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皇帝本来看得有些意兴阑珊,见此情形,顿时醒了醒精神。
皇后和诸妃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狼狗气势实在骇人,最后那太监一下子就被吓得往后跌倒在地。
先前大狼狗检查其他人时他便一直紧张着,那根神经到此刻已经绷紧到了极限,于是他跌倒后本能的反应就是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就跑!
大狼狗见状,激出了猎犬本性,低低咆哮着就要去追,幸好被牵引它的人及时拽住。
皇帝当即下令道:“给朕抓住他!”
很快,那名太监就被侍卫给抓了起来,摁押在地。
皇帝肃声道:“来人,把这奴才送去内庭司好好审理!”
这么多人有目共睹,那太监要不是有鬼,大狼狗会在他那里停留而且看他心虚成那样,爬起来就跑,凶手就是他无疑了。
这一来,殷武王妃的嫌疑全是彻彻底底澄清了。
皇帝和皇后回到殿上,皇帝思起先前大狼狗闻到孟娬手上香丸的反应来,又想起之前迎冬礼上猎狗袭人的一幕,沉吟着问孟娬道:“殷武王妃的七日香竟如此逗狗喜欢吗”
孟娬闻言却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
就连皇后也捻着手帕掩唇而笑。
皇帝见状,心思一转,也有了些笑意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事不成”
皇后道:“皇上过来得晚,所以不知臣妾与殷武王妃商议的事。这哪有什么七日香,方才那狗之所以那般反应,全是因为殷武王妃手里拿的是粒酱肉丸,并非香丸。”
皇帝饶有兴味道:“哦所以那狗纯属是谗的”
孟娬道:“这样也是想吓吓那个凶手,一时没向皇上说明,请皇上恕罪。”
她这也不算欺君,因为就算一时没对皇帝说明,但也事先和皇后对过了,皇帝只是纯粹地来晚了而已。
 
第582章 形容枯槁的老太太
但皇帝并不糊涂。
交给内廷司来办,才能办出满意的结果。
不然交给大理寺,万一要是整不好,等着大理寺来戳脸面吗
萧妃不再多问。
孟娬又问道:“太后屡次拿十三皇子开涮,娘娘知道原因吗”
萧妃神情一滞,轻声道:“皇后至今无所出,想必王妃知道。十三现在还很小,早前太后就暗示过我,想要把十三过继给皇后抚养。”
她边走边又道:“过继给皇后便是嫡子,往后虽是荣华无尽,可到底不是我的儿子了。宫里皇子众多,我不求十三能脱颖而出,但起码要平平安安。我接受不了十三往后都不再叫我母妃,所以我没有答应。
“太后试图把十三和我分开,但十三又哭又闹又生病,太后没有办法,也就放下了。可实际上,她心里并没有真的放下。”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太后宫里。
只不过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全都是生面孔,往日那些用惯了的熟面孔一个都不剩了。
孟娬和萧妃进宫门后,往寝殿这边来,途径那座佛楼,可见宫人们正一点点地拆卸,把烧焦的木材等一车一车地运出去。
引路的嬷嬷恭声道:“萧妃娘娘和殷武王妃请随奴婢往这边来,此地焦污,莫要脏了两位主子的鞋。”
太后宫里失火,皇后原本临时另为太后安排了一座宫殿,不过太后的伤不宜多折腾,加上宫里虽三处着火,但其他地方都还完好无损的;因而太后仍是安置在自己宫里,昨晚临时安置的新的寝殿也在今上午好好地布置了一番。
太后寝宫内外分别守着数名宫人。
