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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悍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心一羽

    只听得他说,

    “你别哭我不会伤害你”

    说话间扯了一旁搭着的衣裳,披在了她肩头上,挡住了裸在外头的春光,又细心的拂开她额头的乱发,

    “唉你怎么就偏偏瞧见我了”

    他的声音低柔手指很温暖,动作之间并无半分猥亵之意,目光也很是清明没有半分淫邪之色,素圩娃突然莫名的放松了下来,直觉他真的不会伤害自己。

    又听他道,

    “唉我我只是想来瞧瞧你却是没留意竟被你发觉了”

    素圩娃听出他话中之意,立时双眼又瞪大了两分,

    “他他这么说是甚么意思他他来瞧瞧我他认识我吗”

    却又听他叹了一口气,

    “我我这一趟出来本是四处游历,不过无意间到了此地,更没想到竟因着多瞧了你一眼,却不知为何心中念念不忘,这也算得是一场缘份,我深夜潜入府上只为悄悄见你一面我决无冒犯小娘子之意”

    说话间手指轻轻在她脸颊边滑过,

    “我明日便要离开兴庆,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再见,你你也不必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只当做了一场梦吧”

    让她以为自己是个浪荡游侠一时对她起了心思,便夜间前来偷香窃玉,便是她想追究也只会去抓采花大盗,绝想不到大宁细作身上。

    言罢这些暧昧的话儿,当下转身就走,素圩娃僵着身子张了张口,却是半声都发不出来,心中又是恼又是怒又是急又是羞,

    “你你竟然这么就走了”

    你你这混蛋,瞧了我的身子去,竟敢就这么走了不许走

    急切间却是见她又转回身来,突然心头一喜,回过神来不由暗暗骂自己,

    “他他就是偷香贼,登徒子,他回来你你有甚么好欢喜的”

    瞪大了眼见她转回身来,一双眼含情脉脉,似有千言万语无处诉说,借着净房之中烛光闪动,却见他双眸之中竟似有星光闪动,端地是璀璨无比令人沉迷,一时竟看痴了。

    耳中只听他道,

    “这穴道还有半个时辰才会自行解开,你万勿胡乱去解,若是血脉小心伤着身体”

    说话间再不回头,一闪身人就走了,留下那素圩娃瞪大了眼,急得眼泪又掉了下来,心中暗暗骂道,

    “你你就不能给我解了穴道再走吗”

    穆红鸾如何敢解她那穴道,这厢趁着两个丫头在内室里整理床铺,自己一闪身便到了窗外,翻身出去按着原路回到那藏书阁中,孙浩早已等在了那处,

    “穆兄弟”

    他上来要说话,穆红鸾忙冲他摆手,

    “快走”

    孙浩见她脸色有异,心知有变,当下不再说话,两人一声不吭循着找好的路线,悄悄溜了出去。

    那面阁楼之上,素圩娃在渐渐冷掉的洗澡水又泡了许久,外头两个丫头都觉出不对,忙进来请道,

    “主人,水要冷了,您还是早些起身吧”

    只里头悄无声息,两人等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声,里头还是无人应声,这才进去察看,却见主人肩上披着衣裳,瞪着一双大眼,一言不发,两个丫头初时还未发觉,又劝了一声道,

    “主人,水要冷了,若是冻病了可就不好了”

    见她还是圆瞪杏眼不说话,又走近几步这才发觉不对,当下忙伸手去摸她,

    “主人”

    却是触手僵硬,裸露在外头的皮肤冰冷,两个丫头吓得不惊,齐齐过来扶她

    待到素圩娃的身子被放在床榻之上,仍是不能语言,不能动弹。

    两个丫头还当她是突然犯了病,不由急得出去连声叫人请大夫,待到那满头大汗的大夫被人拽了进来时,素圩娃却又能动了。

    这厢缓缓起身,把衣裳拢好,坐在床榻半晌才回过神来,

    “我咳我没事让大夫回去吧”

    两个丫头被她前头的样儿吓着了,

    “主人,您还是让大夫瞧一瞧吧,若是有甚么隐疾也好医治您适才那样儿实在是吓着奴婢们了”

    素圩娃摇头,

    “我自己的事儿自己清楚,让大夫出去吧”

    两个丫头知她那惯坏了的娇纵性子,也不敢太过忤逆她,忙低头应声出去了,素圩娃坐在那处呆愣了良久,抬头瞧向一旁搭着那的衣裳,伸手拿在手里,猛然想起那人手指拂过肩头与脸颊时那温热细腻的触感,好像好像自己是被人极度珍视的宝物一般

