儒雅随和小书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轻尘衣悲茶
“错了!错了!是那女娃娃发了烧!”
老村正在一旁急道。
司尧乾斜睨了他一眼,就是这半大老头,上午大模大样地排了十个大钱,自己这才恼怒到撵人。
“那女娃没事了,估计再睡一个时辰就能醒了。”
老村正这才发现玉娘的脸色已经好看起来,倒是陈启看起来更严重!
“唉,这少年郎怕是难熬了,他亏损了大量血气,就算以后恢复过来,也伤及了根本,大损寿元啊。”
司尧乾摇了摇头,陈启的血气亏损程度,是他平生仅见,到了这个程度还没死,本就是一种奇迹了。
“他是怎么把气血亏损成这样的”忍痛给陈启喂了一颗祖上传下来的药丸,司尧乾这才回头问道。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也说不清楚,最后还是刘二婶出来告诉的司尧乾。
“就亲了个嘴儿就成这样了”
司尧乾脸上满是黑线,真是山村愚妇!
难不成那女子是妖怪,专吸人阳气
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司尧乾也实在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若非他祖上传下来几颗补气血的药丸随身携带,这少年怕是醒过来都难。
眼看天已经黑了,司尧乾也没法回去,只好在这里将就一晚。
老村正连忙收拾出一间屋子,这可是以德报怨的仁医啊,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敬意。
今天老村正他们进城的时候,留在陈家村的人都回家看了看,果然所有房子都塌了,所有人都惊的一身冷汗,要不是老村正,只怕陈家村已经不复存在了。
各家都从倒塌的房子里收拾出了有用的东西,扎堆在老村正家附近扎起了简易的棚子。
积雪是清理不动的,勉强清理出一条路来,到了晚上倒也能住人了。
要不是所有人都出去搭了棚子,怕是也匀不出来给司尧乾的房间。
晚上陈家村的所有人都聚在外边,做起了大锅饭,一起吃着下午刚从出阳县买回来的粮食。
因为大雪,粮价直接翻了几翻,好在一村人凑钱,也凑出来几天的粮食。
虽然还不知道后边怎么办,但是起码终于能吃上顿热乎饭了。
司尧乾没有出来吃,端了一碗饭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实在不想看见老村正那张长的像十个大钱的脸。
此时屋里的玉娘缓缓醒了过来,玉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跟相公厮守在一起,还生了个孩子。结果一睁眼,相公就躺在自己眼前。
只不过怎么相公的脸色这么差,头上还生了一缕白发。
陈启像是跟玉娘约好了一般,眼皮颤动几下,也睁开了眼睛。
看着躺在身旁的玉娘正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玉娘!你终于醒了……”
陈启一把把玉娘搂在怀里,想起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竟像几年那么长。
“相公!”
被陈启搂在怀里,玉娘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把脸贴在了陈启胸膛上。
又反应过来陈启说的话,这才发现这里竟然不是自己家。
“相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启搂着玉娘,觉得自己受再多的伤也值了,缓缓跟玉娘讲起来这两天的事。
听到陈启跑到倒塌的家里挖出那个木盒的时候,玉娘才发现陈启面目全非的手。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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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欲迁陈家村
第二天一早,陈家村。
天空阴沉沉的,虽然大雪已停,但太阳始终不出来,厚厚的雪层依旧覆盖在倒塌的房子上。
陈启早早起了床,玉娘还在睡觉,昨晚两人一直说话到很晚才睡。
陈启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些虚弱,真气在体内流转的时候经络都有些刺痛。
这是气血大损带来的体质下降,他现在的身体连刚穿越来的时候都不如。
感觉到身体空虚的陈启在老村正家院子里练起了放下了有段时间的“禽戏”。
“你这套动作倒是对你恢复气血大有帮助,坚持练下去恢复过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即使恢复过来,也难以弥补你损伤的根本。”
