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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呸呸呸!什么晦气话,有徐州神医在,哪里至于。”

    “对!传言神医华佗可医死人肉白骨,这徐州神医是他的亲传弟子,医术深不可测,许大块头侥幸得到神医诊治,算是救下了一条小命。”

    “是啊是啊!许家本就落魄,若他这顶梁柱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孤寡可怎么办哟!”

    “听闻徐州神医有金针过穴之术,数针下去什么恶疾都能治好,百试不爽,包治百病。”

    “哪有那么神奇的,那你还不赶紧让神医给你扎上几针,好治治你那惧内之疾。”

    “哈哈哈!是啊是啊!这病得治!”

    “滚犊子,我看得给你扎上几针,好治治你的早泄之症,免得你家婆娘整天哀怨着脸。”

    “你这厮可是找打!”

    “嘿!乃公可曾会怕你不成”

    眼看一场围观吃瓜的闲聊慢慢跑偏,最终要演变成吵架斗殴,颜良赶紧上前两步,堵在了二人之间,说道:“都让一让,我来寻徐州神医。”

    “你给我让开,让唔唔你捂着我嘴干啥!”

    其中有个人还十分不长眼地继续叫嚣,但旁人看到颜良身高马大虽然只穿着便服,但衣饰华贵,气度威严,不怒自威,绝对不似是这贫苦旮旯地儿的人,便好意拉住了他继续叫嚣。

    颜良也不以为意,朝两边百姓和善地点了点头,然后从百姓们自觉让出的通道走了进去。

    里边的屋舍十分简陋,颜良与辛儒推开屋门进去时,发现樊阿正在里屋为床上躺着的那名唤作许大块头的汉子做针灸。

    而许大块头的老母,妻子和四个孩子都围在旁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竟无人发现他二人进了门。

    樊阿把袖子挽起,手持一根银光闪闪的长针,针尾还似乎缠着一团物件。

    只见他在汉子胸膛上找明方位一针就扎了下去,入肉足有近半,直把围观之人惊得打了个冷颤。

    樊阿手脚极其迅捷,片刻之间已经扎下十余枚银针。

    然后取出火折在一旁的暖炉中点燃,依次撩过针尾,把每个针尾上的草药引燃,空气之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草药的浓烈气味。

    一切做完之后,樊阿又翻开汉子眼皮看了看,又为他切了切脉,才取过一方布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此子寒气侵入肺腑,我已经为其巡了三遍针,以针激发其体内生机,再用药温其肺腑,若是顺利,今日便可苏醒了。”

    许家之人闻言纷纷跪伏在地向樊阿磕头道:“多谢神仙,多谢神仙救命之恩啊!”

    樊阿道:“我哪是什么神仙,只是治病救人的医者罢了。”

    “樊神医虽不是神仙,然在百姓眼里,比之神仙还要可敬哉!”

    内屋众人闻听人声,才发现外堂不知何时进了俩人,而出声之人正是当先那个衣饰华贵的高大汉子。

    樊阿见来人正是颜良,连忙拱手道:“不知府君前来,此地促狭,且谅在下失仪。”

    颜良道:“樊神医治病救人要紧,些许俗礼尽可免了。”

    而许家人听说是国相前来,俱都转过身来跪了一地。

    颜良双手虚抬,口道:“诸位请起,我此来乃是专为看神医治病,切莫搅扰了诸位。”

    就在这个当口,床上的许大块头忽然身体剧烈抖了几抖,然后咳出一口暗红的淤血出来,眼皮连跳,似是要苏醒过来。

    樊阿忙伏下身,用布帛为其擦拭去淤血,并用一方布枕微微垫高他的脑袋,轻声说道:“可是苏醒了我是医者,你身体虚乏,先别急着睁眼,若听得到我的话就点点头。”

    许大块头微弱地点了点头,樊阿欣喜地道:“我正在为你施针过穴,你切莫乱动,以免伤了肺腑,我且为你取针,若有任何不适你且忍住,你可明白”

    许大块头又微微点头,樊阿才用左手轻轻揉按施针处的肌肤,然后右手缓缓取出银针。

    不消片刻,十余枚银针尽数取出,樊阿又取过一方干净的布帛为其擦拭掉身上的虚汗,然后拉过被衾盖住许大块头的身体,这才退了下来,示意许家人可以上前。

    许大块头的妻子和孩子连忙扑上去语带哽咽地道:“夫君,阿父,你可终于醒了。”

    倒是许大块头的母亲颤巍巍地朝樊阿跪下,说道:“神医恩德,我许家上下永世不忘。”

    樊阿连忙道:“老夫人快快请起,治病医人本是应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就在屋内众人忙做一团的时候,颜良在外堂也没闲着,他反复打量屋内的陈设,发现这户人家穷困得可以,几无长物,便连灶台旁米缸里的米都已经见底。

    而许家老幼俱都衣着寒酸,虽然还算清洁,但打满了补丁,几个孩子也面黄肌瘦脸有菜色。

    这一大家子七口人,老的老,幼的幼,若是失去了家中男人,还真是不知会沦落到何等地步。

    待樊阿出到外室后,颜良道:“神医妙手仁心,拯救了这一家人家啊!”

