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孟娬看了一眼被她抓住的衣襟,伸手拿住她的手腕。
继而一股迫力袭来,使得孟楣手腕钝痛不已,像是要生生错开一般,孟楣皱着眉头,不得不一根根松开手指。
孟娬低着头,一边把自己的衣襟捋整齐,一边缓缓道:“如若是我做的,那我一定会承认的。”
孟楣道:“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
孟娬抬头,看着孟楣,勾唇道:“奇了,这回你竟连你惹着谁了都不知道”
孟楣心道,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现如今她娘家彻底没了势,往后她在皇子府只会受人轻贱。
孟娬自孟楣身旁走过,悠悠又道:“若要论起歹毒,我赶你还是差了点儿。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舍的人,还有什么是不能舍的大概唯一不能舍的,就是你自己了。”
孟楣袖中的手紧紧掐着,绷着声音沉沉道:“你以为我想还不是你们逼的!”
孟娬笑了两声,道:“逼的麻烦用你那脑子想一想,是谁先跟谁过不去的”
孟楣回过头去看,见她的背影在花径渐行渐远。
春祭那两天晴过以后,天儿一阴,便开始下起了绵绵春雨。
枝头上新长出来的叶子呈浅绿,嫩得发油的样子,雨水打落在上面,枝叶轻晃,油润的水珠顺着叶尖儿落下,淅淅沥沥。
姑娘们出行时,撑着各色各样的油纸伞。青石板路上,雨水轻溅,如坠落碎开的琉璃珠子。
农人百姓们最是喜欢这样的天儿,地里刚播下种子,春雨一来,不出多久便能冒出新芽儿。
崇咸匆匆自外面来,一身干练的黑衣,在雨里也没撑伞,步伐十分沉稳利落。他带着满身湿气,进了书房,禀道:“王爷,北方那边有消息了。似乎找到了曾与老王爷有过接触的北琅人。眼下崇礼正从北境返回。”
适时,孟娬煮了茶,往书房送来。
崇咸禀完事后,便恭敬地退了下去,结果走出门口,抬头正好看见崇仪抱着剑站在廊下。
崇仪迎上他的目光,十分嫌弃地冷哼一声,撇开头去。
烟儿友好地跟崇咸打了声招呼,崇咸点了点头,就又利落地走出屋檐,进了雨里。
那袭黑衣在雨中显得更黑了。
烟儿掇掇崇仪的手臂,道:“哎呀,你用得着这样嘛,上次的事情都过去好久啦,你怎么这么记仇啊,你瞅他在雨里淋着走呢。”
崇仪回过头看了两眼,正好看见他的背影走出院落。
自上回崇咸割断了崇仪滑翔伞的伞绳以后,崇仪对崇咸的态度就一直十分不待见,尽管后来崇咸为表示歉意,重新给她的滑翔伞安了一副差不多的伞绳,崇仪也没多给他好脸色。
孟娬和烟儿不由得感慨,这要论生气,没人比崇仪生得更持久的了。
她都生了人家整整一个冬天的气了。
书房里,孟娬在坐榻小几上放了热茶,斟了两杯,叫殷珩过来坐。
殷珩便将一些公文拿到窗边坐榻来处理,孟娬递给他一杯茶,他伸手接过,饮了一口。
孟娬手臂平放在小几上,微微蹭着身,笑眯眯地看着他。
窗外下着雨,那阴雨天气却丝毫没影响到面前人的明媚。她那双眼睛一弯一笑,仿若整个季节里的春光都在那里面。
第843章 你爹他现在没空!
