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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生吾有意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老松子儿

    “好好好,阿猛,你师傅没白疼你,啥时候回来的?”

    “师母,我前日回来,昨日就买下巫八的大宅子,还备了彩礼,今日就来向芳芳提亲”,阿猛说完,冲着四个跟班士兵,命令道“把彩礼打开”。

    当两个大箱子被士兵打开,里面都是满满的珠宝玉器,耀的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这些珠宝都是阿猛跟随宸佑带的魔军,剿灭其他部族,连抢带私吞得来的,当然也有宸佑赏赐的。

    阿猛当兵后,杖着一身的蛮力,和冲锋在前的唬劲,很快就脱颖而出,成了一队士兵的小头目。一次战斗,因中了对方的诡计,宸佑被躲无可躲的巨石袭击,是阿猛用身子将他护在身下,救了宸佑一命,并获得了宸佑的赏赐和信任。宸佑觉得阿猛够忠诚,命他回王都巫灵城疗伤,并留下保护王城,毕竟得罪的族群越多,被打击报复的越厉害,到巫灵城寻仇破坏的事,是屡见不鲜。

    就这样,阿猛因救了少主宸佑,走了狗屎运,从一个乞讨的流浪汉,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护卫王城的将领。

    芳芳娘哪里见过这么多好东西,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出来,颠颠跑到箱子旁边,一手拿起一串珍珠链子,另一手又拿起一把玉镯子……是爱不释手。

    “阿猛啊,你真是个好孩子,芳芳,要是能嫁给你,那真是她的造化啊”。

    纳婶也是看直了眼,想起自己拿了巫八的好处,办不成事那就没什么油水了,着急道“芳芳娘,你不是……已答应巫八公子了?”。

    芳芳娘马上抖索起来,气也壮了,“她纳婶,你说那巫八还有大宅子,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宅子不是,已让我们家阿猛……给买啦?你这张嘴,真是唬死人不偿命,你走,你走吧”。

    纳婶撂下脸,不悦道“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卦?”。

    阿猛怒视着纳婶,眼中露出凶光,沉声威胁道“老媒婆,趁大爷……没发怒之前,你最好马上滚,否则,你就别想……再走出这院子”。

    纳婶瞅了一眼,狠厉起来的大汉阿猛,哪还敢说半个字,钱和命哪个重要?她自然清楚,吓得浑身哆嗦,仓皇逃走。

    阿猛一直趾高气扬的眼睛,突然落在芳芳和新生拉在一起的手上,他眯起了眼,眼中酝酿着风暴。

    阿猛打量起快不认识的傻子,只见他白衣翩翩,一尘不染,白皙俊秀,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恐惧,像一只惊恐发抖的小白兔。

    阿猛嘴角勾起不屑鄙夷,他不想一回来,就先惹芳芳不高兴,一个傻子已入不了他的眼,他现在有钱有地位,只想马上得到芳芳,在生死边缘几千年,他挺盼着有一个安稳的家。

    阿猛一直挺想芳芳,想要娶她,这是他拼命的动力,经历无数磨难,人也沉稳不少,他挥了一下手,让四个跟班士兵离开,心内长叹了口气,眼光又看向芳芳。

    “芳芳,你让傻子回屋,我们说说话吧”。

    芳芳正怕,阿猛报复傻子新生,毕竟孤大叔是为了替傻子出气,才把阿猛给打跑的,芳芳转头对新生说“新生,你回屋去,我不叫你,你别出来”。

    抓住芳芳的手不撒开,新生眼光急切,里面都是依依不舍,嘴里低声乱喊着,“芳芳,不离开,新生……不能离开……芳芳,在一起,不离开,新生……”。

    掰开新生的手,芳芳拍拍他的胸口,面带大义凛然,安慰道“放心,芳芳不离开……新生,回屋去,乖,听话”。

    新生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嘴里还低声喊着,“芳芳,不离开,在一起,不离开……”。

    芳芳送新生出正屋,看着他进了自己的屋,转身回到桌前,瞥了一眼,正摆弄手里珠宝的娘,两眼直盯着阿猛,开口,“阿猛,谢谢你,这么多年……还念着芳芳,但芳芳无福,不能嫁给你,我,我……已经,把身子给了心上人”。

    “什么?”