不知什么时候,司尧乾站在了门口,看着练得头上冒汗的陈启。
打完最后一个动作,陈启缓缓收工。
“老先生也对这禽戏有所了解”
陈启见他面带追忆,心下疑惑,客气地问道。
只见司尧乾缓缓摇了摇头,有些遗憾道:
“只是先父在世之时,听起过一些,奈何家中变故,先父还没来得及把家中传承交代好,便阖然长逝。”
司尧乾也有些遗憾,自己家里是世代行医的郎中,只是几十年前陈齐交兵,父亲为了保护他受了重伤,还没来得及把家里的东西交代完,便含恨离世……
“既然你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罢也不等陈启回答,司尧乾只身出了院子。他也是有些着急了,昨日被打昏之后济世堂的门也没关,也不知一夜之间丢了多少东西。
他可不相信现在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大同时代。
陈启见司尧乾虽须发花白,但犹步履矫健,心中也觉得不可思议,想必这老头也是个奇人。
此时陈家村的村民也都陆续从棚子里出来,望着依旧被大雪覆盖的陈家村愁眉苦脸。
“这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化掉,就是化掉整个陈家村也成了一片废墟了。”
老村正一阵长吁短叹,愁的他又苍老了几分。
陈启心里也是一阵唏嘘,他刚来没多久陈家村就成了这副景象。
这几天陈家村的长辈对他和玉娘的关心他都看在眼里,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是本来就不打算长住在陈家村的陈启也不免替他们着急。
要不把整个陈家村都迁走反正这个地方已经完全破败了,就算是大雪融化,还会留下一片废墟,倒不如一切重建。
这个想法一出现,陈启就再也按耐不住,越想越觉得可行。
就跑去找老村正商量,结果很快被否决了。
倒不是老村正觉得舍不得,反正陈家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这里。
只是一个村的人口迁移,不是他们想迁就迁的。
朝廷对人口流动把握的很严,这事得朝廷批准才能实行,就算是青州府太守可以批准,也需要写奏折申明原因。
陈启心里有些失望,但是却依旧没有放弃的想法,他准备去出阳县城碰碰运气。
陈启给村里留了不少粮食,又跟玉娘交代了几句,便叫上刘二叔,一起去了出阳县城。
老村正也希望他能成功,毕竟从废墟上重建一个村子,工程量太大,还不等他们清理完,估计也都饿死了。
坐上刘二叔那匹老马,两人踏上了去出阳县城的路。
这匹老马虽然瘦弱,但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奔波,竟然还能拉车,而且似乎休息了一晚精力充沛的不行,一人宽的雪道,生生让它拓宽成马车这么宽,看着两边带起的雪,陈启也不由得啧啧称奇。
路上刘二叔又恢复了常态,话唠的毛病,看来只有在办正事的时候才不会出现。
“启哥儿,你说咱要是迁了陈家村到哪去是迁到出阳县城还是迁到青州府城要是到了那边,还有地种吗你说俺去太守府当车把式,太守老爷能收我吗你跟太守老爷熟,可得给我说说。还有俺家虎子……”
陈启被他说得眼冒金星,本来就身子虚弱,让刘二叔说得,浑身都不得劲。
前面远远的忽然出现了个影子,正费力的走着,待陈启他们往前追赶上去,才发现是那司尧乾。
他走了半个时辰,见出阳县城的影子都没看到。
顺便搭了刘二叔的车,这才歇歇脚。
“这件事理论上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如今这个关口,整个青州府都受了大灾。哪个村不想迁走,现在一旦给你开了这个先河,怕是会激起民变。”
听了陈启的打算,司尧乾也不是很看好,如今大灾当前,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化掉,最重要的是稳住人心。
陈启听了也觉得此行怕是要白跑了,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还是要问上一问。
没多久到了出阳县城,陈启让刘二叔把司尧乾送到济世堂,自己则直奔县衙。
如今陈启乃是院试案首,是有了功名的人,也有了求见县令的资格。
出阳县令正是朱大长的父亲朱华章,要不是迁村这事太大,必须通过本地县尊,陈启还真不想来这出阳县衙。
表明了身份,一个小吏很快进去禀报,按说本县案首,考完回乡第一件事就该去见本地县令,但一是陈启不想来,二是这大雪来的太急,要不是家里出了事,他如今还躲在青州府城的家里不出门呢。
没多久,那个报信的小吏便出来了。
“陈案首,这边请,县尊大人听说案首来了,放下手里的公务就让请进来。”
虽然大雪阻断,但必要的官道还是被快速清理出来,越是如此大灾之时,更要保持信息的通畅。
昨夜朱华章就收到
第二十一章:一封朝奏九重天
“大人,细灰撒到雪上区区半个时辰,便全都化了。撒粗盐那一部分,更是区区一柱香的时间就化了!”
