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作者:月灵
白牡丹重生了,她前世是太子太傅家的千金小姐,京城最有名的才女,色艺双绝,能画一手出奇的牡丹图。重生后,却成为了一个偏远山村的刚买的童养媳,十三岁年纪,又瘦又小,夫婿从军未回疑似在外战死,婆母不信儿子已死,买了个童养媳想给儿子冲喜。这夫君还未归,便已左手小叔,右手将军的,招惹无数桃花的,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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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第一章 秦家童养媳
寒冬的天气,一大早便刮起了西北风。bào风雪愈来愈猛,刺骨的寒风带来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风不住呼啸着,好像尖石子似的刮着路人的脸,叫他们透不过气,说不出话来。
在风雪中,一个丫头背着一捆柴,紧抿着嘴,蹒跚的向这边走。风雪太大,吹得她东倒西歪的,几乎站立不稳。
那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袄,一张脸却很是纯净,她五官lún廓分明,chún红而润,眸光清透潋滟,如蔚蓝天空一缕红霞,年纪便透着一种冰肌玉骨的清丽之美。只是她长得太过瘦,身子又单薄,看着倒比实际年龄还些。
进了村子,有房屋挡着,风雪略了些。她背着柴晃晃悠悠地走着,路过一间民居,一个老妇过来拿柴火做饭,抬眼看见她,和善地叫道:“牡丹,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出去砍柴啊?”
“家里柴火没了,烧不了饭。”牡丹低声回着,声音甜甜糯糯的,好像糯米团子里浸了蜜汁。
那老妇看着她,不禁一叹,可怜啊,这么好的孩子,偏生命这么苦,怎么就给秦家做了童养媳了?可怜那秦家老大,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年纪便做了寡妇了。
老妇的儿媳从屋里端着jī盆子出来,见婆婆站在门口,不由道:“娘,你看什么呢?”
老妇叹一声,“看秦家那个丫头,真是命苦啊。”
“你说白牡丹啊。”儿媳妇张氏不由撇撇嘴,“那丫头可不是个善茬,才十三四岁就是个勾人的,你看她生的那模样,妖妖娆娆的,将来长大了还不定怎么勾搭男人呢。她又是个寡妇,以后秦家的日子安生不了。”
老妇叹道:“你别这么说,那秦家的大儿子不是还没死吗?”
张氏哼一声,“一走就是八年,战场上刀剑无眼,谁知道死没死啊?不过也是怪了,这丫头半年前还是个傻子呢,忽然摔了一跤,倒把脑子给摔好了。一身的灵气,看起来倒比先前好看的多了,也难怪村里的野汉子都爱盯着她瞧,隔三差五的就上秦家门口转悠去。”
说起这白牡丹,还真是个奇迹,她九岁时就被秦家主母秦李氏买回来给自己儿子冲喜。秦李氏的大儿子在外当兵打仗,几年未归,别人都说死了,可秦李氏偏偏不信,非要弄个童养媳回来,说要给儿子冲喜,保佑大儿子在战场上能保住一条命。
白牡丹刚进秦家的时候,也才九岁,鼻端挂着两条清鼻涕,人还是傻的。
你问她:“你叫什么?”摇头。
再问:“今年几岁了?”“我叫牡丹。”
“你从哪儿来啊?”“我今年九岁了。”
合着完全不对茬,就是反应也慢半拍。
秦李氏当初也是图便宜,买了这么一个傻丫头,模样倒是长得挺好,也能干点活,缝缝补补,喂猪喂jī的都能搭把手。平日里就当成个丫头一样使唤了。
本来她对牡丹还算满意,谁知就在一个月前,牡丹出门的时候叫石头给绊倒,摔了一跤,脑袋上破了好大个口子。等再醒来时,活脱脱变了个人似得,不仅不傻了,脑子还特灵活,牙尖嘴利的。
这事早在村子里传遍了,人人都说是奇事一件。说牡丹丫头不仅聪明了,人也比从前漂亮多了,那与众不同的风情根本不像是十三岁的丫头能有的,倒把一些村里的闲汉都勾住了。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骂,都道她是狐狸转世的,还有的说她是叫狐狸jīng给附体了。
李氏听了人言,找村子里会跳大神的神婆子给牡丹看病,折腾了两天,白花了钱,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后来还是一个老大夫路过村子,说是可能孩子从前就不傻,脑子受了伤才变傻的,后来磕了一下倒给磕回来了。
李氏这才放了心,没叫人把她绑到村口的老榆树上给烧了,不过自那之后对她越发的苛刻了。
白牡丹背着柴进了村里靠东的一个院子,这里是个独门独院,院落不大,倒也收拾的干净,一看里面住的就是个利落人。
她刚一进门,就见自己婆婆李玉兰站着房檐底下,掐着腰大骂:“叫你去砍点柴,你砍了大半天,你这是纯粹跟我对着干呢?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买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回来?”
