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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域异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晚亭有鹿
冰域异旅
作者:晚亭有鹿
她是叶图,也是叶屠。她曾是幼兽,也是臻武大师。她一切都是为了活下来,最终却选择放下生死拯救世界。一路对对错错,恩恩怨怨走过。她感恩,无论是花样少年,还是巫族祭司。她热爱,无论是冰雪荒原,还是异兽同伴。



第一百二十八章 蓝色水晶之缚神
    叶图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可怜的被子只有一角搭在床上,剩下的全都去给地上的青砖去保暖了。

    清璇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弯腰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在她身上。

    也许是因为身上有了压迫感,叶图一个身,又把被子掀了开去抱在怀里。

    她一翻身头就枕到了枕头的边上。

    清璇手扶枕头看准时机一抖袖子,那块蓝色的水晶便从她的袖子里滑到了枕头下面。

    她伸手去拽了拽被叶图死死抱住的被子,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清璇最终还是选择放弃,离开了屋子。

    又是一个悠长的梦。

    荒芜的滩涂上怪石嶙峋,寸草不生。

    处处都是被烈火焚烧过的黢黑痕迹,偶尔还有一两处的地上破了几个洞,隐隐透出在下面流动的红色岩浆。

    “这是什么地方啊”坐在人形木船上的人们绝望地哀嚎,“我们要回去!”

    叶图和另外一些人一样,试着在这片贫瘠的大地上动用神力让自己飘浮在半空,以防被那些近似疯狂的人撞到。

    她俯瞰着这片大地,没有一处是可以落脚生活的。

    除了漫无边际的洪水就是涌动的岩浆和炽热的大地。

    “回不去了。”母神的声音在上方传来,声音里有淡淡的悲悯。

    “神域之门已经关闭。”母神缓缓地说,“我们随着洪水来到这里,回去的路也没有人记得。”

    “水不可逆流。”

    叶图的心里十分酸涩,一种叫做悲伤的情感充满了她的内心,把两只眼睛涨得酸涩。

    她听到有个人问道:“母神,我们该怎么办呢”

    紧接着另一个人说:“母神,我们可不可以离开这里呢或许别的地方会好一点儿。”

    母神并没有回答他们,取而代之的是那艘人形的木船在汹涌的洪水上打着转,上面的人头晕眼花苦苦哀求。

    “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谁来救救我们!”

    “神啊,救救我们吧,我们是一起逃出来的啊!”

    “把我们也带到上边去吧,这里又潮又热,这船转得我头晕!”

    “你们难道听不到吗”

    “你们是冷血的吗!”

    还有一些人并没有求助于这些飘浮在上的天神。

    他们默默地察看着周围的情况,用在神域学会的微末法术试图定住木船。

    “母神,可他们就算是定住了船,也没有办法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下去。”

    “十一,你这是什么话,上神创造他们的时候也没有说要他们一定永远存在下去啊。”相比之下,几个拥有破坏之力的天神显得尤为兴奋。

    他们看着下方那些挣扎的人开心地大笑,连滚烫的岩浆都像是庆祝会上的糖浆。

    天神们的对话被船上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震惊、愤怒、惊诧、惶恐从他们的脸上显现,这让掌控情绪的天神尤其欢喜,他贪婪地吸食着这些力量。

    船上的人们窃窃私语着,想要商量出一个办法来。

    “我们该怎么办呢一直在这个船上生活下去吗”

    “可是我们不同于那些天神,我们要吃东西啊,不然就会死去。”

    “我们得想想办法下去。”

    “去哪儿”

    在等了天神们很久之后,船上的人饥肠辘辘。

    他们看着对方,眼露精光。

    一对年轻的男女神情地望了望彼此,他们站了起来。

    “与其在这里等死,我们想到水里去看看。”

    “水里”

    “是呀,如果水里能够找到吃的,我们就不怕被饿死了。”

    “好呀。”

