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生吾有意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老松子儿
“本君不来,怎方便……你给本君……找男宠?”。
小舞脑子“嗡”地一声炸开,眼睛瞪的都快掉出来一般,她呆呆仰望着擎天,是一脸的懵逼。
“太子,怎么知道的?完了!完了!……已没时间问来龙去脉,不承认,想必是不行了,还是赶紧,先请罪吧”
小舞如是想着,一头磕在地上,求饶,“太子殿下请恕罪,那……那只是玩笑之言,请殿下,饶过小仙吧”。
擎天将剑逼在小舞的脖子上,威胁道:“混账东西!你说,本君是直接砍了,你这狗头?还是交给真君来处置?”。
能抓住小舞的把柄,看着她低身讨饶,擎天心里很是得意,整了她一大顿,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活该!谁让她一年多不但不想自己,还过得那么乐呵?擎天可不想轻易错过机会,突然有了能控制小舞的计划。
“太子殿下,小仙……喝醉了,口无遮拦,污了太子殿下清名,是该死的,但,能不能看在……我那么尽心……侍候您百年的份上,还有我……,唉,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小舞边觍着脸说,边挤出一些眼泪,偷瞄着擎天的反应。她心里明白,擎天是舍不得杀自己的,但会不会交给师傅,那可就难说了?
觑见擎天脸上平淡不少,小舞心内稍松了口气,又道:“太子殿下也看到了,小仙学艺不精,师傅为我操碎了心,不能再给师傅添烦恼了,否则,呜呜呜……太子殿下若真气,那,要杀便杀吧”。
擎天心中这个气,看着明显在演戏耍腾的小舞,怎么都觉得她厚颜无耻,浑身是无赖痞子状,哪里还有在自己身边时,温雅高贵的书香气。
“看来,在男人堆里,有样学样,都学坏了。唉!她还不能缺少自己啊,我得时常修正着她,挺好个苗子,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偏走歪,唉!我这心呐,还得为她操着,自己的女人,自己就得管”
擎天心中兀自自以为是,把自己当着大半蒜,他觉得自己又义务教化小舞,毕竟那是自己的女人。
擎天缓缓坐在石凳上,睨着跪伏在地的小舞,凛然道:“本君看,你是不敢,让你师傅知道吧?若真君听了……你那些混账话,相必,你死的会更惨”。
小舞真的是怕师傅,太子与师傅是莫逆之交,师傅维护他,是毫无悬念的事,她彻底没了底气,“求太子殿下,给小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望着小舞流着泪、憋着嘴、奴颜婢膝、伏低做小的可怜兮兮样,擎天长长叹了口气,“那,回去,继续做本君的书童吧”。
小舞猛抬起头,眼神坚定,果断拒绝,“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拜的师,这绝对不行!”。
擎天用剑尖,抬着小舞的下巴,逼她望向自己,瞪着她的大眼,威胁道:“你……可想好了?那……本君就要……公事公办啦”。
“这?……”
小舞不想让师傅知道,知道师傅也不会杀自己,但挨揍是在所难免的,她脑子转的飞快,突然有了个主意,忽闪着一双泪眼,和擎天打起商量。
“太子殿下,我做书童,也就是帮着看些表文,要么?我每日自己去取送,晚上批看,白日还能和师傅学艺,两不耽误,这样可好?”
