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天歌心中大动,不由在画卷上仔细查看起来,想要找出能证明这幅画乃是赝品的蛛丝马迹。
可是找了许久,她也没能寻出什么不对来。
且不说双面画的技艺常人不知,便是这纸张磨损、松墨色泽,还有那出笔的方式,都跟上一世她所见到昭懿皇后的其他画作别无二致,
最主要的,是角落里一处鸾鸟浅印。
昭懿皇后姓蒋,闺名一个鸾字,据说出生那日,其母梦遇金鸾入肚,故为女儿以此为名。
在传于后世的与昭懿皇后有关的物事当中,无一例外,都会有一只振翅翱翔的鸾鸟印痕。
为免旁人伪作,这鸾鸟印痕,纤毫可现,栩栩如生,所用印墨更是专门研制,再细小的鸾羽,都不会出现印墨黏连的情况。
后来有人不信,屡屡仿制,屡屡失败。
这也是昭懿皇后画作那般难得的原因之一——因为单凭这印痕一处,便无法作假!
可这结果并不是天歌想要的。
画中那名少女,不需多想,也知道便是昭懿皇后本人,可那男子潇洒恣意的姿态,却一看便知乃习武之辈,跟喜好风雅的齐哀帝的气质截然不同!
天歌感觉到自己展开画卷的双手在微微发抖。
她不敢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书上载:
“蒋氏女,年十六,阁中恭谨有德,妇德容功出众,遂聘为皇家妇,为哀帝皇后。”
如果让人知道,传说中妇德容功出众的皇后曾与别的男子南北同游,那将成为前朝最大的丑闻!
哪怕这是在外嫁之前。
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同游……
天歌简直不敢想,世人会如何评说。
她猛地将手中的画卷卷上塞回锦盒中,将盖子用力盖上,一双手死死的压着上面,好似唯有如此,才能将她胸中那扑通乱跳的心死死压住,不让它再颤抖跃动。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
慢慢坐下来,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背已经湿黏一片,腻乎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
“青玉!”
天歌冲着外面扬声,抬头时,夕阳已经照了满屋。
候在外面的青玉闻声,连忙推门而入,待她瞧见天歌惨白的面色,不由惊呼一声: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天歌无力的摆摆手,“我没事,你去着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
……
对去往醉韵楼的路,天歌并不陌生。
可似是怕她反悔,姬修齐竟让阿立专门上林府来接。
不过倒也算好,至少省去了天歌自己走去的功夫。
马车停在醉韵楼门口,天歌还没有出来,便听到娇嗔的女声热络招呼:
“公子,进来坐坐嘛!咱们楼里吃饭听曲儿取乐可都是极好的呢!”
天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掀帘出来,却见阿立漂亮的脸蛋上早已泛出一层红晕。
不知是被那门口的大红灯笼给映红的,还是少年人的害羞所致。
天歌轻笑一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此时的她正穿着那身流云纹月色锦衣,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飘逸至极,再加上刚沐过的发乌黑如油,以一枚玉簪束起,一抬头,在灯光映照之下,竟让门口揽客的姑娘都不由呆了呆。
俗话说的好,鸨儿爱钞,猱儿爱悄。
待回过神来,门口的姑娘们都围了上来,要挽着眼前这个俊俏小郎君入内。
难得阿立这会儿终于不害羞了,当即上前主动帮天歌挡开来人:
“各位姐姐麻烦给让个道,我们约了人的。”
众姑娘闻言,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了手。
尽管望着天歌的目光仍然火热,但到底是没有再上前来,只以扇掩口,望着她吃吃的笑着。
醉韵楼的规矩,有约的恩客,是不能去抢的。
一来是为了姑娘们之间的和谐,二来也是为了相对的公平。
毕竟这一行里,多见姑娘家为了恩客,彼此之间互相攻讦,甚至用尽手段去争斗陷害。
到头来,其实最吃亏的,还是鸨儿妈妈。
所以醉韵楼在最一开始,便将这规矩定死,饶是当红的姑娘,也不能犯了这个禁忌。
当然,若是恩客主动寻上门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到这个时候,恩客选谁,自看姑娘们自己各凭本事。
先前天歌刚一露面的时候,外面这些阅人无数的迎客姑娘,便已然看出眼前这俊俏郎君是张新面孔。
只要揽到自己手中,便比那些油腻猥琐的男子好上不知百倍。
可是谁曾想,这少年郎居然是约了人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姑娘家的想法且按下不表,且说阿立带着人进了门,登时又有人迎了上来。
只这次先迎上来的不再是那些姑娘,而是楼里的鸨儿妈妈。
“哎呦,阿立小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公子在里面可是催了许久呢!”
