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彼时布政使正端着一盏茶来喝,看见他毫无阻碍地走进来,手上一抖,茶水就泼在了衣裳上。
布政使坐不稳当,颤手指着他道:“你你你,来啊有刺客!”
崇咸身上带着肃杀之气,道:“刺客才半年不见,黄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布政使定睛一看,面色大骇,手上再一抖,茶盏滚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外面的官差闻声赶来,刚要一股脑往里冲,布政使突然大喝一声:“放肆!还不都给本官退下!”
官差们摸不着头脑,只得又规规矩矩地退下。
布政使连忙起身,抬了抬衣摆,拂落衣角上的茶渍,朝崇咸作揖,道:“不知是崇咸阁下大驾光临,多有冒昧,我给阁下赔罪。”布政使看了看他,又道,“崇咸阁下在此,那殷武王……”
布政使当然知道殷武王的传言,现在满国上下皆以为他凶多吉少,可是他身边的第一侍从竟然出现
第233章 不计成本想弄死她
猴不归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对这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它发现可以打开药屉帮孟娬拿药之后,就手贱地把药柜每个药屉都打开,然后再把抽出来的药屉当台阶,踩着这步,又惦记着那步,在各排药柜间上蹿下跳来回蹦跶。
这药房里虽只有它和孟娬两个,但从不乏乐趣。
时不时这个药屉掉落了,那个药材散出来了,木制药屉被猴不归抽得哐哐响。
只是不想,它闹出的动静占据了孟娬的绝大部分听力,孟娬的注意力又放在手里的药材上,药房外面看守的人被撤走的时候她竟无所察觉。
孟娬手里的事情将近尾声时,头也不抬地对猴不归道:“玩尽兴了把地上的药材捡起来,放回原处去。”
孟娬把配好的药包好,再把药方揣上,便准备离开这里。
猴不归已经收了先前的玩闹之意,规规矩矩地捡起地上的药材塞进药屉里。忽而它抬头望了望四周,有一丝警惕。
孟娬一手拎着药包一手去开房门,刚一动作,手上便微微一顿。因为她打不开门了。
孟娬把药包丢给猴不归,又双手试了一次,依然无果。透过细微的门缝,依稀可见外面不知何时竟落上了一把牢固非常的铜锁。
这药房的门口宽敞,一共有六扇门。孟娬每两扇都去尝试了,结果均套着锁。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几道脚步声,来得利索,很快便至门前,却不出声。
孟娬沉声道:“我劝你们开门。”
结果回应她的是哗的一下,有液体泼向门扇的声音。
孟娬脸色变了变,下一刻一股酒香顺着门缝就幽幽飘进了她的鼻子里。
外面有人在泼酒!
不光是面前这六扇门,围绕着整个药房四周,都被泼上了酒。
孟娬见打不开这门,便径直抬脚狠狠往外踹。
可药房这门为了防潮还是怎么的,做得十分结实,没有雕花门镂也没有门纱,全是一块块的实心木,孟娬卯足了力一连踹了好几下,只见门震颤晃动,却不见被她给踢开。
外面一只火把亮油油,继而往药房门前这一抛来,沾了酒水的房门一点即燃,当即轰地成片燃烧起来!
药房其他三面,也一样抛来火把,顿时药房四面火起。
猴不归见状急急地蹿来孟娬身边,想与她一起破门而出。
可孟娬一时踹不开这门,外面的火又烧得越来越凶,很快药房里就浑烟弥漫,十分呛人,可能还不等她踹开这门,她即便是没被烧死也要被呛死在这里面了。
浑烟不断地往门缝里灌,整个药房被火光烧成了亮堂堂的金色。一眼看去,烟雾缭绕中,就像一个蒸笼,不断地把里面的东西给一点点蒸发掉,最终也化作一缕烟雾。
孟娬吸了几口浓烟,喉咙像跟着冒烟似的,一下呛到了肺里,整个胸膛都跟着隐隐作痛。
她被熏得眼泪直流,门边根本无法靠近了,只能往中间靠拢。
可如果她贪图一时好受往中间靠,等火烧过来,她基本就可以等死,毫无逃出的机会了。
但眼下门上大火,她同样也逃不出去。
孟娬抬头看了看这一排排高大的药柜,正想搬动这药柜去冲撞房门,说不定一举就能冲开。只是药柜厚重,她一人之力,一时半会儿也搬不过去。
药房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孟娬每吸一口,都伴随着滚滚浓烟,她咳嗽不止,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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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全部烧光光咯
话还没说完,屋子里突然就窜出来一个影儿,云夫人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只穿着一身寝衣长衫的旭三。
“阿洋,你上哪儿去你快回来!”云夫人惊慌地吩咐丫鬟婆子道,“快,快追上他,他还发着烧呢,怎能乱跑!”
