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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三天两觉

    “但是……”

    他刚要话锋一转,子临就接过了话头:“你想说……但




尾声 收之桑榆
    战斗结束后十五分钟,挪威海。

    一艘通体漆黑的潜艇,自海底慢慢靠近了子临和纳坎沃对决的坐标。

    潜艇上的人不多,分别是负责驾驶的“博士”富兰克林,负责护卫的方相奇和莉莉娅,以及肩负着一项特殊使命的孟夆寒。

    “我去……还好刚才停得够远,要不然连我们也得完蛋啊。”潜艇内,看着全息成像屏上反馈回来的画面,孟夆寒不禁有些后怕。

    此刻,潜艇前方的那片海床,就好像是一块被挖了一勺的冰淇淋——一个巨大的圆坑赫然在目。

    仅仅是目测,那坑的直径也在一公里以上。

    “战斗的中心并不在这里,而是在海平面上,这个坑只不过是位于边缘的痕迹而已。”两秒后,博士饶有兴致地接过话头,解释道,“看这架势,那两个家伙应该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制造出了一个由异能者的能量支撑的小型黑洞,从分子层面上吞噬并抹除了大量的物质……当然也包括他们自己。”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现在我能理解天老板对‘海啸’的预测了……随着那两人的死亡,黑洞也跟着消失,但实际回涌的海水量依然会比想象中大很多,因为我们无法判断黑洞持续了几秒……再加上海底的这个坑,就形成了‘下降型海啸’的构成条件。”

    此时,方相奇插嘴道:“比起这种已经无关紧要的知识,我倒是更想知道,他们都已经引发海啸了,为什么在海里的我们屁事儿都没有啊”

    “海啸对潜艇的影响本来就不大。”博士回道,“当然了……前提是你潜得够深,且离海岸线够远。”他说着,又抬头瞥了眼天花板,“再退一步讲,我们这艘潜艇可是有着‘绝对静止模式’的,只要开启外层合金装甲的‘动能抵消功能’并激活艇内的“重力核心”,就算位于巨型漩涡的中心本舰也能保持不动,海啸算个球”

    就在他们对话之际,潜艇已开到了那个海底大坑的中间。

    此时,莉莉娅用略显不耐烦的语气问道:“开到这儿差不多了吧”

    “你别着急嘛,肯定来得及的。”方相奇劝了她一句,不过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因为看得出来对方心情不是很好。

    “对,你放心吧,理论上七天之内都来得及。”孟夆寒也如是说道。

    “什么叫‘我放心’我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来不来得及关我屁事我只是想早点结束任务回去休息所以才催你们一声。”莉莉娅果然没给这两位什么好脸色看。

    “行行……”博士也不跟她争辩什么,顺手就停下了潜艇,“开到这里的确是差不多了,小孟你去吧。”

    “好。”孟夆寒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船舱。

    看着他出了舱门往左拐,莉莉娅转头疑道:“我说……他走错边了吧放潜水装备的房间在另一边啊。”

    “他有避水珠,不需要潜水装备。”方相奇想都没想就应道。

    莉莉娅虽不知道那避水珠具体有何功效,不过从法宝的名字也猜出个**不离十了,故而没有再追问下去。

    此前的龙虎山之行,孟夆寒带回了上百件法宝,这些法宝每一件都妙用无穷,且只有他这个道士能用;这样一来,孟夆寒便一跃成为了逆十字里的第一大忙人,以前是只有一些特殊的任务能用到他,如今是哪儿都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但其实,当初他去龙虎山时,任务要求他“必须”带回来的法宝只有两件,第一件叫“引魂幡”,第二件叫“涅槃鸾羽”。

    …………

    同一时刻,魔都,天老板的书店中。

    薛叔正与天老板隔着办公桌对坐着,喝着咖啡,聊着天。

    薛叔的手边,除了咖啡,还有一本“心之书”——纳坎沃的心之书。

    不过这会儿,书已经合上了,因为纳坎沃已死,书的内容也就不再延续。

    “我不懂……”薛叔皱眉思考着,“子临难道不是你的接班人吗”

    “当然不是。”天一笑着接道,“没有人能接我的班,假如有……那人也不是我本人有资格去培养的。”

    &



祭者之章(一)
    我叫厉小帆,今年26岁,是一名……调查记者。

    抱歉,我有一点儿紧张,因为我还不太习惯像这样介绍自己。

    直到昨天为止,我还只是个“派信小弟”;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这职位究竟是干什么的,我简单点说吧……就是那个每天从邮件收发室(mailroom)里推着辆推车出来,把文件夹一个一个分发到对应的办公桌上的家伙。

    而除了发文件的那段时间外,同事们一般连我的影儿都看不到;我在公司的存在感和保洁阿姨差不多,事实上,连保洁阿姨都可以呵斥我……好吧她们连董事长都敢呵斥但那是另一回事了。

