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毒妃:权谋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仓洛
“后来当然是什么也没查到了,夜双就干脆做出一副被夜念玉容貌所惑的模样,将她留在府中,想借此看看她的目的,结果夜双这老狐狸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醉酒被人乘机爬床。”景长风毫不犹豫地笑自己兄弟的糗事。
“结果夜双就将计就计,娶了夜念玉,就当自己真娶了个妻子来对待,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事先就跟我通了一声气,反正我跟他兄弟这么多年,默契早就有了,现在看来,夜念玉的目的,在于离间我们的关系。”
苏鱼听完,她托着腮,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变蠢了,她严重怀疑自己已经追赶不上景长风的智商了……
不过幸好,这么厉害的景长风是她的夫君。
“我还以为你们是真的要决裂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快说,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苏鱼眼睛一转,手拧上景长风的耳朵。
堂堂宸王殿下,此刻配合自己的王妃哎呦哎呦地叫唤,要是让外面的人看见这一幕,只怕要惊呆了一地的下巴。
景长风委屈兮兮地求饶:“娘子,我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了,真的,我对天发誓!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你最大的秘密是什么”苏鱼狐疑,怎么从来没听景长风提起过
“我最大的秘密……”景长风拉长了语调,一把扑倒苏鱼,双手护在她的腰间,笑嘻嘻的没个正形:“我最大的秘密,当然就是我中意你啦!不仅如此,我还要将我的这个秘密昭告天下!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景长风喜欢苏鱼,苏鱼喜欢景长风!”
苏鱼被他闹得羞恼,“景长风!你给我正经点!”
马车里传来大笑声,驾车的暗一木着脸,虐得多了就已经成习惯了,他仰天长叹。
才回到国公府,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苏鱼闹了一路,她困得双眼眯起,吃了晚膳倒头就睡起觉来。
翌日清晨,景长风去上朝,苏鱼起床用膳后,就看见勄翠像野马一样冲进来,勄翠惊得瞪圆了一双眼,连礼都来不及行就道:“主子主子,不好了,夜府那个女人在国公府外面跪起来了!”
夜念玉
苏鱼放下玉筷,黛眉一挑:“出去看看。”
在知道景长风和夜双之间是做戏决裂后,苏鱼一颗心踏踏实实地放回了肚子里,这会儿倒想看看,这个夜念玉大清早的想来弄什么幺蛾子。
苏鱼来到了国公府的大门口前,国公府前的长巷本就很热闹,平时人来人往的,这会儿看见一个女人跪在国公府门前,因好奇停下脚步围观的人不在少数。
夜念玉白着一张脸,她只用一根银簪子将头发束起,一身白衣裳,瞧着没有半点颜色,她看见苏鱼出来,双眼猛地一亮,哽咽着说道:“王妃娘娘!妾是来向王妃娘娘请罪的,请王妃娘娘勿要怪罪妾身,劝宸王殿下跟妾的夫君夜府公子和好吧!”
说着,夜念玉就结结实实冲苏鱼的方向磕了一个头。
“夜府只有一个公子,那她不就是被花府小姐撞流产的夜夫人吗”
“宸王殿下跟夜公子之间闹不愉快了是不是因为昨日那桩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啊”
无数猜疑从人群中冒出来,但凡是京城的人,都知道宸王殿下是个小霸王,不少人更亲眼见过少年时的宸王和夜双策马上街,年少风流时同出同进,关系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更让不少人记得的是,夜双是宸王殿下唯一来往的好友,宸王殿下的交友条件,简直比国律还苛刻,这会儿围观热议的人更是努力竖起耳朵。
苏鱼眯了眼,她缓缓一笑,似百花盛放时,招摇动人:“小夜夫人,你不是应该卧床修养吗为何来我国公府门前跪着啊更让我不解的是,你说你有罪,要向我请罪,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何罪之有啊”
她并不忙着叫夜念玉起来,夜念玉想跪,那她就满足夜念玉的要求,让她跪着。
夜念玉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苏鱼难得回忆起她最讨厌的一个人。
只听夜念玉娇弱的声音响起:“昨日妾的夫君为了替妾寻公道,去花府让花小姐向妾道歉,以至于跟宸王殿下不欢而散,断绝友情,妾未能及时制止,惹宸王殿下和宸王妃不快,此乃妾之罪,妾今日来请罪,就想让宸王妃消消气,宸王殿下最宠爱您,您能不能跟宸王殿下说,不要跟夫君他一刀两断,让昔日友情随风消逝,妾在此求您了!”
