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魏杰下意识地答道:“姐夫教训得是。”
颜良见他一脸沮丧,心中一乐,话锋一转道:“虽然比武大会要来年冬天才举办,不过福利彩票却不用停下,只消好好组织一番,自然能继续运行下去。”
魏杰闻言大喜道:“这如何才能继续运行”
颜良反问道:“早些年在下曲阳时,我记得你平日里最好与人嬉戏,与蹴踘一项上尤为擅长,有诸”
魏杰尴尬道:“这弟只是瞎玩,如今已然鲜少”
颜良道:“无事,我提起蹴踘并不是责怪你,你且想想,民间无论贵贱皆以蹴踘为乐,若是在国中各地举办蹴踘大赛,岂不是能吸引民众参与,福利彩票正可以以各支球队的胜负为机设置项。”
“此等蹴踘比赛不似比武一般需要一连好多天,而是可以每五日十日抽一天举办,亦不至于误了农事,还可旷日持久长期永续,岂不比一场比武大会来得更美”
颜良一席话说得魏杰茅塞顿开,激动地喊道:“咦!我怎地没有想到,这蹴踘男女老少尽皆喜爱,正可借此举办些赛事。”
见魏杰兴奋得不行,颜良忍不住给他降降温,说道:“你也莫要太过激动,这蹴踘寻常百姓皆有玩乐,称得上是里有俗,党有场,康庄驰逐,穷巷蹋鞠。你要把百姓们吸引到你专设的球场里来,也非是易与之事。”
魏杰顿时又皱起了眉头问道:“那可如何是好,那可如何是好”
魏杰一转眼看到了颜良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喜道:“姐夫定然有主意!”
颜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我哪儿捡来的这个便宜小舅子。
但小舅子负责卖萌,颜良也只得帮他解决问题,说道:“乡党之间的鞠场都狭小得很,有些地方更无像样的鞠场,要把百姓吸引来参加比赛,便要兴修鞠场,还要改进赛事,使之更具有更具有对抗性和观赏性。”
“这个校场既然修缮过了,便可以充分利用起来,改进一番作为鞠场举办比赛。从高台上观看比赛更是一大优势,只消能吸引到城中世家大族遣来,这蹴踘比赛便成了一多半。”
“如今蹴踘比赛还是六人一边,虽然拉起一支鞠队十分便捷,但人数太少,使用的场地也太看上去就不甚激烈精彩。”
“我以为,可以将六人一边,改为十一人一边,那得分方式也可以稍稍改进,不必广设多个小鞠室半月形小球门,改设一个大的球门,专任一人为守门员,特许其可以以手触球。”
颜良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现代足球的规则,把素来擅长蹴踘的魏杰都说得脑袋晕乎乎的,大有不明觉厉之感。
蹴踘一事从春秋战国时期就十分盛行,当时人们用的鞠正如字形一般,是以米糠为心,外边缝上皮革做成的实心球。
这种球分量很沉,踢起来十分费力,如果一不小心大力踢到身上甚是能踢出内伤。
到了汉朝时候对球进行了改进,用动物的毛发搓成团以为心,外边缝上皮革。
这种球虽然也是实心的,但比之米糠为心的球轻巧一些,击打在身上也不至于受重伤,所以渐渐流行了开来。
但这种毛发为心的球对于女性来说还是显得太重,于是人们再度改良发明了一种以动物胃袋或者尿泡充气,然后再缝上皮革制成的空心球。
此种空心球虽然轻巧,但牢固性不好,很容易踢漏气,只适合像踢毽子一般踢着玩,用于多人蹴踘对抗就有些不足。
汉代之人对蹴踘的喜爱与普及程度绝对不亚于后世大天朝人们对乒乓球的喜爱,称其为国球亦不为过。
本朝前乐安国相、诗赋大家李尤曾作过一篇鞠城铭来描述当时的蹴踘赛事,其文曰:
“圆鞠方墙,仿象阴阳。法月衡对,二六相当。建长立平,其例有常。不以亲疏,不有阿私。端心平意,莫怨其非。鞠政由然,况乎执机!”
