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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探花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晨风天堂
    在倭岛,宋铜钱一枚换四枚倭铜钱。

    在辽国,辽人造一枚铜钱的成本远超一枚铜钱的价值。

    所以萧太后才提到了铜钱。

    刘安现在可以说信心十足,关于四族守的那个还没有正式命名的金铜矿只有用来掩人耳目的。

    真正的新式铜钱铸造基地是在倭筑紫岛。

    就眼下的生产力一年可以造两亿枚,刘安相信今年就可以将这个数字提高到十亿枚,而且每枚铜钱的成本是大宋汴梁铸币坊的一半以下。

    因为刘安的铜钱是夹心的,内为铁片,外部是铜锌合金。

    大宋的铜钱是铜锡合金,锡超过三成铜钱的质量就会非常差,而刘安这边铜为百分之六十二,铸造出来的是亮晶晶的黄铜钱。

    萧太后问大宋能放出多少铜钱,刘安很霸气的回了一句:“我可以全部用铜钱来买贵国的货物。”

    说罢,刘安在袖子里一摸,五枚铜钱放在桌上,轻轻的推了过去。

    五枚铜钱全部都是方孔钱,用的是冲压式,而不是铸造式。

    全部是铁钱,外面包了一层黄铜。

    五枚铜钱是完全一样的,上面写着七海通宝四个字,另一面是花纹。

    在萧太后把钱拿在手上之后刘安说道:“外臣请太后暂时就此钱保密,还没有经过我皇首肯,所以肯定不能流通。”

    “那么,幽州城就给你四分之一,每年流入我大契丹的钱不能低于三千万枚。”

    “翻一倍吧,六千万枚,请太后用黄金、人参、貂皮等贵重货物加三成直接折算给我。这算我们私下的秘密交易,与我大宋朝堂无关。这是我皇一点补贴宫中用度的小钱。”

    六千万枚听起来挺多,算下来不过六万贯。

    在大宋皇帝把三十万贯都没当钱的壕情上,这点小钱钱真不算什么。

    “那么铁坊之事?”

    刘安回答:“这件事情,请太后派相关的官员到汴梁,我皇给私下给一部分,但想要更多的技术需要和我大宋朝堂上的各位过招。”






第二五九节 议成
    


    刘安没应铁坊之事,直接把这事推到了大宋朝堂之上。

    “好。”萧太后心说,有基础的部分就够了。

    辽国对铁的需求量没有想像之中那么多。

    接下来换成刘安轻轻一拍手,铁头立即将一只盒子放在刘安手边,刘安轻轻的推到了萧太后面前:“这是我承诺的辽北粮仓,作价黄金三千斤,可分五年用黄金,或是珍宝支付,值与不值,相信太后拿回去让懂的人一看便知。”

    “好。”

    萧太后根本就没问过刘安你就不怕我不给钱这种废话。

    因为萧太后把这个抄一份,原版派人送给大宋皇帝,再说一句刘安私通敌国可比欠钱狠多了。

    可萧太后并没有打算这么作。

    不是因为诚信,也不是因为仁慈。

    而是她清楚的看到了刘安带给自己的那种狂妄,那份野心。她信心刘安敢给这份东西,不怕让人知道。

    更重要的是,她看出了刘安对大宋的不臣之心。

    刘安甚至都没有掩饰过。

    钱是可以私铸的吗?

    仅这一条,刘安就够灭族的。

    这些都可以不用提,只说当下,宋辽两国在正式谈判,刘安就敢私下约见自己这个辽国真正的掌权者,同样也是灭族的死罪。

    但萧太后没在刘安眼中看到刘安有一丝的紧张,却有着无边的狂妄。

    足可见,刘安有所持。

    他不怕。

    刘安内心不怕吗?