夜念玉的身影摇摇欲坠,但她仍坚持支撑着刚流产的身体,结结实实给苏鱼磕了一个头。
那沉闷的响声,听得众人不由对她心生同情。
第395章 夜双遇刺
第395章夜双遇刺
“听说是花小姐将夜夫人推倒,夜夫人才失去腹中胎儿的,夜公子登门要个道歉,仔细想想也不过分啊。”
“花小姐是宸王殿下的嫡亲表妹,人有护犊之情实属正常,为了自己嫡亲表妹跟夜公子闹翻,也像是宸王殿下的作风,只是夜公子和夜夫人实在是太委屈了,白白失去了个孩子,却连句道歉也得不到。”
“宸王殿下此事实在做得不好,这夜夫人如此可怜,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却要在这里跪着忍受屈辱……”
许多议论悄悄扩散,众人望向夜念玉的眼神充满了同情的意味,看向苏鱼的眼神隐隐有些不对了。
可宸王妃是他们安国的巾帼英雄,打下了阿伊族的疆土,现在有孕在身,值得他们敬仰,他们在心中腹诽,却不会开口去说她的半分不好。
这些百姓同情弱者,但理智尚存,不少人都想看苏鱼怎么处置。
苏鱼容色不变,她淡淡笑着,看夜念玉的一番尽情表演,脑中却愈发想起那道最让她厌恶的身影。
这幕后主使当真是对她和长风等人了解透彻,知道她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装可怜的女人,是想让她当众移情失态吗
苏鱼有些想笑,她冷冷打量着夜念玉,觉得真像啊……
一模一样的表情、神态,简直模仿到了苏娉婷的精髓。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盛颜知,那孩子究竟是怎么没有的,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苏鱼完全懒得理会夜念玉的抹黑,她偏头去看白砂。
“派人去夜家找人,让夜家人亲自来接小夜夫人回去,白砂,勄翠,将她扶起来。”苏鱼淡淡道。
“是。”白砂和勄翠走下台阶,一人一边搀着夜念玉的胳膊。
可夜念玉却尽全力挣脱她们的搀扶,跪在地上泫然若泣:“我不起来,只要王妃娘娘高兴,您说什么都是对的,王妃娘娘不原谅妾身,妾身就在此长跪不起。”
苏鱼有些犯恶心,她语气加重:“将她扶起来!”
白砂捏住夜念玉的穴道,和勄翠一块使劲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夜念玉曲着的双腿悬在空中,不肯碰你,直接被两婢硬生生架起来了,莫名地滑稽。
夜念玉感受到了这份滑稽,她双手捂脸,大哭起来。
“你说夜夫人那孩子到底怎么没的王妃娘娘看着好像很有底气的样子,该不会里面有隐情吧”
“你问俺,俺咋知道捏”
众人如同眼前蒙了一层雾,怎么也拨不开挑不明。
夜念玉就着那个姿势,一直等到夜家人来,她的腿才肯放下地。
是夜夫人亲自来的,她简直觉得头大,不知道明明是在床上休养的儿媳怎么跑出来的,更不知道儿媳跑来国公府跪啥跪。
“念玉啊,大夫说你要在床上养满两月才能下地,你是怎么跑出府的啊”夜夫人是真想不通,门口有门房守着,府中丫鬟家丁也不少,怎么没人看见夜念玉离开夜府呢
夜念玉只是哭,并不说话。
夜夫人也不指望这个爱哭怯弱的儿媳能回答她,她歉意地向苏鱼笑了笑,让平常伺候夜念玉的两个丫头将夜念玉扶上轿子,转头回了夜家。
国公府的大门缓缓关上,苏鱼倒没觉得生气,两个丫头却很生气!
勄翠叽叽喳喳的像小鸟,“主子,那小夜夫人究竟想干嘛啊跑来咱们国公府门前哭,咱们国公府又不欠她的,她跑过来哭,又晦气又惹人心烦!”
“就算是不想夜公子和咱们殿下绝交,那也得去求殿下,怎的来求咱们主子还跪在大门口哭,真是恶心人!”白砂也生气了,她觉得夜念玉是专程来国公府送晦气的。
苏鱼一手拉一个人,她淡淡笑着道:“她的目的不止这么简单,先想离间长风和夜双,现在来哭,应该是为毁长风的声誉,让人以为长风这个宸王殿下是亲疏不分的,为了袒护自己做错事的表妹,而绝交多年好友,这应该就是她的目的。”
刚刚夜念玉在那哭,在那说,苏鱼就开始琢磨她的目的,现在想想,只有这个目的和她的行为最贴切。
“这也太恶心了,夜双公子这双眼睛怎么不擦亮点找了这么一个妻子,真是、真是……”白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苏鱼差点被逗笑,她轻咳一声,忍住笑意,本来只有长风和夜双知道事情真相,是在演戏的,这下好了,她变成知道此事的第三人了。
这种明明已经看透明了一切事情,却不能跟旁人言说的滋味,好生难受啊!
景长风下朝回来,知道了今日在大门发生的事情,他不悦地从宫中禁卫军抽了一队人来国公府,十分简明扼要地吩咐下去:“若遇见没有拜贴来国公府门前搞事的,不论其男女身份,逐出三巷一里之外。”
“是!”禁卫军的回答响亮高亢。
离此事刚过了半日,夜府却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夜双遇刺了!
刺杀他的,竟然是夜念玉!