白牡丹被她骂得抬不起头来,眼角隐有一丝怒意,不过还是低顺道:“娘不要生气,今天外面风雪太大,所以回来的晚点。”
李氏一听,火更大了,“风雪大?我怎么没瞧见风雪大,就下了这么点雪,你就嫌风雪大,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娇养的大姐吗?”
白牡丹不想跟她争辩,只背着柴送进去柴房,随后去厨房里烧火。
李氏看她那样子更觉来气,从前她倒觉得那个傻子挺顺眼的,干活卖力气,又听话,从不顶嘴。可自从她摔坏脑袋完全变了样,干活也不行了,也开始跟她顶嘴了,那一身冷冷的气质尤其让人讨厌,就好像她自己多么高贵似得。
有时候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淡淡的居高临下,就好似她是高贵的姐,而她只是一个穷山沟里的农妇。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妇是被狐狸jīng给附身了,否则不会变成这个模样。
书房里,秦郁见母亲越骂越不像话,有些听不下去了,推门出来道:“娘,外面刚才确实刮了很大的风,不过这会儿风停了,牡丹姐姐也怪不容易的,你这样大骂让邻居听见了多不好。”
秦郁是李氏的儿子,今年也是十三岁,只比牡丹两个月。这会儿见自己儿子替那蹄子说话,李氏气更不打一处来,怒道:“什么时候你都开始帮她说话了?难不成她勾了别人,连你的魂儿也勾了去了?”
秦郁皱皱眉,很觉母亲不可理喻,他也不再理会,关了门回屋里又看书去了。
他是个读书人,李氏自己一个儿子上了战场,对于儿子更加用心教养。她不想儿子走了大儿子的老路,就豁出去供他读书,每月五钱银子的束脩钱,压得秦家几乎喘不过气来。家里能变卖的全变卖了,好容易供了两三年,就等儿子能考中个秀才,也好光宗耀祖了。
她对儿子素来疼爱,此刻见他不高兴,也没再骂下去,转身回房去了,顺道叫牡丹把院子里的jī喂了。
一个写书八年的老写手,第一次在阿里开文,请多多指教。
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第二章 千金小姐白倾城
牡丹拿了jī食去喂jī,大雪天的jī也不爱动,都缩在jī笼子里瑟瑟发抖,她随便撒了一把食,就回灶房继续烧火。往灶台里添了一把柴火,看看柴火燃着,发出红红的火光,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李氏总说她拿乔,一天到晚端着大姐的架子,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是大姐,骨子里的东西根本改不过来。
她不是真正的白牡丹,而是太子太傅白玉涵之女白倾城。
当年的白倾城,曾是京中有名的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的第一才女,还曾被皇上褒奖“玉容天下”,亲自赐名“倾城”,说她有倾国倾城之貌,倾世绝伦之才。
也因为此她名声大噪,求亲者不知凡几。可惜后来挑花了眼,挑了一个中山狼做夫婿,君安候家的世子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好大的名头。可惜人人都被段进宇那厮的外表给骗了,那是个反复无常的人,落井下石,薄情寡义。
两人初初结婚那一年,他跟她好的蜜里调油似的,对她千依百顺,说什么只要有她为妻,天底下任何女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可是到了第二年便开始原形毕露,出入花街柳巷,一房房的妾往府里抬。
这些她都咬牙忍了,毕竟京中稍有点财势的哪个不往房里抬人?妻妾成群,左拥右抱,那是只适合男子的。可是后来突生变故,父亲因废太子之事受到牵连,被满门问罪,判了斩立决,在菜市口斩首。
那时她哭得断了肠,还曾庆幸自己当时已经嫁出去,否则连个给父亲收尸的人都没有。但没想到的是,段进宇不仅不让她收尸,还说她若去收尸,便一纸休书把她休了。
养育自己二十几载的父亲,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薄情寡义的中山狼?她义无反顾的拿了休书,然后被赶出了段府。
段家人黑了心肠,赶她出府,却不许她带一点体己,便是她当日嫁入段家所带的嫁妆也被扣下了,只叫她净身出户。
她咬紧牙,一步步坚毅的迈出府门,段进宇追出府门羞辱她,问她可是后悔没有嫁给金林峰,反嫁给他了?
