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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侯茂彦苦着一张脸,“想是方才吃多了,又多喝了几杯,有些闹肚子。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回,不是什么大事。”

    见他已经这么说了,翟高卓只好点了点头,望着侯茂彦跟揽金阁的伙计说了两句话,便往后头走去。

    揽金阁门口的街道热闹,后院出来之后的偏街也不冷清。

    向着四周望了望,侯茂彦走到一家馄饨铺子,靠近正在给大锅里添水的老板。

    “白馄饨来上一碗。”

    老板的手顿了顿,继续搅动起来。

    “客人说笑了,咱们这馄饨可不就是白的上等的白面,精细的肉馅,皮儿薄肉多,来上一碗定让您还想再吃一碗。”

    “我要白面馅儿的,肉少面多,快些煮好,急着吃呢。”

    这句话一说,那老板的手彻底停了下来,望一眼侯茂彦。

    “那客人先请里面坐。”

    侯茂彦闻言,朝店里头走去。

    夏日的夜晚,街上夜风的清凉比屋里的闷热更让人觉得舒服,所以这一条偏街之上,不少店家都将摊位从屋里摆出来在外头,但铺子里却也依旧有一些比较讲究的,不愿当街吃东西的客人。

    侯茂彦坐在靠窗的角落里,面前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没有动过的馄饨。

    店里灯光昏暗,不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那里坐着个人。

    但当穿着雪涛纹的白衣少年人进来的时候,却一眼望见了他。

    放剑于桌面,少年人在侯茂彦对面坐下。

    “侯大人有线索了”

    面对这位上都来的大官,少年人没有丝毫畏惧,更谈不上多么拘谨,但那态度却也不算不敬。

    但反观翟高卓,反而面对这少年人,有些微微的紧张。

    “潘炳涵的侄子汪皓,今儿个在揽金阁输了八十六万两白银,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汪家小子如今正被揽金阁的人扣着,又怕这件事情闹到汪家去。汪祉虽不缺这银子,但到底不是小数目……”

    “侯大人是想卖汪皓这个人情”少年人抬眸,幽深的眼睛在暗夜里越发深邃。

    “虽是有这个想法,但到底不是小数目……”

    “侯大人也知道这不是个小数目。”

    少年人接过话。

    “我没钱。”

    侯茂彦一噎。

    “可是那位说过,若本……”

    侯茂彦本想说“本官”,可一想少年人的身份,以及自己现在所求之事,不由换了称呼。

    “若我有什么需要,尽可请大人襄助。”

    这话说的有些气弱,乍一听甚至带着几分委屈与哀求,但少年人却明白,这看似柔弱的话里却是有着威胁。

    威胁这种手段,对于少年人来说并不算罕见。

    毕竟多年以来,他受到的威胁并不少,只是那都是早些年间了,这几年来,已经很少有人会,或者很少有人敢再威胁他。

    况且,侯茂彦这话倒也没说错。

    从怀中拿出一块小牌扔过去,少年人开口。

    “那这个东西去隆昌钱庄,那里有你需要的银子。但有一点,若是这趟无功而返,这银子就得侯大人自己向那位交代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甩锅!

    侯茂彦心中气急。

    然而少年人说话的语气平静而淡然,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显然是在告诉他,这钱若是不想要,也可以。

    毕竟,对于这个主意,少年人一开始是提反对意见的。

    既然是侯茂彦自己提出的请求,所以自然得自己为它负责。

    这个逻辑并没有错。

    侯茂彦稳了稳心神,最终还是将那小牌拿在手中。

    站起身来,他对着少年人拱手。

    “多谢大人。”

    “嗯。”

    少年人毫不客气的承接了这份谢意,然后指了指桌上仍旧冒着热气的馄饨,“侯大人不吃了吗”

    “我晚上吃了很多,这馄饨实在是吃不下。”

    “既然侯大人没有动过,那我吃了。”

