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十三皇子哽着脖子点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这后宫里的人,除了太后,基本都是第一次见孟娬。
萧妃没想这殷武王妃如此随和,让人好亲近,倒是与殷武王大不相同。
萧妃的神情不由一松。
给孟娬道完歉后,萧妃就带着小皇子走开了。孟娬还顺手把手帕塞给小皇子让他自己揩眼泪。
十三皇子还有些回不过神儿,喃喃道:“母妃,五皇婶真好看。”
她给他的手帕也香香软软的。
周遭有些嘈杂,孟娬许是没听见十三皇子的喃喃,殷珩却听见了,只是不置可否。
不多时,皇帝和皇后便到了。
太后也没有缺场,她身边的谢初莺还真是时时刻刻都陪同着一起。
除了后宫,来的还有几位皇室王爷携着家眷,辈分最高的寿王老王爷也如时而至。
进殿后大家依次落座。
太后宫里的太监一早先到了殿外,此时也回到太后身边,大约是在禀报方才殿外发生的种种。
太后虽没有早到,但也不会错过知晓事情的机会。尤其今天来的还是殷武王夫妻二人。
如今太后一看见殷珩,自然而然便会想起碧儿被从佛楼上摔下时的场景,心里还阵阵发怵。
皇帝看了看殷珩身边的孟娬,笑着询问道:“这就是殷武王妃”
殷珩应道:“正是臣妻,殷孟氏。”
孟娬心头怔了怔。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古代女子出嫁以后,是要冠以夫姓的。
殷珩便是向外这般介绍她。
她生是他的人,便是死后碑上亦要冠他姓氏。
无关乎男女尊卑,孟娬在听到他的那句话时,心里真切地欢喜着。
她应声而起,向皇帝皇后见礼。
皇帝颔首,叫了一个宫人,按照辈分和品级,一一介绍殿上的王爷、皇子公主以及后宫妃嫔等。
皇帝有此举措,看起来对殷武王妃相当看重。
孟娬也落落大方地一一见礼,挑不出差错。
等认识完毕,宫人们陆续呈膳,皇帝又道:“今日是家宴,大家都不要拘束,随意一些。”
转眼,太后满目慈和地看着孟娬,道:“殷武王
第505章 暗里交锋
今天这场宫宴美其名曰是皇室家宴,殷武王妃又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脸,显而见之她会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有关孟娬的身世先前闹得沸沸扬扬,一会儿是乡野里长大的乡女,一会儿又是朝中大臣的私生女,如此身份竟然也能成为殷武王妃。
在场的这些嫁入皇室的女人们,哪个不是正经的世家小姐。
因而她们面上虽不说,可心里始终是看低她一截的。
既然这宫宴主要是为了让她进宫来给大家认识认识,那话题便不可避免地会落在她身上。
除去公主皇子们这些晚辈,殿上的女人若在寻常家里,便也是妯娌,相互拉拉家常不在话下。
并且皇帝也开了金口,只当是寻常家宴,莫要拘谨。
开宴后,太后动了几下筷子,便以长辈的身份慈爱地开口道:“殷武王妃,你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
她家里有些什么人太后会不知道
太后这么问只不过是要开个话头罢了。
孟娬只能如实回道:“回太后,家中只有一位母亲。”
这话一出,平王妃就讶异道:“就是之前风风火火告御状的那位”
旁边的另一位王妃附和着笑道:“这我也听说过,告的还是原孟尚书孟大人,那孟大人为此还挨了板子呢。”
“到底也是殷武王妃的生身父亲,王妃就不会不忍心么令慈与孟大人好歹也曾是夫妻一场啊。”另一人道。
孟娬歪头看去,状若无意地问:“柳妃娘娘这是在同情孟大人吗”
那问话的柳妃娘娘一顿,轻易地被孟娬一句话给问住了。
因为孟云霄薄情寡性、抛妻弃女在先,这还值得同情的话,她怕是要遭在场女人们的讥笑了。
遂柳妃尴尬笑道:“怎会,不是说到这里了么,我只是顺口问了一句。”
这一回答,她不就自己打破自己问孟娬的话了,既然不值得同情,那还有什么忍心不忍心可言