孟娬和萧妃甫一踏进寝殿内,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夹杂着两分死气沉沉的况味。
寝殿里的装饰以明黄为主,布幔桌锦以及坐榻软枕,用的料子都颇为华贵。
到了内间,床榻被床帐笼住,据宫人禀报,太后此刻正在休息。
孟娬问:“太后用过药了么”
宫人答:“一个时辰前才服下了汤药,方才太医说,太后的烧伤一会儿得换药,眼下太医已经去准备了。”
太后睡着了的情况下,宫人也不敢擅自掀开罗帐打扰到太后休息。
不过这时,罗帐里传来了一点动静,太后似乎醒了。
嬷嬷便上前询问:“太后可好些有没有什么需要,请吩咐奴婢。”
半晌,太后的声音才从罗帐里传来:“滚。”
这声音一听,粗嘎干枯至极,像是枯木老枝折碎在地上的声音,与平时那道和蔼慈祥如温风拂来的声音大相径庭。
若不是知道这里面躺的就是太后,可能连孟娬都怀疑是不是别人发出来的。
太后身边伺候的都不是她自己的人了,又加之眼下这个情况,难怪她会发如此大的脾气。
要知道之前她心里就是再生气,面上也不会流露出来的。
而寝宫里的嬷嬷和其他的宫人的反应也都十分平静,只躬身退到外间去。
看她们这反应便知,这已不是太后第一次发火了。
孟娬对那嬷嬷道:“你去给太后倒杯水来吧。”
嬷嬷应道:“是。”
随后孟娬便上前,撩开罗帐,分挂在两边的帐钩里。
这同是明黄的罗帐入手细腻柔滑,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牡丹和凤纹,在柔和的光线下散发着微微柔亮的光泽。
罗帐打开后,床榻上的光景就一点点呈现了出来。
一名老妇躺在榻上,形容枯槁,实在很难让人把她和以
第583章 太后有伤,可不宜乱动
她亲自给太后喂水,又充满了关怀地与太后说话,就如之前太后对她的那般温和,看起来还真真是晚辈对长辈孝顺有加的样子。
孟娬还问:“太后还想喝水吗若是想,便点一点头。”
“孟娬。”太后睁开眼,再瞪着孟娬,低声地唤道。
孟娬给她掖了掖被角,倾身凑近她,侧耳倾听道:“太后想说什么”
太后一字一顿地道:“年纪轻轻,如此心狠手辣,哀家真是小瞧了你。”
孟娬莫名地看着她,道:“太后说什么,臣妇听不懂。”
太后气得胸口又剧烈起伏了两下。
这时,太医送来了外敷用的烧伤药。
除了救治情况紧急的时候,太医不能对太后凤体不敬,因而平时的敷药换药事项,都是由宫里娴熟的女官完成的,太医从旁吩咐叮嘱。
嬷嬷送药进内间,道:“殷武王妃,太后该换药了。”
孟娬把水杯递给嬷嬷,顺手就接了嬷嬷手里的伤药。
嬷嬷正想说什么,孟娬道:“以往在乡下的时候,我母亲生病,我也这般床前侍奉,放心,做得来的。太后伤在何处,先敷哪里”
嬷嬷只好道:“太后手臂伤得最重,先敷手臂处。”
边上放着暖炉,寝宫里一点也不冷。
随后揭了衾被,孟娬把太后的一只手臂拿出来,只见臂上缠了绷带,绷带上隐隐沁出红红黄黄的血迹和渗出液。
光看这绷带就知,下面的烧伤有多严重了。
孟娬给太后一圈圈解了绷带,而太后手臂被她抬起,终于方便了一些,她趁孟娬离她离得近,手臂上蓄力,突然扬起手来,便用尽浑身力气往孟娬脸上狠狠掌掴了去。
孟娬都能感觉到她那只干枯的手所带来的掌风。怕是恨她恨得入骨了吧。
眼看着要扇在脸上了,孟娬蓦地不动声色地一抬手,便在咫尺之隔时,精准地把太后的手腕擒住。
她背对着宫人坐在太后床前,光景基本被她的身子挡住了一大半,也无人得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孟娬看似轻巧地托着太后的手腕,实则暗含力道,太后根本动不了也抽不回。
孟娬微微挑眉,继续解她手臂上的绷带,道:“太后有伤,可不宜乱动。”
太后枯哑的声音沉沉喝道:“你滚!”