    “啥?”

    芳芳嘴角噙着笑意,又对两个如被踩了尾巴的阿猛和自己的娘,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已经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心上人”。

    “谁?”,芳芳娘和阿猛异口同声地问。

    “傻子……新生”

    芳芳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傻子的屋走去,她听见身后是茶碗“哗啦!啪!”地破碎声,和一浪浪的威胁声和谩骂声……

    。

    (iishu)是,,,,!




第137章 内忧外乱
    【】(iishu),

    宝光殿内,昌瑜和母妃香妃正陪着天君一起用膳。

    香妃满身珠光宝气,馨香袭人,眼中噙着小女子般的娇俏,细声劝慰着,“君上,这是龙髓灵芝羹,多用些,君上最近日夜操劳,都轻减了许多,臣妾看着……甚是心疼”。

    天君转头,望着噙着泪花的香妃,嘴角动了动,眸中弥漫着爱意,拍了拍香妃搭在自己臂上的手,温声道“无妨,最近是忙碌些,但本君身子硬朗,爱妃不必担心”。

    昌瑜嘴角含笑,忙起身施礼说“儿臣,还是请父君,多保重圣体,一些事就吩咐儿臣们去做,儿臣们都长大了,是时候该替父君……多分担一些重担”。

    天君抬头,眼带慈祥,挥了挥手,“坐下,吃个饭,不需那么多规矩,有你这番话,父君就感到很是欣慰”。

    香妃明眸顾盼生辉,望了眼一表人才的儿子昌瑜,又给天君布了菜,娇声道“都是君上……亲自教导的好,昌瑜才德才兼备,能抗起重任,独当一面”。

    “嗯,昌瑜是长大了,稳重了不少,一些事情办的不错,要更加勤勉才是”

    “是!父君”

    方安带着一脸焦急,快步走进殿,偷觑了一眼香妃,有些为难,但还是低声开口,“天君,玉美人的玉葩殿来人,说……说,玉美人小产了,正寻死觅活的哭闹,因此,不敢不来禀告”。

    “什么?”

    天君被惊呆了,嘴角都直抽动,心内是又惊又喜、又羞又懵,惊喜的是自己老当益壮,老了老了还能有孩子,羞涩的是,自己的孙子都成了大小伙子。一直是泰山崩于顶,我自岿然不动的天君,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竟不知如何回答?

    香妃倒是从容,见天君已乱了心绪,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安知道,香妃杖着自己是天君年少时的初恋,一直就很得宠,听到问话,睨了一眼发懵的天君,也不敢不回话。

    “听禀告的说,玉美人突然觉得腹痛,就传了宫内医官,一查才得知,玉美人竟怀有身孕,已经……没了”

    “怎会出现这种事?”

    “说是,是……玉美人喝着天后赏的云崖茶,回殿不久,就突然腹疼,医官来时,就已经晚了”

    香妃一副很震惊的样子,半晌稳住了心绪,又问“云崖茶?不是北天庭那面才有?……哦,算啦,方安,你先去安抚住玉美人,说天君正忙,晚些时候会过去,这事,一定不能对外透露半分,该怎么做……你自然知晓,快去吧”。

    “是!老奴知道”,作为宫内老人,方安自是知道厉害,忙行礼离开。

    香妃端了杯茶,递到天君手上,一脸的关怀体贴,温柔道“君上,都过去了,莫要坏了心情,晚些时候,臣妾陪君上,去看看玉妹妹,想必……她定是很伤心”。

    “天……后?!”

    天君咬的后槽牙低吼,心里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而且是老来得子,他一生最看重的,就是子孙繁盛安康,在自己眼皮底下,又开始戕害天家血脉,这是绝对不能被纵容的。

    况且,玉美人是自己刚得到不久的心头宠,浑身如玉一般玲珑光滑,更奇葩的是,人如柔软的软面团,任他随心所欲的捏扁揉圆,那感觉真是新鲜刺激,若他不能给个说法,怕是玉美人那,也不好交代。

    更重要的是,云崖茶只产在北天庭的一处崖壁上,且只有一棵老茶树,该茶极为珍贵,是帝九渊的专用茶,作为六界之主的自己,也只是尝过一两次,天后怎会得到这般绝品茶?这茶的背后,一定藏有秘密。

    “昌瑜,给本君去查,是谁送的云崖茶?是谁想害玉美人及……”。

    对父君的宫闱事,昌瑜也不好掺和,他深低着头,嘴角扯着坏笑,静静听着。听说话的语气,已断定是母妃的计谋杰作,也知道母妃是在帮着他,打击王后和她的母族,从而削弱擎天背后的力量。

    听到父君的吩咐,昌瑜忙跪地领旨“儿臣遵旨,父君,儿臣……有一事,不知……当禀不当禀?”。

    “说!”

