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这些周氏子弟僮客原本是周维与仲栋留下的后手,一旦城门处不那么顺利,他们可能就要冒着被暴露的风险扑杀城头程昱派来的亲信,从而打乱东门的防御,放河北军进城。

    但现在,夺门计划十分顺利,他们就不用冒这个风险,只消摇旗呐喊,降低守卒们的士气便可。

    城头守卒大多数都是这几个月来被程昱强行收拢在一起的戌卒和城中大族子弟僮客,战意本就不坚,眼见城门大破,敌军骑兵已经冲入城中,看到有人带头逃亡,顿时引动了一半多人跟着逃亡。

    程昱手中本就只有七百老卒,而四个城门、官寺、粮仓、武库等地都需要分兵把守,兵力摊得极薄,且河北军在南门外的佯攻声势浩大,吸引了程昱将主力调动往南门。

    此刻东门处的老卒只有四五十人,还有十来人在城门下被仇升带人围杀,城头那三十多个老卒完全没办法收束十倍于己的戌卒僮客。

    &




第174章 堂审程昱
    当程昱被押解进堂内时,饶是颜良兼具两世为人的见识,又见过如袁本初、刘玄德、关云长等当世名人,但仍是被这老小儿的举止给惊到了。

    只见进来的一个老头身高腿长,身材虽称不上健硕但绝对不单薄,半白半灰的头发梳得很整齐,并没有戴冠,只是用一方青色巾帻包头。

    程昱身着窄袖胡服,抬头挺胸直往前走,步子跨得虽大但并不显得急促,倒是把身后押解他的两名兵卒给带着脚下步伐紊乱。

    若非这老儿双手被绳索绑缚在了身后,看程昱走进来的姿态哪里像是一个阶下囚,分明是来赴宴的贵客。

    而最让颜良瞅着碍眼的是,这老儿有一副和关云长一样的浓密长须,而且他不知是气色好还是被勒得慌,面色竟然也红彤彤的,与那关老二竟有些酷肖。

    程昱老儿跑进来后也不跪不拜,就如桩子一般往堂中央一杵,朗声道:“眼前可是河北颜将军当面”

    “大胆狂徒,见了将军怎不拜见!”

    “败军之将,何敢如此猖狂!”

    老家伙的这番狷狂举动自然是惹得堂内众将极为恚怒,纷纷出言呵斥他的无理,尤其是仇升更把腰间之刀抽出半截道:“老匹夫莫非是嫌脑袋太沉了,且让乃公的刀帮你一帮。”

    但程昱被千夫所指万夫唾骂竟然也面不改色,只是盯着颜良看。

    而作为被冒犯的颜良倒是不露声色,除了看这厮的红脸膛和美须髯不太顺眼,对于此等故作狂傲之态的举止倒是不甚在意。

    颜良把手一抬,制止了众人的噪声,淡淡道:“给此僚松绑。”

    得了颜良的命令,押解程昱前来的兵卒连忙上前解开绳索。

    当然,在解绳索的时候不免要恶狠狠推搡他几把,以惩戒他对将军的不敬。

    程昱倒也知道找台阶下,见颜良给自己松了绑,便也稍稍收起狷狂姿态,一拱手道:“谢过将军释我双手。”

    颜良依旧大马金刀地坐着,也不回礼,只道:“若是腿脚没僵掉便坐下吧。”

    程昱这时候才左右顾视一番,寻找哪里有空余的座位,而两侧众将均是对他怒目以对,无一人愿意与他联榻而坐。

    颜良冷笑道:“毋须看了,此间坐席皆为某手下有功将士而设,并无为败亡逆贼所设,似汝这般也只有坐地上了。”

    “哈哈哈哈!”

    颜良这番话引得堂内众将大笑,而程昱那本就有些红的脸色仿佛更红了些,但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故作镇定地在堂中筵上坐下。

    颜良见这老小子倒是能忍,便道:“汝既兵败,为何不自刎了断,反而苟延残喘呐”

    程昱答道:“吾不过小败尔,将军兵雄马壮,败不足惜,向无因小败而自我了断之理。”

    “呵!那汝是愿降”

    “吾自是朝廷所命振威将军,又岂能降了逆乱之辈”

    “逆乱汝可是说卑侮王室,败法乱纪,诛杀贤良的曹阿瞒么”

    “非也非也,曹公西迎天子,匡扶社稷,抵定中州,乃是汉室之忠臣,反观袁公无朝廷之命提兵而向天子,岂不为逆乱之辈么”

    程昱的这番话自然又是引得堂内众人一顿臭骂,颜良也不制止,待众人骂过一阵出了气后,才挥手说道:“死鸭子嘴硬,眼下大将军数十万大军如泰山压顶,恐怕曹阿瞒亦是自身难保,难不成还指望他来救你么”

    程昱突然哈哈大笑道:“吾之安危无足道哉!反倒是颜将军已是大祸临头尤不自知,可笑啊可笑!”