    樊阿叹道:“哎!天下百姓需要救治得何其多也,阿也欲多医治一些,可每每感到力有不逮。”

    颜良心中一动,问道:“敢问樊君,你平日游历各地,一月之间能诊治多少个病人所遇疑难杂症多么”

    樊阿答道:“少则数十,多则上百,多数都是小疾,需要费心的大病也并不多。”

    颜良道:“樊君游历各地,便是为了多走些地方,多医治一些病患”

    樊阿道:“吾师在教导我时,曾言古时医扁鹊周游列国,便是为了遍尝草药,遍观病症,以精修医术,吾师与弟子均效而法之。”

    颜良道:“扁鹊与华神医仁心可敬可佩,不过区区却以为,仅仅靠着有数之人游历行医,却难诊治得天下需医治之人。”

    樊阿道:“是啊!天下之大,我等能去的地方实在有限,如之奈何”

    颜良道:“我却有一法子,虽说并不能医治天下人之病,但至少能使常山一国之百姓均可得医得药,不知樊君可愿为之”

    樊阿眼睛一亮道:“这却是何等法子”

    颜良正色道:“我欲在常山各县官设医院,聘医者坐堂行医,由官中支付酬劳,患病百姓可至医院求医,仅需支付草药花费即可。”

    “鉴于良医难觅,我欲再设一医学院,请海内知名医者前来开课授徒,所教授的弟子日后均可充入医院帮手,累积经验。若如此,数年之后,可得良医无数。”

    “我欲辟樊君为郡医官掾,专司主理医院及医学院事,不知樊君可愿屈尊为之。”11




第294章 夺妻之恨
    颜良这番话说得樊阿一愣一愣,他没想到颜良竟然对医疗如此重视,且提出如此庞大的计划。,

    这年头医者素来不为士人所重,很多士人也看医书钻研医术,但并不会以医术为业,在他们心中还是认为出仕是正途。

    即便是以医术为业的医者,也大都是闭起门来仅凭个人对于书本上的知识理解来诊治,至多再加上一些固有的经验,鲜少有人会为了钻研医术游历四方。

    再加上医者的不受重视,使得医学的发展远远落后于其他技术的发展,这点从这几十年来疫病多发,且蔓延范围广泛,危害巨大就可以看出。

    像华佗、樊阿这等医术高明且心存大志的良医实在是不多,所以颜良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哪能不尽心尽力留下来。

    樊阿讶异地问道:“明府真欲在各县设立医院并设学院专门教习医术”

    颜良极为认真地答道:“正是,待各县医院设立完善之后,还会组织医者巡行乡里,造福百姓。至于医学院,我会将其设于六山学院之内,作为一个独立的分院,使得一切愿意学习医术的学生都可以受到前辈良医的指点。”

    “并且,为了鼓励学生学医,从事医疗事业,我会对专门学医的学生发放助学金,并大幅提高医者的薪俸。”

    “还有,为了研究各类药物的作用,我会在山边专门开辟药田,种植各类药草供医学院研究,医院使用。”

    为了说服樊阿答应此事,颜良一股脑儿把能想到的全数说了出来,恨不能掏心窝子告诉樊阿,我颜良对医学是真个重视啊!

    果不其然,樊阿被颜良层出不穷的新主意给打动,说道:“如若明府有心推行此数政,在下敢不从命”

    颜良大笑道:“哈哈哈!若能得樊神医相助,则常山百姓有福了,我在此宣布,特辟樊君为医官掾,兼常山郡医院院长与六山学院医学分院院长。”

    樊阿道:“不不不,在下才疏学浅,哪里堪任医院长和医学院长。”

    颜良道:“樊君若不堪任,那还有何人堪任”

    樊阿道:“在下以为,这医院院长与医学院长之位,非华师莫属,我当致信华师,请其前来常山一晤。”

    颜良闻言大喜,若是能把华元化请来常山,岂不是买一送一,买小送大

    颜良喜道:“如若华神医前来,我当倒屣迎之,尊为上师。”

    樊阿道:“我自当尽力为之,也不知华师愿不愿意。”

    颜良心道那华佗好像是因为在给曹操看偏头痛的时候说了大实话“短期难以根治,长期治疗也不过是治标”,或许还说了什么开颅治病的法子,让曹操大受忌讳,后来因为拒不出诊而被索入狱中拷掠至死。

    这一代名医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自己把他请来常山绝对是救人一命的大好事啊!

