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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彻底远离海岸。
天黑后,山上山下都是西北军搭的火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接触和纠纷,保安队没跟他们扎堆,特意选了一处泉眼处,水流潺潺,大家用水都很方便。
保庆不知道从哪抓来的一只野山羊,正在溪边扒皮,纪墨只看那山羊角就知道又是一只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心里不好受。
唯有多吃两口才能弥补内心的伤痛和负罪感。
吃饱喝足,本以为这一夜会平静渡过的时候,四五十个西北军在一个壮实的年轻人朝他们过来。
他们的眼睛直接瞄在了围着两棵大树搭着的长枪。
壮实的年轻人用手把帽檐往脑袋后面放了放后,越过在地上盘坐着啃羊腿的包大头,伸手就要拿长枪。
“兄弟,手太长了吧。”
保庆的大手箍着年轻人的手腕,使他一动不得动。
“你们是保安队的?”
年轻人脸涨的通红也没挣脱开,冷声道,“这么好的长枪放在你们手里也太可惜了,老子帮你们拿回去擦擦锈,不是挺好吗,怎么你有意见?”
“兄弟,谢谢你的好意了,擦枪这活我们自己会,就不劳你多费心了。”
纪墨懒洋洋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和泥土,然后给保庆递了个眼色。
年轻人刚感受到保庆要放手的意思,便迫不及待的收回了手,骂道,“话呢,我已经说到这了,今天呢,你们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告诉你们,别惹老子发火,不然你们这三十号人一个都别想好。”
说着他身后带过来的五十多号人,也都一起围了过来。
“要打架啊!”两眼放光的包大头腾的站起来身,面前挡他路的两个西北军还被他推了一把。
西北军立马就把枪栓哗啦啦的拉了起来,对着包大头。
保安队的人跟着起身,拿起来靠在树上的枪,双方便这样对峙起来。
一时间气氛紧张。
年轻人拿着手枪直接对着保庆,骂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有胆子你再来啊!
老子现在就告诉你,老子是第三军第一连连长孙成飞!”
“手枪!”杨八指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年轻人的手,要不是旁边的杨老实和马东拉着就直接冲了过去。
“兄弟,你这是要故意闹了?”
纪墨一肚子火气,方静宜欺负他,他认了,丁百顺忽略他,他也不恼,丁百顺身边的勤卫兵推搡他,他也不气。
毕竟一个得罪不起。
但是眼前这个什么连长在他这个镇长面前蹦跶,他就不能乐意了!
他这都受了一天气了!
泥人还有三分脾性呢!
今天要是妥协了,受气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年轻人手里的枪口继续对着保庆,眼睛瞟向纪墨道,“别以为老子跟你说两句话,就真把自己当什么玩意了?
识相点,不要再跟老子废话。”
纪墨脸色一变。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真没人这么骂过他。
“好的很,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纪墨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在齐备与包大头中间,两支手一挥,大喊道,“揍死这帮子龟孙!”
齐备飕飗一下,包大头一声大叫,就都从纪墨面前闪开了。
然后纪墨只听见一声枪响,他彻底暴露在西北军面前,刚才的豪气陡然不见,吓得立马窜进了一颗枝干粗大,树冠遮天的橡树后面。
“杨八指,我……日......你.....姥姥......”
保庆愣愣的站在原地,那声枪响后,子弹就是贴着他头皮飞出去的!
本来听见纪墨号令,他已出手,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杨八指会突然冒出来,然后惊着了孙成飞。
孙成飞吓得直接扣动了扳机,差一点点就爆了他的脑门子!
吓人不吓人!
死在自己人手里,冤不冤啊!
“枪!”杨八指跪坐在孙成飞的身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拿着枪对着杨老实喊道,“我有枪了!”
“滚蛋!”保庆见杨八指做错了事情,脸上笑嘻嘻的不说,居然还不搭理自己,更来气了,忍着踹杨八指的冲动,把孙成飞提起来,上去就是两巴掌,骂道,“还不让你的人停手!”