他背靠着软垫,身躯微微往后斜躺,孟娬猝不及防依偎在他胸膛上。他曲起一只长腿,恰到好处地将她的身子稳稳地靠住。
她听到了他胸膛里传来的沉稳心跳,也听到他说话时胸膛里发出的充满磁性的震颤音,在她耳边道:“你既已应了他,行拜礼是应当的。挑个日子,去拜他便是。”
孟娬一愣,抬起头看着他,道:“你想通啦”
他自不会说,他只是被她那句话给哄到了而已。
孟娬觉得,倚在他怀,一边听雨,一边听他的心跳,那种感觉极好。
她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手臂环着他的腰,也将他抱住。
倏而,听殷珩又低低道:“其实,你也可以多缠着我。”
孟娬道:“怎么说我也是做娘的人啦,我要是多缠着你,让那两货见了,还不得天天有样学样。你哪有那么多精力。”她侧脸贴着他的胸膛,神色安然,“不过我第一次结婚,第一次当娘,往后日子还细水流长,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能全部把控好,如有不好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啊。”
殷珩道:“相互包涵。”
孟娬吃吃笑了开来。
她正想着,这会儿跟前没有两只爬上爬下地闹腾,耳根子清静,她也能好好与殷珩腻歪。
可偏偏想什么来什么,随后殷怜不甘心只在房间里欢呼,她要分享给爹娘,于是就牵着殷临蹬蹬蹬地跑过回廊,来到书房门前,咚咚咚地敲门。
孟娬翻了个白眼,道:“没听见没听见。”
殷怜不罢休,边敲边娇蛮地道:“爹爹,我要进来!开门,我要进来!”
孟娬不由把殷珩抱得更紧,道:“自己玩去,你爹他现在没空!”
殷怜在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再接再厉地敲门:“娘,我要进来!开门,我要进来!”
孟娬:“你娘也没空!阿临,快把你姐姐带走。”
殷临就软软糯糯地来牵殷怜的小手,殷怜不依,殷临一本认真地道:“姐姐,我们去捡叶子吧。”
殷怜把头一扭:“叶子又没红,我不要捡!”她最喜欢捡的还是红叶子。
孟娬道:“你要是不闹,等你义父回来,我就带你去找他。你再闹,他回来了我也不带你去。”
殷怜又沉默了一会儿,选择牵上殷临递来的手,道:“弟弟,我们还是去捡叶子吧。”
树上的叶子长出了新的,去年的旧叶在一两场雨后便松落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殷怜便已撅着屁股在树下吭哧吭哧地捡叶子了。
殷临与其说陪着她,不如说安安静静地照看着她。
天空下着细雨,嬷嬷举着伞,给两只罩着。
外面总算又清静了,孟娬趴在殷珩怀里,还蹭着身竖着耳朵听了听。确定两只都被打发走了以后,终于放下心神来,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他。
她抬眼看时,见殷珩的衣襟都被她给蹭乱了,于是她伸手,轻轻地替他整理了一下。
怎想腰上一紧,下一刻,殷珩搂着她往上提了提。
她冷不防视线与他的齐平,近在咫尺。
而后他视线落在她唇上,微微侧头便吻了上去。
他压着她的后腰,她起不来,等他终于松手时,眼前光景却是一倒转,孟娬一下便躺在了榻几上。
青丝顿时在软枕上散开,她那双眼里,仿若也如春雨般潮润,眼角漾开细细柔滟的光。
唇上还留有他的气息,孟娬不由舔了舔唇。
殷珩俯身便噙住了去,她几乎同时伸手勾住了他的颈项。
亲昵间,他见她嘴角似有似无地勾着轻笑,真真温好妩媚至极。
真想把她拆了吞入腹中。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孟娬呼吸渐紧,眼里蒙上一层水纱一般,“青天白日的,我觉得这样不
第846章 她喜欢跟我作对
老柴道:“凡事都要讲究适量,要是过了,效果就会适得其反。这清燥的药,明天再吃两次,若无异常,便没大碍了。”
老柴回头看了崇仪一眼,又道:“年轻人,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心气,要是再这么大心气,这火也降不下来。得心平气和的才行。”
老柴做完了这些,就打着呵欠又回房去睡了,只叮嘱崇咸和崇仪,走的时候记得把灯吹灭,再把门关上就行了。
崇咸去打水来,把崇仪的巾子汲水,将血漂去,再拧干给崇仪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崇仪偏开头,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巾子来自己擦。
崇咸知道,真要是让她自己擦,估计又是满不在乎、没轻没重地乱擦一通,故抬了抬手避开,道:“我来吧,你看不见。”
崇仪移开眼,看着桌上燃得平缓的烛火。
一时两个人都无话。
崇咸知道,她不看自己,是因为不想看见自己。