    颜良说道:“我这便致书一封,并封黄金十斤,备下车马往请华神医前来,些许财帛聊表敬意,若华神医愿意前来,但凡有任何要求,我一应满足。,”

    樊阿显然对颜良的诚意十分满意,说道:“我会在信中言及明府对于普及医术的重视,华师见了定会动容。”

    颜良道:“好!在华神医来常山之前,樊君便以华神医之副代行医院与医学院事。”

    这回樊阿没有再拒绝,欣然答道:“愿为明府效劳。”

    颜良携着樊阿的手臂来到屋外,对着所有围观的百姓们说道:“吾乃常山相颜良,见过各位父老乡亲。”

    百姓们没想到这个突兀进入许家的男子竟然是常山国相,此刻闻知,纷纷跪地拜谒。

    颜良道:“各位父老乡亲快快请起,我今日要在此间宣布一事,郡中会在各县陆续设立医院,延请良医坐堂,百姓们上门问诊毋须支付诊金,只需根据医者所嘱抓药服食便可。”

    百姓们刚刚起身,很多人听说如此善政,立刻又呼啦啦跪下了一大波,连声称颂道:“贤相啊!常山有此贤相!百年一遇,百年一遇啊!”

    颜良摆摆手,示意众人停下来,继续说道:“并且,郡中还会设立医学院,请名医教授医术,每个愿意学习医术的学生都会得到郡中的补助。”

    相对于医院之事,医学院的设立在百姓们之中引起的反响就淡得多,颜良也不以为意,继续道:“还有父老乡亲们最为敬爱的徐州神医,也将留在常山,为百姓们诊治疾病,为学生们教授医术。”

    这一下百姓们顿时兴奋了起来,口中大喊“贤相”与“樊神医”,其热切程度让颜良与樊阿都感到阵阵暖意。

    而走在颜良与樊阿身后,一直保持沉默的辛儒则心中百感交集,觉得这个府君的所作所为果然每每出乎常人意料,且每一个举措无不是利国利民的善举。

    见过庸庸碌碌的袁谭,一心只想争权夺利的袁尚,再看看颜良的做派,二者简直如有云泥之别,看来入其幕中的决心并没有错。

    辛儒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因为家中顶梁柱苏醒过来而欣喜的老幼,想起那空空如也的米缸,默默从怀中掏出了一串钱,回屋塞在一个半大孩子手里,说道:“待你阿父醒来后告诉他,这是府君念在你家大人生病特意留下的,让他好好将养身体。”

    在孩子略带感激略带迷茫的眼神中,辛儒转身离去,面带微笑。

    幽州,蓟县,刺史官署。

    “哐啷噹!”

    “竖子!尔敢欺我!”

    “颜良匹夫,甄举老朽,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幽州别驾韩珩从院门进来就听到堂内传来一阵阵咆哮,以及物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声音。

    他赶紧走快几步,来到堂前往里看去,看到幽州刺史袁显奕正气呼呼地站在中央,身前地上布着几个漆椀和陶杯,而几个仆厮在角落里噤若寒蝉。

    韩珩上前道:“不知使君为何发怒”

    袁熙见是属下别驾,稍稍收束情绪,说道:“子佩你且说说,我有哪处埋没了毋极甄氏,那甄举老朽竟然百般推脱,不欲嫁女与我,反倒娉与了颜良匹夫,真真可恨,真真可恨!”

    韩珩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家使君欲要娉甄氏女续弦之事他早就知道,当初也劝过他莫要太过心急,待出服之后再说,不过袁熙显然急色攻心,听不进他的劝告,乃至于被甄氏婉言拒绝。

    在今年正旦之时,袁熙提前遣人置备了礼物前往毋极拜谒故太仆甄举,欲要旧事重提。

    不料甄举退回了礼物,并且言道他从孙女宓娘已经娉与了常山相颜良为妻,元宵之时便要完婚。

    使者心知大事不妙,连忙跑回蓟县将此事告知袁熙。

    袁熙闻讯之后自然是勃然大怒,当场就发作了起来。

    见袁熙口中仍旧不住骂骂咧咧,一旁的随从俱都战战兢兢,韩珩劝道:“不过是一聘娶之事,既然毋极甄氏不识抬举,使君另择佳偶便是,何必置气。且颜常山新从官渡北返,未必知晓此间关窍,怕是使君错怪了他。”

    袁熙犹自忿忿不平道:“甄举老朽不识抬举也罢了,我欲娉甄氏女之事传扬已久,那颜良匹夫又怎么不知,我看他是欺我欺我,哼!”

    袁熙话说了一半却终于没说下去,但韩珩却皱起眉头看了他一眼。

    袁熙在老袁家的地位十分尴尬,既不像袁谭身位长子众望所归,也不如袁尚受后母疼爱,向来便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根本就没人把他当作争夺嗣位的主角,因而他心中颇有些自卑。

    求娶甄氏女也是袁熙谋图与冀州冠族结姻来自高身份的举动,可惜却被颜良横插一杠子,怎不令其怒气填膺。

    韩珩觉得自家主上这么迁怒下去也不是回事,继续劝道:“使君,颜常山新立殊荣,又奉袁公之命总剿黑山,如今权势甚隆,若为一区区女子与其交恶多有不智,还望使君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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