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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更不用说,这回徐记一次推出五款新香。

    不远处的茶楼上,临窗的位置坐着一位老者和书生打扮的男子。

    此刻不过巳时,茶楼之上除了这一桌外,并没有旁的客人。

    老者饮着茶水,但目光却一直不曾从下方的人群中移开。

    “茶香在嗅其清,品其香,怀其韵,父亲这样三心二意,哪里能得茶之真味呢”男子摩挲着茶杯道。

    老者转过脸来,将手中茶盏放下,脸上颇有几分无奈,“你就莫要排揎我了,明知道我今日来带你是做什么的。”

    “徐记制香的能耐如何,父亲不是已经知道了么”男子声音淡淡,似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话题。

    “不甘心呐……”老者喟叹一声,“若不是你那没出息的大哥,咱们朱记哪里至于受制于人”

    盗方之事虽然就此平息,但这也意味着,朱记再也没有了可以争取到林花师的可能。

    那个少年人的制香才能,朱老爷子再清楚不过,如今朱记卖得最好的几款香,便是当初窃方之香。

    “徐记得此子,犹如虎之添翼,往后朱记必将受到冲击,一想到我压了徐化一头,到头来却被他的儿子欺上来,我这心里便怎么都不舒服。”

    徐记如今的势头,犹如朱老爷子的一块心病。

    “况且往后朱家终要传在你手中,我不得不多思多虑呐……”朱老爷子喟叹一声。

    朱二稳手分茶,一丝不晃,“父亲忘了,大哥才是嫡长子。”

    提起自己的长子,朱老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哼!朱家若是传到他头上,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被他败光了。”

    朱二重新给老爷子递了一盏茶过去,朱老爷子的面色这才转柔,声音也和气了不少:

    “你虽不是长子,但你娘乃是平妻,你亦是我朱家记了谱系入了祠堂的嫡子,这家业传到你的手中,并没有人敢置喙半分。”

    “孩子志向所在,乃是仕途功名。”朱二道。

    “我知你心不在此,但你在上都这么多年,不会不明白身后有一份家业傍身意味着什么。官场上若是没有银子打点,出头是何等之难多少人寒窗十年科考有名,最后却直至老死仍只是一介芝麻官。”

    朱老爷子长出一口气,“我知道你介怀这商户身份,但人的出身无法选,所以爹能做的事情只有帮你捐一个参加科举的资格。”

    朱二握着茶盏的手微微发白,却没有打断朱老爷子的话。

    “可是我老了,便是想再为你做事,又能做几年呢到时若这家业落在你大哥手中,他可会为你做什么退一步说,就算你不染指家中这些事,又能改变得了这出身吗”

    茶水微微晃动,青碧的清波拂动着透白的瓷盏。

    朱老爷子看在眼中,虽心又不忍,却还是不后悔说了这些话。

    柳氏出身官家,乃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嫁给他一介商户,本就受了委屈。

    就算柳氏平素贤淑端恭不提此事,也从不表现出来,可成德自小是柳氏带大,这孩子对于商户身份的不满与厌恶尽管有所隐藏,可他多少还是看得出来。

    原因为何,他自然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一直不曾揭破。

    以往在府中,他不便说这么多,可是今日在外头,尤其是徐记势头愈盛,让他不得不将这些话说明白。

    况且……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几息沉默后,朱二抬起头来。

    朱老爷子心头一震,面上却是半分不显:

    “哪里有什么事呢”

    朱二看了他半晌,最终点了点头,“既如此,父亲安排便是。”

    朱老爷子闻言,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州试的




第216话 五香与安西【国庆快乐!】
    【待捉虫】

    随着人潮消散,茶楼二层的二人面前已经摆上了三只小瓷瓶。

    朱老爷子面露探寻,旁边的侍从连忙带着愧意低下了头:

    “今年徐记改了规矩,预售香的数量减少了一半不说,更是规定五款香每人只能买一样,多了不给卖。这剩下的两只,还是小的从倒卖的人手中买来的……”

    能买到三种,已经算是拼尽全力,这还不算那些倒卖之人坐地起价。

    都怪徐记今年改了规矩。

    “倒是越来越稀罕了。”朱老爷子哼了一声,却还是拿起其中一只,选扭着盖子慢慢打开。

    一道白桃般的香甜气息飘散出来,让人心情莫名愉悦。

    这份愉悦中,夹杂着几缕清新微涩的气息,彼此冲淡中和之后,那香甜之气中夹带出几分秋风般的清爽,让人愉悦而清明。

    嗅到这阵香味,就连正在专心品茶的朱二也不由抬起头来。

    “这是加了乌龙茶”

    味道虽然浅淡,但对于爱茶的他来说,这气息却很容易分辨。

    朱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恍然之感。

    就说为什么味道如此熟悉。

    因着制香惯用的材料便是那些,他根本没有从这方面去想,如今听到朱二这么一提,他顿时了悟过来。

    “还真是!白桃乌龙的香气!”

    居然将食材用作制香的材料,这真是……

    一只手伸过来,从朱老爷子面前拿过另一只瓷瓶。

    不多时,同样一阵香气飘出。

    “这是……青桔与碧螺。”

    第三只瓷瓶打开。

    “蒲陶与龙井。”

    果香茶香袅袅相杂,朱二看着手中的瓷瓶轻笑,“这林花师,莫不是很喜欢吃”

    朱老爷子被这话一噎。

    林花师喜不喜欢吃他不知道,可是他却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这样配香方的。

    具体的配料肯定不止这几种,但用果香作秋香,却简直有些玩笑了。

    这样的制香思路,简直跟以往大不相同,远的不说,便是跟他们先前盗用的香方相比,都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朱老爷子似乎有些明白徐记为什么此次预售香的数量如此之少了。

    这是一次尝试。

    若是成功,徐记便算是开创出一条前所未有的制香之道,可若是失败,那这次,便是一次自砸招牌的莽撞之举。

    想到这里,朱老爷子隐隐有些激动。

    如果徐记此次大败,那朱记的机会,便来了!

