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妃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风拂面暖暖
可那女子一心求死,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五弟的桎梏。五弟一个心急,干脆用手圈着她向岸上拖去。虽说五弟身体孱弱,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是可以的。
就在快到岸边时,巡逻的侍卫发现了他们。
父皇急匆匆地赶了来,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大臣和他们的家眷。
五弟看着那女子浑身湿透,风光若隐若现,赶紧把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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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苏雅故事
一个月后,他去了安王府给林老送去放在药沁居的药材,顺便和他那沉默寡言的五弟聊了一会儿。
他见五弟满脸烦闷,已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果然,五弟告诉他,那岳苏雅成日在他面前晃荡,简直是阴魂不散。其实话说回来,五弟还是挺同情她的。她曾在新婚之日缠着五弟说了很久的话,将过往全盘托出。她说她那日寻短见,着实是伤心绝望、生无可恋。
岳苏雅的父亲和继母要把她嫁给齐国公府的嫡长子,这看似是一桩好因缘,但可巧的是,在书房伺候父亲的一个小厮的老子娘,曾受过她母亲莫大的恩泽。此事外人都不知,因而这个小厮才没有被继母给发配出去。也是她父亲和继母大意了,才让小厮无意间听到了关于她婚事的事情。
那小厮找着了个机会偷偷来告诉她,她的父亲和继母打算把她嫁给齐国公府的嫡长子。她当时还觉得纳闷,她那人面兽心的继母会有这么好心要知道这齐国公府可是手握朝廷实权,族里既有文官也有武将,宫里还有一个当妃子的嫡女。不过,她也有怀疑,为何如此显赫的家族会娶一个侍郎的女儿做长媳果不其然,那小厮告诉她,宁国公府的嫡长子是天阉。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他的好父亲,天天想着怎么卖女求荣。
当天晚上,她的父亲便来到院子里,告诉了她即将嫁人的消息。可当她含着泪问她敬重了十几年的父亲,为何要把她嫁给一个天阉时,她的父亲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倒还侃侃而谈作为长女的责任和孝道。
 
第五章 个中往事
他品着香茗,微笑着听他那不解风情的五弟讲述着自个儿王妃的故事。这女子应是把什么都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自己的丈夫。
“五弟,你们有没有那个”他语出惊人,把五弟给吓了一跳。
“什么那什么怎么可能我没那心思。”他见五弟有些尴尬,回答得结结巴巴。
“是因为晴暖吗”他问得很直白。
五弟听后却笑了笑,缓缓地摇了摇头,“四哥,你放心,不是因为她。在穆紫那事儿之后,我就彻底放弃了。我现在就是个等死之人,早就没了男女之事的想法。”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担心你,我怕在今后的某一天,你会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悔恨,就和如今的我一样。”
五弟若有所思,他也没再多说什么。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大步离开了。
半年后,安王府传来消息,安王妃有喜了。又隔了八个月,安王府的嫡长子便诞生了。
在孩子的满月宴上,他和五弟又聊了很久。从五弟的言谈中,他已能感受到五弟对妻子的敬重和喜爱。不过,这都是岳苏雅不懈努力的结果。这女子也是一个刚烈之人,只要认定的事情就绝不回头。
后来,五弟在当上太子后,还特地来找过他。五弟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我替你承担,你得了自由,请定要找到她,代我护她一世安稳。
一年后,父皇去世了。五弟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他立嫡妻岳苏雅为后,立嫡长子风玄宇为太子。
可五弟的身子早已是强弩之末、油灯枯尽,他预感到自己时日不多,已在紧锣密鼓地安排后事。
在登基整一年后,五弟离开了这个让他饱受病痛折磨的人世。不过,在他离去时,他是安详的。他的妻子一直守候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最后的人生。
 
第六章 数日高烧
京城商户的订货量很大,晴暖和其他绣娘夜以继日地赶工,才终于在规定的时日内如数完成。
这一日,庆姐给了每人半吊铜钱,算作是这一次辛苦劳作的酬劳。庆姐为人爽朗大方,大家伙也都愿意跟着她干。
晴暖拿着这意外得来的半吊铜钱,在回家的时候特意绕到了杭城最大的售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为静悠买了崭新的砚台。
