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当年,徐母怀她的时候伤了身子,导致产后之后几年一直缠绵病榻。
虽说徐直一直对女儿疼爱有加,但稍大些,早慧的徐芮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母亲的病是因为自己。
徐母知道之后,惩罚了多舌的下人,又害怕徐芮难过自责,是以着人给她做了许多颜色鲜艳的衣服。
徐母告诉她,只要她穿着好看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每天开开心心,这样自己的病就会快点好起来。
是以在那之后,徐芮每每出现在母亲面前,都会穿着颜色艳丽的衣裙,笑成灿烂的暖阳。
徐母的病情,有一段时间也的的确确好了些。
可也只是好了些。
在徐芮八岁那年,徐母的身子终于撑不住,人就这么去了。
临走之前,徐母看着身边一袭红衣的女儿,笑着告诉她,哪怕自己到了天上,也依旧能看到红衣耀眼的阿芮,所以阿芮一定不能哭,要一直开开心心的笑着,然后快快乐乐的长大。
徐芮就那般,脸上带笑,看着自己的母亲去世。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她一直面上带笑,白色的孝衫里,穿着母亲临终前赞过的那件红衣。
前来吊唁的亲戚们都不明白,灵柩前那个跪着的女孩,为什么一直笑着,为什么白衣之下穿着那般喜庆的颜色。
哪怕脸已经僵疼,八岁的孩子却依保持着笑意,直到母亲的丧事彻底办完。
徐芮病了。
在跪在灵前笑了一月之后。
少女身子发烫,膝盖乌青,整夜整夜的喊着母亲,喊着疼。
失去了妻子的徐直,再不愿失去女儿,没日没夜的陪伴在旁,终于等到女儿清醒过来。
但从那日起,那个从小便笑容满面的女孩子,便不怎么笑了。
也没有什么能让她笑了。
不管是听到滑稽的故事,还是见到最喜欢的东西,都是那样一副淡淡的神色。
有时候,体谅下人的辛苦,她也会弯弯唇角,但那笑容,跟以往模样已全然不同。
原本灿烂如阳的少女,忽然就变成了冷冰冰的模样。
让人摸不着头脑。
更让人不解的是,不笑的少女又多了一个习惯。
自那之后,只穿红衣。
除却徐母身边侍奉的人,没有人知道那其实是因为徐母临终前的话。
“母亲到了天上,也能看见红衣耀眼的阿芮。”
“所以你要好好生活,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像绚烂阳光,似如歌烈火……”
第49话 神医的目的
【4月18修】
来的人是青玉。
姬修齐已经离开,但府上却还有一位客人。
林回春来到书房的时候,天歌正在重新烹茶。
难得她有这般兴致,奈何姬修齐却是个不懂茶的,枉费了她先前一番苦心。
见林回春进来,天歌没有说话,只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动作。
直到天歌几许时光,将青碧澄黄的茶水放到林回春面前,他这才开口道:“林哥儿这点茶烹茶的功夫,倒是不一般。”
“林先生过誉了。”天歌谦和一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并不觉得过誉。
她的茶艺,是从文琴姑姑那里学来的。
作为昭懿皇后身边的得力茶娘子,茶艺自是不必说。
拿起面前的茶杯,林回春先是轻轻一嗅,不由道,“这茶是……”
“薄荷叶、炙杷叶、冬桑叶,还有甘草。”
林回春朝杯中看了看,“果然。”
方才烹茶的时候,他闻着味道就不太对,眼下看来竟是没有猜错。
“林哥儿缘何用这药茶待客”
“本不想如此,赶巧家中没有茶叶,又逢近日暑气上头,我自用这几样东西煮水喝。先前听先生的嗓子有些哑,便冒昧作茶烹了来。”
说着,天歌给自己面前的杯中也倒上,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感受着薄荷的清凉和甘草的涩甜,轻啜几口。