    昌瑜从袖中犹犹豫豫掏出一方锦帛,双手呈递给天君,忧心忡忡道“父君,请看这字……可是有些熟悉?这是儿臣在北天庭的内线,从帝九渊的书房……得到的东西,儿臣也有所怀疑,怕是奸计,但事关重大,儿臣想了许久,不敢私自再压着,呈给父君分辨明判,哪怕算是个提醒也好”。

    天君接过锦帛一看,脑袋瞬时嗡嗡直响,虽然擎天极力掩藏痕迹,但从字的笔力上,天君还是看出来,出自擎天之手,再细看内容,“欲解疑问,请明日申时,独会龙际山山巅”。

    这个锦帛就是擎天一片苦心,为让小舞能走出思过洞,让有熊氏族国主熊藏乌,带给帝九渊的那封信,但不是原件,是飞涎破译了擎天的密封,做的一个赝件。

    信是做出了赝件,也知道了约会时间,但飞涎为人胆小如鼠,只有专营弄权、投机取巧的本事,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盯梢天帝帝九渊,以天帝的神通,他就是有这个胆,也不可能不被发现。所以,飞涎并不知道,擎天和帝九渊是否见面,及见面的情况。

    飞涎想巴结南天庭,更想搭上天家的势力,想给自己找未来的退路和发达的机会。飞涎和擎天母后的母族赫胥氏族一直不对付,知道已巴结不上太子擎天,也清楚天族现在有两大势力,三殿下昌瑜是太子擎天的对头,因此,就拿了擎天信的赝件做了投名状,秘密联络上了昌瑜。

    有熊氏族与赫胥氏族都是两天庭临界的相邻族,两族世代一直是敌对方。之前,有熊氏族一直被赫胥氏族压着,也被掠夺了不少疆域珍奇等,但天朝中没关系,也只能受着欺压。

    有熊族国主熊藏乌和飞涎两人私下相交甚好,熊藏乌正受着擎天的威胁和监控,对擎天也心有不满。飞涎结识昌瑜后,也把熊藏乌引荐给了他。

    昌瑜在北天庭和临界一下多了两个实权心腹,无论搞信息还是做点什么事,都做的如鱼得水,顺手利索。

    姜还是老的辣,天君何尝不知昌瑜的野心?无论能力还是品行,天君自是还倾心嫡子擎天。今日两件事,直指天后和太子擎天,他心中也起了疑。

    天君稳住了情绪,目光在昌瑜脸上梭巡,想发现点蜘丝马迹,面色无波说“字迹……很像是太子的,话说的……也着实模棱两可,太子会主动约会帝九渊?他图什么?他会不明白?帝九渊不会放他回来?哼!十有是北天庭的离间计。昌瑜,这种东西……看看也就罢了,切不可到外面乱说,损污天族太子声誉事小,挑乱天庭内部关系事大,绝不能让对方……阴谋得逞”。

    “是!儿臣谨记父君的吩咐”

    昌瑜应着,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一抹阴笑,心内暗哼,父君看似没在意这封信,但对太子不信任的种子,种在父君的心田,他只需推波助澜,让父君把对擎天的不满,不断积累,推翻现太子,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经昌瑜调查回复,天君知道,云崖茶是沩姒的父王----赫胥氏族国主沩鸣,前一日进宫进献给天后的,是恳请天后帮着说情,让天君发兵帮着剿灭境内,一直捣乱的洛辰等北天庭散勇。沩鸣怎么得到的云崖茶?还是没能说清楚原由。

    天君没有让香妃陪伴,自己独自去玉葩殿看了玉美人,见她弱不禁风的一脸病态,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就心疼的不行,听她一顿断断续续、絮絮叨叨的哭诉。