保安队的人说动手就动手,西北军根本就没有开枪的机会,如同虎入羊群,西北军五十几号人已经有一半倒在了地上。
孙成飞看见刚才那个啃羊腿的光头胖子居然一手提着一个,他的两个手下,居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老老实实地头碰头,瘫在地上成了烂泥。
这是必败的局势了。
他不得不喊道,“住手,住手,不打了,不打了!”
奈何,他说话不好使,他的人愿意停手,保安队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乐意停手。
这个时候,纪墨在麻三的陪同下,大摇大摆的走出来道,“停手吧。”
两方立马就成了泾渭分明之势。
保安队的人嘻嘻哈哈,西北军的人疼的直叫唤,唉声叹气。
不远处有人听见枪响,便大声的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索契人来了?”
保庆松开孙成飞,笑着道,“枪是你开的,你去解释吧。”
孙成飞无精打采的没入黑暗中,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道,“没事,看到一头野猪,没打着,让给跑了。”
他不是不能说实话,而是不敢说实话!
他带着五十多号人来找一个乡下来的保安队的麻烦,还挨了顿揍,谁能不笑话他?
丢人!
以后还怎么在队伍里立足?
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娘的,大半夜的,没事别乱开枪,吓死老子了。”声音渐渐不可闻。
孙成飞从黑暗里走出来,看看纪墨,又看看保庆,叹口气道,“老子认倒霉,就这吧,枪还回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纪墨朝着杨八指那边望过去,杨八指正依靠在一颗树上,与杨老实脑袋对脑袋的研究手里的手枪,他知道无论如何这把枪是还不回去了。
只得笑着道,“你想打就打,你想好就好,你这是拿我们当什么了,没你这么办事的。”
孙成飞道,“那你想怎么样?”
纪墨道,“你听过有把缴获还给敌人的道理吗?
我们大度,既往不咎,你们走人。
但是这枪就当你给老子的精神损失费,刚才你可把老子吓得不轻。”
孙成飞看看精神抖擞的保安队,再看看自己这边鼻青脸肿的手下,叹了口气,朝着手底下的人骂道,“走了,不够丢人啊,一群废物。”
看着逐渐远去的西北军队伍,保庆笑着道,“果然是将熊熊一窝,我们保安队在镇长的英明指挥下,各个英勇的不得了。”
纪墨笑着点点头,非常的欣慰。
“镇长,我刚才也干倒了一个人。”贾海利邀功道,“誓死为镇长效力!”
“是为溯古镇人民效力。”纪墨今天倒是对贾海利刮目相看,这家伙今天居然没有带头跑。
“这是哪来的?”麻三快速的掰开贾海利的手指。
“麻三,你干嘛....”贾海利猝不及防,一块手表从手里掉落到地上。
“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纪墨捡起来地上的银色手表,笑着道,“为了块手表,你挺拼的。”
“镇长,这是我特意抢回来孝敬你的。”贾海利气呼呼的瞪了眼麻三。
“那就谢谢了,不过,不占你便宜,咱们可以换一换。”
纪墨毫不客气的把手表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而把自己原来的那块怀表给了贾海利。





庶道为王 126、工事
贾海利道,“镇长,这个手表有点重,你戴着的时候注意一点,别勒着手腕子。”
“谢谢你的关心,我觉得挺好的。”
纪墨撸了撸衣袖,即使有火光,他也是什么都看不见,不过还是把表盘在自己眼前亮了亮,满意的道,“给你的那个怀表装好了,万一我将来发达了,那就是不得了的东西,千金难买。”
“那我就好好留着,将来传给儿子。”
贾海利嘴上是这么说,心里不以为然,突然立马趴在地上,耳朵贴地,大声道,“镇长,有马蹄声,来了好多人。
好像有不少骑马的。”
保庆不屑的道,“老子眼睛早就看见了,还要你说?”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处的山脊上出现星星点点的亮光,一条火龙正朝着这边过来。
西北军也发现了从北边方向过来的队伍,大概有了预料,并没有出现什么动静。
只等火光越来越近的时候,西北军这边才有人举着火把迎上去。
源源不断的人马从山脊上下来,看也不看纪墨这一队人马,把他们的这处地盘给占用了。
纪墨没地说理,根本就惹不起!