这东西是茶,也是药。
除了解暑,更是止咳化痰。
这药茶曾在前朝名医邱明的笔记中记载过,宫中多用此方,但民间知道的人却并不多。
当年天歌以药方作香方的时候,褚流顺口提过,是以她记住并抄录过,由此记得清楚。
林回春虽是民间大夫,但他神医的名号却非虚,因给皇亲贵胄也瞧过病,所以跟太医院中的御医也曾探讨过医道,对于这方子,恰好也是听过的。
有此一回,他更是坚定了自己心中的念头。
尝了口杯中水,林回春笑了笑。
“虽说还是那几样东西,可是以烹茶之法煮出的,到底跟厨房煮出来的不一样,一者清甜,一者却满是药味了——林哥儿着实不凡,不仅在香道之上颇有造诣,在医道上也是不俗。”
天歌倒是不知道林回春这般会捧人,放下杯子不在周旋。
“林先生所说专来找我,不会只为了夸夸晚辈吧”
“你既如此说了,我也不跟你迂回。”
林回春正了容色,“翟老夫人的病情已经好转,昨日已经可以下地了。”
“林神医果然妙手回春。”
“用的是你的方子。”林回春没有遮掩,“不然今日翟大人也不会为你乔迁送上贺礼。”
毕竟眼前这个小儿,就算搭上了徐记,那也是小小商户,也只是寻常工匠,无法入得了府尹大人的眼。
这一点天歌心中自然也明白。
先前她主动寻去翟府,为的可不就是让翟高卓落自己这么个人情
但如今林回春专门找上门来,这件事却又不一样了。
她尚且不知道,他来的根本原因。
若是翟高卓想借林回春出面,以此次的贺礼作为先前药方的答谢,就算她再去求男香的事情,只怕也难开口了。
虽说救命的恩情不轻,但这决定权,最终还是在翟高卓手中。
而且她还不能真的顺着林回春的话,当真将这方子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哪怕这方子着实管用。
焉知林回春这次来,不是以退为进的试探
若她不客气,顺着林回春这话说下去,岂非让人觉的她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反会招了嫌隙
是以天歌闻言,面上带着些许不以为意:
“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同一病症,人的体质不同,用法也不同;发病的时间不同,用的量亦是不同。我提供的不过是方子,如何针对翟老夫人的病情酌情用药,什么时候用,怎么用,都是仰仗先生您,所以这样的大功劳,我可不敢独担了。”
林回春没想到眼前的少年郎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好感再升。
眼下的年轻人,大都心浮气躁,尤其是身份不高的少年,有丁点往上爬或是攀附权贵的机会,都恨不能牢牢抓在手中,生怕错过了良机。
这样一比较,相形之下,眼前这姓林的小哥儿完全让林回春怎么看怎么好。
一时忍不住,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林哥儿在医道上颇有造诣,老夫欲收你为徒,亲传衣钵,不知你意下如何”
林回春说的直接,生怕自己错过了这个好苗子,却没想到自己这话一出,倒是叫天歌吓了一跳。
添茶的手一抖,将几点水洒在桌上。
她现在才算是明白先前林回春所说,他这次来是为自己来是什么意思。
收徒啊……
啧,这老头还真是为他哥儿来的。
天歌将茶壶放下,拿起旁边的帕子轻轻将桌上的水渍擦去,颔首笑道:
“小子愚笨,若说是在调香一道之上,的确颇有些造诣,但治病救人妙手回春的事情,实在是一窍不通。”
天歌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没给人看过病,若说做过什么跟大夫相关的事情,那就是将一些可以制成香的药方,拿来做了更易被人接受的药香。
但这药香,跟给人诊脉治病,却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就算是翟老夫人的方子,那也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因着前世的记忆占了些许便宜,知道这方子医好了她,才有了如今的效用。
