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宽刀贴在了翟秋云颈上,只要轻轻一转,便可以切断少女娇细的脖子。
地上的小雀此时也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见院中一片刀剑之声,而在自己跟前,小姐竟被歹人挟持,置刃于喉!
“啊!——小姐!——”
小雀吓得一声惊呼,紧跟着便被那黑衣人抬脚踹下台阶,骨碌碌滚了下去,顿时浑身沾染了泥污水渍,变得狼狈不堪。
而这一声,也让院中众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留下侯茂彦,我们就放了翟小姐,否则今日我们便血染翟府,将所有人杀得一个不留,一个不剩!”
说话的人是先前发出怪声的黑衣人,今日所有的来人,显然是以他为首。
“宵小之辈亦敢置喙!”
风雨中,翟高卓长身直立,没有丝毫的畏惧,更没有任何的妥协。
然而那放在身侧的手,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愤怒与隐忧。
女儿很重要,朋友也很重要。
但这不代表,要救自己的女儿,便要牺牲别人的性命。
“是吗”
黑衣人挑眉,目光开始在院中梭巡,最后落在蜷缩在一起的翟府仆役身上。
“既然翟大人无所畏惧,那也就莫怪在下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黑衣人脚下攻势瞬变,从原本与罗刹司白衣的对决,转而向翟府仆役攻去。
长刀横扫,切开落雨如珠,挟裹着凌厉的寒风,向围成一团的翟府仆役们带去凛冽杀气。
白衣人没有动,他们的任务,只在保护侯茂彦,其他的事情,不管谁生谁死,皆与他们无关。
衙役们没有动,以他们的身手,缉拿寻常毛贼可以,但眼下及对上出手如此之快的高手,莫说可勘一敌,将就是有心却也无力。
翟高卓手中的雨伞颓然落地,似乎已经看见了府上无辜之人因为他而血溅当场。
有胆小的,已然闭上眼睛,等待生命到来的最后一刻。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原本凌厉一击,在当空而来之后,却始终不落下。
院中流水逐渐泛出血色,但这血液,却非是来自檐下的仆役,而是滴落自雨中一人之身。
“怎,怎么会……”
黑衣人一声喃喃,似是全然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幕。
然而不争的事实就这么摆在眼前,让他再也没有怀疑的机会。
黑色的身影颓然倒地,从他的脖颈流淌出汩汩鲜血,与地上的水流汇聚成红色的细波。
褚流缓缓站直了身子,而后将手中的长剑收起,如先前赶车一般,轻轻抹去面上的飘落在面上的雨水,扶正了头顶的斗笠。
所有人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到此刻,才终于回过神来,明白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翟高卓望着褚流,只觉此人颇有些眼熟,但到底哪里熟悉,却又一点也说不上来。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翟府千金都敢挟持,看来是不想在杭州府混了哦”
一声熟悉的声音打破了院中死寂,众人齐齐朝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位略显消瘦的少年郎此刻正扶着昏迷的翟秋云,在她脚下,是不知为何已然不省人事的黑衣人。
“小姐!”
小雀连滚带爬起身上了台阶,想要凑上去扶着翟秋云,却发现自己浑身泥污,顿时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赶紧来帮把手呀”
天歌蹙了蹙眉头,催促小雀。
这时候翟高卓终于知道为什么先前那带着斗笠的男子很是眼熟了。
先前在揽金阁,他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
天歌拍了拍手,朝着另一边的屋檐上看去:
“胡公子,屋顶上的风是不是比院子里凉快些”
此话一出,不管是翟高卓还是地上的白衣人黑衣人,都齐齐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除了说话的天歌,没有一个人觉察到屋顶上多出来一个人。
剩下的三个黑衣人见势不对,当即
第153话 芳心与举兵
【待修】
“可是我没有戏弄。”
胡承修很认真的为自己辩解,他是真的很用心的在说正事。
为什么每次当他认真说这些的时候,这些平素看上去很不错的男子,都会觉得自己在取笑戏弄他们
他们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所说,阿寄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望着那浑然不觉自己错了的人,天歌深吸一口气。
遇上这样冥顽不灵的人算她倒霉,既然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了
“翟大人若是为着百姓们着想,不妨派人去天目山北麓查上一查,但最好莫要打草惊蛇。”
借着最后一丝理性和耐心说完这句话,天歌冲翟高卓拱了拱手,“天歌言尽于此,告辞。”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况且还是这样骇人听闻的消息,翟高卓哪里会让她走
“林花师林花师,且慢!”
翟高卓急忙赶上去,想要拦住天歌,但去意已决,任凭他怎么说,天歌还是愤然离去。
无奈之下,翟高卓只好又忙不迭到胡承修面前请他帮忙:
“胡大人,如今潘炳涵的事情还没弄清楚,令妹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步可好林花师手上既然有证据,咱们就先说正事吧!”
胡承修看着眼前苦口婆心的翟高卓,心说阿寄的事情也很重要,但转念一想阿寄还远在北地,就算他着急,眼下也无济于事,遂重新开始擦起自己的剑来:
“那就听翟大人的好了。你去将人喊回来吧。”
翟高卓闻言一噎,暗骂自己异想天开,居然指望眼前这位去劝林花师。
摇了摇头,翟高卓捞起放在门口的伞,就这么踩进院中的雨水里去追天歌。
等到翟高卓赶来的时候,天歌已经走出了月洞门,眼见便到前头的抄手游廊。
“林花师留步!”
翟高卓抬手高喊,脚下的步子也加快几分,袍脚水污淋漓。
天歌终于无奈回头:“翟大人。”
“你可千万不能走!”
