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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他甚至不敢想,云山先生在知道朝代更替和胞妹离世的消息之后,会崩溃成什么样。

    然而不管褚流如何寻找,那个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办不到的少年天才,却好似忽然之间人间蒸发。

    有人说他死于乱军之中,也要有人说他从自己修建的九层摘星揽月阁一跃而下……

    那些跟那个少年天才有关的消息混在朝代更替的惶恐中,好似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仅有的一些说法,也似乎全部指向了少年的死亡。

    除却那些笃定死要见尸的人。

    没有人找到蒋云山的尸首,但也没有人能证明他还活在这世间。

    在此后的十几年中,如揽金偶尔所想,褚流也会怀疑是不是那个少年人终于找到了回去的方法,舍下他们去到了那个只属于少年人自己的未来。

    若是这样,倒还好些,至少他不曾死去。

    可是如今所有的消息汇集在一处,好似都指向少年没有回去,更没有死去。

    尤其是揽金方才的连番追问,更是让褚流意识到,当年的事情,好似并没有那么简单。

    沉默中,天歌带着几分沉吟开口。

    “你们可认识,一个叫宁夙的人”

    一听这话,揽金不由凝眉。

    正待摇头,却听旁边的褚流开口。

    “宁夙,是皇后身边最信任婢女,但是后来被送到了先生身边,以便照顾先生的起居。”

    说完这话,褚流似是意识到什么,朝着揽金那边看去一眼。

    果然,闻言,揽金的眉头微微皱起。

    褚流连忙闭紧了嘴巴。

    “这个人,怎么了”揽金问道。

    天歌对此并无知觉,只是想起先前在青城的时候,赵云珠告诉过自己的一件事。

    “在十三年前那一晚,发生宫变的时候,宁夙人在何处”

    “那时候没有人能想到会发生宫变。”褚流摇了摇头。

    “彼时魏宁和大金派来庆祝帝姬满月和摘星揽月阁落成的人都在城外,白日里还是一派热闹祥和,谁也不曾料到晚上竟会是天地变色。”

    “因为没有人想这么多,所以宁夙依旧留在先生府中。但是后来我寻先生的时候,却没有见到过此人。”

    听着天歌和褚流的对话,揽金好似明白了什么,带着几分不确定开口问道。

    “当初送你去




第124话 安平侯与内鬼
    【待修】

    如今大周的皇帝魏宁共有两位兄弟。

    长兄魏玄,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本当承袭父亲的镇西大将军之职,却因病在幼年早早夭折。

    ——论理,大将军一职,尤其是镇守西北,抵御大金拱卫边疆的大将军,本不该世袭罔替,但彼时哀帝的父亲明帝所下的命令,又有谁能够阻拦

    是以兄死弟替,承袭的将军位便落在了后头出生的魏宁身上。

    魏玄与魏宁同出一母,皆是魏家嫡子,但他的另一个兄弟魏安却是妾室所生。

    不过虽是嫡庶有别,但因为兄长亡故在前,且魏家只有这两位男丁,魏宁与魏安的关系打小便算不错。

    然而两人的性格却差得有些大。

    因为长兄早殁,所以魏宁从小就极其懂事,侍奉父母,照顾手足,在文武之道的学习上更是异常努力。

    但幼年时期的魏安,却嚣张跋扈,是北地当时出了名的鬼见愁。

    不过魏安虽然桀骜,但到了父亲和兄长魏宁面前,却是极其规矩懂事。

    后来魏父去世,魏宁承袭父位,担任镇西大将军一职,受到很多人的反对。

    尽管有皇帝的敕令在,但在以能耐说话的军中,却从来不会论说这些,都是个人手底下见真章。

    尤其是彼时敕令传来之前,不少人都以为镇西军副将范玉明将会接任此职,而凭借范玉明在军中多年的威望,更是有不少的追随者。

    所以这位父亲还在时便在军中跑动,跟大家伙儿打得火热的魏宁公子,接受敕令后,反而在军中不受欢迎起来。

    但是虎父无犬子,尽管怀疑之声不断,但魏宁还是凭借自己的能耐,在一月之内,让镇西军中上上下下服服帖帖,就连副将范玉明也无话可说。

    未及弱冠的少年将军,就这么轻而易举成为镇西军中新的传奇。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八年后,曾经肩负着守护大齐边境的镇西大将军,却将兵戈对准了他所守护的家国,举兵直奔上都,以为帝姬满月和新建成的摘星揽月阁庆贺的名义,攻占下上都皇城,成为新王朝的主人。

