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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镇长,其实我们也用不上这么好的鞋子,”齐备拿着抹布擦着黑皮鞋,不时的往鞋面上哈一口热气,擦拭的非常认真,抬起头看着脸色抑郁的纪墨道,“让你这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

    “是啊,镇长,你对我们太好了。”臧二穿着黑皮鞋在地上来回跺的砰砰响,得意非常,“从小到大,我就没穿过这么好的鞋!”

    纪墨没好气的道,“你们纯心来闹我是吧?不知道我正心疼着呢?”

    “镇长,我们也就是想安慰一下你。”保庆笑呵呵的说完后,又把白色短褂的扣子挨个系好了,张开双臂,伸伸腿,然后转了一圈,“还别说,这安山大城市出来的衣服就是不一样,比小铺子裁缝强多了。

    就是有点小,要是能大一点就更好,不过无所谓,撑一撑就变大了。”

    纪墨叹口气道,“奶奶个熊,居然让你们占到了便宜。”

    “镇长,这消息千真万确,”

    麻三的鞋子有点大,跟贾海利换了穿后,接着道,“专员去了鹅湖镇,一看保安队四十多号人穿的跟叫花子似的,当场就让卫兵把镇长给绑到了树上。

    连罪名都赖得编排,专员亲自举枪,砰的一声,一枪过去那脑袋跟西瓜似得炸开,汤汤水水洒的到处都是。

    可吓人了。”

    说的好像他亲眼见似得。

    “闭嘴吧你!”

    纪墨很没出息的吓了一个哆嗦,就是因为麻三的这个消息,他才给了保安队的人换了一身衣服。

    保庆提醒道,“你是副镇长。”

    真倒霉,那也是正职镇长的事情。

    “梁启师要是嗝屁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不就得变成正的了?”梁启师在的话,好歹能替纪墨遮点阴风,所以纪墨肯定想让他活的好好的,“谁知道这要来的专员是个什么玩意!”

    万一连正副镇长一起给毙掉,那不得冤死?

    大东岭公署的官员大部分是土匪出身,杀人如麻,坏事做绝,一点也不能高估他们的底线!

    “梁镇长老奸巨猾,朋友多的吓人,听说和将老鸨一起往公署送过好几次礼呢。”镇公所的新任弼马温贾海利忍不住道,“到时候,真出问题了,他不一定有事。”

    “所以,倒霉的还是我啊。”纪墨虽然心疼钱,但是也觉得必须花。

    不然像鹅湖镇的镇长那样被一枪给毙了,没机会哭!

    然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贾海利一眼,这老王八蛋胆子是小了一点,但是脑子转起来比一般人好使。

    “镇长,最近怎么就没土匪呢?”齐备感叹道,“日子也太清闲了一些。”

    自从在朱家身上捞了好处后,他们手里有钱有粮,再也不提离开保安队的事情了。

    开荒种地或者给老财主家做工,才能挣几个钱?

    要是能多遇到几次像朱家这样的,他们就真的发达了!

    他们真的是日盼夜盼,总该发生点事的!

    将老鸨这样的,居然没被人给绑了,真是太可惜了。

    纪墨没好气的道,“应立飞就是大东岭最大的土匪,你们要不要从他手里救人啊?”

    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担风险的事情!

    他不会嫌弃自己命长!

    保庆大声道,“镇长,咱不一定就怕了应立飞。”

    臧二奚落道,“是不怕,反正咱们有腿有脚的,打不过大不了就跑。”

    纪墨叹口气道,“是啊,会跑很重要,别歇着了,今天跑十公里。”

    “镇长,”齐备苦着脸道,“咱们得教兄弟们打打枪,到时候那个什么狗屁专员校考的时候,咱们兄弟也不至于闹什么大笑话。”

    “这个想法不错。”纪墨觉得有道理,不给大家发枪,但是有必要让大家学枪。

    谁知道那个专员会不会挑刺?