翟高卓已经到了跟前,“你方才所说之事关系重大,应对之策还需从长计议。为了全城百姓,为了大周的社稷江山,有劳林花师移步客房,咱们将事情说道清楚。”
“现在也可说清楚。”天歌已然不愿回去。
“大人想知道什么,我就在此说给大人听,绝不隐瞒,只是再回去见那姓胡的,还是算了吧。”
翟高卓闻言略一沉吟,指了指旁边的抄手游廊:
“既如此,那便请花师借一步说话吧。”
天歌颔首,让了半步,跟着之案高卓到了廊下。
轻轻合上伞,翟高卓却没有直接说潘炳涵的事情,而是问天歌道:
“你师父临走前,让我在你还在杭州府的时候,好生照应你。按他这话的意思,你日后可是会去上都”
天歌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这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遂点了点头:
“不错。”
“那你便要听我一句了——你若想要在上都立足,今日便不能走。”翟高卓道。
“翟大人此话何意”
“你可知方才你称为胡公子的人是谁”
“您是说胡承修”
天歌问完,按捺住自己将要说出他师从周燮的事情,只依旧冷着一张脸,“他是谁关我何事”
“不,他是谁,关你的事情。”翟高卓摇了摇头,“你可听说过罗刹司”
“罗刹司”天歌微微蹙眉,只觉这个称呼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罗刹司是陛下身边最利的一把刀,在此司设立之前,只有如今的司正罗刹一人。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却一夜斩杀数名朝中肱骨,惹得朝野上下人人骇然,然而陛下却一力保住罗刹。”
“不止如此,在之后陛下更是力排众议,以罗刹之名成立罗刹司,如当年的锦衣卫一样,单设独立于三司六部之外的第四司,独领皇命。短短十年的时间,其司正罗刹便由济济无名之人,成为可与易相比肩之人。”
说完这些,翟高卓望着外头不见减小的雨幕,“你可知,那传说中的罗刹司司正是谁”
“总不会胡承修。”
天歌冷笑一声,胡承修瞧上去不过弱冠之年,满打满算十年前也只是总角小儿,能有多大的能耐
“就算那什么罗刹是他爹,我也不会随便被逼娶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姑娘,翟大人不必再劝了。”
听到这话,翟高卓被惊得猛咳起来。
“不是这个意思……婚嫁之事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决断,也该是你的父母师父去断……”
天歌闻言蹙眉,看向翟高卓,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翟高卓正了神色。
“方才我说的罗刹,便是方才那位胡公子。我的意思是,此人在陛下面前颇有威信,甚至可有先斩后奏之权,便是朝中百官,也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你若日后要去上都,还是莫要得罪此人才是。”
“如今不知为何他在此事上偏赖与你,你固然可以不依,但难保他做出什么事端来。届时你虽有师父帮衬,但自己却无功勋,真遇上他横着来,只怕不好应对。然如今有了潘炳涵之事,你举证有功,那就另当别论了。”
剩下的话,翟高卓没有再多说,不过到了这么份儿上,天歌已经明白了他的苦心。
“翟大人的好意,晚辈明白了。”
天歌冲着翟高卓沉声行礼,“方才意气用事,是晚辈的不是,有劳大人为晚辈着想。”
“你明白就好。”
翟高卓松了一口气,拍拍天歌的肩膀。
林神医的这个弟子,的确是个不错的好苗子,只是可惜了此人不走仕途,否则来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心头唏嘘一番之后,翟高卓忽的想起了什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什么,方才在客房,那人所说你对秋云……你可是当真……”
天歌正在吩咐褚流撑伞,一听这头翟高卓这欲言又止,微一愣神,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翟大人莫要听信那人胡言,秋云小姐是晚辈的朋友,又对晚辈有知遇之恩,今日小姐有难,晚辈自当出手。”
说到这里,天歌又补充一句,“况且晚辈尚有婚约在身,于情于理皆不会对小姐存有非分之念,还请大人放心。”
“呵呵……呵……”
翟高卓尬笑两声,心里莫名生出几分遗憾来。
另一头褚流一脸茫然看向天歌,他怎么不知道天歌何时许了人家难不成是那赵家给许的若真是如此,赵家一介农商,又寻得到什么好人家
天歌对身边这两人的想法一无所知,只是此刻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上头多说,遂道:
“我与大人回客房,等侯大人醒来之后,一起论说此事。”
……
……
芳园内。
翟秋云悠悠转醒,旁边的小雀终是长嘘出一口气。
而这时翟秋云也注意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时想起先前临进府门前被人劫持之事,终于后怕地问了起来。
小雀一听这话,当即说起方才发生的事情来,尤其是说到天歌救人,整个人都眉飞色舞,好像不是自家小姐遇险,而是她刚看了什么戏文一般。
“方才救我的人,是林花师”
翟秋云听完之后,带着几分不知是惧是羞的神色问道,“此刻林花师人在何处父亲可有好好谢谢他”
说完这话翟秋云的目光
第154话 我有一计
待修
侯茂彦神色一凛。
胡承修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却挑不出什么毛病。
大周与大金相交多年,礼部官员必备的能力之一便是通习金人言语,以便在大金前来朝觐之时能与金人直接沟通,由此彰显泱泱大国气势。
所以今日为首的黑衣人以大金话给其余几人传令之时,礼部出身的侯茂彦便明白了那些人的身份。
只是他没有想到,潘炳涵今日竟然敢派出亲信,以挟持翟秋云的方式来威胁清言以换他性命。
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叫板了!
——此时的潘炳涵不仅不怕得罪他,连掌管杭州府政务的清言以不放在心上。
若不是有反心,潘炳涵如何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侯茂彦只觉此事比先前军需私用的事情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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