    相比于朱老爷子脑中千回百转,朱二却更专注于桌上的几个瓷瓶。

    “这个林花师,倒是有点意思。”

    ……

    ……

    朱老爷子的猜测,同样出现在苏记、陈记、刘记等诸多脂粉行。

    尽管态度上仍有张望的意思,但各家脂粉行开始着手将其他水果和茶叶一起配香的尝试却没有停止。

    早秋将近,南地的水果已然成熟,有的是新鲜的果蔬可供尝试。

    可是不知为何,不管众人如何操作,漫说能否制出成香,便是制得出来,最后也全变了味道,好似放了满院的腐烂水果。

    就连原样的白桃乌龙,青桔碧螺,蒲陶龙井,都远不是徐记新香的那份或甜或涩或清新或孤高的感觉。

    而在各家制香一律惨遭失败之际,在预售日买到徐记新香的夫人小姐却有了新奇的发现。

    譬如那白桃乌龙,乍一初始,乃是白桃的香甜盖过乌龙,让人心生愉悦,可是过上半个时辰之后,白桃之甜趋淡,乌龙的兰花香则逐渐清晰。

    宛如一开始娇美饱满的少女,逐渐出落优雅。

    时间越久,兰香则愈发沉稳而静人心气,愈发多出几分温婉,但这温婉之中,因着白桃的甜淡,却又会多出几分俏皮。

    香脂不再是香脂,而似是变成了能描摹出女子模样,塑造出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的神奇事物。

    最主要的是,未出阁的女子用此香,让人觉俏皮中生出乖巧,闺中妇人用此香,则典雅端庄中透出亲切。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体验。

    七月初一,不及徐记开铺,门口的街道已经挤满了人。

    “我说错了……徐记这次不是尝试,而是势在必得!”

    朱老爷子颓丧地靠在身后的垫子上,连烟斗都懒得再吸一口。

    他早该想到的,那个姓林的小子最开始送给



第217话 规矩与不输
    【10月2日修】

    马车继续前行,最终停在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前。

    青石板靠近墙角的地方,蔓滋着一圈绒绒的青苔,看上去似乎鲜少有人往来。

    可是最中间的石板道上,却已被磨得发光发亮。

    “到了,就是这里。”

    苟六指着眼前的宅子,转身对褚流招呼一声,而后余光带着几分探究往马车里望去。

    褚流抬手阻断他的视线:

    “有劳。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苟六站直了身子,悻悻地原路返回,口中却仍碎念: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看着苟六的身影逐渐远去,褚流这才上前敲门。

    不多时,里头探出一个小童的脑袋。

    不等那孩童发问,褚流已经率先递了一张木牌过去。

    “已与伍老有约。”

    童子接过看了半晌,目光在褚流身后的马车上梭巡一番:

    “客人稍待。”

    说着关上门往屋里跑去了。

    等待的时间不算久,却也不怎么短。

    脚步声再次传来,屋门打开,童子行了出来:

    “客人请进。”

    这时,褚流揭开帘子,同样戴了斗笠的天歌从车上下来。

    童子看了一眼,接过褚流手中的马鞭,吆喝着马儿继续往前行去。

    进门之后,另有一孩童从里头将门关上,然后领着二人往宅子里走去。

    透过斗笠的缝隙往外看,外间瞧上去简单平凡的小宅,里面竟是千回百转别有洞天。

    尤其是当童子领着二人从院中篱笆边的小径下到地下的时候,天歌终于明白,为什么褚流会说无法直接前来拜会了。

    且不说这院子里搭棚住着不少丐子,一直到地下,还有正在烧水的老者,有正在训斥孩子的妇人,更有擦着手中大刀长矛审视望来的大汉。

    这样的地方,处处有眼睛,若是没有人自己人领路,一现身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抬头看着上方半尺宽的一线天井,天歌终于知道伍怀等人所住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处地方。

    领路童子的步子停住,敲了敲门带着稚气扬声道:

    “伍老,客人来了。”

    里面传来一道声响,童子遂转身对着褚流一笑,伸出一只手来。

    褚流了然地放上一块碎银,童子毫不客气地收下,这才让开地方:

    “客人请进吧。”

    褚流推开门,与天歌一道入内。

    昏暗的屋内点着两盏油灯。

    外间是阳光明媚的灿烂白日,内里却是不辨天光沉沉寂色的夜晚。

    躺在靠椅上的,是一个形容枯瘦的老者,手中烟锅的火光随着抽吸明灭可见,缭绕间弥漫着呛人的烟气。

    褚流拿下斗笠,抬手扇了扇凑到跟前的烟味。

    “伍老,你这烟也该戒了。”

    那双耷拉着的眼睛终于睁开,精光一闪而过后,化作挤出褶子来的笑:

    “年纪大了,也就只有个爱好了。一天不抽两口,怎么着都不舒服。”

    说着,伍怀的目光从褚流身上移开,看向旁边的天歌。

    早在方才褚流摘下斗笠的时候,天歌也随着摘掉了。

    此刻她任由伍怀上下打量,并且回以凝视。

    四目相对,不闪不躲,不避不移。

    老头窝在躺椅上,半长的山羊胡挂在瘦长的脸上,再配上那精亮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伍怀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毫无疑问是重诺之人。

    而且……虽然看上去显老,如今的他也不过四十岁出头。

    回想着上一世剃了胡须收拾干净来见她的伍怀,天歌感觉眼前之人简直像是老了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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