    事实上,刘安这会怕个鬼。

    倭岛势力已成、高丽握在手中、占城是岳父的一言堂。就是现在反了,广州、明州刘安也相信岳父能拿下。

    所以,怕个鬼。

    更何况,刘安此时并无不臣之心,只是想自己作事能不受人影响。

    而且皇帝对刘安有信任,否则以自己这个年龄怎么可能成为带兵出征的人,虽然仗不是自己打的,自己只是提供方向,因大元帅虎符在自己手中所以也可以称为主帅了。

    盟约已经签订。

    足足一万五千字的盟约细则,张齐贤虽然贪吃,虽然怕死,可这事他办的漂亮,把能想到的都写上了。

    辽国割让的四分之一幽州城,连街道图都画了出来,详细的有标注。

    而后,还有一份副图。

    就从这四分之一,大宋要在城外再建城,范围大小约有长三里、宽两里。辽国却没打算再建城,他们维持原样。

    终于,李继隆与披黑纱的石保吉踩进了幽州城。

    他们都是参加过第二次宋辽幽州大战的人,能在有生之年进入幽州,而且是属于大宋的幽州,李继隆老泪纵横。石保吉捧着自己兄长的灵位,一步步的走过了每一条属于大宋的街道。

    次日,幽州城开始大兴土木。许多靠近宋属幽州这一边的辽国贵族都开始加高自家的围墙,甚至有数家联合起来修一截城墙的。

    而宋属这边,刘安吩咐,除了几处原本就豪华的大宅之外,全部推平、重建。

    “街宽十丈,主道二十丈,拆除城门,我大宋一边永不闭门。城内皆为商铺,居在新城。公告天下,幽州关市招商,十万贯资产以下商户、年上税低于六千贯的商户无资格。商会最低标准三千万贯总资产、年上税五十万贯以上。”

    “是,下官这就行文。”

    “代官家令,调冯拯权知幽州、河间二府,驻幽州。”

    负责的文吏拿着笔的手都抖了一下,这事难道不应该上报朝堂,议过之后再由吏部负责发布吗?

    这就定了?

    李沆在旁补充了一句:“写公文上报尚书省,请派幽州驻守文武,臣等仅为权益之计。”

    这还行,临时安排这可以解释过去。

    可刘安连这种解释都不想有,他已经拿到了允许整顿北方三路吏治的授权,刘安会让整个北方三路人头滚滚。

    但凡是与北方三路即将迎来的新变化不符的人会调职。

    若有贪污、渎职、为恶之官,流、徒、斩!

    刘安又准备继续发布命令,李沆拦了他一把,李沆感觉让刘安继续说下去,有些话传回汴梁之后朝堂上能骂死刘安。

    所以李沆来发布命令:“代官家令,杨延昭暂为保塞军团练使,驻保州刺史。曹玮为武清军团练使,领武清刺史(后世的天津)。张环镇易州、高继勋镇蔚州、康……”

    左右防御幽州的两大重镇交给了两员名将,其余的辅助州府交给了二线将军。

    大宋这次是胜了,可对北防却没敢有半点松懈。

    刘安这份名字是关起门来五个人商量好的,李继隆老了肯定不能驻守北方,也正因为李继隆老了,汴梁需要一位坐镇的大将军,石保吉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里,唯有苦守北方十六年的杨嗣空下了,没给他任何的位置。

    回京被闲置吗?

    杨嗣是一个脑袋简单的人,他想的很清楚,怎么安排都行。自己也六十八岁了,弄重孙为乐也是一件喜事。

    更何况这次自己的长子调任大同,长孙调灵州,都是连升三阶,他知足了。

    在公开的场合宣布的新的布防以及文武任命。

    杨嗣的淡然让刘安内心佩服,这个时候没升官反而被闲置,却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老将军不寻常。

    傍晚的时候,刘安亲自到了杨嗣的住所。

    见刘安到,杨嗣起身就要施礼:“末将杨嗣……”没等杨嗣说完刘安就去扶。

    杨嗣是上一任保塞军团练使,知保州刺史。

    官职从五品,低于刘安的秘书省正监的正四品。

    更何况刘安掌大元帅虎符,代天子巡北,刘安的级别更高,杨嗣是要施礼的。

    刘安扶住了杨嗣:“晚辈特来拜访,非公务。”

    “安哥儿请!”既然刘安说了是私人来拜访,杨嗣也不客气,很大气的一摆手。

    分宾主落坐,刘安说道:“听闻杨老将军这几天每天寒冷的天气伤口就疼。”

    “小事。身为武将,谁身上没几道伤。”杨嗣笑着一摆手。

    刘安也不打算绕圈子:“晚辈密信官家,请官家进杨老将军为侯爵,但估计这事办不下来,朝堂之上会有人反对,最终的结果是伯。”





