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天歌心头一跳,想起自己那枚骨针还在林回春手里。
然而林回春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望着手中锃亮的针尖,继续道,“我行医这么多年来,见多了那些认错穴位结果害得病人一命呜呼的大夫,所以今天要教给你的穴位,你一定得记准了,否则稍有误差,便是危及性命的事情,你可明白”
天歌闻言点头,“徒儿明白。”
“不过……”林回春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天歌问道。
“不过你若是遇上了歹人,咳咳,我是说万一,那会儿就莫要管什么医者之心了,这针的准头就得往那些不死也残的位置上扎。”
天歌:“……徒儿明白了。”
看来老头儿保命还是有一招啊。
林回春清了清嗓子,“好了,说了这么多,为师给你讲讲穴位,只说一遍,你可得记清楚了。”
“好。”
……一个时辰后。
林回春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一脸沉思模样。
“师父,方才徒儿所答可有什么问题”
天歌蹙了蹙眉头,想着方才自己辨认的穴位,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吧
若说这一世她最拿手的本事,制香就算了,从保命上来讲,一是凌云步跑路极快,当初在青城外易廷益身边那几个高手都追不上她;二是天罗丝锋利无比刀枪不坏,总能出其不意,就连褚流这样的高手也会不敌;第三嘛,就是她的骨针从来都是百发百中,专挑林回春所谓的那些“不似也残让人活受罪”的穴位扎。
所以辨识穴位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为什么师父会露出这般神色
然而林回春听到她的疑惑后,缓缓道,“你前面有句话不对。”
“哪句”天歌不解。
林回春答:“你说你这脑袋瓜越拍越傻,可我怎么感觉越拍越聪明前几日的药草还偶有一两处错,到昨儿个才全捋清了,可是今儿个这穴位却是一点错也无。看来你若是以后再不认真,就得好生敲打才见效。”
天歌:“……”
……
……
从翟府出来之后,天歌便往百花阁方向行去。
因为知道铺子里今日上货有的忙,所以天歌便吩咐孙三不必来接,到时候她自己去便好。
可是眼见着前往百花阁的路就在前头,天歌忽然在街口停下步子,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行去。
不久之后,天歌出现在了揽金阁的大堂中。
总管黄金听到伙计来报,一想到公子的吩咐,亲自迎了下来,“林公子,今儿个是吃个堂食观舞赏曲儿听书,还是照旧上二楼”
言下之意,是已经知道天歌不是第一次来了。
望着眼前这胖墩墩一脸肉笑,周身金黄耀眼的总管,天歌拱了拱手,“难为金总管认得我这小角色,只是我今儿个一不来用膳,二不来参赌。我来此,是找人。”
“找人”黄金面上微微的一滞转瞬即逝,而后化作更加热络的笑容,“不知林公子要找哪位客人”
“我找你们东家,揽金公子。”天歌直接道。
黄金面上绽开一朵更灿烂的花儿来,“林公子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应当知道咱们阁里的规矩,若是能万两起价参加三楼的豪赌,或可能见我们东家一面。不过咱们三楼的赌局,却是每逢初一十五的晚上才设,所以您怕是得再等上些日子了。”
天歌望着黄金,语气澹然,“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今天来不参赌,只找人。”
黄金面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有几个伙计从旁边围了上来。
“林公子想必不会不知道,但凡进了咱们揽金阁,就得按照揽金阁的规矩办事吧”
天歌并不看那几个伙计,只神色如常地望向总管黄金。
“正是因为知道揽金阁的规矩,所以我现在来见揽金公子,才会请金总管代为通传。这揽金阁里,除了您和银总管之外,又有谁能想见便见揽金公子呢便是三楼那位花魁未央姑娘,只怕也并不能吧”
满脸的肉将总管黄金的眼睛挤得只剩下一条缝隙,而如今这缝隙中却传出瘆人的寒光,好似暗夜中苍狼的幽眸,散出缕缕阴森之气。
“林公子知道的事情不少啊。”
公子下令让他彻查此人的信息,可是他除却能查到此人竟然曾在将阁云楼住过一段时间之外,旁的竟是一点也查不出来。
阁云楼之前的消息好像全部断开,什么蛛丝马迹都追寻不到,这让黄金很是不满。
当然,他更生气的是,眼前这个少年好似知道阁云楼和揽金阁的关系,甚至于对揽金阁里的很多事情都有所了解,可是他们却连跟他身份相关的任何东西都查不出来。