他们几十号人去跟几百人斗,简直是以卵击石!
再次带着保安队的人挪窝,往山头上去,再次回望山下,发现那条火龙望不到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没上来呢。
干脆一跺脚,带着保安队的人沿着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山路继续往山上走。
要是不走远点,回头好不容易找着的地,又得腾给别人。
路过一处平坦处的时候,麻三举着马灯,指着一处路口道,“镇长,往前面走就是索契人的居住的地方了,估计还被丁百顺他们占着呢。”
纪墨道,“咱们就继续往前面走。”
黑夜中,山路更是难行,要不是包大头扶着他,他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往前面大概又走了一里地后,从山下蔓延过来的火龙仍然没有缩小的趋势。
保庆道,“要不咱们再往前面林子里走走?”
“那不然能怎么办?”纪墨叹口气道,“这都被撵成丧家犬了!”
他自己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窝囊过呢!
山路十八弯,纪墨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终于在一处有水源的山涧停歇下来。
纪墨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点着一根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望着浩瀚的星空,不时的发呆。
跑前面打探的麻三回来道,“镇长,前面有两家住户,好像人都跑了,要不我们去那住?”
纪墨摆摆手道,“不去,折腾,明天一早还得下来。”
火堆再次升起来,保安队的人就这样围着火堆睡了一夜。
第二天刚擦亮,纪墨就醒了,浑身腰酸背痛,简直没有一处好地方。
重重青山,溪水顺着山缝里流出来,他当做水龙头,直接对着喝了两口后,真甜啊!
然后脑袋放上区,脑袋和脸一起洗了。
杨八指从山涧里捞出来不少鱼,一条一条往岸上扔,包大头、齐备等人也不破开,直接架在火堆上烤。
杨八指洗洗手,从水里上来后,把放在岸边石头缝里的手枪重新插入腰带上,见纪墨张望过来,便道,“这是我的。”
“我知道枪是你的。”
纪墨忽然间发现,自从这家伙身上有了枪后,整个人又突然变正常了。
因此他试探性的道,“兄弟,你现在枪也拿到了,我这边就不方便再留你。
你也知道兵荒马乱,我们也不能拖累你。”
虽然吃了他不少海鲜和鱼,但是纪墨看到他依然挺不舒服,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实在碍眼。
而且那么鲁莽,昨晚差点闹出乱子,保庆的那条小命等于是捡回来的。
不如赶紧走了的好!
谁知道杨八指摇摇头道,“朋友有难,我自当鼎力相助!”
“朋友?”纪墨糊涂了,谁他娘的要跟你这种精神病人做朋友!
有多远走多远好不好?
杨八指道,“我跟杨兄一见如故,已是知己,他有难,我自当与他同进退。”
杨老实见众人都望向他,急忙摆手道,“我没有,没有!”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杨八指的知己!
纪墨道,“兄弟,你毕竟是一个人在外面,一家老小也放不下吧,何不早早的回去呢?”
杨八指道,“我就一个人。”
纪墨挠头道,“情况你也看到了,留在这里实在很危险啊,而且,我们没有钱给你。”
杨八指正色道,“你太小瞧人了吧!
我杨八指行走江湖,靠的是侠义二字!
铜臭之物如何入的我的眼!”
纪墨皱眉,这是正常状态还是不正常状态?
叹口气道,“那就随便你吧,不过先说好,留在这里,得听我的,不能擅自行动。”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杨八指歪着脖子道。
纪墨挠头,这个问题深入本质,他又不给人家发钱发饷,人家为什么要听他的?
他正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突然听见杨老实大声道,“他是镇长,只要是镇长的话,所有人都得听。”
“哦,多谢杨兄解惑!”
