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生吾有意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老松子儿
痴痴对望了半晌,漫漫人生路上,错打错撞,本是过客的二个人,这一刻,一起沉沦。
先回过神的孤鸣鹤,尴尬地放下铁铲,拽起一件无袖薄衫套在身上,低头轻唤了一声,“小芙,你来了?”。
听到叫声,小芙从意乱情迷中缓过神,忙掩藏起蒙蒙痴态,但脸上红透的双颊,却是藏不住的,她的心“砰砰”乱跳个不停,吞吞又吐吐道:“我来,送……送茶饭,孤大哥,先……喝口茶吧”。
自孤鸣鹤决定要离开后,小芙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她怕他说回去,只是要离去的借口,怕他一去不复返,甚至还怕他回去后,会爱上别的女子,把她彻底给忘了……总之,她太怕失去他了,怕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孤鸣鹤低头,故意不去看小芙的囧态,眼角却将一切都一览无余,心跳的也如擂鼓“咚咚”直响。孤鸣鹤装做若无其事,坐在矮桌旁,看着小芙颤抖地给他倒茶。
“孤大哥,日子……定下了?”
“嗯,十日后就走”
“几日后……回来?”,这话小芙已经问了许多遍,但越临近,她越恐慌。
孤鸣鹤低头喝着茶,简单直接地回答,“二十日”。
小芙太不舍了,低头难受了好半会,小声嗫嚅着,“啊?要二十日呀?嗯,那……,孤大哥,你,会不会……不,不回来了?”。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小芙猛抬头,眼中已含上委屈难舍的泪花,她双手蓦地紧紧抓住,孤鸣鹤搭在桌上一只坚硬如铁的手臂,泪眼婆娑,直直望着孤鸣鹤等答案。
孤鸣鹤从未和女人如此亲近过,被蒸汽熏的水亮亮、红彤彤的脸膛更红了,他心狂跳的如要蹦出胸膛,为了掩饰慌乱,他连忙站起身走开,嘴里含糊着,“我……再干会活,你……你先回去吧”。
小芙没有得到答案,心中就更加害怕,她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直接扑过去,从后面拦腰紧紧抱住孤鸣鹤,泪流满面道:“孤大哥,我不想你走,小芙怕……怕孤大哥走了,就不回来了”。
孤鸣鹤用最后的理智,低声提醒着,“小芙,放手”。
“不!我不放!孤大哥,不放!小芙……爱上你了”
孤鸣鹤顿时如被电击一般,呆楞在原地,他感觉背上有温热流淌,直接流进他的裤腰里,那是小芙的热泪,泪水烫热了孤鸣鹤孤寂的心,他已血脉喷张。
拉住小芙的手,孤鸣鹤一个转身将小芙搂入怀里,薄薄的衣衫难隔对方身体的炽热,何况碰到的还是一片柔软,温度在一呼一吸间变得越发急促、变得炙热,两个身子都微微发颤。
孤鸣鹤低头望着怀中,正泪眼灼灼的小芙,动情道:“谁说,我不回来了?”。
“孤大哥!”
“小芙!我会回来的!我回来,我还要……要,要娶你!”