太后和蔼笑了两声,道:“哀家也听说了这事,殷武王妃的母亲着实是位勇气可嘉的,做的事亦是惊世骇俗,非同一般。”
旁人便接话道:“以往也不曾见过哪位夫人状告朝廷命官的,着实勇气可嘉。听说还在大理寺公堂上当着众人的面掌掴了孟大人,也确是惊世骇俗。”
孟娬应道:“家母受了委屈,无处可申,若非被逼得无处可走,又岂会告御状求助于皇上臣妇万分感激皇上仁义公正,不分男女尊卑,只为伸张正义鸣不平,于日理万机中还愿受理一二,还家母一个公道。”
说着就向上座的皇帝福了福礼,又道:“臣妇借此机会向皇上谢恩。”
皇帝朗声大笑,连忙抬手示意孟娬坐下,道:“你既成了殷武王的王妃,往后便是一家人,朕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殷珩面色寻常地饮了一口茶。
这宴上闲聊,孟娬应付自如,哪用得着他担心。
若真要受了委屈,还有他在呢。
不过殿上的人不会当着殷珩的面硬给孟娬难堪的,只是说话拐弯抹角的罢了。
有点眼力见的人也意识到,这位殷武王妃并不如想象中的好糊弄。
大家拿她的母亲说事,原以为她会难以启齿亦或是恼羞成怒,想尽快跳过这个话题,不成想她言语之间滴水不漏,还轻松地推给了皇帝,博得皇帝大笑。
殿上的人暗里交锋了一个回合,面上仍是和和气气。
太后笑容不变,道:“说来哀家倒想见见这位夫人了,哀家听说她现居殷武王府,今晚为何没带她一起过来”
孟娬道:“宫门重地,臣妇不敢逾矩。”
懿旨又没传召她母亲,怪她喽
不过大家
第506章 不小心又把天聊死了
这宫伶的歌舞大家都看得多了,没什么出奇之处。
于是便照以往家宴的惯例,由在场的女人中才艺出挑的来当殿献艺。
这后宫妃嫔当然是乐于上场的。
想必早在入宴之前,就已经私下里费心准备了,就为了能在殿上博皇帝的眼球。若能引得皇帝多看几眼,说不定换来的又是几日圣宠。
到宴会后半场的时候,孟娬便纯粹欣赏起这些后宫女人们争奇斗艳的招式。
她一时看得入神,等回过神来时,面前的碟子里便有殷珩给她布的菜食。
孟娬不由抬头看了看他,见他侧脸依旧平淡,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女人们展现的才艺,也免不了歌舞琴赋。
不过风格不同,舞蹈多种多样,琴也品类齐全。
等后妃献完才艺后,又有公主上场,甚至寿王爷兴致也颇好,还在殿上敲了一段音钟。
那音钟的声音或清泠或浑厚,倒也别有意境。
待乐声罢后,殿上仍在久久回味。
适时,太后叫身边的谢初莺也到殿中央去露了个脸。
皇帝见她上场,便笑问:“初莺要展示何种才艺”
谢初莺这次虽然没能顺利地嫁给殷武王,可她到底身份尊贵,是太后的侄女、皇后的妹妹,皇帝待她也格外的宠爱三分。
无人敢在明面上轻视于她。
谢初莺行礼道:“初莺想为皇上献上一曲和琴舞画。”
谢初莺擅长作画这是公认的,当初皇帝生辰时,谢初莺临场发挥,于殿上以寿字作画,博得满堂喝彩。
皇帝道:“和琴舞画”
谢初莺道:“便是和琴声,以舞作画。”
皇帝饶有兴味道:“以舞作画倒是奇,你快快呈来,让朕开开眼界。”说着就让宫伶准备琴音,“要用何种琴,哪首曲子,你与其细说。”
谢初莺却道:“皇上,在场娘娘、王妃们均是多才多艺的,初莺可否在殿上请一位替初莺和琴”
皇帝道:“准。”
遂谢初莺的目光在殿上环视一周,毫无悬念地落在了孟娬身上。
孟娬眼观鼻鼻观心,心想这位娇滴滴的小姐要是不选自己,那倒真是意外了。
谢初莺对孟娬福了福礼,道:“殷武王妃好像还不曾献艺过,就请王妃为初莺和琴好吗”
这差事要是她办不好,让人摔着了崴着了,亦或是舞画的时候舞砸了,是不是得怪她头上
不过考虑这些实属多余。
因为下一刻,孟娬就坦然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
在这些尊贵的女人们来说,哪个不是从小培养的琴棋书画,要是承认自己不会这其中的某一样,那也太丢脸了。
不过转念一想,孟娬是在乡下长大的,哪有机会接触到这些高雅的东西,便也相信她没有撒谎。