看着黄金的样子,天歌知道他怕是动了怒,不由轻叹一声,“金总管,我今日来可不是闹事的。您只管去跟你们东家通传一声,见或不见,他自会拿主意——不过我敢肯定,揽金公子还是想见见我的。”
黄金不知道此人的自信到底来自何处,正欲再说什么,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柔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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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话 金贵的宝贝
【待修】
听着天歌这略带些许调侃的话语,揽金公子不由蹙眉,可是紧跟着便快速伸手在放在那皱成一团的眉间抻展揉按,好似真怕天歌那句长皱纹的话成了真。
“你方才所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揽金公子抻着眉头,眼睛望向天歌,略带滑稽的动作由他做来竟也带着些许风流好看。
“在下的意思就是公子所想的意思。”
天歌笑了笑,打量起屋子的布置,最后将目光落在就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不过如今看来,公子好似并不大想跟在下多说什么话,所以就算我知道些什么,怕也无缘与公子叙说了。”
揽金公子目光微凛,而后顺着天歌所看的方向望去,整个人从先前的脊背僵直将忽而再回到先前的懒散。
轻轻打了个哈欠,他重新靠向身后的软垫靠背,朝着那用来待客的椅子努了努嘴,“虽说我有些乏了,不过林公子为人有趣,倒是让我难得生出攀谈之心——林公子请坐吧。”
天歌闻言,便也不再客气,跨步走到那椅子边大喇喇坐下,朝着揽金公子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揽金公子另眼相待了。”
望着眼前带着些许文弱细瘦的少年大马金刀的动作,揽金公子顿时觉得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林公子两次来我揽金阁,回回赚得破满盆盈而归,一手赌技堪称神乎,在下早先便觉公子非是凡俗,谁曾想今日一见,此感更甚。幸会。”揽金拿起手边果盘中一颗杏子,扔给天歌。
天歌随意抬手,便将那黄澄澄的杏子拈在手中。
笑着把玩手中黄杏,天歌丝毫没有被怠慢的不满,更好似不知揽金掷那杏子时加了几分功力进去,“早就闻说揽金阁的时令水果总比市面上早些,今日来倒是有口福了。”
“林公子说笑了,揽金阁也就只有这些东西待客。”揽金公子的眼底的思绪深了深。
天歌不置可否,一口咬向手中的杏子,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地认真品尝起来。
到底是揽金公子吃的杏子,皮儿薄肉肥汁多,咬上一口唇齿生香,倒是难得的口福。
就这样,天歌慢慢吃完了手中的杏子,最后从怀中拿出一方没有任何绣纹的白巾从容拭了拭唇角,在揽金公子的凝视下终于抬头开口。
“这杏子味道极佳,公子可介意再容在下再尝一颗”
揽金公子满怀期待,原本以为这人吃完之后终于要说出此来的目的,谁曾想半晌之后竟是这么一句。
微愕之后,揽金公子几乎是带着被戏弄的不满将手边果盘里的杏子砸了一颗过去。
这一次,依旧被天歌稳稳接住。
“多谢公子,让公子笑话了。”
天歌拱了拱手,再次吃起来。
揽金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攥起,望着那个吃得正香的家伙,恨不能将手边的盘子直直砸过去。
若不是这位狗屁林公子知道那人的下落,他哪里会容许此人这般放肆!
揽金抬手按了按眉心,望着那来主动寻他却正事一句不说的人深吸一口气。
尽管知道主动开口便气弱,便给了对方谈条件的机会,可是揽金公子实在耐不住想知道那人下落的冲动。
“林公子若是喜欢吃这杏子,到时候带着吃便是。只不知公子今日专程来寻在下,到底所为何事”
听着揽金公子这句话,天歌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那白巾拭完唇角之后,又仔细地擦干净手指上溅到的汁水。
那一脸的从容让揽金公子差点没气出内伤来,这还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如此晃晃悠悠,比他还漫不经心的人。
就在揽金公子马上要忍不住要动怒的时候,天歌抬起眼来,望着他灿烂一笑。
“在下今日来寻公子,乃是有求与公子。”
揽金闻言一噎,好不容易才忍住要骂人的冲动。
有求于人
这人的模样哪里有什么有求于人的样子!