    正当大家以为今天不需要穿着崭新的皮鞋跑什么十公里越野的时候,纪墨又接着道,“上午练枪,下午越野跑。”

    他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

    关键是占完了还在他面前得瑟!

    他就不能让他们好过!

    “镇长,那我们不得累死,要不五公里?”保庆开始讨价还价。

    纪墨大义凛然的道,“我都是为了你们好啊,别把我们的口号忘了,今日多流汗,明日少流血。

    你们啊,千万不要辜负我的苦心才好。”

    保安队的人各个唉声叹气。

    最后齐备忍不住道,“谁教练枪啊?”

    “反正轮不上你,”保庆急忙道,“我推荐朱大富!”

    保安队里枪法最好的是齐备,他必须承认他多有不如。

    但是,他肯定不能接受齐备做教练,然后在他面前瞎嗷嗷!

    不光是齐备,保安队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尊严不允许啊!

    所以,他强烈推荐朱大富。

    “朱大富不是咱保安队的,”齐备处处都想着压保庆一头,自然是反对,“他这人死贪的,找他不得另外花钱,何必呢。”

    他果然很了解纪墨。

    只要涉及到钱的话题,纪墨向来都很慎重。

    保庆道,“朱大富为人仗义,我去找,他肯定同意。”

    “朱大富的枪法很厉害?”纪墨好奇的问。

    他从来没见过朱大富打枪。

    邱陵道,“我叔说他是镇里最好的猎手,没放过空枪。”

    “邱武也比不了?”纪墨更是诧异了。

    “比不了。”邱陵虽然不服气,但是毕竟是他叔亲口说的,他也没办法。

    纪墨看向齐备,然后问,“跟你比呢?”

    齐备一下子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他玩的是土枪,跟咱们这种安山造不一样,不一定就打的准的。”

    “承认自己不行就这么难吗?”保庆冷哼道,“反正他非常厉害。”

    纪墨对保庆和邱陵道,“你俩去问问吧,看看他有什么条件。”

    不需要钱那是最好,如果要钱那就再说。

    邱陵和保庆果真进山找了朱大富。

    朱大富答应的很爽快,不要钱,需要一杆枪做报酬,好把手里这把土枪给淘汰了。

    纪墨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在办公室对朱大富道,“子弹省着点用,我这不富裕,你知道的。”

    “老疙瘩,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忒小气,我就要你一杆枪,你还絮絮叨叨的。”朱大富大大咧咧的道,“你放心吧,开始练瞄准,用不了子弹。”

    纪墨慢慢悠悠的道,“朱大富啊,你变了。”

    记不得你求老子带你去二道山的时候了?

    (iishu)是,,,,!




91、深藏功与名
    【】(iishu),

    “老疙瘩,这话怎么说?”

    朱大富的嗓门猛抬高到可以让屋里屋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我对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没有二话的。

    你老疙瘩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那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一心一意?

    又是一个没有文化的,纪墨不和他计较,只是没好气的道,“子弹总共就两箱,你们省着点用就对了,不然以后真有什么事情,有钱都没得地方买。”

    “老疙瘩,这个你放心吧,”朱大富拍着胸脯道,“我先拿我的土枪给他们练手感,不会轻易浪费子弹的。

    不过你这小气劲确实得改改。”

    “你的土枪?”纪墨突然想起来什么,随手拿起麻三搁在办公桌上的烟,然后从朱大富那里拿火柴给点着了,鼻子里进去,嘴巴里吐出来后道“上次打土匪的时候,几个土匪头子手里好像有枪的,枪呢?”

    他当时只顾着惊慌,之后又是困顿,根本顾不得缴获。

    只知道麻三顺了只怀表,之后给了他,邱家兄弟追回了马匹,保安队的人拿了土匪的刀、叉子,还剥了好的衣服、鞋子,部转手卖给了刘小成,换钱后当晚买了酒肉。

    至于土匪手里的那几杆破枪,他事后才知道是被朱大富拿走了。

    朱大富不是保安队的人,纪墨自然约束不到他,所以拿走就拿走,也就没再搭理。

    但是此刻在这里说一堆废话,纪墨就不高兴了!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老疙瘩,咱谁跟谁?”