    见程昱满嘴胡话,颜良冷笑道:“哼!汝这老儿莫非只会信口雌黄”

    程昱正色道:“袁公与公孙瓒相持经年,虽胜亦使得士卒疲敝民生惨淡,如今举大军南下,陈兵官渡已有两月而不能稍进。大军孤悬于外,久战无功人心浮动,若再有个闪失,必是大败之势。”

    “而独独颜将军率领偏师东出兖州,败夏侯妙才,又摆脱张子服、朱文博等将之牵制,肆虐兖州多地,如今又拿下鄄城,建下赫赫战功。”

    “若袁公败绩,而将军独有胜果,岂无功高盖主之忧岂不见昔日麴义之事乎”

    仿佛是怕被人打断,程昱这长长一番话一口气说了出来,说完后,他也不免心慌气喘,但见颜良听了后眉头深皱,而旁的将领也俱都沉默不言,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得意。

    不得不说,程昱的眼光毒辣,口舌便给,在座众人虽然未必相信袁大将军会败,但大军孤悬于外,久战无功却是事实,而颜良在兖州大有斩获,麴义遭忌被杀也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堂内众将都是跟着颜良一步步提升起来,身上早已刻下了颜良亲信的印记,尤其是隗冉更昔日麴义手下重将,在麴义死后备受打压,知道今年才受颜良保举重新升任司马之职。

    若是颜良的地位不稳,那颜良的亲信们势必也要沉沦下僚,难有出头之日。

    这席中大多数人还只是隐隐担忧,但颜良却是大为震骇,这程昱前半段袁绍会大败的话,岂不是和历史上的真相几乎吻合。

    而事情若真这样发展下去,在南下之战中屡屡建功的不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这功高盖主的帽子自己岂不是没的跑了

    想到此处,颜良不由背心生出一身冷汗,又隐隐感觉到程昱这厮的厉害之处,抛开自身安危的问题,反倒让堂内众人都觉得打了胜仗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颜良知道这厮的话肯定没说完,抛出问题,自然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虽然心知他必然没有什么好话,但也抱着不妨听上一听的念头道:“哼!那汝且说说,应当如何处之”

    程昱却并不立刻回答,反倒目视左右。

    颜良直接道:“有话便说,有……,此间俱是某之亲信,无不可向人言。”

    程昱无奈,只得说道:“某正有一策可以使将军转危为安,如今曹公与袁公于官渡相持,胜负之势只悬于一线,若将军愿意效命朝廷,率麾下精锐或西击袁公,或北渡黄河径取冀州郡县,则袁公之势立时可破。届时某自当在曹公面前为将军美言,使将军牧守冀州,万户之侯,宰辅之位,亦唾手可得,岂不美哉”

    颜良见这厮还要继续胡说八道,立刻拍案而起,戳指大笑道:“哈哈哈!我原以为你年齿较长,来到堂内,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眼下朝中曹贼卑侮王室,败法乱纪,诛杀贤良,发丘破棺,无恶不作,为人神所共愤。今大将军挟三十万百战之师,以堂堂之阵,扬正正之旗,乃期以举武扬威,逐除逆贼,匡扶社稷,使天下恢复朗朗乾坤。”

    “汝出身东郡小吏,借着黄巾之乱侥幸扬名,遂骑墙于群雄之间,然不思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程昱被一顿数落,



第175章 糟老头子坏得很
    由于先前程昱在鄄城对城中百姓的盘剥很重,所以讨逆营进城后,百姓们倒并不抗拒,反正也都是打着大汉的旗帜,谁来管都差不多。八八读书,..o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被程昱征发的戌卒们昨日伤亡不小,这些伤亡戌卒以及他们的家人对河北军不免有些怨念。

    颜良得知了这个情况后,下令但凡被程昱征发的戌卒僮客,重伤、阵亡者皆可到县寺登记发放一定的钱粮作为补偿。

    这项善政立刻获得了阖城百姓的交口称赞,简直恨不得颜将军早些时日来鄄城,他们也可以摆脱程老匹夫的盘剥。

    颜良对此一笑置之,感叹道:“人心呐!只要是受苦受累久了,稍许对他们好一些,都能被感恩戴德。”

    其实颜良真也就没花了多少钱,反正补偿多少都是他说了算,且这些钱粮都是从鄄城府库里出,抢来的钱财散出去一些用来邀名,既得了好处又不心疼。

    百姓们如此,而城中的大族更是耐不住寂寞,纷纷来到县寺中拜谒颜良。

    城中最近传扬出的消息,袁大将军几乎全线压着曹司空打,攻克许都指日可待,让这些大族们生出了改换门庭的想法。

    但颜良对待这些大族可并不像对待黔首百姓那般仁慈,而是沿用了先前攻破各个郡县一般的做法,拉拢一批打击一批。

    被仲栋说服,在讨逆营攻城时里应外合起到重要作用的周氏自然是正面典型,其族长周维首先得到了颜良的亲切接见。

    通过周维之口,颜良了解到城中各大族的基本情况,哪些名声较好,哪些作恶多端,哪些又曾经在程昱驻守鄄城时拼命巴结帮着盘剥百姓。

    当然,颜良也不会偏听偏信,而是通过查验县中案卷并审问其余官吏后综合评判。

    对于这三类宗族,第一类自然是要优崇对待,让他们帮着治理县乡;

