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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乌赞赶忙道,“那预支个一百就够好。”

    他早就领教了纪墨的小气劲,说不准现在说好的,过几天就会反悔。

    所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赶紧把钱拿到手才是正经。

    “我也拿一百。”丰盛迂腐,但是不代表他傻。

    傻子是没法子把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的。

    “......”

    纪墨肉痛。

    他真的只是客气一下啊!

    不过,最后还是掏钱了。

    真把这俩老头冻出个好歹,他真得抓瞎,毕竟做惯了甩手掌柜,再找人还得重新磨合,都不够麻烦的。

    秋收慢慢在收尾,整个溯古镇都笼在一层烟雾中,全是烧荒引起的。

    从春天开始,镇上方圆左右至少来了一万多流民,开始只顾填肚子,找工作,即使看到这么肥沃的土地,也没有着急大规模开荒。

    但是现在草木枯萎,一把火烧过去,留下草木灰后就是良田,正是开荒的好时候,他们不会再错过。

    由于劳动力的增加,大财主们更不会放弃开垦的时机,不停的雇人,大规模的拓荒。

    林场砍伐留下的树桩都被他们一股脑给挖了,准备来年种大豆、玉米、土豆或者稻米。

    流民们给地主们干活很卖力,在老家,人多地少,几代人才能积攒那么几亩地,生计艰难。

    遇到一点事情,想度过危机,就得找地主借贷,利滚利,还不上,地就没了。

    然后只能从地主那里租地种,做佃农,遇到灾年,不够交租,又继续借贷。

    形成恶性循环,永世不得翻身。

    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但是这里好啊,人少地多,广袤的土地,随便开垦。

    而且给地主们干活,地主们不但管三顿饭,管住,还给工钱!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工钱还一分不少!

    这日子有盼头!

    与南边的地主相比较起来,大东岭的地主简直是天使小可爱!

    已经有流民提议等条件好点,就给何府的何耀宗和朱老太爷等人立生祠,毕竟开粥棚,活人无数。

    差点把溯古镇上的人笑岔气。

    纪墨回去的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想自己身为镇长,要不要禁止滥砍滥伐,提倡爱护森林,保护环境,防止水土流失?

    绿山清水就是金山银山!

    结果马上又摇头。

    他怕被人打死。

    而且极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镇长老爷,镇长老爷.....”

    纪墨不用回头,就能知道喊他的人是谁,除了外来的流民,本地人没有一个肯这么称呼的。

    小崽子敢摆谱?

    不揍他就算对得起他了!

    回头一看,来人五十来岁,个子不高,稀稀疏疏白头发,脸上蜡黄无肉,大老远就弓着身子,朝着纪墨打千。

    “哎......”

    纪墨很明白这人是来干嘛的!

    他上任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有很多流民来他这里要求办理屋契和地契,手里没有个凭证,他们是无论如何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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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镇长的烦恼
    大东岭本是人烟稀少之地,长期处于无政府状态,各个地方的势力各自为政。

    溯古镇镇公所的草台班子创建,统共就三个人。

    连税务部门都没有,更遑论城建、土地、房管!

    房契、地契不存在的!

    盖章都不可能!

    但是,这些人不死心,隔三差五就来镇公所一次,纪墨嘴皮磨破,怎么解释都没用。

    因为这些流民的道理很简单,南边有,你大东岭也该有的!

    你没有就是你的不对!

    甚至有些人以为纪墨是故意刁难,摆谱,因此开始给他送礼。

    流民的条件普遍比较差,大多送的是劣质的散白酒,猪头肉,野货什么的。

    不过也有夸张的,半夜敲门给送闺女,送妹子!

    还不求正妻位,做个小妾,姨太太就可以。

    他是个男人,热血沸腾的男人!

    当时就想从了的。

    但是房契地契这玩意确实没有啊!

    他做不到啊!

    如果瞎应承了,这些人今天能多卑微,明天就能够有多狠!

    闹的这几日,镇公所他不敢去去,家不敢待,但是想不到,现在又半路上截他,太让人头疼了。

    “镇长老爷.......”老头子的腰一直就没直起来过,露出发黄的板牙笑着道,“我可等着你啦,你可得给我做主。”

    纪墨背着手,拿腔道,“有什么事?”

    开始的时候,他还很好说话,他年龄这么小,喊“老爷”算怎么回事?

    喊他小纪或者干脆纪镇长,也挺好的。

    但是,这些人做不到啊!

    一直是镇长老爷长,镇长大人短。

    纪墨越好说话,这些人越缠个没完。

    经常三更半夜敲门,这几天他都弄得有点失眠,不敢睡,反正睡了也有可能被吵醒。

    老头子嘿嘿笑道,“我叫冯清水,在曹河沿开了地,镇长大老爷,你是没看啊,这地是我一锹一锹挖出来的,四口人,没日没夜的挖。

    不容易啊,你得给我个凭证。”

    “曹河沿啊.....”纪墨没好气的道,“你怎么来的啊?”

    老头子拍拍自己的骨瘦如柴的大腿棒子,陪笑道,“老头子腿脚好使,走过来的。”

    纪墨接着问,“一来一回,三十多里地啊,就为这点事?”

    老头子道,“这是大事啊!”

    纪墨指了指天上道,“瞧瞧,再不走天黑了,赶不上回家的晚饭了。”

    老头子急忙道,“大老爷,请你做主啊,我得有个凭证,不然我睡不着。”

    纪墨道,“我都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不需要凭证,现在是你的,将来也是你的。”

    老头子睁大眼睛道,“将来的事谁说得准,还是白纸黑字清楚的好,以后啥都说的明白。”

    纪墨无奈的道,“你打听一下,溯古镇祖祖辈辈就没有过房契地契这东西,我从哪给你弄去?”