    “臣妾,每日巳时三刻,都会去给天后请安,昨日正赶上天后……喝云崖茶,就赏了臣妾一杯,回殿不久,臣妾就腹疼难耐,医师一来,竟发现臣妾……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是为娘拖累了你……”。

    天君拿着帕子,给玉美人擦拭着眼泪,温声劝着,“美人,别哭啦,别伤了身子”。

    “君上,就是天后……想要害死臣妾,她早看臣妾不顺眼了”

    天君拉下脸,“美人,没调查清楚的事,不可乱说,天后若真有此心,怎会用如此拙的手段?”。

    “君上,在天后眼里,臣妾就如蝼蚁一般,想踩死,哪会顾及什么?天后认为,臣妾是有熊氏族进献的,君上是听了臣妾的枕边风,才把天军派给了有熊氏族,却没派给她母族,因此就迁怒了臣妾,结果……,呜呜呜,该死的是臣妾,反连累我那无辜的孩子,呜呜呜……”

    玉美人把天君的心,哭的是乱糟糟,好言哄了一阵子,赏了她不少好东西,许诺再给她一个孩子,才算安抚住玉美人。

    对沩鸣进献云崖茶给天后,而不是给自己,天君心里存了不少气,也意识到天后的权柄过大,身后拥趸族群也太多,已然能威胁到自己的宝座,心中遂有了要收缴权利的打算。

    对擎天声名过甚,也心存了芥蒂,天君派出了私属的暗间,开始秘密调查,一直都很信任的儿子们。

    凌霄宝殿上,天君端坐宝座上,一派宝相地盯着殿下众臣,正听赫胥氏族国主沩鸣,禀告本族遇到的困境。

    “臣扣请天君发天兵,支援赫胥氏族剿灭北天庭流寇,他们个个骁勇,不断骚扰我族,领头的洛辰更是残暴无比,以拳头把人脑浆打迸裂为乐,号称“变态魔”,赫胥氏族闻风丧胆、人人自危,纷纷逃离故土。近四千年来,一成的疆域已落入洛辰之手,北天庭的人也已开始迁入,看样子是要长久霸占。若再不出兵,怕是整个赫胥氏族,就要被北天庭拿走了,请天君开恩,速速派兵,护我疆域”,沩鸣说完,连连扣头祈求。

    天君面无表情地,冷冷看了一眼,一脸焦急,已要哭出来的沩鸣,他想试探试探擎天,问“太子,这事……你怎么看?”。

    擎天向前一步,施礼回话“禀父君,儿臣曾给有熊氏族派去天兵,是加强“天涯”隘口的守护力量,更是防范不轨之人变节。没有给赫胥氏族派兵,是因该族值得信赖,另外,那个洛辰是已被屠灭的曦月族后人,儿臣觉得,双方争斗纯属私仇,若官方介入,势必会擦枪走火,引起两个天庭的战事”。

    天君正有不想派兵的打算,擎天的话正中下怀,正好可利用,瓦解他们双方之间的紧密关系,遂言道“太子的意思是,对赫胥氏族……还不宜派兵?”。

    “是!父君”

    对擎天的回答,天君很满意,但却让沩鸣既震惊又失望,赫胥氏族可是他母后的母族,也是他侧妃沩姒的母族,对擎天之前不派兵,沩鸣心中早有不满,当庭听见他直接拒绝,丝毫不顾及赫胥氏族的安危,沩鸣心中已是恼火的不行。

    沩铭气愤咬牙道“赫胥氏族的生死存亡,太子殿下,当真就不管不问吗?这与天庭、与太子……有何好处?”。

    擎天瞟了一眼沩鸣,对他过去贪得无厌,主动去招惹北天庭,一直就心存厌恶,在朝堂上,也懒得搭理他。

    对上行了礼,擎天又开口“父君,儿臣觉得正面出兵,是不合适的,那样极有可能会擦枪走火。目前魔族的狼子野心,已暴露无遗,对北天庭还不宜引起争端。儿臣详细调查了洛辰,发现他看似胡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到处惹事打人,实则已慢慢成了气候,拿回不少的土地,族人也已陆续迁回。之前,洛辰是北天庭的一个将军,他的师傅英招突然回来,直接又去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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