    朱大富快速的把屁股从办公桌上挪下来,两只脚站在地上,赔笑道,“老疙瘩,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计较这么多!

    这一次,哥哥豁了命教他们打枪。”

    纪墨撇过头,背着手离开了办公室。

    至此保安队的好日子到头,上午端枪站半天,纹丝不动,下午跑半天,气喘如牛。

    为了迎接公署专员的到来,纪墨建议梁启师发动镇的人进行“卫生运动”,所有的垃圾、牛粪,都必须进行清理。

    位于路口的恶臭满天的粪堆铲到田地里,违章占道的牲口棚,也要拆掉。

    纪墨早就无法忍受镇里这种恶劣的卫生环境了,特别是夏季,到处是臭味,苍蝇满天飞。

    大家都觉得梁启师在瞎折腾,一句话,说破天也不同意。

    梁启师公开发话,不同意也简单,以后有什么事别再找他。

    最简单来说,没有梁家的马车,许多人就出不了溯古镇!

    不是人人都有朱大富和吴友德这条件可以置办马车的。

    还有一点就是,许多人的山货要通过梁启师的货栈换钱。

    为了几片木板子搭的牲口棚、沤在门口的臭熏熏的粪堆得罪了梁启师貌似有点不划算。

    但是,闲着没事去捡垃圾,铲别人家门前雪,那是脑子有坑,才不去呢!

    纪墨有大招,他放出来了学校的三百多个孩子,有的还在穿开裆裤。

    谁能忍心看自己家孩子在垃圾堆里翻翻捡捡,做这些恶心事情?

    有的学生家长前一天知道后,第二天一早送完孩子就没再走,一边清理垃圾,一边把乌赞和丰盛祖宗八代问候一个遍。

    干的这叫什么缺德事!

    不参与劳动,孩子的劳动课就不及格!

    总之,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副镇长兼职校长的功劳。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他继续过自己枯燥且乏味的生活,他等的富婆还没有出现。

    只是千算万算,他算漏了何然。

    小姑娘是哭着跑回家的,参加完一天的劳动后,浑身脏兮兮的,一身衣服没有干净的地方。

    小黑和小狐狸都围着她转圈,显然都比纪墨还着急。

    “哭什么啊?”纪墨问。

    “别人家的大人都去了。”

    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帮忙。

    “舅舅这是锻炼你。”纪墨没好意思说他是忘记了!

    忘得一干二净!

    “栋哥哥的爸爸也去了,亮哥哥的爸爸也去了。”黑乎乎的小手不停的往脸上抹眼泪,脸上更是看不出来本来面目了。

    “邱武和吴友德真是勤快人啊。有细菌,不要接触到嘴巴和鼻子,听见没有?”纪墨把何然拉进屋里后,先打水把她的脸和手洗干净,之后开始烧热水,让她自己洗澡。

    等她洗好澡后,纪墨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却想不到何然居然躲自己屋里,反锁着门。

    无论纪墨怎么喊,都不肯出来。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才不得已打开窗户翻进去,把她从床上提下来。

    其实孩子肯这么和自己闹腾,他是由衷的高兴,因为说明自己这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这孩子已经不拿他当外人。

    没有了开始的小心翼翼,多疑和敏感。

    “好了,舅舅跟你道歉,”纪墨哄着她道,“以后呢,有什么事情呢,舅舅都会在你身边。”

    “舅舅,你不会再骗人吗?”

    “不会。”

    半晌后,何然又恢复了开开心心的样子,吃了一整碗的饭。

    纪墨发现还是孩子好哄,大人不行,得吃顿好的或买些东西才行。

    一老一小,又拿着竹竿,带着小黑去河边赶鸭子。

    正碰上吴友德拿着荆条追着吴亮打。

    吴亮已经吓得跑到了河边的野地里。

    “亮哥哥快跑!”何然着急的不行,反而紧跟着吴友德身后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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