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毒妃:权谋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仓洛
片刻功夫,苏鱼等人就到了,身后的追兵也即将赶到。
她空出一只手抓住其中一匹马的马鞍,带着白砂翻身上马,“走!”
他们上马离开,那些大漠追兵靠腿跑着,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儿,只能恨恨看着苏鱼他们逃离了。
唯有数名梅易的贴身亲卫,执着地追在苏鱼背后。
而梅易带着骑兵赶到时,苏鱼等人已经不见踪影了,他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废物!追个人都追不到,他们骑马跑,你们刚刚怎么不骑马追”
“梅将军,我们没有马,我们的马都在方才搜查的那里存放。”
“废物!”梅易骂完,驾马继续往前追。
“王妃娘娘,把人给我,你解决身后的追兵!”范从容扬起马鞭,追上苏鱼的马,他吃着夜风,大声喊道。
苏鱼往后瞥了一眼,抓住白砂的臂膀与腿弯,将她送到范从容手里,随即,松开马绳,取下马背挂着的弓箭,盯着后面追来的亲卫,一箭倒一个。
那些亲卫忌惮她百发百中的冷箭,速度渐渐变慢,眼睁睁看着苏鱼等人渐行渐远。
苏鱼成功甩开后面的追兵,一刻也不敢耽搁,往玖珑山的方向赶。
“白砂怎么样了”她侧脸问并骑的范从容。
范从容答道:“额头烫得厉害,背后还有伤口撕裂,有血渗出来了。”
“该死的。”苏鱼心里焦急,她的余光忽然瞄到从一旁小路窜出的狄,脑中灵光一闪。
“把白砂放到狄的背上,它的速度快,让它先带白砂赶回玖珑山。”
范从容闻言,放慢马速,将白砂放到狄的背上。
狄十分配合,待白砂横放稳了,它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苏鱼等人的视线里了。
身后没追兵,白砂又被狄先带回去了,苏鱼狠狠松了一口气,只是,心底积压的怒火却愈发旺盛,犹如怒海里沉浮的狂兽,叫嚣着要报仇雪恨。
苏鱼等人成功地跟梁沉武汇合,见苏鱼完好无损的回来,梁沉武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云校尉早已按捺不住,他道:“王妃娘娘,您实在太冒险了,怎么能毫无防备地赶去冰原呢还带这么少的人,您可不知道,急死我们了!”
“狄呢你们有没有看到它”苏鱼问道。
众将面面相觑,皆是摇头。
怎么会
狄先于她们回来一步,梁沉武等人在此守候,又怎么会没有看到狄
难道狄迷路了!
这怎么可能
“我……我好像刚刚看到了它飞过去,速度太快了,天色又黑,我没看清楚,也不确定是不是王妃娘娘身边的那头狼王。”有一名小兵犹犹豫豫地说道。
“回去。”苏鱼下令。
玖珑山最高处的府邸中,迎来脚步匆匆的苏鱼。
苏鱼看见狄趴在大厅门口,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白砂呢”
狄从地面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领着苏鱼往里走。
“它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回来的明明只有一条路啊。”云校尉觉得纳罕。
但其他人的注意力,却跟他不同。
梁沉武思虑半晌,才开口问道:“王妃娘娘,为何只有白砂姑娘一人回来了您这么急着赶往冰原一带,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勄翠死了,迟沁叛变。”苏鱼心里挂念白砂,遂意简言赅地道。
留守玖珑山的众人心一惊。
“迟沁叛变他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直跟在王妃娘娘深沉,怎么会叛变”
“王妃娘娘既说他叛变,那他就是叛变了。迟沁……对了!进入刘雄营帐里的,不是正有迟沁吗!”
聪明的人一下子联想到了那封军令信,以及那一块假帅印。
“是迟沁!是迟沁换了那封军令信,害死了这么多人!”梁沉武忽然停住脚步,无比愤恨地往一旁的柱子上锤去!