她一时气急,狠狠在他抓向自己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直咬出了血。段进宇恼怒,一巴掌把她扇到了街上。
虽是出了段府,可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她却不知何去何从,身上分文没有,连给父亲收尸买副薄棺材的钱都没有,让她该怎么办?
后来还是曾经服侍过她的丫鬟暖香找到自己,偷偷塞给她一包银子。暖香是被段进宇强行收了做妾的,颇得他宠爱,她曾经憎恨暖香上了段进宇的床,却没想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却是这个昔日的婢女救了自己。
她安葬了自己父亲和长兄,随后想去越州投奔外祖父,再去找找二哥。家里出事时,二哥没在京城,虽被通缉却幸好得以活命。
可是在出京的路上,突然遭遇兵祸,她被一个武将意图强jiān,因不堪受辱自杀而死。她临死之时才知道,那武将竟是受了段进宇的挑拨才在出京路上堵截她的。段进宇告诉他,自己先前的妻子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滋味儿极为美妙。那武将一时意动,便想强行将她捋走,只没想活活bī死了她。
她临死之时,曾发下重誓,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段进宇。可人死毕竟死了,哪有什么做鬼之说?
她本以为报仇再也无望了,却没想到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重生在这个白牡丹的身上。
牡丹,牡丹,这曾是她的名,母亲当年也是这么叫她的。母亲说她生的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只有她当得起牡丹这个称呼。
而这个白牡丹的长相,也是个绝色美人,虽不是她从前那种国色天香的美,却是钟灵毓秀,冰肌玉骨,尤其是一身好肤,真是肤如凝脂,手如柔荑。沐浴时揉摸,连自己都觉得滑不留手。只是常年干粗活,掌心有些粗糙,未免略有不足。
如果说从前的白牡丹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那么重生的她却好像为这人偶注入了灵魂,她前世的教养和仪态,让她身上自带一种独特气质,让原本只是标致的白牡丹,变成一个真正的绝色美人。便是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股说不出意味儿,与乡野丫头尽有不同,也难怪村子里男人都会看得直了眼。虽现在只有十三岁,但长大之后,定是一点也不亚于当初的自己。
可是美人又如何?自古红颜多薄命,长得越美也只是惹来越多麻烦而已。就像从前的她,也曾被号称天朝第一神将的金林峰看上,硬bī着要娶她。若不是为躲避他的纠缠,她也不会在没有看清段进宇的本质下,就匆忙嫁进了段家?
她恨段进宇,恨之入骨,可在这个偏远山村,身份陡然变成这样一个的农家女,让她原本想报仇的心思都激不起来了。她一个农家童养媳,拿什么资本去找世子爷报仇?
