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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顿时一道道黑影飒飒从外面跳上院墙,手里拿的皆是明晃晃的长刀。

    一股森寒的杀气蔓延开来。这些人不像是旭沉芳的扈从,反倒更像是专取人命的杀手。

    旭老三被骇得咽了咽口水,周围的打手也不敢轻举妄动。最终旭老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旭沉芳带着人走出大门,连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旭沉芳把孟娬安置在一处院落里,她周身的伤触目惊心。旭沉芳脸色阴狠可怕至极。

    他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两天,暂没在城里,只是两天没看着,就让她伤成了这个样子。

    与高梁相关的一些产业,对旭家来说只是一小部分,还不足以伤旭家的元气。旭家要想以后还有高梁可收,就没有必要为难穗乡的乡民。

    可终究还是大意了。

    旭明宥竟然派了旭老三那个恶棍杂碎去作恶,就不是在商言商、以事论事了。

    这不是生意场上的交手,这只是单纯地碾踩别人,好让自己顺口气。

    而旭老三就像一条疯狗,谁给他饭吃,他就对谁疯狂摇尾巴。同样的,谁碍着了他的眼,他就会肆无忌惮地撕咬。

    旭沉芳知道孟娬会功夫,而且与殷珩交过手,也知道他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就算是旭老三那个杂碎,也完全造不成威胁。可为什么还会这样

    他让人弄来旭老三身边的一条走狗来讯问才得知,原来他们本来也不是孟娬和殷珩的对手,但他们挟持了孟娬的娘,又从背后突然袭击,才就此得手。

    旭沉芳请来一名女医给孟娬处理伤势。随后房里就传来女医的一声惊叫。

    旭沉芳当即推门而入。

    原来大夫刚刚给孟娬上药包扎好,她就醒了。一睁开眼时,眼里杀气腾腾,冷不防捉住了大夫的手。

    大夫这才吃痛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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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孟娬意识到她拿错了人,便把她撇开到一边,伸手拿起旁边的血衣,往自己身上套。

    旭沉芳神色莫定,及时制住孟娬,道:“阿娬,你现在需要休息。”

    孟娬面色平淡且又清醒理智道:“我还没有时间休息,我娘跟阿珩都还在乡里,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要回去看看。”

    旭沉芳道:“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去了,很快就会有他们的消息。”

    孟娬道:“总归我自己回去,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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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阿珩,我找到你了
    孟娬被夏氏抱得紧紧的,又让夏氏惶恐不安地把她从头摸到脚。

    夏氏语无伦次地问:“你怎么样,阿娬,我的女儿,你有没有事啊,你告诉娘啊。”

    孟娬眼眶红了,对夏氏扯扯嘴角,道:“娘,我没事。”

    她一边安慰着夏氏,一边转头看着自家乌黑的门框,而后抬脚一步步往家门里走了进去。

    原本漂亮牢实的木屋子被烧得只剩下几根焦木架子。院子里一堆的炭灰,根本无处下脚。

    孟娬四下望了望,没一处完好的。她站在破败的门框里,回头看向夏氏,身影十分孤单寥落,眼眶里有泪,问道:“娘,阿珩呢”

    夏氏摇头,也不知道。

    她当时被打晕了,房子被烧起来时还躺在院里,要不是乡民在那些人走后奋力冲进去把她救出来,她可能就要被烧死在里面了。

    从她醒来后,殷珩就不见了踪影。

    随从很快去打听了消息回来,说是殷珩被那些人给丢进了山里。

    有乡民说,离这里几里外,有一个崽儿山,因为从前有狼下山叼走乡下的孩子进山当餐食而得名。所以山里有野狼出没。

    乡民偷偷尾随,发现他们正是把殷珩丢进了崽儿山里。

    谁也不敢单枪匹马地往深山里闯。

    殷珩双腿不能走,被丢进了那里面,乡民们都觉得多半是没了。

    但现在孟娬回来了,她什么都没说,暂把夏氏安顿在申叔家里,转头就要去找崽儿山。

    没有谁能劝得住她。

    孟娬抹了一把眼角,一边走一边哑声说:“哪怕他只剩下一根骨头,我也要捡回来。如果,连一根骨头都不剩了,我也要找到他的一片衣角,一丝头发。”