只是那一双双眼睛看来,难免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谢初莺只怔了一下,便大度道:“那王妃会些什么,初莺可以配合王妃。”
这要带孟娬一起施展才艺,在别人看来本也是好事一桩。本来她这殷武王妃还不曾上过场呢。
现在谢初莺又不占风头,主动要配合她,自然是十分善解人意的。
孟娬道:“我一无所长,你还是找别人配合你吧。”
场上不乏有自己母家依附于谢家的人,便出言帮衬道:“殷武王妃能得王爷喜爱,想必是有过人之处的。王妃可不能在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面前也深藏不露啊。”
孟娬笑了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最大的过人之处,不就是能得王爷喜爱吗他怎么没喜爱旁人呢”
殿上又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看吧,一不小心又把天聊死了。
继而皇帝又出声大笑。
这跟当初殷武王当朝炫妻不是异曲同工之妙么。
皇帝不得不承认,这两人还真是般配得很。
第507章 谁叫你是我相公啊
这厢,孟娬随殷珩出了宫,也上了马车回家去。
待进马车放下帘子落座的那一刻,孟娬始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殷珩将她揽入怀里抱着。
孟娬脸枕着他的胸膛,他身上仿若还夹杂着方才在宫里行走时所沾上的点点秋寒,清清冷冷的。
但是他总能因为怀里的女子而渐渐温润下来。
莫看宫宴上谈天说地、拉扯家常,看起来轻松和谐,实际上孟娬不曾放松过。
那殿上不少人想看她的笑话,也就拐弯抹角地语出讥讽。
皇帝并没有打断,也只是在事后缓和一二,便是想看看她的态度和反应。
她娘家没什么人不说,结果还什么都不会,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敢怼回去,全是凭借殷武王对她的宠爱。
那这样看来,殷武王宠爱她这样的女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孟娬靠着他,缓缓勾唇笑了笑,道:“你说得对,这宫里确实无法让人高兴起来。”
殷珩顺着她的背,低了低下巴亲到她额上,道:“那样的场合,嘴上说的不一定是心里想的,面上笑着也不一定心里笑着。这种时候戴上面具才是保护自己。”
她很累了,这个时候脸上的倦容才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在他怀里阖着眼帘很快就要睡去。
她依稀听见殷珩在说道:“我名声不太好,你跟了我,有时候会使你的名声可能也不会好。”
孟娬嘴角微微勾着,声音轻轻地:“谁叫你是我相公啊。”
马车在夜色里行驶,车辙声衬得这夜越发宁静。
到了王府,王府门前的灯还亮着,门里也守着人呢,等王爷王妃回来第一时间给开门。
下车时,王爷是将王妃抱下来的。
进门以后,管家一看,不由担心道:“王妃这是……要不要去叫老柴啊”
殷珩径直阔步自他面前走过,语声很清淡道:“别吵,她睡着了。”
孟娬实在太累了,靠在殷珩怀里又太舒服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她一拉下眼帘很快就睡了过去。
以至于殷珩把她抱回卧房时也没能弄醒她。
今天一天确实折腾得够呛,又应付了宫里的那些人,眼下彻底一松下来,当然就安安心心地睡死了过去。
这会儿娇娇壮壮也正在熟睡,院子里安宁得很。
殷珩把她放在床榻上,烟儿急急忙忙打来温水时,看见殷珩正坐在床边,细致地帮她取就发饰耳珰,将挽上去的发髻一缕缕地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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