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风拂面暖暖
她从小便把方明当长兄,她始终都希望他能找到一位善解人意的女子和他携
第七十五章 金蝉脱壳
这一日,晴暖将自己易容后,又给月荷和影凌贴上了薄如蝉翼的面具。然后,主仆三人便带着只有一岁又三个月的小静悠出门了。
出门时,晴暖告诉门房,她要去城郊的来缘寺上香,大约傍晚才能归来。
由于怕被人认出,她们每一次出门都是必须易容的。所以,门房对她们改变容貌的事儿早已见怪不怪了。加之静悠还小,每趟出门都得带上许多物件儿。正因如此,今日她们多带了一个包袱,也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
这三人神色如常地坐在提前备着的马车上,兴高采烈地陪静悠玩耍着。马车如旧、路线如常,可只有她们自个儿知晓今日与往昔的不同。一到寺庙,她们就必须想法儿甩掉方明派来保护她们的人,然后迅速地离开边城。
边城并不大,半个时辰后她们便到达了来缘寺。如从前一样,在上完香后,四人便去了专门为香客准备的厢房稍作休息。
在月荷拉上了厢房的木门后,晴暖迅速用药水撕掉了贴在三人脸上的面具,并立即又粘上了从未使用过的新面具。静悠在一旁好奇地望着她们,乖巧地没有打扰。
月荷拿出了男孩的衣物,动作麻利地为静悠换上,并为她梳了一个男孩儿的发髻。静悠还小,发式和着装一变化,她便成了一个十足的俊俏小男娃。而今日的静悠仿佛能感觉到众人的不同,十分顺从地接受着月荷对她的乔装。
其实,晴暖也做好了另外的打算,若是静悠中途哭闹不止,她便把自己配好的安神药让她闻一闻。为了不伤害到静悠,她十分小心地把握着用量。这药还是以前在睿王府时林老所授,她当时本想用来对付风澜清,可最后,却准备用在自己女儿的身上。
不过还好,看静悠今日的表现,应该是用不着了。
在一切准备妥当后,影凌一个用力,打开了隔壁厢房的隔板。由于她们去得早,左右厢房并无他人。现在大伙儿基本都还集中在大殿,正在虔诚地祈求着佛祖的眷顾。影凌待大家通过之后,又快速地将隔板原封不动的给轻轻合上了。
影凌如法炮制,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隔间。最后,她们从距离之前厢房最远的地方悄悄地走了出去。
现在的影凌是一个身板瘦小的普通男人,而晴暖则是跟在他后面身着布衣的妻子;月荷如今的脸则和晴暖相似,像是她的姐妹。
她们三人就这样带着一个小男孩不紧不慢地下了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晌午已到,见晴暖主仆还未出来,负责保护她们的侍卫便为四人端来了寺里的斋饭。
可无论怎样敲门,里面就是没人应声。那侍卫疑窦顿生,立即用力拉开
第七十六章 杭城刺绣
两日后,她们经水路到达了东明境内,又雇了辆马车走了三天的路才来到了杭城。杭城还和记忆里的一样,最热闹的地方便是绣品铺了。
杭城的刺绣之所以有名,是源自这里的一种古老的技艺——杭绣。杭绣的绣法纷繁复杂,其绣出的物件儿活灵活现,比实物还真上三分,非一般人能够驾驭。因会杭绣的人并不太多,绣品远不能满足客商的需求。物以稀为贵,其价格也高得离谱,是寻常绣品的十倍以上。在这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人,他们买回这些珍贵的绣品,预备着在当地卖个好价钱。即便是在京城,若是谁家小姐穿了一件用杭绣绣成的衣裙,定是会被人高看一眼的。
晴暖虽没有杭绣的衣裙,但却掌握了杭绣的技法。至今,她都还能清晰的记得在她十岁那年,母亲见她的绣品已很是精美,便着手亲自教她杭绣。母亲的杭绣是从杭城嫁到老家的亲戚那儿学来的,那亲戚见母亲是块好料子,便主动传授了她杭绣的技巧。
母亲在一开始便告知晴暖,杭绣是十分难习的技能。可年幼的她并不以为然,认为其不过是略微困难而已。她心高气傲,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就在她学习了两日后,她就发觉是自己太过骄傲了。杭绣,真的不是轻而易举即能学会的。她潜下心来认真地练习了一年,才勉强绣出了点儿样子。直到三年后,她的那幅春雀报喜图,才终于让母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想着往事有些伤感,没想到母亲的倾力相授,让她如今多了个谋生的手段。不过,当务之急是找个客栈,好好地休整一番。特别是静悠,一路上跟着她们到处奔波,早已是疲惫不堪。