    莫名的这脸颊却是腾一下便红了

    当下一咬唇恼道,

    “我我怎么会想这些”

    冰凉的手抚上发烫的脸,不由暗暗恨道,

    “这时节我便应去寻了父亲,让他派了人全城搜捕,搜捕这这采花贼把他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心里虽发狠,只抓起来抓起来应该如何却是想不出来,只忆起那一双明媚的眼儿,立时又狠不下去,双手捧了脸又暗暗叹道,

    “也不知也不知他是怎么生的,面孔虽普通,一双眼却是生得极好,那睫毛又浓又密,说话的时候眨一下似扇进人心里,一瞧便知是个十分温柔体贴之人”

    这大西北的汉子个个都是粗狂太过,温柔全无,便是一个细封延虽说冷脸冷情,比起来算得是少见的和风细雨了,只和他比起来便真算不得甚么了

    见他身形与口音应是南地的汉人,他说他四处游历,莫非是汉人儒家游学之人

    怪不得人都道汉家儿郎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我以前见那些汉人奴仆畏首畏尾,缩头缩脑的样儿,只当汉人都是些没胆鬼,无能之辈。

    却原来真正汉家的儒雅儿郎是这样的

    他这胆子必也是汉人之中极大的了,竟敢夜闯这府上,只为只为偷偷瞧我一眼,若是被侍卫们发觉了,岂不是

    转念又想,

    “他即敢闯这府上,想来功夫必是很好的,也不知他比细封延又是如何”

    素圩娃的这处一时脸红,一时脸白,一时暗恨,一时遐想,却是浑然不去想自己是不是应立时报了父兄,让人搜查城中,寻那人出来好好惩戒一番。

    此时间,穆红鸾二人早已出了府,寻了一个僻静之处两人才得空说话,那孙浩道,

    “穆兄弟,可是探听出来甚么”

    穆红鸾点头道,

    “倒是听出来些”

    当将那素圩娃主仆说的话讲了出来,那孙浩也道,

    “我前头去了一处乃是主人书房,却是周围有不少侍卫巡逻,我好不易寻了个空子,藏身在屋檐下头,果然听到里头人说起出兵之事那里头人言道如今这西夏王城之中兵力空虚,西夏王派了自己三千铁鹞子与两万生擒军,前去阻截我大宁左路军”




第三百七十一章 咄都丒
    穆红鸾听了却是暗暗喜道,

    “若是王城之中真是兵力空虚,说不得长青冒险效”

    当下忙道,

    “我们先与其他人汇合,再来商议下一步如何进行”

    “好”

    两人立在这处瞧了瞧左右,分辨了一下方位,便往城北而去,一路寻过去果然在街面上一处酒楼的外墙上寻到了似小孩子儿涂鸦的痕迹。

    两人顺着暗记指明的方向寻下去,果然又寻到了另一处,如此接连见着五个暗记,这才寻到了一处低矮的土屋前。

    这土屋以黄泥糊墙,茅草覆顶,与前头所见祖儒府真是一个天上一地下,里头黑漆漆并无灯光,也无人声。

    攻兴庆一招能够奏

    孙浩隐了身形,嘴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呼哨之声,远远听着便如夜枭啼叫一般,不多时里头传来了同样的回声,

    “吱呀”

    不久有人缓缓打开了门,孙浩自藏身处现出身形来,有人也自屋中走了出来,穆红鸾隐在暗处一瞧,那人的脸现在月光下头,正是长思。

    长思见着孙浩脸上一喜,左右瞧了瞧,见阴暗处又有人走了出来,看身形正是自家那宝贝大师姐,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领着两人进入屋中。

    这土屋实在低矮又未点灯,进去一片漆黑,长思吹亮了手中的火折子,借着那一点微光,带着两人进了内屋,这才过去用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穆红鸾拿眼一扫这屋中,见其余二人也在,正侧躺在那处,抬头见是自己人进来,便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长思让两人坐下,去提了个陶罐过来,一面倒水一面问道,

    “你们可吃过了”

    见两人都点头,这才放心点了点头,当下左右瞧了瞧道,

    “这处屋子是我们租下来的,租了五日,五日之后便要想法子离开这里”

    他们是细作不能呆得太久,呆得久了易引人疑心,若是被逮着便要坏大事了。

    穆红鸾笑着应道,

    “依现下的情形,只怕用不着五日便可离开了”

    “哦”

    长思眉头一挑,

    “你们可是打探到了消息”