更何况院子外面情况这么乱,大家都忙着打水救火,谁顾得上旭三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丫鬟婆子见状,顿时纷纷去追。
云夫人越想越心惊,赶紧也毫不耽搁地追了上去。
可她们哪追得上旭三,旭三一股脑跑出院子以后,眼眶红热未褪,看了看那火光窜起的方向,拔腿便片刻不停地往那边猛跑过去。
前面火光大振,旭三毫不迟疑地冲进了药房门前的院子里。
这个院子几乎快要被火吞噬。
而他着急四下扫视寻找的双眼里,也满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他紧紧盯着快要被烧成木炭的房门,仿佛下一刻就会不管不顾地冲进去。
却在这时,上方冷不防响起了几声剧烈的咳嗽。
旭三神情一动,眼神瞬间比燃烧的火光还要闪亮。他连忙循声仰头看去,见孟娬正费力地从药房里面爬出屋顶来,她扶着双膝站在屋顶上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胸膛里火烧火燎一般,让她哑着嗓子猛咳。
火苗都已经舔到屋檐上了,孟娬脚下的瓦片十分烫脚。她和猴不归均是一脸狼狈相,浑身被烟熏得黑漆漆的,孟娬的衣角被烧了一些,猴不归的毛发也被烤焦了一些。
孟娬一把捞起猴不归,便往院里的树上掷去,道:“走你!”
猴不归嚎叫一声,不得不扒上树枝,回头望向孟娬。若不是烈火阻隔,它肯定又要跑回去和她待在一起了。
孟娬知晓它担心,大声道:“给我老实待着,我马上就下来!”
孟娬脚底都在冒烟了,这屋顶离地面大抵有之前孟娬爬的旭家那院墙那么高,她的视线被闪烁的火焰给遮挡,黑烟又熏得她快眼瞎了,根本没注意到下面还站着个人。
孟娬是几步走到屋檐边,在看不清楚的情况下,依然坚决地纵身就往下一跳。
她想,就算她运气背到极点,从这里跳下去摔断了腿,但好歹活命的机会也大得多吧。
然而当她冲破黑烟和火光,才依稀看见下面竟还有个人时,表情一震。那人正张开双臂迎接她。
她认出他来了,是旭三。
他张开手臂不是在跟她玩游戏,而是极其认真努力地想要接住她。
孟娬突然想起,她刚来这里的第二天,旭三就上房揭瓦,嘴里叫着飞来飞去的。那时她在下面非常恼火地想办法让人接住他;而眼下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竟然换她从上面落下来,而他在下面接她。
也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孟娬就坠落了下来。
迎接她的不是她原本设想的地面,而是旭三的怀抱。
旭三居然真的接住了她,只是被她的重力给掼倒在地,两人一起滚在了地上。
但他始终把孟娬护得紧紧的。
孟娬身上的脏黑很容易就染到了旭三的身上。
旭三躺在下面,孟娬趴在他身上。她没有摔断腿,这一跳下来,有他接住,更没有丝毫的损伤。
她抬起头,就看见了他天真的笑脸,张了张口还不及说上一句话,旭三脸上的笑容就蓦地凝滞了去。
下一刻,旭三翻身而起,猛地把孟娬压到了身下去。
孟娬正不知怎么回事,在她被旭三压住,倒躺在地上以后,一抬眼才看见,几乎与此同时,斜上方有一根被火焰吞噬的木梁倏地落下,狠狠地砸在了旭三的后背上。
 
第235章 一脚踢在了钉板上
经过牢差值守的岗位时,崇咸伸手取了墙上挂着的牢门钥匙串。
布政使见状,惊讶道:“崇咸阁下,你取钥匙做什么,莫不是还要打开牢门那两个重犯,可千万不能放他们出来。”
崇咸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道:“就是我不开,一会儿你也会求着让我开。”
布政使没放在心上,他官架子还是要有的,一会儿当着崇咸的面他必须得严厉审讯这两个敢私刻殷武王印章的犯人!
于是布政使端着官威,走过牢间中间的那条通道,看见牢里分别关押着的人,旭沉芳他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至于隔壁的殷珩,是个坐着轮椅的人他事先也知道,于是还没走近细看,就大义凛然地出声道:“你这两个囚徒好大的胆子,竟敢私刻殷武王印章!”