至今,大家才恍然大悟。
说话间,狄已经带着苏鱼来到了一处房间门口。
苏鱼记得,这是白砂的房间。
她推门进去,正好看见军医在为白砂施针,因为男女有别,隔着层薄薄的衣裳,军医落针却毫不迟疑。
“她情况如何”苏鱼反手关上房门,不让其他人进来。
军医认真地落下最后一针,答道:“她伤势太重,消耗太过,幸好她的伤早已止了血,才能撑到现在。我已为她施好针,命人去熬了药汤,待会用药汤擦一遍她的全身,这烧就能退下了,幸好啊,要是她再迟回来一两个时辰,恐怕得烧成傻子了。”
“有劳了。”
听见白砂大约会没事,苏鱼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熬好的药汤也送进来了,军医将白砂身上的针一一拔除。
“你先出去吧,把房门关上。”苏鱼道。
军医见她像是要亲自动手的样子,不由讶异道:“娘娘千金之躯,难道打算亲自为白砂姑娘擦拭身体吗不如去寻一名听话的女婢回来帮忙罢。”
第460章 白砂清醒,
第460章白砂清醒,
军医见过的贵族女子,无一不是讲究这些的,虽说王妃娘娘跟旁的女子不同,但却没想到,竟舍得下身,来服侍身边的人。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出去吧。”苏鱼道。
擦拭身体算什么,她小时候,可是跟白砂一个浴桶里洗澡的。
后来白砂长大,硬要有主仆之分,两人才没有如儿时那般亲密,但感情上,唯有日益加深亲近,与亲生姊妹无二。
军医离开后,苏鱼用药汤为白砂擦身,小心地避开了她腰上的伤口,仔仔细细地擦遍她的全身。
换好衣裳后,白砂却是苏醒了,她看起来还不甚清醒,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卷起袖管的苏鱼:“主子是你吗我……我是不是看眼花了,还是在梦里。”
苏鱼放下棉布,擦干净手,凑过来给了白砂一个脑瓜蹦,心疼地道:“傻丫头,当然是我了。”
她看到白砂后腰触目惊心的伤口,联想到阿季说被乱刀砍死的勄翠,心口突突地泛着疼痛。
白砂捂住额头,她还在高烧中,显得呆呆的。
“可是……我记得,我是跟阿季躲在小山洞里的,怎么会见到主子呢。”
“自然是我们带你回来了,头痛不痛”
白砂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在做梦后,她扑进苏鱼怀里大哭。
“主子…勄翠她……”白砂几乎泣不成声。
“慢慢说,不要急。”苏鱼拍打着白砂的后背,不知想到什么,凤眸淬着冰冷的光。
白砂哭了好半晌,从苏鱼怀里抬起一张红彤彤的脸庞,“主子,你要为勄翠报仇,一定要给她报仇!是迟沁,我们一到冰原,他就大声招来大漠人,暴露了我们,我们这才被梅易派人追杀,勄翠她……她为了保护我,给我拖延时间,被大漠人抓住了……”
后面的话,白砂喉头哽住,再也说不出来。
“放心,此仇我必定会报,杀了我的人,我定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苏鱼立下誓言,无比郑重。
她没想到,梅易竟然还在冰原。早就有情报说他前往南马郡,苏鱼这才同意了那个主意,让他们三个伪装去探查情况的。
看来,是梅易的一出偷龙转凤,他并没有去南马郡,反而呆在冰原一带。
还有迟沁,是她看走了眼,以至于搭上了勄翠的性命,连为她收尸都没有办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暴戾,“白砂,你好好养伤,剩下的,交给我。”
她本来打算守着玖珑山,等待长风那边的捷报。
但是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不手刃迟沁、梅易,和金钦幽这三个人,她心中的仇恨永远无法消弭。
“王妃娘娘。”房外响起云校尉慌里慌张的声音。
“怎么了”苏鱼将木盆放好。
“您的那只狼,它跑了!末将怎么追也追不上,而且,它跑的方向是冰原的方向!”