    在那一夜几乎顺利无比的攻陷中,魏宁的弟弟魏安却意外被人误伤,由此再也无法站起来。

    为了弥补对于这位庶弟的愧疚,已经成为周帝的魏宁亲封其为安平侯,允准其长居上都,并敕封只是小妾的魏安之母为一品诰命夫人,以示最高的荣誉与补偿。

    安平侯性喜悠闲,因为腿伤而赋闲在家,从而免了上朝的规矩,对这位侯爷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乐事。

    从此之后,这闲散王爷的名声便传了出来。

    尤其是这么些年来,安平侯修身养性,一改往日顽劣,时不时还会读上一两篇文章,看心情参加一两场诗会,使得他在学子中间得了个“诗文侯爷”的称号。

    当然,这“诗文侯爷”并不是说安平侯的诗文作的多么好,而是他的诗文作得烂到不能看,却还是极为自信的拿出来供大家品评。

    不过好在这位虽说诗文烂,但人却不烂,得了一些酸腐文人毫不客气的毒舌评论之后,不仅不生气,反倒还极为谦虚的让人拿纸笔记下,这一来二去的,倒是让人觉得这侯爷有点意思。

    但更有意思的事情还在后头。

    平素懒得上朝的安平侯在进宫探望皇帝的时候,偶尔会拿出自己的大作,并着这几日又去了什么诗会,又得了什么评价跟皇帝取乐似的闲谈,也不觉得丢人。

    皇帝日理万机,每每听到安平侯讲这些的时候,都乐得哈哈大笑,有时候兴趣来了,还会对那些酸腐文人的观点给予评价两句。

    而等到安平侯出宫之后,再去参加诗会的时候,就会说“有高人指点我说你这说法怎么怎么着”,要么借此赞扬说的对的书生,对那酸书生越发尊重;要么以此来驳斥一些书生先前的评价不对,借由“高人”之话,为自己挽回一点小小的颜面。

    起先的时候,众人对安平侯口中的高人不以为然,可是来来回回这么几次之后,慢慢有人知道,这位“高人”到底“高”到何种程度。

    能得了皇帝亲自品评指点、比对评价,这将是何等的尊宠与荣耀!

    尽管不是直接的对话,尽管只是对于安平侯的破烂诗文的品评,但安平侯这样一个人,无异于打通了这些学子和高不可攀的帝王之间的道路,让他们可以听到君王对于他们这些文人所作诗评的评价。

    这是比寻求高官以干谒自荐,来得更快更直接的自我展现方式。

    尤其是在当真有两名学子因为对安平侯的诗文评价及修改恰到好处,而得了君主青眼获取了一官半职之后,“诗文侯爷”彻底从一个讽刺至极的称呼变成学子们眼中难得的曙光。

    ——尽管这些官职只是寻常小位,但是对于那些无法进入云阳书院,又没有背景可言的寻常文人而言,无异于一条通天捷径。

    尽管往后这样的机遇已经寥寥无几,但依旧不上朝的安平侯在文人中的评价却越来越高,甚至一些穷酸文人求到他跟前以求接济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予那些人帮助。

    在有心人眼中,这样的行为被挂上了结党营私的罪名。

    然而皇帝却对此置若罔闻,不止一次的当朝论及安平侯此举大善不说,更是力排众议想让安平侯在云阳书院任职,引起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云阳书院乃大齐以来,上都最大也是最好的书院,院长由历任两朝三帝的易相担任,每次科举考试一甲毫无例外皆出于此,甚至有一年,学子更是全员霸榜。