    大伙儿高声叫着,欢喜地看着两个年轻人手拉着手跳了下去。

    在翻滚的河水里,他们连个水花也没有激起。

    人们等啊盼啊,终于还是没有等回他们。

    “看来不能到水里去。”

    “是啊是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别人的心思很难猜
    文蔚英出生的那一年,文蔚平没有再去寻问荣夫人。

    那年十六岁的他成了这府中的四公子。

    就算是再懵懂无知,也懂得氏族中公子们的排行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天文蔚府里张灯结彩,全府欢庆。

    散场后回到房中,他一言不发地跪倒在了荣夫人的面前,头轻轻枕在她的腿上。

    很久很久。

    那天他对荣夫人说:娘,我要参加二阶的试练。

    荣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如今已经十六岁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既然你做出了决定,那就去做,坚持到底。

    作为文蔚府里开蒙最快、修习最勤奋、悟性最高的弟子,文蔚平在年仅十六岁的时候完成了别人二十几年才能勉强通过的二阶试练,成为了一名二阶弟子。

    他开心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荣夫人,并报名参加了半年之后的选拔赛。

    通过选拔赛的弟子可以参加武修大会,见到许多别的门派的招式,开拓眼界。

    文蔚平极为重视这次选拔赛。

    他提前去了赛场察看地形,但是一去就没了踪影。

    再回来的时候选拔赛早已经结束,而荣夫人也因为思念儿子一病不起,在他回来的前一天撒手人寰。

    等待他的是宗祠里自己的牌位,和荣夫人冰冷的尸体。

    脱锦衣,穿麻衣。

    从此文蔚府的四公子一蹶不振,功课稀松、浑浑噩噩,一整天摸不到人影。

    文蔚府的主母,名门出身的明夫人撇下自己三个亲生的儿子,对这位不务正业的四公子进行了一系列的管教,希望能将他引上正途。

    先是将他的住处从文蔚府东边迁到了西边演武场旁边的杂物房里,让他出门就能修习,把落下的功课补上。

    另外给他专门拨了一个年轻的小丫鬟瑞儿,专门伺候他的起居饮食。

    接着收了他所有的东西放在荣夫人生前的住所里,什么时候进阶了,什么时候才能打开看一看。

    这些东西一锁就再没重见过天日。

    因为文蔚府里升阶的试练规矩变了。

    在武修能力达到的情况下,还需要教导师父的推荐。

    可是没有教导师父肯推荐他,一个都没有。

    他没有四阶印加持,也没有师兄弟愿意带他,所以进不了摘星楼。

    又没通过三阶试练,或者得到教导师父的肯定,不能到天工坊领武器。

    他甚至都没有月钱,也不能到外面自己买一把武器。

    还是瑞儿提议将风霖居的竹子折了一支,回来用线细细地缠了,权当做武器来练习。

    说来也怪,他没有月钱,服饰、饭食却都是最好的。

    文蔚平曾经叫瑞儿去跟账房说换些便宜的来,把钱省下。

    这府里却从来没有人听他们的。

    这些年来他过的日子,想的心事,怕只有这天上的明月能够相知了吧。

    想到此处,文蔚平不由得有些悲慨。

    他仰天长叹一声,终于还是放下了去拿笔的手。

    而此时寄思绪与明月的,还有另一位。

    波澜院里的池塘里,已是只剩一片残荷。

    在月光下尤其枯萎灰败,了无生机。

    好在池水尚且洁净,游鱼也算活泼。

    云修坐在池边的大石上,一条漂亮的龙尾从下摆里没入池中。

    他的一双竖瞳在月色下尤其迷离,仿佛有无数的秘密想从那细细的瞳孔中挣扎着钻出来。

    望着月亮,龙尾在池塘里轻轻摇动。

    那些干枯的褐色莲蓬竟然渐渐现出了新绿,转眼间连粉色的花瓣和嫩黄的花心也都生长了出来。

    寒秋之中,一塘盛夏的荷花开得极为诡异。

    云修颇为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些荷花,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才像话嘛。”