夜念玉行刺夜双,被当场抓住,可夜双却结结实实地挨了红刀子,躺在床上昏迷着生死不明,他最后一句话是交代下人去找景长风。
苏鱼惊了,立刻去神医住的院子将人揪出来,跟景长风一块去夜府。
夜府人人不见笑音,夜夫人亲自出府迎接,拭泪的帕子换了一条又一条。
她不懂怎么回事,刚失了孩子的儿媳怎么就刺杀儿子了呢
要不是她放心不下这个儿媳,担心她又偷溜出去搞事情,去他们的院子看看,只怕夜双的尸体都凉透了。
苏鱼看见一盆盆血水从内室端出,夜念玉被两个家丁押在地上,她的下巴被人卸了,留了一地的口水,双眼含毒,狠辣地瞪着苏鱼他们,毫无今晨的楚楚可怜。
神医进去救夜双了,苏鱼被景长风搀扶着坐到一旁,她安慰着夜夫人,余光注意着景长风。
景长风走到夜念玉面前,他忽的轻笑:“你没有想到吧我跟夜双临时做戏,将你骗了过去。”
第396章 狡言骗话
第396章狡言骗话
夜念玉的头被押得紧贴地上,她努力地抬眼去看景长风,却始终只能看到半身玄衣,她嗬嗬地从喉咙里发出笑声,并不回答景长风的话。
当然,下巴都被卸了,她想回答也说不清楚话。
苏鱼安慰一顿夜夫人,有神医在,夜双的命一定能救回来。
她见夜夫人不落泪了,眼里带上希望了,苏鱼才站起来,跟景长风并肩而立,冷眼看着已经放弃挣扎的夜念玉。
她忽的轻笑,模样神态和景长风有八分相似,笑中带着噬骨冷意。
“夜念玉,哦不,你原本应该不叫这个名字的,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暂且先这样叫你好了。”苏鱼自说自话,开始绕着夜念玉周围走。
“让我猜猜看,你今晨去国公府门口演了一出苦情戏,让人非议的同时,隔了半天,你又在夜家刺杀夜双。”
“你的目的是什么呢刺杀夜双后,你又能逃去何处怎么个逃法呢”
苏鱼的疑问一句句冒出来。
夜念玉像死狗一样,她嗬嗬的笑,声音愈发大,像是在嘲讽苏鱼的愚钝。
苏鱼的话音一转:“或者说,你想杀了夜双以后,压根没有想过要逃走,你杀了他,在杀了你自己,两条惨死的人命摆在那儿,再加上你今晨的所作所为,你想让世人揣测,是长风动手,为了掩盖事实,为了保护盛颜,杀了你们夫妻两。”
“毕竟你们两个若是都死了,谁也不会想到,是你亲手杀夫再自杀,你们的死因将成为一个谜团,而最有嫌疑的宸王殿下,永远无法自证清白,洗去污名。小夜夫人、夜念玉啊,你来回答,我说得对不对啊”
满室里只听得见苏鱼的声音,还有夜念玉喉咙里那团凶猛的巨兽,她嘶吼起来,像忘记了可以说话的野兽,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眼前掠过的裙摆。
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啊
这种被猜透的惊恐,让夜念玉无法平静下来,只能像一头疯了的野兽,恨不能一口咬住苏鱼的喉咙!
其实不用夜念玉回答,光从夜念玉的反应里,苏鱼就知道,她说对了。
她啧啧两声,再接再厉道:“长风和夜双联手去查,都没能查清你的底细,你的来历藏得这样好,可是却让我想起了宫里的兰儿,兰儿的来历也是如此,查来查去都是清白的。你知道兰儿是谁吗是跟你一块做事的,你们效忠于同一个主子,让我猜猜,你们背后的主子,是不是四皇子,景于烈呀”
苏鱼的嗓音很好听,好听到让夜念玉毛孔竖起,整个人毛骨悚然,她啊啊啊地叫,从一只疯狗变成了被恶鬼扼住喉咙的人。
“四皇子是四皇子害的我儿”夜夫人肿着眼问。
景长风在她旁边坐下来,喝了一口刚奉上来的热茶:“夜夫人,夜双会没事的,您要相信神医的本事,等夜双转危为安,他的仇他自己会报的,您不用操心。”
夜夫人满心担忧,又满心愤怒,她现在已经断定,那四皇子就是罪魁祸首了!
苏鱼又轻轻笑出声来,绕着夜念玉转圈:“夜念玉呀,你为他卖命,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们铺路呢这点我倒是想不通呢。”
她终于也有不知道的地方了,夜念玉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终于消退几分,她心头上蔓延几缕隐秘的得意。
可苏鱼明明轻飘飘的脚步,却似擂鼓鼓点,敲打在夜念玉的耳膜旁,连她自己也未能察觉——她在努力地回缩手脚。
“不如让我来猜一猜,你为何对景于烈他们忠心耿耿,如何”苏鱼话里带笑,俏皮又清亮。
“自古钱财动人心,为钱财卖命者,不在少数,可你若是为钱财卖命,就算再多的钱财,你连命都没了还怎么花莫非是受益于你的家人吗”苏鱼蹙起眉心,自问自答:“倒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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