擎天的心,被小舞水色潋滟的大眼,给恍惚了一下,“这个小冤孽,就知道乱本君的心“,半个时辰前,他刚喝了一碗促春情的苁蓉海马龙骨汤,现在还有些余劲,擎天真恨不得把小舞扑倒,立马吃个干净。
稳了稳烦躁荡漾的心神,擎天叹了口气,他当然不会让小舞出仙府,父君早有口谕,命玄元把小徒弟拘好,怕她的鹿涎圣血,招惹来祸端。
擎天自然也不舍得,小舞日夜忙碌,让她再当书童,也是临时起意的想法,早知道她定不会同意,只是想挤兑挤兑她罢了。
见小舞突然打了寒战,想到她出了一身汗又跪在风中,擎天开始有些心疼,声音缓和问:“你可知道错了?”。
小舞脑袋如鸡啄米般,很江湖气地忙应着,“知道,知道知道,小仙确实错了,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小仙以后,愿听太子驱使”。
擎天又叹了口气,挥手招出,被小舞不知丢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凤纹玉鉴镜,皱着眉,瘪着嘴,看了好一会,狠狠瞪了小舞一眼,掏出帕子,很无奈地擦去上面厚厚一层的污渍。
“看在你服侍百年的份上,这账……本君,就先给你记下。公文也不必送来送去了,你只需带好这块玉佩,一刻都不许离身,要做到随叫随到,若再丢一旁或不应答,本君定一并与你清算,起来吧”。
小舞的心终于落定,她满口应着,“好好好!这个简单,简单”。
小舞暗恨自己,因图一时嘴上痛快,结果招惹到这个难缠的祖宗。
这玉佩带上简单,但它会像紧箍咒一般,完全控制了自己,不能时时为所欲为,小舞实在不想被套上枷锁。
“不对!自己可是救过太子命的!刚才没好意思说出口,或许太子还真不知道,救命之恩,怎么也能抵得过,任谁都能听出来的玩笑话吧?否则,那就太没公理,太不公平了。”
小舞突然醒过神,觉得自己吃亏了,有种被阴谋算计的感觉,小舞犹豫了一下,开口提醒道:“太子殿下,想必您还不知道,小仙不光侍奉了您百年,小仙,还救过您呐,好歹也是救命的大恩,太子殿下您看,就抵了小仙今日的过错吧,饶过小仙,这玉佩就别……”。
“闭嘴,得寸进尺!不是因为这个,你哪还有命?这已是,对你……最大的宽宥了”
小舞怒眼瞪着,也只敢在心里开骂,“我靠!救命之恩还抵不过一句玩笑话?这还讲理吗?忒欺负人了吧?真是个冤家,老天啊!你咋不下道雷,劈了这个不讲理的,也让他醒醒神”。
透过小舞脸上的变化,知道她心中定是正愤愤不平,擎天以胜利者施舍的姿态,命令道:“过来!本君给你带上”。
小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不情愿地挪到擎天身前,眼睁睁看着,他给自己系上如紧箍咒般的玉佩。
不敢马上揭露擎天借题发挥,小舞怕引起他报复,毕竟这断袖一说可大可小,说大,她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说小,只要太子自己不计较,就丁点事没有。
最让小舞苦恼、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谁走漏了消息?现在错捏在太子手里,只能未来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着一脸憋屈的小舞,不情不愿地站在自己身边,擎天又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馨香,犹豫了片刻,擎天最后一脸郑重,把玉佩挂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
擎天本想把玉佩,挂在小舞的脖子上,想替代阴魂不散的慕白给她的那块玉玦,他曾多次有要把玉玦扔掉的念头,但想到那是个法器,能保护小舞不受邪祟侵扰,再想到她常被噩梦纠缠,就心生了不忍。
挂完玉佩,擎天仰头望着,装的很乖巧很规矩的小舞,心中自是明白,她心中正愤愤又无可奈何,怕她再想出什么对策纠缠,就想趁势离开。
擎天咄咄逼人,最后威逼道:“如果让本君看到,你没佩戴玉佩,你应该……能想到后果?若本君呼喊你,你敢假装看不见,那你就等着……看本君手段如何?”。
小舞苦着一张脸,赖唧唧回答:“小仙,不敢!”。
“哼,你最好不敢!”
