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旭沉芳把马车里铺了两三层软褥,褥上再铺一层软席,可以凉爽一些。
明里有旭沉芳的随从跟着,暗中影卫也没撂下。
一上街来,见街面上熙熙攘攘、热火朝天的,孟娬的心情委实跟着舒畅起来。
旭沉芳轻车熟路地带她去了一家有说书先生的茶楼。
孟娬道:“短短时间里,你对这京城摸得倒是挺熟的。”
她知道,他这人,本就是走到哪里都能吃得开。
旭沉芳摇着折扇,扇着风道:“要是不摸熟,怎么在这里生存。”
这茶楼二楼有雅座,座前有竹帘隔挡开,但也不影响楼里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神情激昂地讲故事。
时下最流行的莫过于殷武王的事迹了。
果真,孟娬一上楼来就听到“殷武王”之类的字眼,连忙找好了位置落座,认真地听了起来。
旭沉芳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孟娬本来是来听殷武王在战场上如何如何厉害威风的,可渐渐地,听着听着好像不太对味。
只听那说书先生兴致昂扬道:“话说殷武王人鬼勿近,身长八尺,生得是高大伟岸,可惜两手沾满鲜血满身煞气,着实可怖。”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又道:“这次他歼敌三万,一个不留,尔等可知原委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以来哪个英雄不爱美人的据边关传回来的可靠消息,说是这次朗国俘虏了一个美女,用来要挟殷武王退兵。那美女在阵前哭成了个泪人儿,殷武王以为美女遭到了朗国的凌辱欺负,一时气极了,当即就挥军进攻,打得朗国个个抱头鼠窜。”
台下听众顿时唏嘘一片。
说书先生道:“再说说那美女和殷武王之间的渊源……”
这厢孟娬还没有所反应呢,崇仪就暴怒道:“我就说了是鬼扯。”
说着就要拍案而起,孟娬淡定地安抚她道:“坐下,快坐下,就当八卦听听嘛。”
孟娬又扬声问那说书先生道:“你说是边关传回来的可靠消息,那那个美女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
说书先生道:“那可是殷武王心尖尖上的人,岂能轻易让
第425章 不收美色
旭沉芳捏了捏额角,转眼就笑眯眯地对那掌柜招手,放了两锭亮晃晃的银子在桌上。
掌柜的一见,立马也跟着和气地笑了起来。
旭沉芳道:“让说书先生再讲讲殷武王的事迹吧。”
这说书先生本来就是请来招揽客人的,现在有人出钱让他说,掌柜的当然满口答应,对说书先生道:“你就继续说,说到这几位客官满意为止。”
说书先生只能苦巴巴地继续说殷武王,客人要听战场那激动人心的部分,他就只好磕磕巴巴地堆积了一些很厉害的词汇,等讲完一段下来,已经是憋得满头大汗。
看来这说书先生还是只擅长风花雪月的故事。
后又零星进了一些客人来喝茶听故事,一听有殷武王的故事,消息路子广的就多嘴掺和了几句。
茶客向那说书先生道:“你说这些都是虚的,殷武王怎么射杀敌军大将的,你们可知道”
孟娬转头看向说话的人,问:“你知道”
茶客便洋洋洒洒地说了起来,“朗国那边见打不赢就开始耍赖,天天往城墙上挂免战牌。后来殷武王率军围成,只围不攻。朗国就全军突击,想杀出重围。殷武王只用一把弓一支箭,直接就把敌军大将给射杀了,当时就被千万士兵给踩成了肉泥。后来朗国士兵群龙无首,可不就全军覆没了。”
孟娬脑海里下意识便浮现出,殷珩挽臂开弓、利箭上弦时的光景。
他那股声色平淡下,是有多暗流汹涌,她是亲眼见识过的。
孟娬心想,他一定就是用的临走前她给他的那把烈弓。那是他以前用过的弓,肯定比其他的弓要顺手些。
幸好当初她及时想起了要把那弓给他,能对他有点帮助也好啊。
从茶楼出来时,外面正艳阳高照。
一丝丝暑热如蚕吐丝织茧一样围拢上来,阳光明媚到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但孟娬的心情却不错,她今天听得极为尽兴。
孟娬表示,各个地方来的茶客们所分享的八卦消息比说书先生讲的精彩多了。
崇仪为此嗤之以鼻道:“他简直是胡说八道、满口造谣。”
孟娬一本正经道:“但书信传情那段还不错。”
这京城的风云人物,八卦是非多,这个很好理解。
对于殷武王这种人来说,早年间他一战成名的时候,兴许满京城大街小巷都流传着他大杀四方的英武事迹。
可现今有关他的传说里,大都加入了一些桃色绯闻,使之听起来更艳情一些,可以吸引更多的听众。
那不然怎么办,每次都讲他有多厉害吗,都已经讲烂了好吗,全国人民都知道他很厉害!