简单翻译来说就是,在方形的赛场里蹴踘,两支队伍每一边各六人,设有裁判和统一的比赛规则,比赛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则,运动员在比赛中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最后还感慨了一下足球比赛和执掌朝政的立意是差不多的。
大家听听,和现代足球的观念是多么接近,怪不得国际足联不得不承认足球起源于咱大天朝。
因为蹴踘比赛十分讲究分进合击等战术技巧,故而在军旅之中,蹴踘也广为流行。
刘向别录曰“蹋鞠,兵势也。所以练武士,知有才也,皆因嬉戏而讲练之”。
班固汉书亦曰:“以立攻守之胜者也。”
这些时人的评论,足以说明在精英阶层内部对于借蹴踘练兵有深刻的认识。
兴许是颜良一次性说出的新鲜概念太多,而魏杰又太蠢,没办法全部消化。
颜良索性把张斐、牛大、夏侯衡、沮辉等人全部召来宅中,在一个大型沙盘里画出长方形的足球场样子,还划出了大小禁区、球门、中场线、中场圈等等。
一边画一边还口述了不少规则设置,比如角球、任意球、点头、犯规、违例等等。
汉代男子几乎个个都接触过蹴踘,众人一起记录整理之下,这十一人制足球的形制大体上就定了下来。
其实颜良也就是照搬了些他所知的足球规则,至于是不是适用于如今的场地与球还要进一步检验。
所以颜良准备在各个部曲之中先抽一些人测试测试,待到规则完善化、具体化后再推广到民间。
说完后,张斐赞道:“将军此法每一边十一人,正好一什并一什长,又分前锋、中卫、后卫,分别对应前中后三军,暗合军中制度,用以练兵定然妙极!”
颜良也很期待十一人足球能在这个时空,略有些嘚瑟地笑道:“休武莫要学那些后生一般吹捧,这练兵之事向来是你主掌,蹴踘之事少不得要辛苦你了。”
张斐也笑道:“若说其他练兵之法士卒或嫌辛劳,但若说是蹴踘,怕是无人不愿。”
牛大立刻附和道:“正是正是,将军不是说需得先有人测试一番,不若便交给我们短兵屯如何论起蹴踘我牛大当年在四里乡的也是一把好手。”
夏侯衡也道:“对!交给我们短兵屯,我可和牛屯长各组一队亲自测试。”
见手下都十分踊跃,张斐道:“交予短兵屯也好,将军可就近指点。”
颜良却道:“非止是短兵屯,各部曲都可组建球队,在操演闲暇之余用以嬉乐,正所谓寓教于乐也!”
张斐道:“寓教于乐果然贴切,将军此言大妙!”
三国求生手册9
第265章 凤尾簪
忙完了真定的事情,颜良决定返回元氏主持盐铁酒专卖许可的拍卖。
当然,在离开真定之前,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置。
由于这些天忙得几乎脚不沾地,颜良也没空去管整天在迎风阁上听风的小美人,这一天终于抽出空来亲自备了些礼物前往张府。
这些礼物大多数是要给张广的,乃是恭贺他喜添贵子,只有一根白玉凤尾簪是送给小美人的,话说这玉簪还是梅娘为他选的,堪称妾室的楷模。
张广听说颜良来到,急匆匆从后院来到前院相迎。
前些时日张广成功完成了说服山国相郭溥与常山一同推行盐铁酒专卖的许可,办事还算得力。
返回真定之后,因着其妻张甄氏备产,颜良索性给张广批了一段长假。
张广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见到颜良前来,老远就说道:“告罪告罪,竟劳动明府前来。”
颜良也哈哈大笑道:“功曹喜得麟儿,可喜可贺啊!”
张广道:“明府快快有请,今日定要饮上一杯,以谢府君准允在下告假。”
颜良却道:“我虽有心饮这杯水酒,不过盐铁酒专卖许可马上就要在元氏唱卖,我明日便要赶回去,今天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置。”
张广连忙道:“啊明日便要返回元氏那我也得提前收拾行装。”
颜良道:“德林不用这么着急,你且留在真定多陪妻儿几日再说,遥想当年先妻生产之时,我便没能陪在她身边,实乃人生一大憾事矣!”
张广最是顾家,听说还能再放会儿假,连忙拜谢道:“下吏谢过明府!”
颜良一把托住张广,悄声说道:“德林不必多礼,我还备了一份小物件给宓娘,不知宓娘见在何处”
张广十分有眼色地道:“宓娘当是在迎风阁上,府君可自去,广还有些小事,便不陪府君前去了。”
“无妨,无妨,德林且去忙。”
辞别张广后,颜良熟门熟路地登上了迎风阁,看见那花娇的小美人果然正在上边呆。
从侧后方看去,甄宓的秀乌黑亮丽,自然散落,秀掩映下的半边小脸眉目如黛,杏眼含春,琼鼻挺直,朱唇半点,用二十一世纪的形容词来说是十足的侧脸杀。
颜良放轻脚步,悄悄走到她身后,轻轻唤道:“宓儿!”