“呜呜呜……”
小芙再也控制不住激动,趴在孤鸣鹤的胸口,呜呜嘤嘤哭了起来。
孤鸣鹤不懂女人,不知道女人的哭,还可代表千变万化的情绪,一个雄阔的汉子,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啊?……你不愿意?那我不……”。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小芙纤细的手捂了嘴,继而,粉拳轻捶着孤鸣鹤坚硬的胸膛,娇羞地瞥着他,又哭又笑瞋道:“谁说?……不愿意了?呆子!……”。
孤鸣鹤恍然大悟,猛地托起小芙下巴,望着她如海棠般娇艳的脸、满含桃花深情的眼,最是那饱满的红唇,诱的他目眩神迷,孤鸣鹤情不自禁亲了上去,碾转流连不休不止。
对从未近过女儿色的孤鸣鹤来说,眼神迷离癫狂,身体早有反应,如燃烧般的饥渴,让他忘乎所以,舌头霸道的撬开小芙的贝齿,虏获了,他梦中都不敢想的甜美丁香小舌,死命的吮吸纠缠,笨拙的,仿佛要把人直接生吞。
小芙被孤鸣鹤突来的疯狂,亲得是头昏眼花,她透不上气,两眼金星直冒,整个身子无力地瘫软在男人宽厚的怀里。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孤鸣鹤已疯狂如野兽,再难压抑嗷嗷狂叫的本能,带着急不可待着焦渴,把小芙带躺在稻米堆里,壮硕的身躯,好像一堵墙坍塌下去,一面亲着如一滩软泥的女子,一面三下五除二撕扯着所有的遮挡。
小芙以仅有的清明,抓着最后的遮羞,含糊着,“别,孤大……啊”。
被长久压抑如火山突然喷发般的孤冥鹤,哪还有一点清醒?浑身颤抖喃喃着:“小芙,我会……娶你,回来,小芙,我,我……要你”。
孤鸣鹤力量之大,小芙丝毫没有阻挡的能力,只能被得寸进尺的肆意妄为着。
孤鸣鹤被焦灼冲击的已是半疯半癫,肌肤相亲已不能满足,如一头饥饿许久的兽,猩红着眼睛,撕咬着到嘴的猎物,攻城掠地,长驱直入,一下跌进一潭温泉中,那是他此生只能臆想的向往之地,温暖快乐顿时将他淹没……
颤抖着!嘶鸣着!孤鸣鹤凶猛舞蹈着,耀武扬威着作为霸主,占有新领地、宣示主权的畅快,他忘了怜惜,不懂女子初次的痛,只知道一味地索取和占有……
小芙哪里受的住,如此彪悍兽性、毫不顾忌的狂轰滥炸,她痛苦的扭动,想躲开一次比一次更深的伤痛,用手去推那堵铜墙铁壁般的墙,却是枉费力气。哼哼叽叽呼痛,更刺激了疯了的兽,换来一轮又一轮的猛烈进攻。
小芙放弃了努力,无奈闭上眼睛,感受着伤口无边无尽的痛。她爱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他,虽然自己痛苦,但所爱的人能快活就好。
能感受到心爱男人,内心深处的炽烈和霸道的爱,小芙流泪了,为无休无止的痛,更为自己得到心爱人,而流下的幸福泪。
终于在一声嘹亮的怒吼声中,发狂的兽结束了疯狂。
汗水在孤鸣鹤脸上已流成小溪,他好像刚打完一场畅快淋漓的大胜仗,浑身疲劳,但却满心喜悦,他睁开猩红迷蒙的双眼,望着自己的猎物,突然发现小芙在流泪,紧张哑声道:“小芙,我……放心,今日,我……我就向何伯提亲”。
小芙举起软绵无力的手,拭擦着心爱男人脸上的汗水,怜爱深情地望着,“好!你回来,我们就成婚”。
“好!”
孤鸣鹤和小芙又紧紧拥抱在一起,两棵孤单寂寞的心,在此相互交托,各自有了依靠陪伴。
“唳!……唳唳!”
从酿酒坊开着的门,望出去,孤鸣鹤看见天空上,一只孤单的鹤鸣叫着飞过,紧接着,他又看到另一只鹤“唳”声叫着,也追跟了上来,两只鹤“唳唳!唳唳!”和鸣着,展翅向远处齐飞而去。
孤鹤有家了!
孤鸣鹤一直仰望着双鹤远去的方向,怀里紧紧搂着,把自己交给了他的女人,眼中噙上了泪花。
他孤鸣鹤,一个生来为奴,终生只能生活在主人身后的影子,今日也能如正常人一样,他要成家了!