一个衙役急匆匆跑来,一脸惊喜的说道。
这大雪阻断了各处交通,这些衙役家里也都遭了大灾,如今发现了除雪的办法,心里也不禁惊喜。
“好!太好了!”
朱华章听这衙役所说,心中大喜,如此一来,灾情就能极大的缓解了,虽然受伤死亡的人数肯定也不少,但起码活着的人不用被雪堵的活活饿死。
朱华章忙吩咐人去组织除雪,自己准备给太守大人去一封急报。
忽然看见陈启还在,又一拍脑袋,尴尬的说道:
“本官一开心把陈案首都忘了,你放心此事一旦推广开来,你们陈家村就是想迁到京城也不是不可能。本官这就写奏,连同太守大人给你请功。”
朱华章一脸兴奋,这对他来说也是大功一件,说不定下次政考,自己这做了七八年的县令,也要挪上一挪了。这可是救活了一州百姓的泼天大功!
“你且回去等消息,应该三五日的功夫,就能有消息,到时候我遣人去告诉你。”
陈启听了心里也放心了,道了个告辞便起身离开。
“等等……”
陈启刚要出门又被叫住,狐疑的回头,难道这朱华章又反悔了,想要自己独吞这功劳
这却是陈启想错了,朱华章上报这种功劳已经很大了,没必要冒着被人查出来的风险独吞。
“陈案首还没告诉本官想要迁到哪里去”
原来是忘了告诉他自己想要把陈家村迁到哪里。
陈启心中也有些尴尬,恭敬地说道:
“青州府外就行,我在青州府买了一套宅院,离得近还能多照顾一下。”
陈启怕朱华章误会自己是不想在他治下,又多解释了一句。
朱华章倒是没想那么多,自己沾了陈启这么多光,帮忙也是应该的。
“你且回去等消息吧。”
陈启出了县衙,叫上了在街上等了他许久的刘二叔,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消息了。
一路上陈启跟刘二叔看到很多人在雪上撒起了细灰。
这个时代人的办事效率还是很不错的,朱华章的命令刚下,就有衙役守卫执行起来。
“启哥儿,这些官差们在干嘛雪上撒些灰能有啥作用还有金贵的盐巴都浪费了……”
陈启一路上又给他解释,两人说着便回了陈家村。
既然能做的已经做了,现在也要清理一下陈家村的积雪了。
陈启找来老村正,告诉他除雪的方法,很快陈家村的男人们便忙活起来。
……
陈京,皇宫。
今天的早朝接近中午还没有散,金殿上一众大臣正面红耳赤的争论着。
王右相站在众臣前边一言不发,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老者,须发皆白,看他身上的官袍,正是当今陈国左相!
陈皇坐在龙椅之上,微微合目,似乎是对下面争吵的群臣有些无奈。
“陛下,我陈国青州这次也受了大灾,应该马上派遣人手,拨发钱粮,哪有自己国内不管,送钱粮去齐国的道理!”
户部尚书钱戴今年五十多岁,正梗着脖子,满脸怒容的说道。
“启奏陛下,钱尚书此言差矣!如今齐国遭受大灾,如果今年我陈国不把钱粮奉上,明年怕是就要等来齐国的十万铁骑!更何况青州本就是地广人稀之地,派遣人手钱粮也不必太多,还是凑出粮秣交予齐国使臣,送他们早早回去才好!”
兵部尚书立马出来反驳,也是据理力争,一时陈皇也头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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