    我是出生在大城市的孩子,小时候家里还挺有钱,我也算是见过点世面。

    可惜,到我上初中时,便家道中落。

    那一年,父亲经商失败,开始酗酒,最后干脆来了个人间蒸发……我再次见到他时,是在他离家出走后的第三年,在一间医院的太平间里;让我和母亲去认领尸体的警员告诉我们,其死因是吸毒过量。

    父亲失踪的这三年,母亲变卖了家里所有的房产才堪堪还清了父亲留下的债务,为了能让我继续留在大城市接受教育,已经当了十几年全职主妇、文化程度也并不高的母亲,又重新出去找了工作。

    她一周里有六天在餐馆端盘子,每天工作12个小时,“工作餐”的内容永远不变——白饭一碗,和一大盘供所有服务员一起分的清炒土豆丝;剩下的一天,她还要兼职去做钟点工,从早上到傍晚,至少要跑五六户人家,每家都是打扫房间洗衣服做饭连轴转……

    即使是这样,母亲的收入也只能勉强维持我们俩的日常生活和我的学费开销。

    我常劝她,没必要这么辛苦,我可以跟她回乡下老家,在那里我们不用租房、可以和外公外婆住一起,我也不介意读那里的学校。

    她却总是跟我说,这是她的命,因为过去那十几年里她享了太多的福,现在是老天爷要她还债了。

    在得知父亲死讯的那一天,比起悲伤,我的愤怒和恨意可能更盛一些,我恨这个抛妻弃子的男人,恨他让母亲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但母亲却抱着父亲的尸体哭泣着,哭到难以自已。

    那时的我不懂,但很多年以后我明白了……她是在为过去那个爱她、呵护了她十几年的男人哭泣,而不是在为那个离家出走的酒鬼伤心;她一直在等、等着当年的那个男人回来,但看到尸体时,这份期望彻底化为了泡影。

    我大三那年,母亲病倒了。

    其实她早已积劳成疾,只是瞒着我不说;见我差不多也能踏上社会自立了,她仿佛是放下了心……很多人就是这样,平日里一直都在透支自己,待某天那根一直绷着的弦松了,突然就会垮了。

    母亲从此一病不起,短短两个月后便离开了人世。

    母亲的死带给我的打击是难以言喻的,但我最后还是重新振作了起来;日子还要继续,我不想变成父亲那样的人……

    在大学时代回头看,我绝不是一个擅长“读书”的人,称一声“学渣”也不为过。

    初中以前因为家境好,做个学渣问题也不大,反正我念得是私立学校,给赞助费就能上的那种……那会儿的我总觉得:自己只要再熬几年,等读完了高中,就会被送到国外,随便找个野鸡大学镀镀金,然后回国到自家的公司里继续上班混日子就行了。

    可后来情况变了,我也就迅速变得“懂事”起来。

    高中那几年,虽然我进了一所有口皆呸的公立学校,但我除了读书以外完全没有被其他任何事分心过,什么交朋友、早恋、打游戏、出去玩……我根本没有那种时间和经济成本。

    就连不良少年对我都没有兴趣,在他们眼里我是那种“不但一分钱都榨不出来,惹急了还能跟你玩儿命,玩儿完了还能反过来从你身上讹出个仨瓜俩枣”的无产阶级斗士。

    我每天上学放学都是步行,无论是四十度的高温还是雨夹雪的天气,这单程40分钟的路程我都坚持用走的,这样一个月可以省下88元的公交费(以来去各2元,一个月去学校22次计算),用来补贴学校的伙食费;我和母亲租住的房子里虽然有电视,但我们从来不开,连机顶盒都给退了;我上网都是蹭邻居家的wifi,而且只在有学习需要的时候才打开我那台二手的破电脑,其他时候根本不开机……就为了省电。

    这样的我,除了上学,还有帮母亲分担一点家务之外,其他所有的时间都在努力学习。

    然而,我是真的没有应试的才能,即便是这样努力



判官之章(一)
    2219年,5月1日,尼德兰郡,海牙市。

    此地,被称为联邦的“司法之都”。

    海牙市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法学院、最优秀的警校、最大的监狱(此处指民众知晓的公开的监狱,九狱并不算在其中)……还有着最为著名、且级别最高的一座法庭——联邦海牙法庭。

    虽然人人都知道水晶郡才是联邦政府的权力核心,但是说到司法,民众们首先想到的会是海牙。

    毫无疑问,这座城市的治安也是非常好的,至少也是和水晶郡旗鼓相当;你想啊……撇开在职的司法人员不谈,街上每十个平民里大约就有一两个是学警、或者是法学院的学生,这些年轻人个个儿都知法懂法、血气方刚,而且他们每个都盼着能在学生时代就干点儿实绩出来给自己的履历添上一笔。