见小舞丢盔卸甲、垂头丧气的狼狈样,擎天心想,“哼,看你小丫头片子,今后还怎么张狂?”。
擎天立起身,勾着嘴角,凝望了小舞好一会,带着得意和怜爱,伸手揪了两下小舞的鼻子,轻“哼”了一声,化流光离去。
小舞一脸沮丧呆立在院子,看着一地影影绰绰的落叶和石榴,是悲愤不已,哀叹连连。
“克星!冤家!怎么就又被这祖宗给缠上了,好日子,怕是又要结束了”。
翠儿看到整个过程,毕竟是太子,又没伤到小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贸然上前询问。见太子离去,翠儿才跑出来,一脸担忧地问:“小舞,你没事吧?”。
小舞咬着嘴唇,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
善恶有报,缘起缘尽,不是不来,时辰未到。
擎天抓住机会捆住小舞,是人为,也是冥冥中的注定,不是你不想要,就不来;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得下。
有谁能在这因果宿命中,逃出命运之手的摆弄?
几乎每个晚上,玉佩都要放出莹莹绿光,小舞是一个头两个大,把柄在别人手中,自然不敢不应答。
一脸端正的擎天总是有无穷的问题来考她,如,这个事你怎么想?你觉得问题出自哪?若让你处理,该如何办?……
小舞恨得咬牙切齿,但只能耐着性子回答,往往还被擎天指正、教导、甚至贬损一番,虽然小舞觉得,他说的更有高度和道理,但自己的自尊心,被太子践踏地已是七零八落,每日都感觉吃了黄连一般,从嘴里苦到心里,还苦不能言。
每日都是小舞困到不行时,擎天的一句“困了,就睡吧”的话,就像赦令一样,让她如被放出的囚徒,感到自由可真是可贵,她带着一身的解脱和疲惫睡去。
擎天望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小舞,忍辱负重地唯唯听命着,他心中很是高兴,漫漫长夜有个能聊到一块的,共同探讨商量一些问题,实在是件很幸福的事!
小舞思维敏捷,见解高远,关键是不按常理出牌,常常让擎天耳目一新,给他批阅带来许多的启发。
闲暇时,二人从诗词歌赋谈到大义哲理,是无话不谈,擎天不但惊诧小舞的读书之广,也领教过她过目不忘的本领,现在对她的记忆深刻及触类旁通,也是刮目相看。
擎天想起梦境中,小舞小时候胖嘟嘟、古灵精怪的模样,整日上树抓猴子打鸟,淘气成那般,实在不像个能坐住爱读书的主,看来,那个慕白没少在读书方面,对小姑娘费心下功夫。
擎天刻意鸡蛋里挑骨头,不时贬损打压小舞,其实就是想让她惧怕自己,他清楚这个小姑娘,一旦压不住,那就会蹬鼻子上脸,放松套子,他就很难再控制住她。
和其他女人对自己的万般崇拜不同,擎天知道,小舞对他没那么尊崇,二人一百年走的太近,都掂出了对方几斤几两。或许是亲人眼里无伟人的缘故,或许更是,除了一些经验外,他俩在许多方面,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当然,要除去下棋和武功术法的本事,对这两件事,擎天对小舞完全是嗤之以鼻。
当玉鉴镜的光晕退去,擎天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僵硬的脸,勾起嘴角兀自笑了,眸中有情愫在滋长……
擎天能想象到,此刻的小舞,该是怎样一张苦逼的嘴脸,心里觉得有趣而解气,他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向寝殿,这一夜,他的梦里还会有她。
令擎天满意的事情,还不止钳制住了小舞一件,后宫连续送来侧妃诗蕊和天君赐的虞美人,都怀了龙种的消息,这让擎天高兴不已,他和得知消息的天君对二人都赐了重赏。擎天还许诺,等虞美人顺利产下天孙后,会给予加封。
擎天自持对父君有了交待,加上忙碌帝九渊出关的动向,更主要是与小舞每夜相谈甚欢,他到后宫的时间是越来越少。
擎天不知道,雍正宫正孕育着一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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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思念流成河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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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帝九渊逃出鱼渊深潭,确认己安后,现身在一个被葱茏树木和缤纷鲜花围绕的山坡上。他迎着太阳站立,张开双臂,闭上眼,静静享受着明媚的阳光、和煦的暖风、悦耳的各种声响……
真好啊!