第七十七章 执着不悔
风澜清这边也不顺利,他要去南径国,就必须征得皇帝的同意。否则,一旦被发现,便会被安上个通敌的罪名。
通敌罪在东明是重罪中的重罪,到时候莫说找晴暖了,就算找到了也是生生的连累了她,害她一起上十次断头台都不够。
在勤政殿的偏殿里,风澜清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正在无声审视着他的父皇。
他已向皇帝说明了意图,而皇帝却迟迟没有开口,既没反对也没同意。此时,威严的君主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看着这个脾性十分像他的儿子,若有所思的抿了口茶。
他清楚的知道,除了病入膏肓的老五,其余的都是眼巴巴地觊觎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不知这老四是真要去找回离家出走的媳妇儿,还是以此为借口趁机联络他国。据他的情报,老四一直对他母妃的死心有不甘,也知晓他这样对他的王妃,也是受了他母妃去世的影响。他知道他怨自己对慧妃的死草草结案,也明白他想复仇的心思。可皇后根基深厚,连他这个做皇帝的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他担心他为了夺储,为了报仇而走了极端,到头来白白地葬送了自己。他对这孩子,心里亦是有愧。
他望着跪着的他沉思了许久,最终没有同意他去南径的请求。
风澜清看着已起身离去的皇帝,再次恳求到:“父皇,儿臣求求您,儿臣之前对不起晴暖,现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下落,儿臣不愿再错过。”
皇帝停住脚步,转身瞥了他一眼,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幽幽传来,“这个好办,朕立刻派大臣出使南径接回睿王妃,无需你亲自跑一趟。”
“父皇,儿臣先前伤她至深。儿臣此番若不亲自去接,只怕今生真不能相见。”风澜清的声音里有了无法掩饰的焦急。
“什么王妃这么矫情,”皇帝的脸上已有些不悦,“朕不罚她私自去南径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她还想怎样要是她不愿意回来,朕再给你赐婚。”
顿了顿,皇帝又语重心长的说到:“清儿,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儿女情长。”
可找人心切的风澜清哪里还听得进去,他对着皇帝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语气悲戚,“父皇,儿臣求您成全,儿臣不能没有她。”
但皇帝并没有改变他的决定,有些生气地离开了,只留下风澜清孤零零地跪在这空旷冰冷的侧殿里。
风澜清并没有离开,他依然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三天三夜过去了,他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期间,皇帝身边的万公公好心来规劝过他,可他依旧如故。
影夜他们已然得知了宫里所发生的事情,心里亦是焦虑。他们早已备好行李,就等着主子从宫里出来便可出发。可现在,皇上
第七十八章 阴差阳错
在得到皇帝的同意后,风澜清立刻马不停蹄地出发了。虽说南径他没去过,但紧挨着南径的边境城镇他倒去过好几次,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启程已是子时,他快马加鞭奔驰在夜色之中,整整跑了一个晚上,之后,他又通过水路一路南下。在跑死了几匹良驹之后,终于,他们一行人到达了南径的边城。
趁着夜色,风澜清在影墨的引领下来到了晴暖居住的民宅。不过,令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察到这里有武林高手的痕迹。他侧头看了看影墨,影墨也是一头雾水。