明明像是一个被求的大爷好吗
揽金公子心中委屈,他才是那个有求的人。
“先前在揽金阁二楼观赌,在下曾见那观赌小室中只可内视不能外视的的隔屏,今日来此,便是想问问贵阁可还有那物件”天歌道。
“林公子问此是……”
“实不相瞒,在下正在制作一款新香,此香与以往新香皆不相同,不仅可以变幻香气,配合对应的凝露和脂膏更能让人肤滑若脂,重返容色无双时。”说到这里,天歌冲着揽金公子一笑,“而且此香,男女皆可用。”
揽金公子的衣袖动了动,原本斜倚的身子也微微正了正,不过似是想到什么,他复又换了个方位靠坐,模样显得更加懒散与浑不在意。
“可是这又与观赌小室的隔屏有何关系呢”揽金公子张开玉指放在眼前细细欣赏,语气中满是漫不经心。
“在下所制新香剔透晶莹,若是用瓷瓶来装无异明珠蒙尘,唯有同样剔透不染尘埃的水晶或可与之相匹,但奈何水晶乃皇室独有,在下遂念上了贵阁中同样可以透出物之本原的隔屏。”天歌坦诚道。
“原来如此。”揽金公子恍然大悟,转而带着几分惋惜叹息一声,“只可惜林公子来晚了些,先前有客人不小心醉酒打碎了一片隔屏,如今库房里唯一留着备用的也都已经用在观赌小室上了呢。”
天歌望一眼揽金公子,盯得他微微有些尴尬,却依旧紧咬牙关不松口。
须臾之后,天歌跟着叹了口气,“看来还真是可惜了。原本此香制作工序繁琐,在下只制了少许,本想着拿出一部分献给制香司品鉴,剩下的那部分正好作为感谢送给公子,谁曾想竟是没有机会了。”
天歌说完这话,摇了摇头,“在下原想着公子风姿宛若仙人,配上此香之后定不用再瞅面上生皱,更能再生俊逸,谁曾想如今竟是无缘了。既如此,在下这就告辞了。”
言罢,天歌竟是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别之后毫不留恋地朝门口走去。
揽金公子先前一听天歌的话,心中已然隐隐动摇,精明如他自然断定这位林公子此言此举定是故意诱他,所以也不拦着。
然而谁曾想天歌辞别之后大跨步离开,竟是没有分毫留恋的意思。
眼见着天歌已经伸手拉开了屋门,揽金公子终于下定决心。
“林公子也是,这么火急火燎的,也不等在下将话说完。”
背对着揽金,天歌轻轻将眼闭上。
好险。
今日若是她真的出了这个门,再想见揽金公子就得等褚流回来了,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还好,她算是赌对了。
唇角微微翘起,天歌无声舒出一口气,再转身却是从容中带着些许疑惑的神色。
“揽金公子此言何意”天歌蹙了蹙眉,“既然贵阁没有这样的东西,在下也不当再叨扰,香脂留存的时间有限,在下还等着早些回去想办法呢。”
揽金公子从软榻上起身下来,脚上不着一物踩在地上的软毯上,松垮随意的素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更衬得那模样如谪仙。
“林公子且看看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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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话 七日与鹦鹉
【待修】
揽金公子倒是没有想到天歌这能说上这许多,如此详细,可不仅仅是简单的“识货”两个字就够的。
而这样的熟悉,让揽金公子更增添了几分将炫耀的**。
来自行家的敬意敬仰,可是比寻常人值得多了。
就像自己这间屋子,那些认得出来是阴阳木的,他倒能高看一眼,多说几句;而那些认这屋子大煞风景的,莫说介绍解释,他甚至连理都懒得理。
“林公子所言不错,七宝琉璃珠的制作难处,便体现在你方才所说,然而我这珠子,可不仅是个头大。”
揽金公子轻笑一声,小心的将珠子再放到天歌眼前,“林公子且再仔细瞧瞧,这里面可有什么独特之处”
肉眼便可见的独特之处那定然不是镂刻之类需要透水才能发现的地方了。
这样想着,天歌凝神细看,忽而睁大了眼睛,“里面的是珍珠!”
“林公子果然好眼力!”揽金公子收回了珠子,“我这琉璃珠,也叫七宝明玉琉璃珠,珍珠外裹琉璃,虽是人力所为,但却忽然天成,毫无破绽。”
“那倒真是巧夺天工神乎其技了,”天歌不由感慨,“能将珍珠完好无损的嵌入琉璃中,烧制得毫无细纹丝毫不影响七宝佛陀像不说,更能将将珠子中间全然镂空,这样的工艺,的确可以说得上见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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