说完这话,不等阿立回答,鸨儿妈妈的目光便落在了旁边的天歌身上。
上下打量一番之后,两张嘴皮一动,溢美之词源源涌出。
“哎呦喂,这位小郎君便是公子今日邀请的客人端的是风流倜傥,俊秀神逸,真个儿是天上的仙君下凡,简直让人挪不开眼!况这通身的气度,一入我这醉韵楼,只怕我所有女儿的心都被他勾走了!”
阿立面色通红,好似夸得是自己一般,恨不能赶紧带这天歌上楼去找姬修齐。
可是等他朝着天歌望去,却见眼前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林公
第51话 春宫与桃花
醉韵楼下,男客的手刚抚上怀中女子玲珑的锁骨,便觉颈上一痛,似是被什么蚊虫叮咬一般。
“这才刚入暑,就他娘的有蚊子了”
男客心中嘀咕一声,停下手上动作,反手猛拍上自己的脖颈。
这不拍还好,一拍只觉那痛感更甚,好似被人用针狠狠的扎进去一般。
男客“哎呦”一声,便连忙在那处摸寻。
可是摸来摸去,也没有摸到蚊虫残骸或是旁的什么东西。
“爷,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奴家侍奉的不好,惹您生气了”
怀中的女子见那客人忽然停下动作,手在那男客下身轻轻一抚而过,带着几分埋怨娇嗔出声,酥媚的能让人心化水。
男客见状,哪里还顾得上脖颈的叮疼恨不能当即将怀中姐儿拆吃入腹。
但见他伸出手,在怀中姐儿丰满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邪笑道,“你个小浪蹄子,看爷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站起身来,拖着那姐儿要往楼上客房里去成好事。
与此同时,在他不远处,同样有一位男客摸了摸自己忽然刺痛的肩膀,但亦是一无所得。
风月场上,哪有什么事情能重过惜取眼前人
心中念着颠鸾倒凤事,又有谁还顾那微小的腰酸肩痛
方才那小小的一瞬,便如雁过寒潭,连道空影都不曾在二人心中留下。
……
……
绕过几个喝醉酒在廊上说着污言秽语对姐儿们动手动脚的客人,阿立终于历尽艰辛将天歌送到了姬修齐所在的包间。
一推门,便见有人正躺在软塌之上,瞅着手中一个小册子,倒是瞧的仔细。
“姬兄这是在看什么竟然如此入迷”天歌好奇道。
一听这话,姬修齐忙不迭坐起身来,将手中那东西藏到了身后抱枕下,人也从榻上蹦了下来,横一眼阿立:
“让你去请个人,怎么这么慢害爷一个人在这里等这么久!”