    说着少年人拿起勺子在粗糙的陶碗中搅动起来,街边小吃特有的烟火气十足的味道在屋里溢开。

    “大人慢用。”

    侯茂彦拱了拱手,准备离开,却听身后飘来一句难得的提醒。

    “侯大人记得让那汪家小子写个欠条。毕竟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商户的儿子也不好骗。

    八十六万两,足够镇西军一年的军饷了。

    这些文人啊,还真是会花钱。

    侯茂彦回头看着搅动勺子的少年人,喉头动了动,“多谢。”

    果不其然,又是一声“嗯。”

    对于自己助人这件事,少年人向来有自知之明,接受起谢意来也不推脱,所以但凡跟他打过交道的朝中官员,都不怎么喜欢他。

    做人,还是谦虚一些好。

    “嗯”过一声之后,少年人没有再开口,想起翟高卓还在揽金阁中,侯茂彦抬脚便往外走去。

    然而临到门口的时候,他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望了少年人最后一眼。

    角落里的白衣少年,正将一颗馄饨送入口中,脸上享受美食的神色,跟寻常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谁能想到他竟一度让朝中百官闻风丧胆

    攥紧了手中的小牌,侯茂彦快步走出了馄饨铺子。

    ……

    ……

    揽金阁的木屋中,天歌被揽金那句“来自未来”弄得彻底茫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来自很远很远的以后。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跟现在不同。没有皇帝,没有诸侯,人们之间的交流不需要书信,只要借助一个叫做手机的东西,就可以快速实现,据说那是一个方方的盒子,可以在里面看到千里之外的亲人。还有比马车更快的工具,真正的日行千里。高楼可以盖到百层以上,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最高的楼阁只是上都的九层摘星揽月阁……”

    望着揽金面上的向往之色,天歌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她带着几分莫名接过揽金的话。

    “是不是那时候的男人,都不用挽着这样高高的发髻,女子穿的衣服也可以露出胳膊和腿乃至腰腹,不分男女,哪怕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人都可以上学……”

    此言一出,揽金公子眼中顿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就连向来情绪不形于外的处理此刻也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

    揽金公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舌头。

    天歌却没有直接回答他。

    “你说的那个……来自未来的人,是谁”

    “你的舅舅,云山先生。”揽金公子的声音里已然难掩激动。

    天歌脑海中却是炸响惊雷。

    云山先生。

    那个修建出大周最高的九层佛塔和九层摘星揽月阁的云山先生。

    那个堪称少年天才的工造大匠。

    那个,应该是她舅舅的人……

    蒋云山。

    原来,不止是自己。

    不止是她在地府梭巡百年重新回到以前,不止是她贯穿了古今中外接触到那么多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她的舅舅,原来便跟那些她在地府中遇到的奇怪的,来自未来世界的人一样吗

    “看来,白银没有说错,你真的是他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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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话 宁夙背后的人
    【6月30修】

    “此话当真!”

    揽金公子惊呼出声。

    旁人许是不知,揽金公子却是再熟悉不过。

    但凡云山先生出手的图纸,绝对不会二稿于人,宅邸或是建筑修造完成之后,所有的设计稿都会被统统毁掉。

    先前揽金等人不解,谁曾想云山先生却道,销毁图纸不仅仅是因为他不能轻易在这世间留下过多的未来痕迹,更是为了对请他设计建筑的人负责。

    以前揽金并不理解后面那一点,直到后来云山先生专为他设计这座揽金阁的时候,揽金才明白那里面的意思。

    如果这世间还有第二座揽金阁,哪怕不在临安,他知道了也不会开心。

    所以一听天歌最后一句话,揽金公子几乎立刻便相信。

    蒋云山还活着!

    “他是跟谁换交换的,在什么地方!”