    乡民们闻之动容。

    以前乡民们都受过她不少照顾,于是健壮的乡汉们便自发地组织起来,跟着一起进山去搜救。

    大家准备充足的火把与农具,真要是遇到了野狼,他们一群人应该也能把狼赶走。

    等到了崽儿山山脚下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大家纷纷举着火把,步入这片黑影笼罩的深林里。

    孟娬一直靠着那股意志力勉力死撑,她只知道要找到殷珩,可她现在精神恍惚、状态极差,根本无法从容冷静地分析。

    乡民们对此也毫无经验可言。

    孟娬知道自己的状况很不好,她也没逞强,多是听从旭沉芳的。

    好在那些人把殷珩弄到这山上来,总会留下痕迹。

    旭沉芳让大家把火把放低,尽量都照亮地面,然后找到了一些杂乱的足迹,以及两行细窄的轮印。

    比起扛一个人上山,明显还是拖着轮椅一道上山省力一些。

    随后大家就一起循着那痕迹往山林深处行进。

    孟娬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周围除了有火光照亮的地方以外,其余都是一片漆黑。

    后来有人色变道:“有血腥气!”

    旭沉芳早就感知到了,他的随从亦隐隐绷着身体戒备起来。

    乡民们顿时一阵恐慌。

    虽然不知道前面具体有什么,可血腥弥漫的地方,必

    然不会有好事发生。

    乡民紧着声音问:“前面有狼出没吗”

    或许前面有狼,或许狼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满地狼藉。

    这时,一声幽冷而旷远的嚎叫在山林里响起,似远似近,让乡民们闻之大骇。

    “是狼嚎!”

    大家紧紧抓着手里的农具和火把,紧张地四处张望。

    旭沉芳道:“不用怕,狼也怕火。”

    只是他片刻没看住孟娬,大家都担心前面有狼时,孟娬却浑浑噩噩顺着那股浓浓血气往前跑。

    她步伐凌乱,被脚下



第109章 光景倒转
    那一刻,他不再是堕落人间的风流客。

    他无声打夜里来,亦无声自夜里去。

    孟大家的大火,照亮了半个穗乡。

    乡民们一连受惊,今夜歇得晚。后来听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传来,等乡民们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几个浑身着火的火人从里面冲出来,四处乱窜。

    马车在道路上没走多久,旭沉芳就骑马追了上来。

    乡坳里的火光正一闪一烁,隔了老远都还能看见。

    孟娬家的房子被烧时,大概也是这番光景吧。

    夜里城门紧闭,只不过一行人进城时也没费多大力气。因旭沉芳出城时特意打点过。

    旭家作为城里生意大户,平日里免不了和官场往来。旭沉芳再不济,私下里也在声色场上套着了几个官家人。

    旭沉芳把人送回白天的宅院里,又叫人去拎了大夫来仔细治理孟娬的伤。

    折腾了近一夜,她的情况才终于稳定了下来。烧渐渐退了,人也睡得沉,再也没胡言乱语。

    这处宅院十分安静,除了孟娬一家人,就见到几个干杂活的下人。

    养伤期间,旭沉芳重新给殷珩打了一把轮椅,比以往的更精致灵活。

    以前旭沉芳见到殷珩与孟娬在一处时,是铁定要去插一脚的。

    而今大约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所以弄了轮椅来让殷珩行动能够方便一些,可以进孟娬的屋里去陪着她。

    他想,孟娬要是有殷珩陪着的话,应该会很想快点好起来吧。

    孟娬昏睡之际,不肯配合喝药。夏氏实在没办法,一碗汤药撒了大半,不禁摇头,再去熬一碗来。

    随后殷珩见夏氏端着药进来,便道:“夫人,交给我来吧。”

    夏氏看他脸色也不好,很有两分苍白,道:“你能行”

    殷珩道:“我尽量一试。”