    这才像话。这么美的院子,为什么那个人不来呢

    特意给她分配了只有松树的院子,还有清璇同住。

    特意把阿苇和嵩月分在一起防止他们独处。



第一百二十六章 睡没有过天真烂漫
    这是瑞儿第一次看文蔚平舞剑。

    平日里那支缠着线的竹竿静静地躺在墙根,终于得以颐养天年。

    “瑞儿就知道,有朝一日公子你拿上真正的剑,一定是全天下最英俊潇洒的了。”

    她说着话倒不是奉承,只是在她眼里,她的主子就算被全府的人轻视,也是全天下最棒的人。

    文蔚平还剑入鞘:重新手握剑柄的感觉,真好。

    卧房中灯火摇曳。

    明夫人叫丫鬟们退出房间,自己在妆台前取下簪环首饰。

    她将这些物件一件一件地摆放在桌子上,对着镜子将高高挽起的头发放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文蔚祁自外面走了进来。

    “夫人,我回来了。”文蔚祁说着话走到桌前到了一杯水,坐在凳子上喝了下去。

    “老爷,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摘星楼里拿到昊陀莲生的是平儿。”明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两条远山眉微微皱起。

    “明明这几个人里只有羽儿是四阶,说起来也是修习五阶有一段时间了。”

    她回过身子转向文蔚祁:“我听说那叶图倒是个已过三阶的,但是为什么却是平儿这个才过二阶的给拿到手了呢”

    明夫人披散着头发走到桌前,也在凳子上坐下。

    她狐疑地问:“按理来说,如果平儿能拿到,那星儿和他阶数相同,也应该能够拿到才是。”

    她不敢相信昊陀莲生的选择:“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平儿”

    文蔚祁给明夫人也倒了一杯水,安慰她道:“昊陀莲生作为一处幻境的镇境神器,那么它的选择必然有它的道理。”

    文蔚祁打了个哈欠道:“夫人也不必忧心,平儿这孩子是幼年才学惊人。”

    “谁料他自那次试练之后,便才学已尽。”他叹气道:“也许是我对不住他吧,他失踪的那段时间没能照料好他的生母。”

    “这孩子回来以后突遭变故,就此一蹶不振。”文蔚祁惋惜地说,“当初我的儿子里面,他可是最聪明的一个。”

    “说起来,我对他是愧疚啊。”文蔚祁说着摇了摇头,“如今他能得一件好武器,我心里也踏实一些。”

    明夫人听了这话,娇嗔道:“老爷说这话可就不中听了。”

    文蔚祁赔笑道:“不知我哪里说得不妥还请夫人指点啊。”

    明夫人笑道:“指点倒是不敢呐。只是老爷说当年平儿是四个人里最聪明的,我这做娘的可是不认可。”

    “呦,看我这张嘴。”文蔚祁连忙将茶杯举起道,“为夫失言了,向夫人赔罪。”

    明夫人便将桌上的水端起来抿了一小口道:“那我就忘了这事儿吧。”

    文蔚祁听了嘿嘿笑道:“多谢夫人大量。”

    只听明夫人悠悠地说道:“我说这不认可,也是有理有据的。我就来跟你说说。”

    然后就真的和文蔚祁讲起了道理来:“当年平儿十七岁,羽儿不过才十三岁,星儿十一岁,英儿才刚刚出生不久。”

    她瞥了一眼文蔚祁道:“你说说,这可怎么比呢”

    文蔚祁伸手在自己的嘴上一拍,笑道:“夫人,你看还是你思虑周全。”

    明夫人听了这话得意地一笑。

    也不再和他纠缠,向着门外道:“香儿,打热水来给老爷梳洗吧。”

    秋风萧瑟,夜凉如水。

    文蔚平抚摸着手里的长剑,久久不能入睡。

    他推开窗子,一天明月清辉满布人间。

    幻梦似的景色勾起了他一些年少时的记忆。

    文蔚平小时候是有佩剑的,那个时候他的生母蓉夫人还在。

    虽然荣夫人只是一个从舞姬扶上位的二房,但是却生下了文蔚府的第一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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