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生吾有意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老松子儿
炎文一脸懵逼,问又不敢问,从准备的东西,就知道是给女子的,“难道?太子在外面有女人啦?是谁呐?石榴酥饼?……大眼睛书童最爱吃的……啊?难道?会是她?!太子找到她了吗?”。
更让炎文吃惊的,是太子竟让他告假,托病明早不去上早朝,这可是破荒的事,想来那个她,太子极其看重。
不亮,太子就带着一堆东西,急匆匆离开。
昨夜还如打了鸡血,出去刚一会,就无精打采的回来,太子满脸写着,悲不自胜的寂寞,让炎文又是一头雾水。
还没到早朝时间,炎文比平日多了谨慎,低声问:“太子殿下,今日早朝?”。
“不去!”
“是!”
不断拿起,又不断放下玉鉴镜,擎心中疯狂斗争着,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舞。洞外的他,想想那孤寂的情景,都会心痛,何况是孤单的洞内人。
擎恨自己,不能解救心爱人于绝望之中,也怕舞怨恨他、对他失望、不再理他,更怕舞从此萎靡颓废,或做出极端之事。
“在舞最难过的时候,自己不能不在!”
擎心里如是想着,就不再彷徨,毅然打开了玉鉴镜,呼唤心爱的姑娘,让她知道,虽然手不能握在一起,但心是绑在一处的,他要和她一起面对困境,用爱温暖她。
玉鉴镜被接通了,当舞的脸出现时,擎的心猛地一痛,一遍遍轻唤着,“舞!舞!……”。
“哎,我在,我在整理……你送的东西,这么一大堆,真是太多了”
擎看见,舞拿起一盒护肤膏,打开盖子闻了闻,“呀,好香!”。
从舞的神情上,完全看不出悲伤绝望的表情,这让擎大出意外,怔怔望着心上人。
“喜欢吗?”
“嗯,喜欢!”
玉鉴镜中,舞与擎深情对望,眼中是浓浓真情和爱恋,时空在这一瞬视乎停滞,二人都走进对方的灵魂。
感觉胸口如刀扎般,猛地一疼,舞顿时疼红了脸,捧着心口,没忍住轻呼出口。
“啊!”
“怎么了?舞!舞……”
擎担心地呼喊,见舞慢慢直起腰,脸上红色正慢慢褪去。
舞揉着胸口,闭眼摇了摇头,也不明白怎么就疼了一下?听见擎紧张喊自己,嘴角慢慢噙上笑,一脸调皮样,“你在,担心我?”。
“自然当心,现在怎样?”
“没事啦,或许是岔了气”
“那就好,你呀,真不让人省心”
“哼,你也是”
对舞没用敬称,擎丝毫不觉冒犯,反觉亲近不少,他脉脉笑看着她撒娇,舞没有不开心,擎心中的担忧,卸下了大半。
心里藏不住喜悦,舞娇声:“我和你,刚刚,师傅同意,我与老君赌棋了,还教我……算经和千机算呐”。
“是吗?那很好,但我,不想……你赢”
擎心内冷哼,固执的玄元总算听进去劝告了,对他的怨气消减不少。
“喂,乌鸦嘴,快把话收回去,不许打击我,好不好?”
舞嘴里嗔着,心里却很高兴,明白太子是担心自己受伤害。
擎满脸宠溺,嘴角噙笑:“好好好,我收回……刚的话,我看重的女人,定是了不起,定能赢的”。
舞瞬时红了脸“乱,谁是你的女人呀?”。
虽然心疼舞,但擎也清楚,有希望在心的姑娘,会过得更充实有奔头。知她定会咬定目标不放松,会废寝忘食、物我两忘、一往无前地全力准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辅助她、照顾她、好好爱她。
“过几日,我再去寻些书,我呀,也再找老君下棋,好好探探他的套路”
“聪明!”
两人目光又碰到一处,舞心领神会,狡黠顽皮一笑。
凝视着会话的灵慧大眼,忽闪着划过精光,擎满脸怜爱,也粲然一笑。
抬头看了看头上的一方,舞眼珠转了两转,判断了一下时辰,提醒道:“殿下,该到上朝时间了”。
擎抿着嘴,没好意思,自己告假不想去,他不忍离去,沉吟片刻,开口,“是快到了,舞,先别收拾了,乖乖去睡一觉,回头我俩再聊”。
“好的!”