第二六零节 皇帝心情不错
    


    历史上,杨嗣与杨延昭一样,辛苦在北边打了一辈子也没有被封爵。他死的时候只是给了一个左龙武大将军的职。

    所以听到刘安说为自己请封,杨嗣整个人都是一惊。

    他有些不敢相信。

    刘安继续说道:“占城,我岳父在占城,瞿越人一直在给占城找麻烦。我已经请示了官家,占城王是请求归附,所以占城将设国相与大将军两职。之外,会有观察使一人,副使二人,以及占城总监军兼总教一人,同知枢密院事。”

    知枢密院事是寇准现在的职。

    同知枢密院事就是享受这个待遇,领这个虚职的荣誉。

    杨嗣感觉心跳在加速,有一点激动的问:“可否告知,占城国相与大将军两职,是占城人吗?观察使是谁?”

    刘安也不回避,很直接就回答道:“占城王上书,请我岳父为国相,但我岳父应该会拒绝,毕竟是我大宋的皇亲,去给小国作国相不合适,所以我岳父推荐了平复再启用贬外官员洪湛。大将军一职原本占城王请杨延浦,不过杨延浦将军三个月都不下了床,伤的不轻。所以我岳父推荐了占城王族茶度。”

    “至于观察使,刘安指了指自己:我!”

    杨嗣一抱拳:“谢过。”

    杨嗣真正感谢的不是刘安给自己升职,而是同知枢密院事,这是一个武转文的机会,这是惠及子孙的一件大事。

    刘安双手一扶杨嗣,轻声说道:“杨老将军若真想谢我,替我砍死几个人,他们在威胁我们的海商队安全,也在影响我们收香料的生意。这几个人手下都有不少兵马,这是个辛苦活。”

    “砍人,哈哈哈。”杨嗣放声大笑。

    三年前杨嗣以六十五岁的年龄领军与辽人血战,斩首二千,官职进为左龙卫将军(从四品)领保州刺史,保塞军团练使。

    这次刘安北伐,杨嗣阵前杀敌立功,再进一阶。

    之前在保州,杨嗣虽然是武人治理一州,却是事无巨细,民安而兵强。

    杨嗣大笑之后突然变的很严肃:“刘学士,老夫问一句,宋辽当如何?”

    刘安回答:“战争已经开始,在一方倒下之前不会结束。”

    “若需再战,老马还能驭!”

    刘安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再战,便是生死。我刘安亦会赌上身家性命。”

    杨嗣没接话,一个年轻人,一个文官有这份决心,非常难得了。

    刘安再没说话,安静的坐了一会后起身:“老将军,刘安告辞。”

    “送刘学士。”

    十几天后,汴梁城。

    正殿之上堆着六百斤黄金、放着一千张貂皮、十担人参。

    王曾上前:“官家,辽人暂时拿不出一千二百斤黄金,此时在河间府的刘巡使让辽人将所差半数黄金以貂皮、人参来支付。非常例,是特例。”

    王曾说完将一份盖有辽国大印的地图奉上。

    皇帝起身,他想大笑,却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努力作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走下御座:“朕心甚喜,择吉日祭祀!”

    今天这种日子,只能说好听的,众臣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皇帝压了压手:“八百万贯修整隋南北大运河,众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八百万贯太多。臣虽然认同修整隋南北大运河,但臣认为八百万贯过多,依臣之见,先投入五十万贯修复一下幽州城以南二百里足可。”

    温仲舒马上解释道:“大运河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投入人力过多。大战刚结束,虽只是北方战事,但大江以北各州府都有征调,若再修河所需要人力过大,不如放到明年。”

    “不行,今年必须修。”

    毕士安站了出来。

    以温仲舒的级别,寻常的小官没资格站出来反驳。所以毕士安直接站了出来,毕士安对皇帝一施礼:“官家,幽州城能让刘安撕下一块,那么这一块就要守住,臣认为派禁军八万北上,驻守幽州城。”

    王旦也站了出来:“臣以为,幽州新城须投入人力、物力,当优先考虑。国库不可能马上拿出八百万贯来,所以臣请官家先修幽州以南二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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