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们悄悄地潜入了宅子里。那宅子很是冷清,不像有多人居住的模样。房间里都没有点灯,黑漆漆的毫无生气。他们搜索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晴暖的踪影。不过,当风澜清来到一间女子居住的厢房时,他终于可以肯定,他的暖儿真的是住在这里。
在那房间的首饰匣上,随意放着一对用羊脂玉打造,精心雕琢而成的梨花耳坠。他识得这耳坠,那是她时常佩戴之物。她走的那日,便是戴着它们的。
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这冰凉的质地,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揣进了怀里,继续探寻着耳坠主人的身影。
可直到所有人把所有的地方都检查过后,风澜清不得不承认,这里只是一栋空宅子。不知是主人暂时离去,还是已经把它给彻底废弃。
他们只找到了一对老夫妻。那老头儿和老太儿看着这么多蒙面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在经过了费劲儿的询问后,他们得知,这对老夫妻是当地的平民,是昨日才被找来这里看家的。他们不清楚宅子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住过什么人。那找他们来这里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说是老家有急事,两三年都不再回来。那女人给的工钱很是丰厚,是当地的两倍。这老夫妇只有一个女儿,早已嫁往了外地,且住在这里看护院子,和住在自家都是一样的,还能白白得到这么多酬劳。因此,他们当时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老夫妇被吓得够呛,哆哆嗦嗦地再也问不出什么,线索在此便又断了。
风澜清一拳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生生地砸出来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第一章 四年之后
“庆姐,那我就先走了啊。”一个年轻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绣活儿,正活动着身子。
“早些回去吧,家里孩子怕是已经等急了。”说话的正是被称为庆姐的人,她是这间庆记绣坊的老板娘。她身体微胖,眼神中有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
年轻的女子很快走出了绣坊,她腰身纤细,着一袭白色的布裙,只在那衣领和袖口处有一圈墨绿色相点缀,倒显得清新脱俗。
夕阳西下,拉长了她步履匆匆的身影,现早就过了答应孩子回家的时间,她有些着急。初夏的杭城已有些让人闷闷的透不过气,不一会儿,她白皙的脸上便蒙了一层薄薄的细珠。
终于,当她看到那熟悉的院门时,一个蓝色的影子突然飞扑了过来。
“娘亲,您可算是回来了,悠悠的肚子已经快饿扁了。”那身着蓝色襦裙的小女娃趴在年轻女子的身上,显得很是委屈。
“怎的不自己先食,娘不是说过吗,到了点儿就别等了。绣坊接了单京城的大生意,有时会回得很晚的。”
“可不是呢,我每次都劝着,但悠悠就是不听。非要等小姐回来一起用膳。”说话的正是月荷,她拿出了温在厨房里的饭菜,一样样的摆上了桌。
女子听后摇了摇头,怜爱地摸了摸女娃,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
是的,这女子便是晴暖,而她怀中的孩子就是她和风澜清唯一的女儿——江静悠。
在静悠开始懂事的时候,见其他孩子都有父亲,便好奇地问过晴暖为什么自己没有
晴暖的心一颤,终于还是得面对这个残酷的问题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逼退了眼里突然冒出的泪水,语气自然地告诉女儿,她的父亲在她还未出生时便已经去世了。
这是她第一次欺骗孩子,可是不骗她又能怎样呢难道要告诉她,她的父亲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她的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俩