与这个世界久违了五千年,帝九渊突然觉得,这个天高云淡、山高水长、生机盎然的世界,是那么的美好!自由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这份来自不易的美好和自由,是一个叫鹿小舞的女孩小丫头,帮着他实现的。
“小丫头,你现在怎样了?”
想起小舞,帝九渊的心情瞬时变得沮丧起来,开始担心起,在鱼渊深潭下,陪伴了自己七十年的小丫头。
帝九渊首先回到了和山行宫,璃灏、白泽、飞涎、蜚廉、钦十三娘五位近臣,代表北天庭众臣前来觐见。
帝九渊一身黄袍端坐在龙座上,一脸的庄严肃穆,五人跪伏在地,泣不成声道:“天帝,臣等无能,未能护好圣驾,罪不可恕,请天帝……”。
帝九渊面色冷黯,显得很不耐烦,直接打断话,“好啦,本帝命中该有这一劫,是躲不掉的,这是本帝与紫薇、太微之间的事,与卿等何干?都平身吧”。
“谢天帝”
几人起身后,璃灏再次施礼上奏,“天帝,臣启奏……”。
帝九渊扬手又打断璃灏的话,面无表情道:“天师,你也不必讲了,本帝已几千年不问政务,情况也不甚了解,天师,你就带着各部大臣,各司其职,一起商量着……去做吧”。
“臣,遵旨”
帝九渊看着阶下立着的五个近臣,沉吟了半晌,又开口,“本帝,五日后,要闭关调养,钦十三娘,你给本帝,备足三四百年用的丹药”。
“是!天帝”
一身红衣的钦十三娘娇声应着,脸上挂着怯雨羞云的浓情蜜意,狭长的丹凤眼不时偷觑着,端坐在龙椅上,有睥睨天下风姿的帝九渊。或许想到了过去的温存,万般风情绕上了她的眉头眼梢。
“白泽留下,其余的爱卿,就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璃灏等四人行礼应着,很是无奈地退下。
在北天庭一直总主事的天师璃灏,耷拉着一张苦瓜脸,叹着气,摇着头,哀怨连连地走出大殿,心内腹诽着。
“唉!五千年不见影子,突然回来,对朝政还是不管不问,连个指导的意见都不给,就又要,闭关几百年,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呀?哪有这样做天帝的?也忒……忒不勤政了吧。三分钟接见,就给直接打发了,还先不耐烦,这北天庭,可咋办呐?唉!”
瞧见天师璃灏一脸的黑线,长吁短叹,长得獐头鼠目的飞涎凑过来,想安慰巴结一下,“天师,你看,天帝他老人家?……唉!这北天庭,多亏有天师操持着,当然喽,也是天帝信任天师,才放心大撒把的。事嘛,还都是天师说了算,您看,下官提的表案,是不是?……”。
“与南天庭有关的变动,唉!兹事体大,容本天师与众卿家商议后再定,对了,先要提醒你一下,不得去外面胡说八道,天帝的事,绝不能露半分,敢有任何的不忠不敬之举,本天师,定不饶你”
飞涎弄了没趣,眼中凶光一闪,转瞬又换上一张谄笑的脸,屁颠颠跟在璃灏身后,回话,“天师,说笑了,下官怎敢对天帝不忠不敬?见天师日夜操劳,只想着,为您多分担点,那南天庭,也忒胆大包天了,竟敢拘押天……”。
天帝帝九渊被北极紫薇大帝和天君,关押在天家私狱的事,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是北天庭力要保守的秘密,一来是为了维护天帝的颜面英明,二来不能让天下人看低北天庭,三来也不想被有心人利用,挑起南北天庭间的战事,引起可毁天灭地的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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