轻轻一叹,又往灶台里填了把柴火,下过雪柴火偏湿,一股浓烟飘过,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她确实不怎么会做家务,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姐,又怎么会做得来这等粗笨的活?她已经适应了半个月,依然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被李氏咒骂本也无可厚非。一个听话能吃苦的傻蛋,忽然变成一个伶牙俐齿,浑身是刺的呛人辣椒,想必李氏心里也极度无法忍受吧。
这会儿灶台上的水开了,她掀起锅盖,一时被蒸汽熏了下,烫的“嘶”的一声,手中锅盖也掉在地上。
“哐”的声响倒把李氏引来了,她一进灶房便大叫起来,“叫你烧个水,都能把锅砸了,要你这样的还有什么用,趁早把你发卖了,就这张脸皮还能值几个钱,卖到窑子里有你舒服的。”
白牡丹抿着嘴不说话,手臂热辣辣的疼,眼泪几乎滑落下来。
她真的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吗被人拿捏着,连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
她也没跟李氏硬碰,默默的捡起锅盖,上面沾了些草木灰,轻轻擦干净了又盖到锅上。这会儿水已经烧开了,她低头往锅里下面,一时紧张开水溅到手臂,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第三章 发愁束脩钱
轻轻一叹,又往灶台里填了把柴火,下过雪柴火偏湿,一股浓烟飘过,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她确实不怎么会做家务,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姐,又怎么会做得来这等粗笨的活?她已经适应了半个月,依然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被李氏咒骂本也无可厚非。
一个肯听话能吃苦的傻蛋,忽然变成一个伶牙俐齿,浑身是刺的呛人辣椒,想必李氏心里也极度无法忍受吧。
这会儿灶台上的水开了,她掀起锅盖,一时被蒸汽熏了下,烫的“嘶”的一声,手中锅盖也掉在地上。
“哐”的声响倒把李氏引来了,她一进灶房便大叫起来,“叫你烧个水,都能把锅砸了,要你这样的还有什么用,趁早把你发卖了,就这张脸皮还能值几个钱,卖到窑子里有你舒服的。”
白牡丹抿着嘴不说话,手臂热辣辣的疼,眼泪几乎滑落下来。
这就是她未来要过的生活吗?她真的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吗被人拿捏着,连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
心里激荡不已,却也没跟李氏硬碰,默默的捡起锅盖,上面沾了些草木灰,轻轻擦干净了又盖到锅上。这会儿水已经烧开了,她低头往锅里下面,一时紧张开水溅到手臂,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李氏在她身后絮絮叨叨骂着,其实白牡丹除了手脚慢点,似乎也没怎么得罪她,但她就是看她不顺眼。她的那一身娇贵样,让她忍不住想起当年勾引丈夫的那个狐狸jīng。
当年秦家也是村子里的富户,丈夫在外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可后来被一个花楼里的狐狸jīng迷的神魂颠倒的,非要把人赎出来,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听说那女人就是犯官之后,官家千金,长得美丽大方,自有一种天然气质。
自从她被带回秦家之后,村子里的闲汉男子都被吸引了,隔三差五就跑到秦家附近转悠,扒墙角的,趴墙头的,堵胡同口的,搞的家里乌烟瘴气的。
秦江一心只对那女人好,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她,可那女人心里却没他,在秦家待了没一年,就与人私奔,去找从前的爱郎了。
秦江受了打击,自此后一病不起,没两年便病逝了。原本富裕的家境自此败落,若不是因为此,当年老大要服兵役,也不会因为交不起赎身银子,帮他买个免除军役的名额。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奔赴战场,整整八年都没归家。
想起从前,她越想越觉难受,满腔的怨愤都发泄在白牡丹身上,抄起一个笤帚就对着她打了过去,嘴里骂道:“下个面条都不回下,你这是作死,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牡丹左躲右闪,身上还是挨了几下,打得她肩头c后背都疼得厉害。她紧咬着chún,怒目看着李氏,那略带威严的眼神看得李氏微微一怔,好半天才哼哼道:“再有下次,打折你的腿。”说着扔了笤帚,转身出去了。
牡丹煮好面条,给李氏和秦郁两人都盛了面,端到外面桌上,自己则抱着一碗面汤,里面有稀少的几根面条,蹲在一旁的台阶上慢慢喝着。这是李氏定的规矩,她虽是秦家媳妇,却形同下人,不能随便上桌,饭也只能吃半碗。这么半饥半饱着,也难怪丫头又瘦又的。
李氏吃着面,越吃越觉得好吃,不禁暗道,这丫头平时做事笨手笨脚的,烧个火都费劲,没想到这面条做的味道却极好。同样是清汤面,连点油都不放,怎么就觉这么好吃呢?