舞爽快答应,被细心关怀着,让她心中涌出丝丝缕缕的温暖甜蜜。
在恋恋不舍中,龙凤玉鉴镜都慢慢息了光芒。
擎走出寝殿,撇了一眼,正收拾书简的炎文,吩咐,“走,去上朝”。
“呃?……”
正弯腰整理书简的炎文,顿时楞住,他实在搞不明白,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脸怎么突然像六月的,变就变,刚刚还风雨欲来风满楼,现在就已艳阳高照。
“怎么了?有事?”
“啊?哦,没事……”
瞅着面含喜色的太子,大步流星走远,炎文蒙蒙登登紧随其后。
是时,红日正喷薄而出,新的一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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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shu)是,,,,!
第117章 南北天庭对峙
【】(ii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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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宝殿内,一派肃穆。君一脸威严,端坐在宝座之上,众文武大臣分列两班。
太白金星立在殿下,正禀告北庭状况,“君,帝九渊千年来,先后四次闭关,现已回到北庭,亲自主持朝政,这是一万多年来的第一次”。
君眉头微蹙了一下,平静问:“四次闭关?突然临朝问政,可是有什么动作?”。
太白金星施礼,回话:“禀君,帝九渊临朝当日,问的是与我庭临界的状况,对曾追随旧族的情况,问的最细。据,他当时极为不悦,对已覆灭的曦月等族后人,当庭安慰了一番,还追问了军备状况。目前,归顺我庭的族群是惶惶不安、人人自威,生怕被报复,而左右摇摆的族群,现在是避之若浼,请君速拿决断,谨防临界不稳,莫让我庭十数万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听言,庭下众臣发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三殿下昌瑜出列,带着一脸的不屑轻狂,对上行礼后,转身对太白金星:“星君,哪有你的那么严重?一群名不正言不顺的乌合之众,那不务正业的老儿,了几句话,各族就能被吓着,岂不是在讲笑话?就算他是只猛虎,那现在也早老掉牙了,声张虚是罢了,何必紧张成这般?”。
太白金星紧皱着眉头,怕年轻气盛的昌瑜,误导君和众臣,忙解释,“一些情况,或许三殿下还不十分了解,老臣再……”。
昌瑜瞥了一眼,苦着脸的太白金星,打断他的话,傲慢道:“好了,星君,本殿下虽未去临界,但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少,他们那早已人心涣散,老儿的近臣都各怀心事,纷纷对我庭示好,根本不值得一提,更是不堪一击”。
君睨视着殿下众臣,一直静静听着,觉得双方都有些偏激,再争论也是无意义,就问一直主管此事的擎。
“太子,这事,你怎么看?”
擎出列,对君施礼,“回禀父君,儿臣以为,帝九渊闭关千年,想必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而突然临朝,对我庭自然不是好消息,但他能不能长久理政,还很难,儿臣觉得,先静观其变最是妥当。”
“就什么都不做吗?”
“回禀父君,临界有些部族,这十几万年来,野心膨胀的有些过火,烧杀掠夺手段残忍,我庭已倍受诟病,儿臣觉得应稍加限制,防止无端搓火,挑起双方战端”。
君听了,觉得擎的有理,但也过于消极,威严正色道,“北庭虽不可觑,但也没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沉疴痼疾,岂是能一朝一夕能治愈的?太白金星,你且密切关注着,有任何异常,速速禀告”。
“是!老臣遵命”,太白金星接旨,唯唯退下。
昌瑜是主战派,回头对同样主战的勾陈大帝,使了眼色。
勾陈心思了然,忙出班上奏,“禀告君,臣以为,目前是北庭最弱、最混乱的时候,虽然帝九渊重归,但也于事无补,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与其让临界各族担忧,还不如我庭主动出兵,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来打掉帝九渊的神话光环,二来让各族看到族的态度和实力,这样就能更加快北庭的分崩离析,臣请带兵将,前去围剿,望君圣裁”。
觉得勾陈的话,太过激进草率,擎忙上奏,“万万不可!父君,贸然出兵绝非上策,我族也并未准备充分,帝九渊绝不是好对付的,此时交战,还不是最佳时机,应从长计议才是”。
昌瑜冷哼一声,对擎喷道:“从长计议?十几万年了,还不够长吗?那老儿不在朝中,不是时机,受伤闭关也不是时机,人家直接逼到脸上了,还不是时机。那太子哥哥,何时才是最佳的时机啊?到底要从长计议到何日?莫非,太子哥哥和那面,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想要放他们一码?”。
擎怒道:“放肆!简直一派胡言,你再敢混淆视听,本君定定你个……大不敬之罪”。
“是不是胡?太子哥哥自是心知肚明,毕竟,太子哥哥才是这事的……最大受益者”
“你!……”
昌瑜话中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暗示众人,后以及太子侧妃沩姒的母族---赫胥氏族,是最大的受益者,昌瑜是在有意误导众人,不要相信擎的漂亮话,他是在假公济私,有意包庇,并动机不纯。
看见兄弟俩在朝上争吵,君脸上已挂上不悦,冷声打断,“好了,昌瑜,休要信口开河,开战需充分准备,你这都不懂吗?目前,再多了解些情况,才是重中之重,知己知彼,才好应对,都退下吧”。
“是!”,勾陈、昌瑜诺诺退下。
“太子、玄元真君何在?”