    老头子不以为然道,“有没有还不是老爷你一句话的事情。”

    纪墨叹口气道,“你再胡搅蛮缠,我就把你关进大狱,大刑伺候,看你还闹不闹。”

    老头子陡然抬起胸膛道,“大老爷,你这不是蒙人嘛,镇里连警察都没有。”

    更别提监狱了!

    纪墨瞪了他一眼道,“敢情你什么都知道啊,故意在我这闹呢!”

    转身就走,惹不起躲得起吧!

    想想他这镇长当得可真够憋屈的。

    狐狸又衔了一只兔子在门口候着,看到纪墨回来,围着他打转。

    纪墨把兔子提着左右看看,叹口气道,“不行啊,秋天的兔子怎么都这么瘦呢。”

    拿到饭馆都不怎么能卖上价。

    纪墨已经正式接受了小狐狸。

    身为家里的正式一员,不管什么种族,不管什么类型,都要为这个家庭做自己应有的贡献!

    所以纪墨对它严格要求。

    “加油,明天最好有只野鸡。”纪墨有点馋了。

    兔子收拾干净后,开始生活做饭。

    饭菜刚放到坐上,大门砰砰作响,他想骂人,但是还是忍住了。

    打开门后,门口站着一个裹着头巾,只露出一张脸的女人,女人一手牵着一个小姑娘,一手背着一个麻布袋。

    纪墨愣了愣,正要说话,就听见女人道,“老疙瘩,傻了啊。”

    “大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纪墨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是纪安,亲姐。

    帮着她把背在身后的麻布袋接到手里放在地上后,接着问,“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纪安摘了头巾,大大咧咧的道,“接什么接,又不是没长腿,我去老宅了,没找到你人,遇到吴友德。

    他给我指的方向,我就过来了。”

    “他也真是的,也不给你送一下。”纪墨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姐,才二十多岁,正是花枝招展的年龄,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脸色苍白,鱼尾纹很深。

    纪安道,“他在忙呢,要送我来着,没让他送,你这怎么想起来搬这么远来着。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遇到点事情都没有能招呼的,胡闹呢。”

    “我就图个清静。小然,怎么看到舅舅不说话了?”

    姐姐回来的太突然,纪墨一时间找不到话题,便逗弄一直躲在姐姐身后的何然。

    纪安回头晃了晃何然的脑袋,没好气的道,“傻里吧唧的,看到人就知道躲,也不知道说话,就知道缩着。

    快喊舅舅啊。”

    语气里全然是不耐烦。

    纪墨赶忙道,“别这样,吓坏孩子。”

    纪安望了望桌子上的菜,笑着道,“你这小子挺不错的,一个人还能整三个菜。”

    纪墨道,“饿了吧,吃饭。”

    又进厨房去拿碗筷,刚出厨房门,就听见一声尖叫,三步并作两步跑出来,原来是从里屋探出来脑袋的小狐狸吓着了大姐。

    “没事,没事,这是养着玩的。”纪墨把狐狸踢回里屋,然后关上了门。

    纪安道,“养什么不好,养这么个玩意,吓死人。”

    纪墨把筷子摆好,给盛上饭后道,“放心,不咬人,瞧瞧我这做的兔子肉,还是它抓的呢。”

    纪安看见了从前屋出来的小黑,然后道,“是狗抓的吧?”

    纪墨道,“他可没那个本事。”



35、亲姐自远方来
    看何然还在那杵着不动,便给拉过来,坐到自己跟前,安抚道,“小宝贝,吃饭啦,舅舅给你夹肉吃。”

    纪墨往她碗里夹了块兔腿后,筷子塞进了她的小手里。

    何然看了眼舅舅,然后闷头吃自己的,一声不吭。

    纪安大概是饿了,一连扒了两碗饭,最后才拍拍肚子,刷锅洗碗,收拾厨房。

    纪墨把小狐狸招到跟前,任由何然摆弄,何然胆小,碰都不敢碰。

    “相信舅舅好不好,小狐狸不咬人的。”纪墨握着何然的胳膊,让她的小手放到狐狸光滑的皮毛身上,何然还是不敢,紧捏着拳头。

    纪墨摸摸她的脑袋后,让她坐着,自己开始找铺盖。

    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在盖房的时候,在六间屋子里搭了三个炕,所以,不存在住不下的情况。

    他正在铺被子,就听见了大姐的脚步声。

    大姐把他撵到一边,然后道,“我来弄吧,看不出啊,你一个人居然有本事弄六间屋。”

    她老子娘在世的时候,也就三间房,老子娘过世后,塌了两间,改做牲口棚,也就只剩下一间了。

    纪墨笑着道,“你弟弟我现在是副镇长了,盖个房子还不简单。”

    纪安停顿下来手里的活,骂道,“全是一帮子缺德鬼,拿你一个孩子出来顶缸,你也是傻啊,怎么就应了?”

    纪墨笑着道,“我说话好使吗,没人听呀。不过也没事,每个月有工资领,挺不错的,你呢,就别多管闲事了。”

    纪安这才不说话。

    等接过来纪墨送过来的茶水,她才说出这趟回来的目的。

    “我先去的海沟子她奶那里,然后才来你这的。”大姐生气的道,“老太太死心眼,你说带俩和带三个有什么区别,她就不乐意。

    呐,你说何然她不肯带,我能怎么办?

    你姐夫上次送马去南阳,结果半道让人给抢了,赔个底朝天。

    我再不去找份工,一家子全饿死拉倒。

    孩子啊,我是一个都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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