    在这种环境下,你还敢在大街上抢包敢在公交上扒窃估计被害人都不用自己喊,你就已经被三五个火眼金睛的“热心群众”拿住然后直接扭送警局了。

    然,5月1日这天的正午,有一个男人,打破这里的宁静平和。

    他的名字,叫詹姆斯兰斯。

    中午十二点,兰斯提着一个特大号儿的琴箱,来到了联邦海牙法庭正大门前的台阶下。

    起初,在门口站岗的警卫并没有怎么注意他,因为这里往来的行人颇多,欧洲这地方文化气息又比较浓厚,就算有个路人手里拿着琴箱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当兰斯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从琴箱里取出了一个火箭筒时,情况瞬间就失控了……

    十二点零三分,在周遭人群的惊呼声中,一发火箭弹破空而起,呼啸着飞向了海牙法庭正门屋顶上方的朱斯提提亚(即左手天秤、右手宝剑的正义女神)雕像。

    一声巨响过后,那高逾五米的雕像轰然蹦碎、化为一块块碎石,塌落而下。

    由



祭者之章(二)
    尽管我获得眼前这个职位的方式并不正当,甚至可以说是卑鄙的、令人不齿的。

    但我……并没有因此感到惭愧。

    首先,被我利用的那位领导,本就不值得同情,也不应得到同情。

    其次,这种靠着裙带关系就能安排上的职位,也并不值得炫耀。

    再退一步讲,对一个从上到下都充斥着潜规则和**的单位,我实在是无法投入什么忠诚、产生什么荣誉感。

    可能人在社会上混久了就会这样,我们每个人都在自我说服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无耻了,然后又努力说服自己,这种“无耻”是“成熟”的表现。

    那些无能之辈,往往会在这条“成熟”的道路上渐渐放弃思考和自省,变成既可笑又可悲的两面派;他们白天在人前点头哈腰累得跟孙子一样,晚上就到网上通过打压和装逼来寻求廉价的优越感并宣泄情绪。如果你在网络上因某些观点和人争论时,遇到那种张口就爱问“你几岁了”的,那大体就是遇到这种人了……不用怀疑,屏幕后那个家伙多半没什么本事,而且年纪也不小了。

    我不想变成那种人,所以,我在自我说服时也会自我拷问。

    我也曾问过自己:“把错的手段用在对的地方,就能被原谅了吗甚至可以说是在做好事了吗”

    可惜我没能想出答案来,只能自谏——因人而异、因时制宜、因事而别、问心无愧。

    当然了,这次的事情,并不能说是在做什么好事,毕竟我的动机中包含着利己的成分:从结果来看,我得到了更好的报酬和更高的社会地位。

    无论内部人士对我如何看待,至少在大部分不知情的外人眼里,“调查记者”还是比“派信小弟”要体面得多。

    人活在这世上,不管别人在背后如何恶意地揣测你、诋毁你,但只要你能让他们在表面上对你客客气气的,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也是我们大部分人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当你想透彻了就会发现,想让每个人都发自内心地尊重你或了解你那是不可能的,在你死的那天都不可能;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帝王、伟人、圣人……在死后也一样会被人们拿出来随意地编排和诽谤,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凡人。

    所以,我们所需要的东西,从来就不是什么真正的“认同”,而是一些“标签”。

    “记者”、“医生”、“导师”、“专家”、“领导”、“才俊”、“富豪”、“老板”、“著名艺人”、“成功人士”……把这些能让陌生人高看你一眼的、至少在你的面前得虚与委蛇的标签,尽可能多地贴在身上,并享受既得利益,才是我们的追求、才是我们从小就一直被灌输的理念。

    不管我们念的教材是何等的假大空,现实环境终究会将我们指向这条路。

    这些我明白,我都明白。

    但我厉小帆,还是有一个梦想——一个不那么现实和利己的梦想。

    我要成为一双眼睛、一对耳朵、一副喉舌……向世间的人展示那些他们看不到、也听不到,却应该去看一看、听一听的东西。

    我要让那些放弃思考和自省的人重拾反思的习惯和质疑的勇气。

    我会不择手段地实现这个理想,贯彻我的正义,即使……那是一种卑鄙的正义。

    …………

    9月9日,距离我当上调查记者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

    我已差不多熟悉了这里的工作环境,也和同事们成了点头之交。

    但其实,我这工作也并不需要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搞好关系,我只要拍好主编的马屁就行;其他人管不了我、我也管不了他们。

    我负责的主要是纸媒和网络新闻,所以我不是那种需要在镜头前直接采访别人的记者,不用给我配摄影师什么的;我要做的只是去调查、取证,然后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变成文字报导,交到我的上司……也就是主编的办公桌上,只要他点头说着可以刊登,那我就算没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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