“儿臣在”
“臣在”
“本君命你二人,再深度介入,与太白金星一起勘实状况,拿出切实可行之策……记住,若能让生灵免遭涂炭,做到兵不血刃,才是上上策”
“儿臣遵旨!”
“臣遵旨!”
朝会结束,太子擎和玄元一同走在凌霄宝殿前的长阶上,二人都沉默无语。
为了舞,两人在思过洞前吵过一架,虽然冷静下来,都能理解对方的好意,但心中不免还有一些尴尬。
沉默良久,觉得自己误会了玄元,擎率先开口,“真君,同意她一试了?”。
扫看了一眼擎,玄元眸光幽深,“太子殿下以为,臣还能……有其他抉择吗?”。
四目眼神相碰,都微微一笑,一笑解了误会。几万年可托生死的关系,怎可因一个插曲,而真正影响到友谊,何况二人都出于关心同一个人。
矛盾解开归解开,但玄元依旧不希望,徒弟玉龙清和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擎相好。料定他俩相处,定会障碍重重、危机四伏,很难会有好结果的,最后伤了哪一个,他都不想看到。但也明白,他现在拦挡也无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玄元转换了话题,“帝九渊的事,太子殿下有何打算?”。
“本君觉得,有必要亲自去看一下”,擎完,沉默了半晌,又道:“哦,还是半年后吧,当前,先让太子金星他们,仔细观察着动静,还是先不打草惊蛇的好”。
玄元心里清楚,擎改变注意,大概率是惦记着徒弟的赌约,无奈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想起舞修有三气的事,擎转头,看向玄元,试探问:“起帝九渊,他对玉龙清倒是真好,教了她不少东西,真君可知?只有同时修得三气者,才能吹响冰龙笛”。
“这个臣早已发觉,还不止这么多,臣怀疑,他二人能跨空联络”
擎听了,突然顿住脚,马上想到帝九渊,地位高、名声大、长的还好,心中涌起酸涩,怔怔望着玄元,问:“当真?何以见得?”。
“从她的剑术、异样的修炼法,还有一些以她的能力,根本解不开的困局,都能看出端倪”
对徒弟的那点修为功底,玄元是一清二楚,虽然早有怀疑,她和帝九渊私下能联络,但看到徒弟使用的法子,对修复元神、提高修为很有助益,也就一直假装不知,从未干预过。
没有干预舞,玄元还有另一个不可与壤的原因,那就是,帝九渊曾是他儿时,心目中的大英雄。
一个生养的尊神,一生征战所向披靡,强势威逼下,建起霖秩序。十万年靠一缕残魂重生,单这份毅力,就让玄元敬佩万分。但两人身处两个阵营,自己的责任、伤过自己、杀过部下的仇恨,让玄元还是时刻想着,要杀鳞九渊。
近千年来,玄元走不出,徒弟和仇人交好的事实,气也没少撒到她身上,但看到徒弟对自己一片赤城关爱,玄元也想明白了,徒弟何其无辜?也曾想过,若不是徒弟根底差,经脉不通,又不喜尚武,有帝九渊这般的神袛人物,毫无保留的提点指导,那定是进步神速。
“呦,对真君的徒弟,他倒是好得很呐,一千多年都没忘呀,唉!看来,只要他不来闹,玉龙清就不会有危险”
想到帝九渊的优秀,擎话的酸唧唧,突然脑中灵感一闪,想利用帝九渊对舞的好,让他主动放弃再见面的念头。
“或许?这事,有必要……提醒提醒帝九渊,让他知道,对玉龙清来,他只是个祸害”
玄元一愣,发现太子真是深陷感情,魔怔了,不光言必提徒弟,还冒出这般荒唐大胆的想法?忙制止道:“兹事体大,牵连甚广,也过于危险了。都一物降一物,安静一千多年了,看来,玉龙清能压制住他,还是先放放再吧”。
擎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兴奋,根本听不进去劝,“庭间的事,不会牵扯到玉龙清身上,短短六七十年的交情,也深不到哪,何况身份悬殊,早明白,以帝九渊的气度,定不会再给她添麻烦,那样,她就不用被……哦,她就可以出来,和真君好好学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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