当夜,孤鸣鹤就向何伯提出,要娶小芙。
何伯早看出,女儿心中有了孤鸣鹤,自然满口答应,他乐的是合不拢嘴。
何伯让女儿小芙备了些酒菜,与孤鸣鹤一起畅饮,看着二人眉目传情,情意绵绵的样子,何伯心中一高兴,就喝多了。
醉了的何伯拉着孤鸣鹤,笑着流泪,大着舌头唠唠叨叨,“孤老弟呀,能将闺女,托付给你,我终于……能对得起……小芙死去的娘啦。孤老弟,我得感谢你呀,是你帮我解了,亏欠闺女这么多年的心结啊!小芙,是个孝道懂事的好孩子,她会对你好的,你也要,对她好呀,呃……你听到没有?孤老弟,你们好好过日子,我就是死,也瞑目了……那日,我就觉得,与你有缘……”。
何伯醉倒,孤鸣鹤和小芙将他扶进屋内睡下,剩下两个有情人,脉脉复脉脉深情对望,二人都有相同的愿望,都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
还是到了分别的日子,千般留恋万般不舍,小芙流泪送了又送,直到孤鸣鹤假装生气,才停住相送的脚步。
未曾分离已思念,离别情人肝肠断。
孤鸣鹤满眼怜爱,抬手为小芙擦去脸上的泪水,温声道:“不要再送了,在家等我”。
“孤大哥,早些回来”
“好!等我”
孤鸣鹤拽过小芙又紧紧抱了一下,心内柔软成一团,有人惦念的感觉,真好!孤鸣鹤深情望了一眼,依依不舍、泪水涟涟的小芙,一步三回头地大步下山,转弯处化一股黑烟离去。
当孤鸣鹤与小芙难舍难分,挥泪道别的时候,在极遥远的北天庭,一个高墙大院的将军府内,正进行着一场生死的告别。
老将军顾恒缠绵病榻多年,已处于弥留状态,他向自己唯一的儿子洛辰,正交代着后事。
“儿啊,爹去后,这家……就交给你了”
洛辰跪在榻前,抓着爹的手,哭道:“爹!不要!不要抛下我们”。
顾恒也红了眼圈,他也是不舍啊,他还有未了的心愿,但老天不会给他这个时间了,顾恒含泪回抓着爱子的手,交代道:“辰儿,你长大了,一些责任,也该承担起来的,别哭!听好了,爹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要保证,要帮着爹完成……一个未了的心愿”。
“爹,您说,孩儿一定办到”
“好,辰儿,爹想告诉你,你的表妹,依依……她,还活着”
洛辰突然抬起泪眼,惊问:“什么?表妹还活着?爹……这是怎么回事?”。
顾恒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又哑声道:“其实,天族灭我曦月族之时,国王和王后,是为了保住国人和依依,选择自爆元神,自杀身亡的,天族太子擎天也算守信用,他怕依依,再被那个三殿下昌瑜所害,就把她,带回了天庭。爹让人查过了,依依现在就生活在,那太子的雍正宫里”。
洛辰捏紧了拳头,记下了两个名字,咬牙道:“昌瑜?擎天?我记下了,等着吧”。
洛辰暗自平息了一下怒气,又疑惑问:“爹,既然知道表妹活着,那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顾恒不断喘着粗气,唉声短叹,语气无奈而悲凉。
“唉!原以为老天帝重归以后,会对南天庭进行清剿,但是……老天帝,不是闭关,就是根本见不到踪迹,也无心政务,就更别提备战的事了。唉!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种状况,爹还真是……不看好这面……”
“爹,孩子懂”
“爹了解过,你表妹在那面,生活的很好,爹不想让她回来,过早卷进家族仇恨,和重建曦月族的重担中,爹本想,再多为她铺垫铺垫,但这一等……唉!……现在,还是看不到一点希望,如果这面……不行,至少依依在那面,还能……无忧无虑的活着。唉!辰儿,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烦心,耐不住性子,失了分寸……你,怨爹吗?”