大约在一个月前,正在学着习字的静悠吵闹着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砚台。晴暖看了看她那写得歪歪扭扭的笔画,无情地拒绝了。不是她舍不得为孩子花钱,她手里的银钱是足够让她们过上富裕日子的。她是不希望让孩子这么轻松便得到索要之物,她希望她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得。
因此,她便与静悠约定,只要静悠能写好二百个字,她就奖励她一个。
静悠听后,更是努力的练习。她本就是刻苦之人,很快便达到了要求。
于是,晴暖兴致勃勃地去买回了砚台,准备兑现自己的诺言。
可当她一到家,却看见大夫正在为静悠号脉。静悠病了,正发着高烧。那小脸被烧得通红,整个人恹恹地躺在床
上。
看见焦急走进来的晴暖,一直坚强着的静悠忽地就哭出了声。那一粒儿一粒儿的金豆子刷刷地从脸颊滑落,模样甚是委屈。
晴暖赶紧上前哄着静悠,还给她看了新买的砚台,可静悠许是烧得太难受,哭得更加厉害了。以往生病,静悠都咬着牙硬挺着。可这次她一见着娘亲,便再也忍不住了。
大夫诊治完后,便提笔开好了药方。晴暖虽没在林老那里学到多少医术,但识药的本领却很是厉害。她看了看那单子上的药,都是常用来退烧的药草。大夫只道是最近气候炎热,孩子贪凉故而发烧,叫她不必过分担心。
她最初也是和大夫一样的看法。可五天过去了,静悠的高烧却一点儿都没有降下去。
第七章 庆姐算盘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转眼便到了盛夏。静悠的身子早已痊愈,欢蹦乱跳的缠着月荷要出门玩。
这一日,晴暖正准备回家,却被赶来的庆姐匆匆叫住了。
“江妹子,可等等,姐有事要拜托你。”
“庆姐您别客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就是。”晴暖说得真诚,庆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庆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
“江妹子,事情是这样的,我弟弟在京城当了个从五品的小官,前不久他女儿和左丞相府的嫡小姐意外结识了。你知道的,左丞相那是一品大员,而我弟弟只是个芝麻小官,本不可能牵上关系的。但巧在这俩孩子偶然相识却一见如故,而正好这丞相小姐就要过生辰了,我弟弟便寻思着让我侄女儿给丞相小姐送点儿家乡独特的生辰礼。你看咱们这儿不是刺绣之乡嘛,所以……”
庆姐咧着嘴笑着,意有所指。
晴暖立即会意,“庆姐需要绣什么我这就开始做。”
“哎呀,其实也不需要你怎么赶,就是要绣两张手绢而已。这过生辰嘛,还是送双数更吉利些。只不过……”
庆姐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不过这绣法咱们要变一变,杭绣人家丞相千金早就有了,也不稀罕。我是想,你能不能再绣一次那个我上次看到过的梨花双面绣。”
晴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这梨花双面绣是庆姐来她家探望生病的静悠时偶然间发现的。她还记得庆姐当时的眼神,仿佛已看到了成堆的黄金闪闪发亮。
后来,庆姐还曾为这事儿专门询问过她,希望能和她合作。可她没有答应,推脱着婉拒了。
要知道这种绣法风澜清是见过的,如果凑巧让他看到,那她就铁定暴露了。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不想再回到从前的日子。
庆姐满怀希冀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复。而她想着在静悠生病之时,庆姐也尽全力找来了她所知的最好的大夫。
就这样吧,就当还庆姐一个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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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冥冥之中
十日后,晴暖如期把两张绣帕交到了庆姐的手里。庆姐惊喜地看着这两张精巧的绣品,啧啧称奇。
虽两张秀帕上均是绣着兰花和青竹,但构图却完全不一样。其中一幅的正面绣的是空山新雨,青竹傲立;而另一幅的正面则是田园陌上,翠竹淡雅。
而最让庆姐称赞的是绣品的反面,均用丝线巧妙地勾勒出了兰花的形态。那朵朵兰花栩栩如生,触之叫人爱不释手。
庆姐是越看越喜欢,一直笑得合不拢嘴,那精明的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曙光。她心想着,这下可好了,弟弟和左丞相的关系一定可以借此更进一步了。
要说她让侄女送的这份礼也不轻,杭绣本就稀奇,一张绣工出巧的绣帕可是价格不菲。而江妹子的这两张,保证让那些京城的小姐们都默默流着口水。
庆姐也不含糊,立即额外支付了晴暖一个月的工钱,让她再多休息两日。
晴暖也趁着这休息的两日,好好的陪了陪静悠。说来也是愧疚,平日里她鲜少有时间能够陪伴孩子。她看着静悠一天天的长大,心里的自责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深。她能给静悠的,实在是太少了。
天寒夜长,霜降烟愁,转眼已是深秋。南径虽地处玄武大陆南端,但气候依旧寒冷。候鸟时不时从头顶飞过,去到那更远的南方。哀鸿遍野,残秋如血
静悠已经开始背诵名家的作品了,她的记忆力很好,读几遍便能背上大部分。而静悠最喜欢背诵的,则是前朝文豪白易的作品。
一日,静悠正坐在案桌前,轻声吟诵着白易的《兮来辞》,但没多久,她就停了下来。她把书平放在桌子上,眼睛出神地望着窗外,像个大人似的沉思了起来。