狄跑了
跑去冰原……
苏鱼一怔,她十分迅速地明白,狄去做什么了。
它一定是返回去找勄翠了。
勄翠最喜欢做吃食给狄,也是最喜欢喂养狄的人,它如此通人性,一定想去把勄翠找回来。
“主子,不用管我了,快去把狄找回来,它再强,也强不过那些拿着刀剑的大漠人。”白砂虚弱地道。
苏鱼摇摇头,“不找。就算我想找,也找不到此刻的狄,天下之大,冰原之大,我也不知它身在何处了。你也不必担心,狄最机灵,它的小脑袋瓜,比不少人的脑袋瓜还要聪明。”
否则,当初也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她,要留在她身边了。
说不定……狄真能把勄翠的尸首带回来,苏鱼心底藏着一抹小小的希冀。
她看着白砂喝了药重新睡下后,才出了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范从容带着阿季,在门外等着她,看起来已等了许久了。
见她出来,范从容脸上带了笑:“王妃娘娘,白砂姑娘怎么样了”
“她睡下了,神志还算清醒,应当无碍。”苏鱼说道。
“那就好。阿季,现在王妃娘娘已经出来了,你有什么话,也可以跟王妃娘娘说了。”范从容转脸,朝身后的阿季说道。
苏鱼也将目光投在阿季身上,透着疑惑。
阿季垂着眼睑,他很紧张地上前一步,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弯下双膝,跪在苏鱼面前。
苏鱼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你不也是刚回来吗”
阿季点头道:“启禀王妃娘娘,之前我与白砂姑娘躲在山洞里,当时情势所迫,我便亲手为白砂姑娘上了药,唐突了她,恐污了白砂姑娘的名声。阿季愿聘娶白砂姑娘为妻,此生绝不负她。”
苏鱼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她道:“这话你不该来跟我说,等白砂醒了,你跟她说,她若同意嫁给你,我没有任何意见,若是她不愿,此事不外扬,也无人知晓,从此守口如瓶就是了。”
她倒不是那种人,看了几眼身子,就觉得非嫁不可。
只要白砂她自己喜欢就好了。
阿季垂首应是,退到一旁。
远方天光微熹,范从容跟在苏鱼身旁,与她一块并行,“王妃娘娘,范某亦是堂堂男儿,不知可否让范某投身军营,也为安国效一份力。”
“你虽有些功夫,但若上了战场,乱刀之下也不能自保,范家主可想好了”苏鱼问。
范从容点头,“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苏鱼对范从容此举,还是挺意外挺佩服的。
她道:“既然范家主有这份胆量与魄力,我允了范家主就是,只要是想真心为安国出力的,我率领的军队都十分欢迎。”
说着话的空隙,苏鱼就到了自己的房间外,她告别了范从容,进了自己的房间,找来笔墨,坐在窗边的书台前,开始给景长风写回信。
她得告知景长风,这边发生的事,以及她安好的情况。
苏鱼腹中积了一堆话,下笔如有神,刷刷刷的写满了一张又一张。
足足写了五张纸,她才不舍地停笔,吹干墨迹。
第461章 她是主帅
第461章 她是主帅
“暗一。”
窗外,暗一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
苏鱼将纸张装进信封里,递给暗一道:“你赶回去,将这封信交给长风。”
暗一面色迟疑,他没有接信,恭敬地说道:“启禀主母,殿下此次让属下前来,特地命属下不准回去,留在玖珑山保护主母的安危,还请主母换一个人去送信罢。”
这个长风,保护她的人多了去了,还非给暗一下这样一道命令。
苏鱼心里埋怨,眼中却透出愉悦的笑意,被心爱的夫君关心,终于打碎满心的悲伤,带给她一丝高兴。
“你去将此信交给郑校尉,让他派人去送信。”苏鱼道。
暗一应是,迅速退下。
苏鱼转身,目光却落在床头摆放的花瓶里。
青瓷水纹花瓶中放着一束剪好的花,因着摆放了多日,花儿有些枯萎了。
苏鱼的眼圈却在那一瞬间红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的,这束花,是那个叫勄翠的姑娘高高兴兴摆到她的床边,让她睡梦中也能嗅到鲜花的芬芳香甜。
如今花仍在,可那个人却不在了。
苏鱼盯着那束花,直至脚下传来一阵锥骨的酸麻,她才恍然回神,坐到床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狄是在半日后赶回来的,所有人都认得它是苏鱼的,故而没有人阻挡它。
它穿过山林大道、深廊宽厅,来到苏鱼的房门外,叫了一声。
正在发呆的苏鱼立刻起身,打开房门,却见狄哀哀一唤,狼毛都被染成了红色,狼背上驮着的女子鲜血淋漓,毫无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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