所以震惊过后,她便估算了自己的能力,知道自己没本事吃大夫这碗饭。
并且,她也志不在此。
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并没有功夫耗费在这学医诊脉之上。
本是推心置腹的实在话,可是听在林回春耳中,却并不这么想。
短短几次相见,从当初看出路边茶棚的烧饼中放了迷药,到针对翟老夫人病情的方子,再到奇怪却又有效的唤醒翟秋云的臭香,然后便是当前这副药茶。
所有的一切,都证明天歌不仅在医道上颇有造诣,甚至医术不凡。
对这样一个卓越的少年,林回春实在太心动,只觉得天歌这话全是推脱客气。
忽然,他不由想到另外一层,因这少年本就出众,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师父,不允许他再拜他人为师
想到这里,林回春心中不由憋了一股气,只觉这少年的师父太过自私,端的埋没了少年的才能。
带着些许不满,他问道:
“你的医术,师承何人”
天歌根本不懂医术,又哪里来的师承,只得老实道:
“小子并无师承。”
想到这里,天歌觉得这话不对,又补充道,“不过是自己翻看了几本书,记了几个方子罢了。”
见天歌一脸诚恳不似作假,林回春便信了几分。
可是仔细再仔细一想,心中更是涌上惊涛骇浪,那话听在林回春的耳朵里,又是另一层意思。
没有师承,只靠自己翻看典籍便能有此才能,林回春更觉眼前是一块珍贵的璞玉,只等自己前来雕琢。
假以时日,此子的医道成就想必更在自己之上了!
但他忽有萌出一个念头来。
这少年不愿拜
第50话 丑闻与醉韵
与正面的江南烟雨截然不同,这幅画的另一面,绘着一望无际的戈壁风沙。
一眼望去,整张画卷似是挥毫泼墨而就,并不似正面那般细腻。相反,笔锋与景色一样,皆显出几分粗犷。
唯一可以称得上是细腻的地方,便是那戈壁之上,一队整齐向前的驼队。
但也只是寥寥几笔。
可正是这简单的几笔,让天歌哪怕隔着覆在上面的琉璃纸,也好似感受到画面中那铺面而来的风沙,仿佛听到清脆悦耳的驼铃。
驼队中,每匹骆驼的驼峰上都坐着人,像极了平素走大漠的商旅队伍。
可不知为何,那画上之人带给天歌的感觉,却不似寻常商旅那么简单。
她眉头蹙起,那着那幅画,从桌后走至窗边,借着外面的阳光,朝那骆驼背上的小小人影仔细望去。
忽然,她睁大了眼睛,目光定定的看向驼队正中间的两个人。
天歌连忙将手中的画卷转过来,仔细去瞧那只扁舟上的人影。
果然!
一站一坐,画卷两面二人的姿势虽是不同,但显出的风流意态,竟是分毫不差!
天歌不由愣住,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这画不是昭懿皇后所做
大齐亡国之后,除却如今宫中周帝魏宁手中的那幅烧毁了一半的双面画,昭懿皇后入宫之后的所有画作皆毁于那场大火。
存世的双面画,都是昭懿皇后进宫前待字闺中时所作。
画作内容大多是花草树景,或是阁中娇女人像,最多的,不过生活风光别趣。
怎么会有这般画着一男一女,南北风光融为一体的双面画
要知道,昭懿皇后乃是江南勋贵大族蒋氏之女。
当年齐哀帝娶她为后时,她也不过十六岁,那次远嫁,是这位江南女子第一次渡江北上——虽说北上,其实也只是到达上都云阳罢了。
这样最远只到过上都的少女,怎能画出这般好似亲眼所见的大漠风沙
就算蒋家门风开放,长辈曾带着孩儿们北至沙漠,可这画上的内容还是不对。
若说驼队倒还好,是一队人同行,可是那小舟之上,却只有撑船的儿郎和船尾的姑娘两人!
两幅画放在一起,二人又同时出现在双面当中,其意难道还不明显!
这种画作,怎会是未出阁的姑娘能画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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