甄宓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正看到颜良那张既喜欢又讨厌的大脸,想起他把自己晾了好些天,那小嘴唇便嘟了起来。
颜良见小美人神色不对,连忙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凤尾簪递上,说道:“宓儿,我见此簪莹洁细润,便如你的肌肤一般,便买了下来,不知你喜不喜欢”
甄宓见到久违的颜良时心里便舒畅了不少,又接过了尚且带有颜良体温的玉簪,先前那些小怨念立刻烟消云散,顿时灿烂地笑了起来,说道:“只要是府君送的我都喜欢。”
颜良从梅娘那里听说过她与甄宓的打趣,当下也说道:“宓儿,我已经委托赵国阴府君与山郭府君替我上毋极下聘,若无差池,你我当换个别样称呼了。”
此前颜良先前还想给甄宓留个惊喜,不过因为他明日便要返回元氏主持盐铁事务,怕甄宓挂念,便提前说了出来。
甄宓听后果然晕生双颊,低声道:“那我该称什么”
“你喜欢如何称呼都行,只是不用再称府君那么见外。”
“那我便称良郎如何”
颜良听甄宓说到一半的时候,还以为她要称他为良人,那可是夫妻之间的亲昵称呼,不过甄宓最终只是换成了略微正式的良郎。
颜良呵呵一笑道:“任是宓儿如何称呼都听得亲切。”
甄宓的皮肤极白,那根玉簪被她捏在手里几乎与手混为一色,颜良看着便有些眼馋,说道:“宓儿,我为你换上新簪好么”
颜良这话其实相当无礼,因为互相整理妆容乃是闺房之事,如前朝京兆尹张敞还因为为夫人画眉而为时人所传颂。
此刻迎风阁上并无他人,只有颜良与甄宓二人独处,颜良厚着脸皮提出这个大胆的要求,甄宓羞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颜良心头一乐,接过玉簪,起身走到甄宓背后,先是把原先的簪子轻轻取下,然后一手拢住甄宓柔顺的秀,一手将簪子插入髻之间固定住。
生平第一次被男子如此靠近,甄宓羞得连眼睛都闭了起来,只感到男子的大手按在自己的头顶,手上传来的温度仿佛把整个面颊都点燃了,一直从面颊红到了耳根子上。
颜良难得有机会一亲芳泽,哪里会错过这等天赐良机,在别好簪后,双手顺着那光亮的长轻轻往下,抚过烫的耳际与面庞。
被粗糙的手指所触碰,甄宓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僵在那边微微颤栗一动都不敢动。
颜良的手继续向下,停在了甄宓瘦削的双肩上,身体前倾,在甄宓的身后轻声问道:“宓儿害怕”
由于贴得很近,颜良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了甄宓的耳际与脖颈上,让她觉得微微痒。
甄宓也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虽然心里阵阵慌,但想着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个人,日后少不了要亲密相处。
甄宓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我不怕。”
幸好颜良耳力了得,又靠得极近,这才听清了小美人的回答。
有了小美人的鼓励,颜良再进一步将她拥住,用饱含深情的语调道:“那以后,我们便这样长相厮守吧!”
元氏县北有井陉山,自山间引出一道河水,称之为洨水,洨水流经石邑、元氏、栾城、平棘、杨氏、廮陶等县汇入漳水。
北方的水道虽然没有扬州那般纵横密布,但有水的地方便能灌溉土地,滋养良田。
在元氏县城之,市坊对面,也有一座酒肆以洨水为名,相传便是一个在洨水上行商起家的大商人所建。
今天的洨水酒肆上顾客盈门,热闹非凡,连平日里经常坐一半空一半的二楼单间都坐满了人。
酒肆里的客人大都衣衫华贵,出手阔绰,让酒楼掌柜与伙计大是欢喜。
虽然冀州各郡国的语调相近,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得出来,光顾酒楼的顾客,尤其是二楼单间里的顾客很多是外地来客,有山口音,有赵国口音,甚至还有魏郡、勃海等地的口音。
洨水酒肆的老板也是本地富商,听掌柜报信说酒肆里顾客盈门,再结合了最近生之事,便大约知道了来由。
酒肆老板施施然从自家宅邸里踱步到酒肆,往二楼一转果然看到了不少熟面孔。
“王当家的,您可终于来了。”
“呵,吴当家竟然来了,上次咱俩相见记得还是在廮陶,我登门拜访。”
“是啊,时隔了大半年了得有,这回我来到元氏,可要承蒙王掌柜多多照应啊!”
“您这可是说的,吴当家可是钜鹿大商,哪里用得到区区照应。”
“哎!王当家这么说就见外了,咱这不是到了常山地界么,这一回自然要按照常山的规矩行事。”
“呵呵!这常山的规矩都是府君、长史所订,区区又能帮上什么忙”
“哪儿的话,王当家乃是元氏本地大商,自然能知悉些我等外人所不知的消息。”
来自钜鹿的吴姓商贾与酒楼主人王姓商贾这一番话语,顿时引出二楼单间里的其他商贾,商贾们纷纷出言附和道:“是啊是啊!我等来洨水酒肆,便是来找王当家的问问路,好方便之后的唱卖啊!”
王当家的朝四周团团一揖道:“承蒙各位光临鄙人酒肆,不过鄙人所知亦是有限,倒不是有意相瞒,实在是相府人对此番唱卖细节讳莫如深,虽多方打听亦不可得。”
众商贾听王当家这么一说都觉得挺失望,毕竟盐铁酒的利润丰厚,若是能得到专卖许可定然能赚到大钱,前来元氏的商贾个个都想在这次唱卖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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