    第二种则效法前例重新会审,找得到罪证的便重新审判,找不到罪证的也简单,直接扣上一顶附逆曹贼的大帽子便是;

    第三种则要狠狠讹诈一笔,让他们把趁机搜刮下的民脂民膏全数吐出来还得倒贴,也算是让他们为先前的举动赎罪。

    总之,一切向钱看。

    抄家也是为了钱,讹诈也是为了钱,有了钱粮,一切好商量。

    正当颜良高坐县寺大堂中,指挥着原先的鄄城县令、县丞重新审理旧日案件,过一把当官老爷的瘾头时,突然隗冉急匆匆跑了进来。

    隗冉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平日里都从容不迫,但这回却显得有些慌张,也不管堂内正在审理案件,就往颜良身边凑来。

    颜良打趣道:“不知何事让进武如此慌张呐”

    隗冉凑到颜良身边后小声说道:“程昱死了。”

    “啊!你说什么”

    乍听之下,颜良有些不敢相信,但隗冉又压低着声音说了一遍后,颜良这才醒悟过来,并不是自己听错了。

    颜良看了看两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的鄄城县令、县丞,心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站起身来拉着隗冉朝堂后走,边走边道:“昭先,你留在此处,代我监督审案,莫要懈怠。”

    对发生了什么一脸疑惑,正准备紧紧跟上的毕轨只得应诺了一声后重新坐下。

    来到内室后,颜良问道:“怎么回事这不刚刚槛车押送出去,怎么就死了”

    隗冉俯首道:“正是在槛车押送的途中被人杀害。八+++八读书”

    “噢被人杀了是谁人干的!”

    隗冉把头低得更低道:“末将无能,没能约束好部属。”

    颜良心中奇怪,看隗冉这说法是他属下杀了程昱,可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不由问道:“此事与进武有关到底是谁杀的”

    “正是仇德升所为。”

    听到是仇升所为,颜良亦是大吃一惊道:“仇升他怎么会去杀了程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详细道来。”

    隗冉道:“麾下布置在城外的游骑来报,仇升与一众兖州同乡今日一同出城向西,于城西十里外拦下押送程昱的槛车,其人数众多,押送的士卒无力阻拦。”

    “仇升等人与程昱争执了几句后,便将程昱乱刀砍死,仇升更亲自提刀割下程昱的首级,然后彼辈面东而拜,似是在行献祭之礼。”

    “但仇升等人只是针对程昱,并未为难押送的士卒,有士卒离开求援他们也并不阻拦,恰好遇着我麾下游骑,便立刻来报。”

    听完了事情的始末,颜良发现此事不简单,仇升约上兖州同乡,那便不是临时起意,多半是蓄谋已久。

    颜良对仇升如此自作主张任意妄为的举动很是不满,有什么事可以来找自己解决,为何要私下行事,若是人人都这么干,那还成何体统,如何统领部众。

    颜良大骂道:“那仇升好大的狗胆,现在人在何处”

    隗冉答道:“末将刚刚得到消息就赶来知会将军,并且已经遣手下部众去追仇升等人回来。”

    “此事不宜闹大,且先fengsuoxiao息,严禁私下相传。”

    “喏!”

    隗冉去后,颜良已经没了什么扮演青天大老爷的心思,在室内来回走动,心想仇升这厮平时办事挺机灵的,这回怎么如此不靠谱。

    若是让颜良从仇升与程昱俩人二选一的话,一个是被自己简拔于微末的亲信福将,另一个是一肚子坏水的糟老头子,答案不言自明,即便是选一万次,他的选择也不会变。

    颜良不由想到,仇升这混蛋不会杀了人就跑吧毕竟他是兖州人,若是往什么雷泽、大野泽里一钻,自己想找也找不着他。

    好在仇升并没有辜负颜良的期望,没多久就出现在了官寺外,而且并不是被隗冉派去的人追回来,而是自己跑回来的。

    颜良听闻消息后连忙跑到县寺门口,却见县寺外黑压压地跪了一地,所有人全部肉袒负荆,而仇升正跪在最前方。

    见颜良出来后,仇升带头喊道:“我等有负将军,特来请罪。”

    众口齐声,显得煞是整齐,把颜良弄得哭笑不得,但也只能板着脸道:“汝等还知道有罪”

    仇升以脸抢地道:“此事俱是小人一人所为,惟愿将军惩处小人一人,莫要牵累彼辈。”

    其他人也急忙叩首道:“此事我等尽皆有份,请将军一并责罚。”

    颜良对这些人的态度很是反感,喝骂道:“汝等倒是心齐,却视我军中律令为无物,干下此等大事,还跪在此处大声喧哗,是想要丢人现眼么”

    “隗冉!把他们全数押下去看起来,把仇升单独给我押进来。”
1...5253545556...1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