杨八指冲着杨老实拱手道,“以后只要是镇长的话,我就听!”
杨老实又低声的道,“只有纪镇长的话你才能听。”
“杨兄说的极是,天下镇长何其多!”杨八指感叹道,“只能听纪镇长的。”
杨老实又接着道,“咱们得跟着镇长。”
杨八指点点头,“杨兄,你是最懂我的,我是有本事的。
我跟着镇长,全天下人就明白了,咱们镇长不是那么好惹的。”
听着两人一问一答,纪墨有点怀疑人生。
是不是自己跟不上社会了?
左右看看保庆等人,见他们也是疑惑,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这不是自己的错。
麻三从远处飞奔而至,大声的道,“镇长,打听清楚了,昨个夜里来的是第一师师长蒋志宝,是个大胖子。”
纪墨道,“昨晚到底来了多少人?”
麻三道,“第一师五个旅全齐全了,现在这边我随便一估摸,怎么着都有两万来人吧?
而且,还有不少民夫,搬粮食,喂牲口的,大几千人应该有。”
纪墨道,“那先别管,吃饭吧。”
拿了条抹了盐的鱼,一口气吃了三条。
吃完后,没有茶喝,怎么都觉着不自在。
太阳起来后,他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贾海利走过来,拧着眉头道,“镇长,不对劲。”
纪墨正要问怎么不对劲的时候,贾海利的双手突然抓过来,猝不及防之下,自己从大石头上直接摔了下去,屁股落到碎石块上,疼的他嗷嗷直叫。
正要大骂之时,一根箭矢射向自己刚才蹲着的地方。
他吓得一身冷汗。
接着又是一阵密集的箭矢朝着保安队的众人射过来。
众人躲在巨石之后,保庆挥手道,“搜!”
然后带头钻进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纪墨身边只留下来了包大头和贾海利,他抖着手点着了一根烟,吐出烟圈后骂道,“太他娘的吓人了。”
要不是贾海利反应快,刚才那一箭就是对着自己脑袋的。
贾海利道,“镇长,你没磕着哪吧?”
“谢谢你了。”纪墨说的很真诚,“没事,辛亏你反应的快,你怎么知道有人射箭过来?”
跟着小命相比,屁股疼一下能算得了什么事?
贾海利道,“镇长,我看到好几只鸟从那里飞出来的,呱呱叫,明显是不情愿的,要不就是老巢给人占了。”
纪墨道,“奶奶个腿,招谁惹谁了,朝老子放冷箭,什么玩意。”
贾海利捡起来地上的箭矢,瞅了又瞅后道,“镇长,有可能是索契人,昨天西北军杀了他们不少人,估计这会正到处找机会报仇呢。
以为咱们是西北军呢。”
纪墨道,“他们不是有枪吗,放枪多好。”
贾海利道,“都是土枪,打不出多远距离。
而且,估计是怕惊着大部队。
咱们要是真着了他们道,他们拿了咱们枪,才真叫热闹呢。”
纪墨骂道,“回头见着了,也不用客气,尽管开枪,气死了。”
他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
保庆等人从林子里出来,走过来道,“镇长,人都跑了,有可能是住在这里的索契人,路比咱们熟,随便一绕,就把咱们弄晕了。”
纪墨看向麻三,“你也没追上?”
麻三讪笑道,“到处是山洞,草丛,随便往地一躲,根本没法追,要说追人,还是得靠贾海利。”
他只是跑的比较快而已,并不擅长追踪。
“我哪里有那本事!”贾海利急忙否认道,“我也追不上!”