他让她感到焦躁不安,他却还在步步紧逼。
等把她的脸擦干净了,崇咸道:“好受些了么,我送你回去。”
崇仪拒绝道:“我自己能走。”
只是待要下地走动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没穿鞋。
先前在屋子里她是急得赤脚跳下床的,后来崇咸把她抱来时又走得急根本顾不上。
不过这也没什么,光脚走回去就行了,这对崇仪来说小菜一碟。
崇咸见屋外仍在下着绵绵雨丝,整个夜里湿湿沥沥的。好在他在屋里找到了一把伞,就不用再特意去叫老柴拿伞了。
没等崇仪双脚下地,崇咸便拿了伞过来,直接背过身去在躺椅边蹲下,拉过她的手臂往肩上一架,便强硬地把她背了起来。
崇仪蹬腿抗议,刚要说话,他便沉沉道:“老柴说了,你不能生气。”
“只要你离我远点,我就不生气。”
他道:“好,等我送你回去以后,我再离你远点。”他说着便单手把伞递给她。
最终崇仪还是接了伞。
崇咸出房前熄了灯,出门后,崇仪又顺手带上门,然后她撑开伞,罩在两人头顶上方,崇咸方才一步步走出屋檐下,进了夜雨里。
雨丝瞬时黏稠地沾在油纸伞上,发出似蚕食的声音,婆娑细密而又均匀整齐。
崇仪难得很安静地趴在崇咸后背上,有些失神地听着细雨声,以及他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踩出的淅淅洼洼的声音。
后来,路过树下小径时,有枝梢往伞面上拂过,唰唰唰地,以及枝上积攒的沉甸甸的雨珠,顿时受惊一般,哗哗哗地坠落。
崇咸在那雨珠击伞的声音里,蓦然道:“方才我不该那样逼你,我错了。”
崇仪怔了怔,没吭声。
“我知道你不会伤我,但我却仗着我知道,来勉强你。”他道,“往后我不会了。”
崇仪紧紧抓着伞柄。
他还说道:“今日我不知道你送了姜汤到我院里来,今晚我本是想来和你解释的。”顿了顿,他很认真地解释道,“我和她没有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过。”
他又说那后厨的丫鬟之所以给他送姜汤,可能是因为上次偶然遇到她在打水,他顺手帮她拎过两桶水。而这次她正好往后院送点心小食,遇见他淋了雨,所以就送了姜汤以作答谢。
崇仪渐渐听得迷迷糊糊。
她早就不许自己去纠结这些了,因为她发现越纠结越使自己生气,这气生得委实没有来由。
但她眼下依稀听见崇咸说这些时,才真的觉得不纠结了。
春夜多少有些湿寒,不去想别的的时候,她只感觉,他肩膀好温暖。
崇咸说了许多,都没得到她的回应。后来他停了停脚步,微微侧头一看,才发现她
第847章 谁叫我喜欢她
崇仪想了想,问:“她既然这么可恶,那你为什么还要纵容她”
崇咸道:“没办法,谁叫我喜欢她。”
崇仪狠狠一颤,紧紧抿着唇。
她低着头,崇咸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她的半个额头,还有浓密的发丝。
崇咸道:“当我意识到,她对我喊打喊杀只是色厉内茬时,我很高兴,高兴到有些失了分寸。我总想朝她靠近,再靠近一些,逼得她缴械投降、卸下伪装,但我并不是想看她挫败懊恼的模样,我只是想,能够拥抱到她。”
崇仪双肩紧紧绷着,却也绷不住有些轻颤。
他道:“但我没想到,我会吓得她那么慌张。是我错了。”最终,他弯下身来,从她手里拿走了那只香囊,低低又道,“往后,她可以不用慌,不用怕,我既不会再往前逼近,也不会转身离开。”
他把香囊塞进怀里,最后对崇仪道:“好好休息,老柴给你的药,明日记得按时吃。我走了。”
然而,他刚一转身,却觉得自己腰间忽然扯了扯。
他低头去看时,不禁瞠了瞠眼眶。
只见崇仪伸出手,抓住了他腰间的一片衣料,固执地攥在手心里不肯放。
那一刻他是什么感觉震惊,诧异,还有难以形容的翻腾汹涌的情感。
这,算是她的回应吗
崇咸缓缓回过头来,见她自己也有些茫然。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一下子抓住了他。
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不想他就这么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松手,脱口却道:“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崇咸动了动喉,低声道:“你还有哪里不清楚的么”
崇仪仰头望着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崇咸移开眼,尽量不去看她,声音里有些隐忍,又道:“你放手,有什么可以等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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