洛辰听懂了,顾恒的良苦用心,眼含悲色,痛苦道:“爹,孩儿明白您的苦心,孩儿怎会怨爹?”。
“辰儿,爹一直盼的就是,重建我曦月族,国王把我们父子支走,又以死保下全族老小,就是打算了这一步,辰儿,这个使命就交给你了,等这面条件成熟了,你再把依依带回来,拥立她为王,你要发誓,誓死效忠于她,至于……你和她的婚约,那也只能看,你俩是否……真有缘分造化了”
“孩儿绝不负爹的重托,一定重建曦月族,也一定会……护好依依”
顾恒长吁了一口气,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他是个有情有义、重信誉守承诺的英武男人,年纪轻轻就当上的一方大将军,只是让他还不算坚韧的肩膀,一下挑起这么重的家国责任,他心里还是很心疼儿子。
“辰儿,爹累了,想睡了”
“好,爹先睡会,孩儿一会再来看爹”
顾恒真的是太累了,他沉沉睡去,再没醒来。
顾恒和洛辰在谈论的依依,此刻正在雍正宫,她自己的房间窗下绣着花,窗外一阵好听的鸟啼,吸引了她的注意,绣花针蓦地扎到手,她激灵一下回过神,将出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又伸头寻摸鸣叫的鸟。
自以为孤苦无疑的依依,做梦都不会想到,单纯的她竟被寄予重建家园的重任,她不但有族人、亲人,还有她小时候,总是追逐在他身后,与她有婚约的、青梅竹马的表哥。
他的表哥洛辰安顿父亲睡下,从屋内快步走出来,站在廊下,迫不及待地从衣领里拽出,依依小时候带过一只花型耳坠,痴呆呆凝视着,在回忆思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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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悲催的傻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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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巫灵族已是魔族的一方大族,经过几万年的积累,统治着几百个小族部落,王宫所在的巫灵城,也已成了区域的中心。
城内街道上,店铺鳞次栉比,店幡招展高扬,摩肩接踵车水马龙,一派鼎沸热闹。
孤鸣鹤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很容易就找到了,同族人孤辛的铁匠铺。
铁匠铺里,一个光着膀子的黝黑壮汉,正挥汗如雨“叮叮当当”打着铁,一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瘦小男子正弯腰塌背,双手费劲地提着很重的木炭筐进来。
孤鸣鹤看见壮汉,手拿着还亮着红头的铁钳,扯唇坏笑了一下,转身就用铁钳,烫上瘦小男子的屁股。
“嗷!……”,瘦小男子扔下筐,摸着被烫的屁股,跳着高“嗷嗷”惨叫。
孤鸣鹤站在指指点点的人群中,气的攥紧了拳头。
一个姑娘闻声,掀帘从后门跑进铺子,检查了一下被烫的瘦小男子,怒视着壮汉,大声喊道:“阿猛,你混蛋,你为什么又烫傻子?”。
叫阿猛的壮汉,斜楞着一双浑浊凸出的大眼,不屑道:“哎!芳芳,傻子他眼瞎,自己撞上的,你怎么能赖我?”。
姑娘扶着疼的“呜呜”直哭的傻子,两眼通红,手指着阿猛大喊,“你胡说,就是你故意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猛露出一副欠揍的无赖样,不讲理地反问:“芳芳,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切!再说了,谁能作证……我是故意的?他自找的,呸,活该!”。
“你个无赖!”
孤鸣鹤黑着一张脸,走到铺前,指着阿猛叱道:“我能作证!他,就是故意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孤鸣鹤,阿猛一愣,“哐”地一声扔下铁钳,走出铺子,怒视着孤鸣鹤,骂咧咧,“喂!你,哪来的?想找死是吧?”,说着,一记拳猛地向孤鸣鹤面门打来。
孤鸣鹤也不躲闪,当拳头带着风,离鼻尖不足半尺的地方,他手抓住阿猛的手腕一拧,阿猛就“啊!”地大叫着,“噗通”摔在地上,孤鸣鹤一脚踩在杀猪般嚎叫的阿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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