她吃了半碗面,然后拿筷子给儿子夹着菜,低声道:“今年听说学堂里束脩又增加了一钱,这一年就多了一两多,家里用度不够了,再上两个月怕是连下锅的米都没了。”
秦郁寻思道:“娘,要不我不上学了,去跟舅舅做点生意,我学习又不好,考不中秀才的,这样也不过是浪费钱罢了。”
李氏一听就火了,斥道:“胡说,你爹在世时,就一直想让家里出个读书的,你哥是没指望了,娘只能全靠你了,你要是不好好读书,娘怎么对得起你爹的在天之灵”
一想到秦江的死,她就忍不住眼角湿润,再看一眼蹲在门口台阶的白牡丹,不由对着她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就这么难看的姿势蹲着,她身上也尽显几分高贵气度,还真是跟那狐狸jīng一个样。
白牡丹感受到身后不善的眼神,她也没回头,只默默喝着面汤,脑子中却在想着要不要帮秦郁一把?秦郁对她还是不错的,有时候李氏打骂她的时候也会为她说话,见她吃不饱,还偷偷省下一口吃的塞给她。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她若能帮他解决束脩的问题,或者从此她在秦家的地位就能好多了。
她前世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不过她做的最好的就是画牡丹,她师从当今的书画大师乌凯歌,这位大师是父亲的至亲好友,她六岁时就跟着乌大师学作画,学了六年,十二岁便传出了才名。
乌大师的画可以卖到万两,她是他的徒弟,当年一副牡丹图也有千两之数。只是现在时过境迁,没有了千金姐的身份,也不知能不能再卖得出去了。
除了画画,她还有一项最擅长的本事,就是种牡丹了。她原来在京城有一座牡丹园,起名白园,里面种植着各种品种的牡丹花,香玉c黑花魁c花二乔株三色c首案红c大朵兰c海黄c洛阳红c御衣黄等,都是京城里不大常见的,每盆售价都在万两之数以上。
种牡丹的技艺看似简单,其实也最难,便是最熟手的花匠有时候也不一定能种出绝品牡丹花,这一是需要靠机缘巧合,必须有绝品接头,另一方面也得看你与这花有没有缘,若是无缘便是种出花朵,也开不出最美的姿态。
真正的绝品牡丹,便是品相相差一点,价值也相去甚远。就像当初她的白园,有熟手工匠数十人,但真正最珍品的牡丹却都是她一手种出来的。她喜欢牡丹,与牡丹有缘,也能种出最好的牡丹花,但现在这种环境,别说牡丹花,就是找个花根都难如登天。
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第四章 精绘牡丹花样
她的白园自是难得一见的牡丹园,后来也曾随她一起嫁进了段家,只是她被休离段家之时,被段进宇给霸占了。听说后来让他宠爱妾的亲兄弟帮着经营,至于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她已经不知道了。
她最多只知道,现在存身的这个村子名叫东联村,这里到底离京城有多远?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她还没弄得太清楚,便是要谋划其他,也只能一步一步来。
轻叹口气,把碗里面汤喝干净,便抱着碗到厨房去了。
正刷碗呢,听到外面拨浪鼓当当响着,有人喊:“卖针头线脑儿,团扇花样儿,快来哩个买来嗨呀。花样多的哎!”
这是走街串户的货郎,担着担子卖些油盐酱醋c针线c胭脂水粉c团扇c珍珠翡翠什么的,各种在杂货店能买到的东西,在这种杂货摊子上也都有可能买到。
听到叫卖声,李氏在房里叫着:“牡丹,去买些丝线回来。”
牡丹应了一声,昨天李氏就念叨着家里丝线没了,正好就遇上货郎了。她到李氏跟前拿了三个大钱,走出院子,外面一个年轻的货郎担着担子,正招呼两个姑娘买货呢。
那两个也是同村的姑娘,一个叫红杏,一个叫绿桃,看见牡丹出来,都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哟,这不是秦家那个媳妇吗?怎么?你相公回来了?”
牡丹低着头,只当没听见,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村里人嘲讽她的多了,每次出门不是问她相公,就是嘲弄她是傻子。从前她确实傻,所以只呵呵傻笑着,根本听出来。但现在她却不想理会,她那么高傲一个人,让她跟这些乡野姑娘计较,也挺没意思的。
那两个姑娘见她不反驳,也觉没趣,拿着买的零碎玩意嘟嘟囔囔走了,大约在说着她一个童养媳,傲气什么?
牡丹摇头笑了笑,人就是这样,对比自己强的心存嫉妒,对身份不如自己的,却总喜欢踩上两脚。她是秦家买来的,和丫鬟差不多,也怪不得这些姑娘们瞧不起她。
那卖货郎名叫云哥,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能言会道,一抬眼忽然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很的女孩,一张雪白的鹅蛋脸庞,长眉红chún,一双大眼睛清明水润,此刻眼睛低垂,睫毛浓密如扇,年纪虽,却自有明媚光丽之美。
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呆了,怔怔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牡丹自就被人以各种惊叹的眼光看惯了,大方自如地走过去,低声问:“有黑色和白色丝线吗?”
云哥这才晃过神来,忙道:“有,有,我这儿的丝线可是四里八乡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