殷珩本是在闭目养神,忽闻此声,微微动了动眉梢。
旭沉芳则抬头看去,见得布政使正朝这边走来,悠悠道:“大人来了啊。”
布政使背着手一步步走近,又道:“知道以下犯上、假冒王爷名讳是什么下场吗你二人最好从实招来,若是仍不肯招,一会儿刑讯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旭沉芳道:“大人,我是真冤枉,根本不知道假印这回事,”他眯着眼看向隔壁的殷珩,“大人不妨问问他。”
殷珩侧坐着,只留给布政使一道侧影,一袭白衣在这牢里倒显得十分整洁。
布政使便移步到殷珩的牢门前,冷声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殷珩淡淡问:“招什么”
布政使义正言辞:“假印藏哪儿了除了在画上盖印,还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殷珩道:“我从不用假印。”
布政使见他油盐不进,来气了,道:“在本官面前你还嘴硬是不是你不招,本官自有办法让你招,别以为你作的画有几分样子你就自鸣得意,还自以为可媲美殷武王墨宝,本官看你是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假冒殷武王名讳,仿造殷武王墨宝,我看你不仅仅是胆大包天,还毫无……”
殷珩拨着轮椅缓缓转过身来,昏黄的壁火微光下,光线在轻轻跳跃,衬得他容颜温润。那双眼平淡如一面静湖,可细细一看时会发现湖水深不见底。
布政使本是字正腔圆地控斥责骂,可在看清他的模样过后,骂着骂着,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去……
崇咸在布政使身后,冷眼看着这一幕。
旭沉芳眯着眼,果然……
殷珩看着布政使,接话道:“还毫无什么,毫无自知之明”
布政使态度顿时截然不同,连忙解释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得知有人假冒王爷,十分极其之生气,遂来审理此事,可万不知王爷在这里啊!下官、下官参、参见王爷!”
说罢,布政使汗涔涔、忐忑忑地向殷珩行大礼。
他方才说那番话,本来有说给崇咸听的成分,也好间接让殷武王知道,他对此事有多上心。可哪里想到,假冒殷武王的人实则就是殷武王本人呢!他这是一脚给踢在了钉板上啊。
殷珩语气一如寻常道:“你有什么不敢的,不仅要抢走我的未婚妻,抓我入牢,还想要刑讯我,原来黄大人还有如此胆量和气魄,倒叫我大开眼界。”
布政使惶恐上头,满头大汗道:“下官不敢,下官真的不敢!下官冒犯,还请王爷恕罪!”他人还跪在地上,扭头回看着崇咸,一脸求助道,“崇咸阁下,那个……钥匙呢”
崇咸拿着钥匙上前,还不等打开牢
第236章 闭嘴,你懂个屁!
殷珩撑着椅把缓缓站起身,抬脚一步一步朝布政使走来。
单单是他这简单的几步路,就让布政使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便又有种想给他跪下的冲动。
于是布政使想什么来什么,腿再一软,又给跪了下去。
殷珩低着眼帘睥睨他道:“我只是懒得走路,怎么,你很希望我受伤”
布政使忙道:“下官不敢,下官绝对没那个意思,王爷没事下官就放心了。”
别说布政使了,崇咸也很吃惊殷珩能站起来。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在殷珩拂衣时,崇咸已经把轮椅推至他身后给他落座。
随后布政使在牢门边躬身候着殷珩拨动轮椅不疾不徐地出来。崇咸则紧跟在他身后。
旭沉芳看了这么一场好戏,此刻是意犹未尽。
今晚不仅证实了殷珩的身份,他还有意外的收获,竟然亲眼看见殷珩站起来了。
旭沉芳现在回想起来,悠悠开口道:“那日不归模仿的果然是你从轮椅上站起来的动作。王行,你可真是会演啊。”
殷珩的轮椅在旭沉芳的牢门前停顿下来。
布政使会意,当即又找了相应的钥匙打开旭沉芳的牢门。旭沉芳舒展了一下四肢,笑眯眯道:“还以为会等到明天呢,不想今晚事情就解决了,还得布政使大人亲自开门,真是受宠若惊。”
布政使对他的态度也一应大有转变,笑呵呵道:“旭老板客气,客气。”
旭沉芳微微弯身出得牢门,又道:“殷武王名讳‘珩’,王行王行,难怪最初觉得这个名字这么假,原来是这样来的。”
崇咸毫不避讳道:“王爷,此人知道得太多,可要将他灭口”
旭沉芳:“……”殷珩的弯弯绕绕很多,可没想到他的侍从会如此简单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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