这一声怒喝,对于寝宫里的宫人们来说,实在不足为奇。因为今天大半天,她们都已经被吼了多次了。
孟娬看她一眼,道:“太后,伤口绷开了。”
宫女嬷嬷们忙上前劝道:“太后息怒,凤体为重啊。”
最终绷带完全解开后,所呈现出来的大片烧伤创面简直惨不忍睹。
伤口红白相间,湿漉漉的十分恶心。整个看去,像是被烧掉了大块皮肉一般。
便是以后好起来,也不可能恢复如初的。
别说太后自己不忍看,便是旁边的宫人看了也心里毛毛的。
她们不得不暗叹,有殷武王妃帮忙,真的是太好了。
不然若是换做她们自己来,便是再好的定力和娴熟的手法,还不一定能做得比她更好。
孟娬给太后清理了伤口,又重新上了药,然后再包扎起来。
整个换药的过程,孟娬都让寝宫的宫人和太医看着,还时不时询问太医:“是不是这样做的”
太医应道:“王妃做得并无差错。”
随后又在宫人的帮助下,给太后另外几处烧伤上药。
这厢,皇帝和殷珩下棋时,便听黄公公说,孟娬在太后寝宫里遵太医医嘱亲手帮太后换药呢。
皇帝一时诧异,又有些感慨,道:“没想到这殷武王妃对太后也这般孝顺。”
第586章 用过即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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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京城都被昨晚这场大雪所覆盖。
等天亮以后,又是晴着的,薄薄的日光落在积雪上,反照出格外刺目的白色。
皇宫里那重重楼宇宫阙,也无不一夜白了头。
琉璃瓦,红墙檐,雕龙刻凤,霜雪深覆。檐角扬上青天,宛如少女在雪中踮起的脚尖。
一些没有被雪完全覆盖的地方,依稀呈现出斑驳而鲜艳的色彩来,比墙角盛开的梅花更具冷丽而奢华的美感。
今日谢初莺进了宫,她披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风,露出一张盈盈美丽的脸蛋,走在那晃眼的一段段雪白台阶上。
她来到太后的宫殿里,太后正在寝殿中养伤。
寝殿里放了多个暖炉,外面清寒萧索,里面温暖如春。
谢初莺昨天上午就来过了一趟,只是和其它来探望的命妇一样,也没能见上太后一面。
眼下她见了太后,太后形容苍老憔悴,而且浑身带着一股浓浓的病态,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唤道:“太后……”
太后自醒来心情就极为不好,加上昨天傍晚孟娬来了一趟,气得她晚上都没怎么睡得着觉。
身边的嬷嬷全被烧死在佛堂里了,只要她一想到这点,脑海里下意识就会浮现出她们在烈火里挣扎的场景。
如此,太后的精神又怎么可能会好。
她看见谢初莺哭,也没再像往常一样心疼怜爱了。只觉得谢初莺哭得她无比暴躁。
太后冷眼厉色道:“要哭滚出去哭,哀家还没死呢!”
她的声音仍是粗嘎难听,多说一句都费力。
谢初莺被吓得颤了颤,连忙拭了拭眼泪,道:“初莺只是见太后伤得这般严重,一时伤心难过,所以才忍不住……”
太后闭着眼,明显心情糟糕透了。
她许久没说话,谢初莺便在寝宫里跪了许久,不敢起来。
后来太后才不耐烦地
第587章 有事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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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皇帝在暖阁里描景作画,黄公公躬身过来,禀道:“皇上,内庭司的那个凶手太监,招了。”
皇帝专注着笔下的功夫,道:“招了都招了些什么”
黄公公道:“他杀害那名宫女,是源于那宫女知道他偷盗宫中财物,要去揭发他,所以才狠下了杀手。”
皇帝看了黄公公一眼,道:“你认为如何”
黄公公道:“老奴不敢妄言。”
“他人还活着吗”
黄公公道:“已经死了。”
皇帝也不诧异,道:“太后遣人去过了”
黄公公道:“皇上英明。”
皇帝就放下了手里的墨笔,道:“那就照这份供词处理吧。”
黄公公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今早谢初莺小姐来找过太后了,若是查下去,应该也能查到些什么的,皇上为何……”
黄公公恰到好处地打住。
他这话里的意思,无非是顺着谢初莺就可以牵扯出谢家,这应该是遂了皇帝的意才对,怎么却就这么算了
皇帝瞥他一眼,道:“一根横生出来的枝节,能撼动得了根深蒂固的大树那根枝节若是碍事,还不等别人来砍,大树自会舍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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