    很多地方学子认为考试不公,主考遂在皇帝授意下,将榜上所有学子的文章考卷,以及心中存疑的学子考卷全部贴榜公示,以供天下士人共同评考。

    然而在公示并留出以供学子伸冤的一个月内,却再也没有人说一言一语不公。

    而云阳书院,也就此成为所有学子趋之若鹜的地方。

    甚至在学子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只要踏进了云阳书院,便无异于踏进了官场。

    而且云阳书院中的老师,皆是举国有名的大儒,但凡向往圣人之道的学子,哪怕无心官场,也无不想进得云阳书院以恭听讲学。

    以前齐哀帝的父亲齐明帝在位期间,江南大儒蒋成和便曾在此授学。

    是以当初魏宁篡位后,为稳固新朝,哪怕云阳学子对他讨伐一片,他也不曾动过云阳书院分毫,甚至由着易相继续担任相国之位。

    由此可见云阳书院的地位。

    是以当皇帝想要让安平侯在云阳书院任职的消息一经传出,登时引起轩然大波。

    但谁曾想,安平侯却是个既有自知之明的人,闻言当即以自己诗文糟烂的理由推辞。

    如此几次之后,皇帝便免了这样的念头,而朝中关于安平侯结党营私的传闻,也就此逐渐销声匿迹。

    关于安平侯的这些往事,算不上什么秘闻,所以屋内的三人都十分清楚。

    是以听到天歌带着几分诧异将“安平侯”几个字点出来,褚流也便跟着点了点头,接过话茬随口感慨。

    “谁能想到,当初蛮横无理至极,在北地横着走的家伙,如今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真是天道不公,给了魏宁这样一个好弟弟。”

    帝王之家,向来你争我夺,难得能遇上一个不觊觎皇位,又省心省事的弟弟。

    听着褚流的感慨,天歌带着几分讥讽轻笑。

    “是啊,我们大周的陛下,的确有一个好弟弟。”

    安平侯。

    的确不错。

    天歌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冷意。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褚流觉察出了天歌细微的变化。

    天歌正要开口,这时外头却传来叩门之声。

    敢叩揽金公子门的人,可没有几个。

    是以一听这声音,旁边的揽金公子便蹙了眉头,扬声。

    “进!”



第125话 提醒与眼熟(为爱加更2000+)
    【待修】

    姬修齐转头,正对上一脸通红,却仍旧故作镇定的徐芮。

    而后者见他看来,也不说什么,只指了指前头的楼梯口。

    那里,他们等待了许久的天歌正一步步往楼下走来。

    姬修齐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阿芮应当是看到林哥儿下楼,面上不好提醒,所以想着踹他一脚让他别再说话。

    谁曾想情急之下,这一脚下去没把握好力度不说,更是对错准头踢错了人……

    “噗嗤——”

    许是见到天歌安然下楼,姬修齐心中的担忧消散一空,想明白了这事之后,居然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徐芮瞪他一眼,结果某人却笑得越发厉害,最后连身子也直不起来。

    天歌带着褚流过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徐芮端坐桌前盯着桌面,而翟高卓和姬修齐则弓着身子的奇怪画面。

    只是两个人面上的表情,好像不大一样。

    姬修齐是憋笑,翟高卓则是眉头紧皱一脸痛苦。

    “怎么了这是”

    “那什么……”姬修齐直起身子来,望一眼徐芮,好不容易收了笑容,正着神色为天歌解答疑惑,“方才我跟翟大人说话,不小心腿抽筋儿,可能……嗯,对,应该是误伤了翟大人……”

    说完这话,姬修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凑到翟高卓跟前,陪着笑脸。

    “翟大人,您……咳,您没事吧方才实在是对不住,我……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翟高卓望着面前这张笑脸,不由想起先前某人的大笑之声,怎么看都觉得这小子不是在关心自己,而是在幸灾乐祸。

    “本官无碍。”

    翟高卓直了身子,憋出四个字来。

    不管是长辈的身份,还是文人的修养,都让他不能跟这个混小子计较。

    不过姬修齐这会儿倒真是关心翟高卓,毕竟一州府尹,也不是说踹就能踹,踹完还能真当没事儿的。

    “揽金阁里有上好的跌打损伤的药,尤其是活血化瘀的药物,比外头那些铺子里的都不差,只是价格不算便宜。”

    听着天歌适时的好心提醒,姬修齐忙不迭道,“钱都是小事,翟大人无碍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便招呼伙计去问药的事情。

    翟高卓这时才看注意到旁边站着的天歌。

    “见过翟大人。”天歌躬身行礼。

    翟高卓闻言哼气。

    “你师父临走前嘱托我关照你,他要是知道我放任你又是赌钱又是找姑娘的,肯定气个半死。”

    天歌笑了笑。

    “您不说,我不说,师父他老人家便不会知道了。”

    见翟高卓眉头要皱,天歌连忙改口,“方才是说着玩的,翟大人的教诲,晚辈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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