    想来也是,若不是去打探了消息,必不会耽误这般晚。

    二人忙将前头在祖儒府中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长思,长思大喜道,

    “即是如此,明日我们再想法子打探一番,就回去与将军复命”

    “是”

    当晚几人便在这土屋之中歇息,长思寻了个借口,将穆红鸾领到一旁的屋子,让她睡在另一间里。

    第二日待到天明时,穆红鸾让长思为她改了些妆容,将黝黑的皮肤变得浅了些,鼻头变高了些,由一个相貌普通的黝黑少年,变做了一个相貌英俊的汉人随从跟在长思身后。

    五人分做两组,离了土屋在这西夏街面上四处走动,一面假做闲逛,一面尖着耳朵四处听人说话,穆红鸾的西夏话不如长思,长思跟着老道士多年,老道士又是一个走南闯北的性子,各处的话儿都会一些,又全数教给了长思。

    两人扮作主仆一前一后,只见这街面放眼过去,多都是秃发带刀,面有凶相的西夏人,西夏人尚白,贵族着白多用汉地而来的好料,平民则只着杂色,但多是破衣烂衫,可见西夏人贫富相差极大。

    这街面上又有少数的汉人,这些汉人分做两种,一类便似穆红鸾这般,做了西夏人的奴仆,跟在后头行走,这类人多是强虏而来又或是边境百姓自发来的西夏。又一类人穿着打扮可比西夏贵族,同样前呼后拥,甚或有西夏武士护卫,这类人便多是汉地来的商贾,带来不少瓷器、茶叶等西夏所急需的物品。

    这类汉人能自由出入两国边境,带着商队出入兴庆府,多也是有些能耐的。因而西夏人虽瞧不起孱弱的中原人,但又十分喜爱中原货物,对这些汉人商贾倒是十分客气,于商家而言,家国之事于他们无干,只手中的金银铜板才是实在东西。

    又有大宁对西夏与辽人不同,西夏国力不盛虽有侵犯边境,但终究不能成大碍,中原人与之交易多有好处比如可能上乘精盐,因而大宁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严防。但对上辽国却是一针一线都不许带出国境,自然也是因辽人国力强盛,时时威胁中原之故。

    长思带着穆红鸾在这街面上逛了个遍,这才寻了一处最热闹的酒楼大堂坐了下来,穆红鸾与长思撩袍子坐下,刚一坐定,旁边就有人喝道,

    “忒那汉子,你即有酒为何不请我来吃,竟叫了一个汉狗坐在这处”

    长思闻言转头一瞧,只见一旁立了一个汉子,生得十分肥胖雄壮,一个人的身子能比上三个长思,秃发浓须,豹眼横眉,一看就知不是善物,立在那处来来往往的酒客,都侧目斜身从他身边匆匆而过,一副不敢招惹的样儿,看这情形说不得这位还是街面上一个人物

    长思见状哈哈一笑,冲他招手道,

    “这位兄弟要来陪我吃酒么来来来请坐”

    那人咚咚咚走过来,便似一座肉山移过来般,到了面前并不落座,冲着穆红鸾轻蔑道,

    “爷爷来了,这汉狗便到一旁去立着”

    长思见状并不气恼只是笑道,

    “这位兄弟,我这汉人随从实则乃是我的护卫,身手十分了得,每日护卫我也十分辛苦,请他吃酒我也愿意,您若是愿同他一桌便坐下,若是不愿意便走吧”

    那汉子一听立时怒目圆瞪,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往穆红鸾领口抓去,

    “爷爷偏要吃酒,爷爷偏要这汉狗滚开”

    说话间已是砰一把抓着了穆红鸾的领口,穆红鸾低头瞧了瞧他那粗大的手指,冷冷道,

    “放手”

    那西夏汉子蔑然一笑,手上肌肉鼓起显是想将她给提起来扔出去,穆红鸾哼一声,屈指在他肘间麻穴上一弹,再伸出五根纤长的手指一掰,那西夏汉子立时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穆红鸾哈哈一笑道,

    “若是要吃酒,还是请您坐下吧”

    手一抖,那看似十分强壮的汉子便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这汉子坐下去浑身肉一颤,压得那凳子吱呀一声,好悬没有坐断了

    紧接着长思伸手一把按在那汉子肩头上,在肩胛上一按,那汉子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挣了几挣都未能起身,这才醒觉是遇上了真正的高手。

    西夏人尚武,对弱者鄙夷,对强者却是由衷的佩服,见两人都是高手自然便收了轻视之心,冲着长思一摆手,

    “这位兄弟还请收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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