晴暖就坐在她身旁,给她准备着过冬的衣物。看着她那和年龄不称的老成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哟,是什么事儿能让咱们悠悠放下了白易的书”
可静悠并没有回答晴暖的问话,她陷入了思绪中喃喃自语:“对,就字松青,号沧澜居士。”
“悠悠在说什么”晴暖没听清,疑惑地望着她。
静悠终于转过头,两只眼睛囧囧有神地盯着晴暖,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激动和兴奋:“娘亲,白易先生字石青,号广雅居士,女儿也学着他给自己取了一个。”
“哦,悠悠给自己取了什么快给月姨说说。”月荷正好端着夜宵走了进来,听得一言半语的她,也跟着晴暖好奇地问到。
“月姨,悠悠叫江静悠,字松青,号沧澜居士。”静悠颇为自得地看着月荷,为自己能想出这样好的雅称而洋洋得意。
月荷原本红润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她侧头看了看晴暖,还好自家小姐此时看上去还算平静。
“哪有这么早就给自己取字的要知女子许嫁,及笄而字。悠悠到那
第九章 庄生晓梦
月落乌啼秋风寒,雁过哀鸣,伤人心肺。时辰已经很晚了,可风澜清依旧坐在案桌前。
他前日着了风寒,人有些昏沉。可他仍然强撑着继续批阅奏章。终于,当二更的敲锣声响起时,他才安心地躺到了床上,在影夜的伺候下很快便睡了过去。
可没睡多久,风澜清便起身了,他骑着快马来到皇宫准备早朝。他不习惯坐轿,觉得既麻烦又耽误时间,不如骑马来得自在。
早朝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那些个大臣们正为了赋税减免的具体事宜争论不休。好不容易熬到了退朝,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那令人窒息的宫殿里了。他的风寒愈加严重,现在更是头痛欲裂。他真恨不得狠狠地砸一砸脑袋,好让自己感觉舒服一点儿。
他往宫门的方向走去,可不知怎的却来到了御花园。他有些奇怪,明明自己走的路线并不会经过这里,看来是剧烈的头痛影响了他的思考。
走着走着,他看见前面有一个身着蓝色襦裙的小女娃。那孩子双臂伸开,正快乐地转着圈儿。银铃般的笑声随风传入他的耳中,竟让他的头痛减轻了许多。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娃似发现了有旁人,她停止了转圈,眨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他一边走,一边也在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小女娃,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也从未见过她。他猜不出她的身份,若说她是某位大臣的女儿,但她的穿着却又过于普通,并不似京城里的小姐那般考究。可若说她是宫女,那她也未免太大胆,竟敢毫无顾忌地在主子们的御花园里自在玩耍。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女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毕竟,先皇可没有这么小的公主。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那小女娃颠颠儿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双腿,仰起圆圆的小脸冲他撒着娇:“父亲,您可算来了,松青等了您好久。”
风澜清有些晕
第十章 偶得绣帕
风澜清没有叫人伺候,他撩开床幔,赤脚走到了桌旁,自个儿倒了一杯凉水,一仰头,便咕咚咕咚灌了进去。
看着窗外依旧黑如墨汁的天空,他重重放下杯子,重新躺回到了床上。他的头更疼了,本想着睡一觉能够缓解,可没想到这个梦会令他如此心酸,倒让他醒来后愈加不适。
他尝试着再睡一睡,可剧烈的头痛让他无法安眠。不得已,他传来了府医为他诊治。当府医亲自为他端来煎好的汤药时,天空已泛出了鱼肚白。
他看着府医手上捧着的汤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林老。林老跟随他多年,后受他之托亲身去照顾五弟,直至五弟驾崩。
再后来,林老向他请辞,说是要带着阿阳四处历练,增长见识。他虽是不愿,但也知不可强留。算算日子,林老已经离开大半年了。他没收到二人的音讯,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思绪间,府医已来到跟前,恭敬地将药呈上。他看了看碗中黑漆漆的汤药,接了过来,一仰而尽。
时辰已不早了,风澜清喝完药便坐上马车,昏昏沉沉地朝着宫中驶去。他本是想骑马的,但人实在是难受得紧。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
影墨在马车里伺候着风澜清,许是喝了药的缘故,他很快便睡着了。直到影墨叫他,他才发现马车已进了宫门。这府医开的药还真是不错,他的头痛减轻了,人也稍微清醒了些。
今日无大事,很快便退了朝。风澜清虽是觉着身体轻松了许多,但由于昨夜并未睡好,他的脑袋依旧有些昏胀。
给太后请完
第十一章 振奋人心
“四哥”,身后传来一声怯怯的呼唤,将风澜清拉回了现实。
风澜清转过身,见是李太嫔所出的元长公主,他即将出嫁的十妹。他没功夫理会她,只黑着脸对她点了点头。他正准备离开,却又被这个平日里都不怎么说话的妹妹给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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