这真相对静悠来说会更残酷,所以,还不如告诉她,她的父亲已不在人世间,至少还能给她留下个好的念想。
小小年纪的静悠特别贴心,从此之后,她便再也没有问过晴暖类似的问题,尽管还是有很多小孩会嘲笑她没有父亲。
有一次,晴暖回家特别早。还未进院子,便听到有孩子在大声奚落着静悠没有父亲。而静悠虽是满脸泪痕,却不吭一声,傲气地自个儿回了家。
她悄悄跟在静悠身后,见她一进屋便趴在床上嘤嘤地哭了起来,任凭月荷怎么劝解都是无用。
那一次,静悠在屋里哭,她在屋外
第二章 拒绝储位
睿王府里,风澜清身着一袭华贵的紫色长袍,长袍前后均绣着两条凶猛的六爪正龙,而别在腰间的红玉腰带,更衬得整个人霸气威武。
按照东明的规定,亲王才能绣上五爪正龙,可为何风澜清的衣服上却是六爪那是因他的身份早已不是睿亲王,他现在是整个东明最有权力的摄政王。而那块悬挂于府门上的牌匾,也早就替换成了‘摄政王府。’
风澜清双手负立,听着窗外的雨声,滴答滴答的勾人心魂。
他想起在过去的四年里,朝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三年前,他和风澜兮联手扳倒了皇后和她心爱的儿子。他们不仅找到了二皇子收买官员的证据,同时还费尽千辛万苦发现了皇后害死先皇后的蛛丝马迹。
他通过宫里为数不多的老人得知,父皇和已逝的先皇后感情甚笃,先皇后的故去曾让父皇久久伤怀。他和老五巧妙地把发现的线索递到了父皇身边,父皇果然雷霆大怒,命人彻查。果不其然,先皇后的确是被皇后毒死的。且皇后身边的心腹太监为了活命,还供出了很多被皇后害死的冤魂,比如他被烧死的母妃,以及那个推玥贵妃落水的小贵人。皇后拿那小贵人全家的性命相要挟,逼迫她把身怀六甲的玥贵妃撞进了池塘,害得风澜兮自打一出生便缠绵病榻。
父皇看着皇后的卷宗无比震怒,立即让其自裁谢罪,顺便以此为契机,清理了盘踞在北方的皇后母族。而二皇子因私贿官员,被贬为庶人,发落至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入京。
待此事水落石出之后,他也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他的父皇会一直对玥贵妃和五弟格外恩宠。原来,玥贵妃和先皇后有几分神似,而五弟的长相也酷似逝去的大皇子,那是父皇和先皇后唯一的孩子。
当身体孱弱的老五得知自己只是一个替身时,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悲哀。是呵,身在皇室,就得时刻习惯没有亲情的日子。
当时,东明王朝的皇子就只剩下他、风澜兮,以及只有三岁稚龄的老六。
东明的储位空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风澜清怕是要当太子了。那段时日,睿王府门前的台阶都要被踏平了。那些人,都是趋炎附势之辈,他不屑与之为伍。他拒绝了所有人的拜访,只一心一意地寻找自己的妻子。
一日午后,父皇召他入宫,告诉了
第三章 安王成亲
雨越下越大,大颗大颗的雨点重重地砸在树叶上,恨不得把脆弱的叶片给砸出一个洞。
风澜清坐回到书桌旁,提笔准备批阅奏章,可笔尖还未触到宣纸,却又忆起了往事。今日这雨,真是扰乱了人心。
在他拒绝储位不久,父皇便立了五弟为太子。大臣们虽是惊讶,但也并没有反对。因为五弟已有了嫡长子!
这故事还得从暖儿离开之后说起。
暖儿走后,他和五弟算是和解了,可五弟的身体状况却愈发不容乐观。他终是不忍,让林老过去看了看。林老来自医仙谷,看病用药都和宫里的御医不一样,这倒让他有了些许的好转,至少不会成日缠绵于病榻,可以出府稍稍走动了。
在次年的一次宫宴上,当所有人都在父皇面前阿谀奉承时,五弟打发了小厮平顺,来到了御花园独坐。他向来不喜这些虚假的场合,所以也没人拦着他。可正当他想着往事,忧郁地望着湖面时,一个女子站在了岸边。
这女子没有在岸边做任何停顿,抬脚就踏进湖里,并快速地向湖中心走去。眼看着那湖水就要漫过女子的头顶,五弟来不及多想,赶紧跳进湖里,紧紧拉住那欲寻短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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