不等阿立说话,天歌主动解释道,“阿立去的时候,我正在沐浴,少不得让他多等了些许时候,倒不是他的错。”
说完这话,她才瞅见姬修齐面红耳赤,好似在日头底下晒了几个时辰一般。
天歌心中不由好奇,眼下可是晚上,连夕阳都回家去了。
说着,她抬脚朝先姬修齐躺的软榻方向走去。
“姬兄方才在看什么书我瞧着倒是有些意思。”
姬修齐闻言一下子急了,当即挡在了她的前面,硬是拉着天歌的胳膊,将她按坐在桌边的椅子上:
“不过是一些个无用的话本子,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最讨厌那些四书五经的正经玩意儿,这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民间话本,不对林哥儿你的胃口哈。”
说完,姬修齐又冲旁边的阿立使眼色,“既然林哥儿已经来了,还不快去着人上菜还有,告诉沈妈妈,让绮罗出来陪客。”
阿立闻言去了,姬修齐面上便越紧张,见天歌看来,更是傻狍子一般笑着:
“坐,坐,等下菜和美人儿就都来了。”
他越是这般,天歌心中好奇便越甚。
趁着姬修齐往自己的位子去,顾不得她的时候,天歌转身从椅子上起来,灵巧跃步到那软塌边反手一抽,便将姬修齐那藏了一半的册子拿了出来。
“姬兄怕是不知道,我这人其实也不怎么喜欢看那些四书五经,不过是先前被家中长辈逼着硬读了些,我自个儿还是愿意读那些个话本的,像《云州演义》《妖狐传》什……”
天歌自顾的说着,可是等她翻开那册子瞧见里面的内容,到嘴边的话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亦红了脸,忙不迭将手中的册子一扔,憋出个“荒唐!”便再也说不出话。
姬修齐原本见天歌拿到册子,还想上前跟她去抢,可是一见她已经翻开,顿时不急也不慌了。
反正这东西,原本就是他问沈妈妈要来,给林哥儿用的。
上前几步,姬修齐将那册子捡了起来,拍了拍写着“春宫”二字的封面。
“既然林哥儿你也瞧见了,我便也不遮掩着了,你觉得我找沈妈妈拿的这东西怎样”
“我竟不知姬兄原是好这一类话本。”
天歌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冷意。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姬修齐听了这话只觉委屈。
哪里是他喜欢看
这东西是他今日头一次见好吗
原本他邀了林哥儿前来,又跟沈妈妈讨了这醉韵楼的头牌绮罗,只等今日让这小子好好尝尝滋味,自此别再打徐芮的主意。
谁曾想,沈妈妈以为是他自己需要,又问他可经过这等风月之事。
待听他在上都最多也只是摸摸姐儿的小手,搂搂那纤细蛮腰,便亲自送了一个小布包来,说是千金难换的好东西,让他等一个人的时候先好生看上一看。
姬修齐自不知这东西是什么,只拿着等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交给林哥儿。
可是奈何左等右等,偏生等不到阿立将人接来,他一个人无聊,便想着瞅瞅先前沈妈妈神秘兮兮交给自己的东西。
谁曾想,不看倒好,一看也将他吓了一大跳。
那里面净是些光着身子打架的人!
姬家虽是商户,但隆昌钱庄百年底蕴,门风早已跟那些世家大族一般,对子弟的教育看得极为重要。
不然也不会逼着姬修齐回原籍杭州府参加科考。
正因为重视学业,姬家这一代又只这么一根独苗,而且这独苗还早早定了亲事,为免影响姬修齐的心思,又怕到时新妇过门介怀,是以到现在为止,姬修齐身边漂亮小厮和婢女不少,但却没有一个通房。
这也难怪他最开始一看的时候,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姬修齐没吃过猪肉,却还是见过猪跑。
且不说在上都时,曾听自己那些狐朋狗友谈说,再加上他自己到底也摸过几个姐儿的手,最终凭借阅历看明白了那上面画的到底是些什么内容,可这一明白,便让他登时羞得面红耳赤。
本想赶紧将东西装起来莫要叫人看见,谁知这时阿立竟带着林哥儿直接闯了进来,弄得他好不慌张失措!
一时焦急,便将那混账册子顺手塞藏起来。
姬修齐本想着这样的东西,得亏自己先看了,万万不能让林哥儿瞧见。
谁知,这小子自己就这么瞧见不说,竟还误会他喜欢看这类书。
姬修齐顿时觉得,自己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你瞧见便瞧见了吧,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这当真是第一次看。”说完这话,姬修齐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露怯,又补充道,“你别给别人说啊!”
主要是别给徐家那大冰山说!
天歌冷眼看他,这种事情,她要如何去给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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