    若不是知道天歌是女孩子,揽金怕是恨不能直接将揪着她问个清楚了。

    望着揽金眼中的狂热,天歌道出自己先前从徐芮那里听来的消息。

    “地方是在北地,但具体到什么位置,我还得再问问清楚,毕竟当初跟他交换东西的徐老爷子徐化已然故去,只能找徐记的老人再想办法打听了。”

    一听天歌说这话,揽金似醍醐灌顶。

    “我就说为何徐府的布局那般眼熟!当初众人都说徐家的宅子设计的甚是别致,我私心念着就算再别致,只怕也及不上云山先生的手笔,便寻机窥探过一次。但看过之后,我心里虽然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承认,徐府的设计的确与众不同,甚至能与云山一较高下。谁曾想原来真是出自云山之手!”

    望着揽金那显然满怀希望的神色,褚流纵然不愿煞风景,却还是不得不说出了另一种可能,也是无法说服他的最重要的一点。

    “可是,谁能证明那图纸当真出自先生之手当初先生人在上都,为何会跑到北地去你跟千丝她们那时都在临安,蒋老先生夫妇则在姑苏,放着将按你这两个地方不回,先生有何必要前往北地”

    对于褚流这样的不解,揽金抬眸,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既如此说,那你可曾想过,为什么宝寿帝姬会被送到极远的西北青城去又是谁送她去的那里”

    “按照你先前所说,不管是昭懿皇后还是云山,首先选择将孩子送去的地方,不也该是相对安稳,且亲友均在的江南么。那时揽金阁虽不若如今势大,但保住一个婴孩还是绰绰有余,为什么会选择青城那个小地方”

    “而且若我没有记错,当初昭懿皇后跟着我们一道同行的那四个月里,应当从不曾去过青城吧”

    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是一连串鞭炮,在天歌和褚流耳畔炸响。

    褚流闻言讷言。

    这些问题,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十三年前那一夜,昭懿皇后请齐哀帝到了自己的寝宫用膳。

    帝后二人同处一室,褚流自然没有在旁边听墙根的道理,所以他一直待在寝宫外头。

    那时候,正巧有人宫门卫前来传说魏宁领兵攻城的消息,他一个失神,看了看紧闭的寝宫大门,最终决定去看看外头的动静。

    谁曾想他刚到宫门口,便有消息传来,说皇后宫中走水。

    他火急火燎的赶回去的时候,火舌已经舔到了窗外,呛得人连靠近也不能。

    外头乱军攻城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便在宫中蔓延开来,宫人们皆慌乱奔逃,连打水救火的人都没有。

    昭懿皇后生前极其喜欢纱幔,如今那朦胧梦幻的饰物却成为助长火势的最大的帮凶。

    望着快速蔓延的火势,褚流心下一横,将外袍褪下在水中浸湿披上,便浑然不顾越发肆虐的大火,就此冲进了寝宫当中。

    然而不知为何,许是没有人救火,那一夜的火势出奇的大。

    大到就算褚流在寝宫中搜寻,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锦衣华服的帝后二人被火舌肆舔到不见人形,倒在旁边的散乱的酒杯就像是大火中的无情看客,望着他一次次靠近,一次次被火舌逼退,甚至差点被屋顶掉下的房梁击中。

    在整座宫殿都摇摇欲坠之际,褚流终于凭借着最后一点力气,从大火之中跃出,却也正对上迎面而来的叛军。

    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他从宫中逃脱,却也在交手过程中,不幸被划伤了脸。

    在他昏迷数日终于转醒之后,原本繁华的上都城早已改了姓名。

    也是在那个时候,褚流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叛军,便是数年前他们在西北结识的镇西大将军魏宁。

    君王和将军是不一样的,后者可以做朋友,前者却永远只能远远的看着敬着。

    更何况,还是**年前短暂的接触,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褚流很清楚这一点,尤其是昭懿皇后的死,尽管不是魏宁所为,显然也跟他逃不开关系,是以他对这位新帝自然没有好感。

    昭懿皇后已去,但是在上都,褚流认识的人,却不止皇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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