所以像孟娬他们之前所在的小城里,可能因为地处偏远,偶尔还会传一传,像在京城这种地方,人们当然就更喜欢听香艳八卦了。
孟娬没想到,旭沉芳还真没骗她,在京城的戏园里,“阎王战七鬼”这出戏当真被改编成了“阎王战七美”。
傍晚时他们就去了戏园里,而且看的正好是这处戏。
戏里大约是说,有一个王爷如何生性残暴、令人发指,他去藩地平叛时,藩王为了笼络他,就给他送了七个美女。结果那七个美女都被他折磨得惨不忍睹。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殷武王,但也很容易让人对号入座。
这京里民风开放,只要是用以茶余饭后的娱乐消遣的,官方基本不怎么管。
更何况殷武王名声本来就这样,大街小巷早就传遍了,管也管不过来。
孟娬看得真是不胜唏嘘,道:“好好的七个藩王,活生生给改成了七个美女,现在的改编都这么不尊
第426章 她的阿珩要回来了吗?
孟娬便又问崇仪道:“你有没有觉得我相公突然变得啰嗦了我都怀疑这信是不是他找人代写的,可这又确实是他的字迹。”
崇仪道:“别人通常模仿不来主子的字迹。”
崇仪又有点担心地问:“夫人是不是嫌弃主子啰嗦了”
孟娬看了看她,道:“你好像很怕我嫌弃他似的。”
崇仪一脸耿直道:“毕竟主子能找到一个归宿不容易。”
孟娬:“……”
可她又怎么会嫌弃,那让她觉得踏实,又带着一股由心的欢喜。
大抵这就是被人惦记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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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朗国岌岌可危,但边关战事依然吃紧。
殷国将士在殷武王的率领下,已经连续有半月持续进攻,一路如破竹之势,几乎占了朗国国土的三分之一。
虽然这一路下去都是打胜仗毫无悬念的,但是将士们可不一定吃得消。
殷珩已经几天没睡了,可他依然行事冷静、用兵沉稳。
就这效率着实令人感到恐怖。
照目前的战况,能得这般成果,若是往常可能得花上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可眼下居然一个月都不到。
朗国怎么说也不是一个小国,疆域版图与殷国出入不大,他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攻入朗国如入无人之境。
朗国上下现在避他如避蛇蝎。
将领们分成两批轮流作战,可这样也令他们多少感到疲乏。
遂将领集合来劝,道:“王爷已坐镇多日不得合眼,大家也都乏了,不如稍作整顿以后再继续行进。”
殷珩头也没抬,视线落在兵简上,移动的速度颇快,声音淡沉:“都不想早点打完了回家团聚去吗”
将领们不敢贸然回答,这要是说想,岂不是让他以为他们心不在焉
便有将领机智地答道:“将在外,保家卫国才是首要职责!”
殷珩随手放下兵简,身形往椅背上靠了靠,伸手揉了揉额头,道:“我想。”
众将领:“……”
殷珩放下手时,言色之间的疲态消了消,他又看他们道:“现在朗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拖下去,他们还能再拖上个一年半载。早点打完了早点回家去,你们有意见吗”
众将领纷纷摇头。
他们心里也暗暗称奇,不是说殷武王十分好战吗,眼下他昼夜不舍地跟朗国打,居然是为了早点回家去!