    夏氏便半信半疑地交给了他。

    殷珩一手端药一手拨着轮椅移到孟娬的床边,温凉的手指伸去捋了捋她的鬓边发,而后自己喝了一口药,便覆到她的唇上。

    那柔软的触感里夹杂着汤药的苦涩味。

    她约莫是有感觉的,殷珩用舌头撬开她的齿关时,她很配合地张了张嘴。

    殷珩缓慢地渡,她缓慢地吞咽。

    时光倒流,仿佛回到最初他们相遇的时候,也是这样口对口喂药。

    只不过现在调换了位置。孟娬成了昏迷不醒的那个。

    但她潜意识里还记得殷珩的味道,她像当初殷珩在高粱地时奋力汲取的那般,亦是主动到他口中汲取,吮吸着他的唇。

    夏氏什么也不说了,只要她肯乖乖喝药。

    旭沉芳过来看望孟娬伤势时,恰好见到两人口唇相贴的光景。

    那两人一人睡着一人倾身而下呵护着,旭沉芳忽然意识到,好像没有任何人能够插在他们两人的世界里。

    他也没出声阻止,最终沉默地倚在门边,看着门外的光景。

    两天后,孟娬的伤势开始好转,人也苏醒了过来。

    彼时她一睁开眼,入目不是以往所熟悉的她的屋子,还呆滞了一会儿。

    随后夏氏端着药进屋来,看见她醒着,不由又是喜极而泣。

    孟娬一坐起身,身上就一阵揪扯的火辣辣的疼,夏氏的眼泪跟崩了的活泉眼似的,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孟娬惺忪地坐在床上,伸手给夏氏揩了揩眼泪,道:“娘,你说我要是醒不过来,这样哭哭还醒,但是我都醒了,你还哭这么凶,就没道理了啊。”

    夏氏呜呜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你真是吓死娘了……”

    夏氏想把孟娬搂在怀里好好抱一抱,却又怕碰到她的伤处,只能手忙脚乱地摸摸她的头,又摸摸她的脸。

    随后殷珩和旭沉芳也很快过来了。

    孟娬便与夏氏道:“娘,你现在可以去睡个安稳觉了。”

    夏氏红肿着眼睛道:



第110章 他一定是来还债的
    她想伸手去触摸,到咫尺处又停下了,仰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神里,哑声地问:“痛不痛”

    他拿着她的手,轻轻摁在自己温热的皮肤上,道:“只是看起来吓人,早已经不痛了。”

    又不是没经历过切入骨髓的痛,这点儿又算得上什么。

    两人都一样,多少皮肉之痛都抵不上心头那柔软的一个小角落。不然她何故满身伤痕也顾不上,即便撑着最后一口气也要上山寻他呢而他何故亦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也定要回去找她呢

    孟娬跪坐在床上,轻轻倚靠在殷珩怀里。她侧着脸,贴着他的胸膛,道:“阿珩,还好我找到你了。”

    她发现,这个人在她心里的分量,比她想象中的要重得多啊。

    殷珩搂了她的腰,将她轻柔地拥进怀里。

    “我想回家。”孟娬道。

    殷珩应她道:“好,回家。”

    孟娬两天没进食,吃了点东西,就又准备回穗乡了。

    旭沉芳心力交瘁道:“等好了再回去不行吗穗乡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你这一来一回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孟娬道:“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一只会下蛋的鸡,阿珩喂了很久很久的。”

    旭沉芳默了默,道:“难道你指望它还活着吗”

    孟娬理直气壮道:“你好歹也吃过它下的蛋,难道不应该把它掏出来找个风水宝地给埋了吗”

    最后三人坐在宽大的马车里,晃晃悠悠地往穗乡去。夏氏没跟着一起,夏氏留在了城里的宅院中。

    说起那只鸡,孟娬不由伤感。因为家里的所有成员里,唯独就损失了那只鸡。

    于是她把当初怎么将它抓回来的,到后面怎么养它的,怎么给它盖窝找公鸡的,都叙述了一遍。

    尽管那只鸡的后半生旭沉芳已经相当了解了,但还是和殷珩默默地听。殷珩对那只母鸡的整个鸡生都了如指掌,他都还没说什么呢,也轮不到旭沉芳说。

    孟娬道:“花了那么多谷糠喂养它,好不容易养肥了一圈,会下蛋了,结果说没就没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炖了它,也好让它死得其所一些。”

    殷珩道:“你若喜欢,以后去山上再捉回来喂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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