纪墨道,“行了,没人让你去追。大家都注意点就是。”
号角声在山中突兀的响起来。
臧二道,“镇长,这是军队里的起床号,咱们得走了。”
纪墨点头。
昨晚天黑路滑,众人左绕右拐,并没有几个人记得路,最后还是在贾海利的带领下出了山林,重新上了海岸线的山脊上。
今天的任务是挖壕沟。
但是挖开薄薄的一层土后,底下全部是坚硬的石头,没法深挖,所以只能垒石头当掩体,至少得要齐腰高。
保安队被分了一大截的山头。
麻三抱怨道,“镇长,这是欺负人呢,咱们就三十几个人,给咱们这么长,纯心要累死咱们。
还说要是完不成,就军法处置。
肯定是孙成飞那王八蛋捣的鬼。”
纪墨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干着吧,早点干完,早点结束。”
不管怎么样抱怨都是没用的,既然逃脱不了,那就只有承受了。
保庆把两块大石头堆上去后,骂道,“石头溜滑,一点儿不好堆,只能用凿子凿了。”
纪墨低头看了看光滑的接触面,这用101胶都不一定好使。
但是还是道,“用泥浆试试吧。”
这一次,他难得的没有偷懒,帮着保安队的人拌泥浆,找填塞的碎石。
但是只干了一会,便被大家撵到了一边。
仰躺在一块巨大的平坦的石头上,百无聊赖,想往远去,又没那个胆子。
就这样,一直到日落西山。
收工后,众人继续回到昨晚的地,不过经过早上的事情后,众人都留了心眼,都躲在石头块后、山体缝隙或者粗壮的树干后睡觉。
两个人一组,轮流守夜。
保安队再次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个夜晚。
这一次,天一亮,吃完东西,他们没等号声便开始出发往阵地上继续垒掩体。
纪墨看众人筋疲力竭的样子,不好意思一个人再站在一边看着,不管他们怎么劝阻,还是帮着垒。
半天下来,他的手全部磨破了,一边干活,一边唉声叹气。
太阳收山之时,从北边来了汽车队,上面是黑黝黝的大炮。
汽车队的后面,是四五千人的骑兵队。
臧二道,“炮兵坐汽车,骑兵骑马,步兵只能在后面跑,可怜啊。”
纪墨问,“是不是前面的路重修了,不然汽车怎么过的来的?”
他们来的时候,许多路口最宽处也只能容一架马车过,而且不少路段是爬上来的,连马车都过不了。
保庆道,“镇长,他们有炮啊,放他一炮,什么样的路都能趟平了,要是嫌麻烦,埋两颗炸弹,都挺好的。”
到天渐黑的时候,从北面陆续又部队开进来。
麻三道,“我打听了,这是第三军第二师,师长叫陈劲松。”
纪墨道,“看来西北军早就在东方港附近屯兵了,不然怎么可能来的怎么快。”
麻三道,“那是肯定的。”
纪墨管不了这么多。
日子就这么过着,到第三日,他们的掩体终于修好,好在没有人为难他们,验收合格。
他们被归于第三连,受孙成飞管辖。
孙成飞背着手在保安队的队伍里走来走去,大声道,“我可是受丁旅长的嘱咐,好生管教你们。”
怎么样,犯了老子的手里了吧!
“别拿鸡毛当令箭,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纪墨累的瘫坐在旁边地上,看着不怀好意的孙成飞道,“想使唤我们,下辈子吧。”
他根本懒得搭理这货。




庶道为王 127、荒凉
而且,分到孙成飞的手里,他隐隐还是有点高兴地。
毕竟“打”过交代,已经把对方得罪死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更糟糕了。
孙成飞大声道,“你敢违抗旅长的命令!”
纪墨道,“行,我听你的,到时候我们反正在一起的,你的后背放心交给我们就是了,保证安排的明明白白。”
“嘿,你这话什么意思?”
孙成飞看看纪墨,又用眼睛瞥了一眼保庆,发现保庆正对着他笑,浑身打了个激灵后,骂道,“你们想怎么样!”
纪墨在麻三的搀扶下起身,搂着孙成飞的肩膀,笑呵呵的道,“孙连长,是你想怎么样,我这么说吧,除非你能把我们保安队三十多号人直接在这里摁死。
要不然你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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