和朗国的争端具体从前年岁末、去年年初开始,战战停停,算起来都已经拖了一年半了,将士们镇守边疆,若说回家团聚,谁人不想
故殷武王此话一出,大家不由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给朗国丝毫残喘之机,打得朗国毫无招架之力。
如此再打了半月,朗国不得不举旗投降。
这一投降,双方就得暂时休战,再八百里快马加急回京,将捷报送上,并等候朝廷发落。
这消息一传来,满京上下振奋不已。
就两国是再战还是和平问题,皇帝与满朝官员讨论了三个早朝的时间。
朝廷可以接受朗国的投降,也可以不接受继续打下去。
朝中部分激进的武将谏言继续攻打,而保守文臣则谏言接受朗国的求和。
朗国地域辽阔,这一打下去,战线势必拉得过长,军资粮草的耗损也是笔巨额数目。
倘若战线一长,让朗国找到了弱处,再积蓄力量趁机反扑,那还不知道这场战争会耗到何年何月,而国库有限,也不可能支撑住很长的时间。
因而最后,皇帝决定接受朗国和谈,便派了使臣赶赴边关。
使臣这一去,加紧赶路,也得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里,足够给殷珩料理好
第427章 发现熟悉的身影
果不其然,进了宫以后,那些打扮得庄重华丽的大家小姐,都更多地被挤兑。
殷容的生母徐贵妃以及唐氏的姊妹唐妃,打从孟楣一来,就留意着她。她年纪虽然小点,可倒也难得的稳重,一言一行沉得住气,皆无差错。
以往和孟姝在一起时,她都是做为孟姝的陪衬,因而甚少有人注意到她的不同。
皇后给皇子选妃,除了家世品性,当然还得看撑不撑得住场面。
最终孟楣被顺利地指给了七皇子殷容。
可同时指给殷容的还有一位,乃是当朝将军之女明雁君。
明雁君是正妃,而孟楣却落得个侧妃。
另外还有数名大家小姐也都相应地被指给别的皇子做皇子妃,也有少数进了宫做秀女。
其中,还有太后亲自露面,选了一位谢家小姐做待定。
这谢家是太后的本家,不过太后是为谁选的谢家小姐,谁也不确定。
选秀一结束,各种道贺声接踵而来。
唐氏面上勉强挂着笑容应付,后同孟楣一道出了宫。
一上马车,唐氏的脸瞬时阴了下来,半分笑容也无。
孟楣不见多高兴,也不见多难过,好似没心没肺一样,侧头看着窗外流走的段段宫墙。
唐氏气道:“原以为会把你指给七皇子当正妃,没想到到头来却只是个侧妃!”
她见孟楣无动于衷,不由更加气她不争气,心想要是换成她姐姐,指不定正妃的位置就到手了。
唐氏语气不善道:“你怎么不说话”
孟楣回过头来,道:“能有侧妃一位,已经很不错了。明小姐是将军之女,皇上这么安排,自然有皇上的考量。”
唐氏依然不甘心,道:“早知如此,还不如把眼光放低一点,起码也是个正的。”
马车出了皇宫,穿过闹市,唐氏一直在喋喋不休地给孟楣说教。
可孟楣都心不在焉的样子,唐氏不由气急道:“要是你姐姐,哪能让我这么不省心!你现在多学学还来得及,莫要等进了门被人踩着翻不了身!”
唐氏以前把精力放在教孟姝身上,有些忽略了这个小女儿,现在只能临时抱佛脚。但孟楣却压根不领情的样子。
孟楣闻言,笑了起来,道:“母亲这么看重姐姐,让她来选得了。可姐姐不是已经指望不上了么,母亲说她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唐氏呼吸一窒。
正说话间,马车外面的丫鬟惊疑不定地出声打断道:“夫人,二姑娘,那边街上的……好像是三姑娘。”
两人闻言,立马中止了话题,连忙撩起窗帘往窗外看去。
只见丫鬟指向的繁华的街边,正停靠着一辆马车。虽然距离隔得远,可唐氏看得清清楚楚,那可不就是孟娬那个贱人,她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彼时孟娬正从茶楼听书出来,在崇仪的搀扶下进了马车。
她身后还跟了一位着红衣的男子,摇着折扇,嘴角微微噙着笑,竟是难得一见的风度翩翩,风流俊雅。
孟楣道:“那又是何人”
“管他是何人,”唐氏顿时满腔怒气,“我倒要看看这次她们还往哪里躲。”
说着就让车夫跟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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