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道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纪墨笑着道,“我姐姐的婆家,本来是不来往的,以前我穷的乱糟糟,无端由的去了,还以为我是去讨饭的呢。”
麻三道,“嫌贫爱富的事儿一点不稀奇,即使是我亲姐姐,她都不肯见我一面呢。”
纪墨好奇的道,“只记得你提过一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这姐姐说起来也是可怜人,”麻三叹气道,“我老子走的早,到我七八岁时候,老娘也去了,叔父便把比我大两岁的姐姐送给了人做童养媳。
我跟着叔父有上顿没下顿,及至十一二岁便跟着人一伙老叫花跑江湖去了,等到我成人返乡,我这姐姐家已经发达了。
去找我这姐姐,别说认我,就是连见我一面都是不肯的。”
纪墨道,“情有可原,毕竟你们从小就没相处过,没什么感情。”
麻三嘿嘿笑道,“等我将来出息了,非回去臊臊她不可。”
纪墨接着问,“老家没旁的亲戚了?”
麻三摇头道,“还有叔叔婶娘,可他们无情,我又何必管他们死活,早就当没这门亲戚了。”
两个人聊着聊着便进了海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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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149、动一根手指头
经过将老鸨家废墟的时候,一个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根柳树枝赶着前面的羊群,突然回过头,对着坐在马车上的纪墨喊道,“校长。”
“你好。”纪墨笑着冲小姑娘挥挥手,只是有点印象,一时间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谁家的来着?”
他问的是麻三,结果包大头回过头道,“是驼子妹妹,吴有会。”
“哦,是她。”
纪墨终于想起来了,现在他很少去学校,很多新入学孩子的名字他都不怎么叫得上。
麻三笑着道,“这姑娘硬气,性格也倔。
去年大雪天,从这到学校一路,雪厚的人都不露头,人家都不去学校,这小姑娘偏要去。
老太太不能送,驼子又在保安队,把她留在镇上吧,家里又不能只有老太太一个人。
最后没办法,驼子天天晚上送她回家,然后早上再跟她一起来。
愣是把驼子折腾的没脾气。”
纪墨笑着道,“若是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跟她一样,这世道就有救了。”
妇女顶起来半边天,男人全部靠边站。
战争?
不过日子了?
老娘们不抽死他们!
纪墨凭着脑子里若有若无的记忆,给包大头指路,车子已经拐过了两道弯。
及至到一条三岔路口的时候,望着盘旋蜿蜒,坑坑洼洼的山道,他便开始糊涂,实在记不的何然奶奶家在哪里了。
而何然更是不可能知道,一是年龄小不记事,二是因为这丫头要么一直在安山,要么一直在他那,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纪墨想了想道,“我下去问问吧。”
“我去。”麻三已经下车,顺着一条有人烟的小道下去找这里的住户打听。
不一会儿,麻三从一颗橡木树后钻出来,笑着道,“我问的是齐备家里老太太,她们是新住户,根本不清楚山里住的人家情况,我再去别家打听一下。”
说着钻进了另外一处灌木丛。
“校长,你们找人吗?”吴有会赶着羊过来问。
“嗯。”纪墨不指望这小姑娘能知道,所以也不会找她打听。
吴有会家和齐备家一样,都是新居民。
更何况,山上和山下的住户完全是两个天地。
例如,有的人已经在溯古镇住了一辈子,但是,其中有百分之百九十九的人不知道朱大富家在哪里。
不是因为朱大富家有狗熊,而是住的太偏。
“你找谁家呢?”吴有会又接着问。
“何晋家你知道吗?”纪墨根本不知道何家老俩口叫什么名字,只能说姐夫的名字。
“何晋是吗?”小姑娘想了半晌后道,“校长,你帮我看下羊,别让它们跑前面地里吃土豆花就可以了,我去问问。”
不等纪墨回话,便丢下手里的柳条,沿着原路跑回去了。
纪墨想喊她回来,小姑娘转过路口的弯后,身影已经被重重树木遮挡住,什么都看不见了。
太阳渐渐的要收山,凉风吹起。
纪墨找了件衣服给何然披上后道,“穿好喽,别冻坏。”
马蹄声想起,一个小伙子骑着一匹马过来,身后坐着的是吴有会。
小伙子先从马上下来,然后张开双手把吴有会从马上抱了下来。
包大头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从两个人身上移开,突然大声道,“小子,你完蛋了!”
“你是谁!”小伙子小麦肤色,眼睛炯炯有神,对上高大粗壮的包大头毫不示弱。
“大头哥哥,这是西克腾,他就是山上的猎户,他知道何家在哪里!”吴有会急忙站出来道,“你们别打架啊!”
她对包大头一点儿不陌生。
她们家遭匪灾的时候,房子塌掉,包大头还帮着她们家建房子了。
而且,有时候,她还去保安队找她大哥,经常能遇见抱着大盆吃饭的包大头。
“驼子说了!”包大头不管不顾的大声道,“谁要敢动她妹妹一根手指头,就活埋了他!
我看见了,你十只手指头全动了,抱她下马!”
吴有会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低声道,“大头哥哥,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你不要和我哥说,好不好?”
包大头摇头道,“我跟你哥哥是好朋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外人听起来糊里糊涂,但是纪墨和吴有会却听得带差不差。
吴有会跺脚道,“大头哥哥,你要是不说,明天我给你送好吃的。”
“好吃的?”包大头眼睛一亮,“有酒吗?”
“有!”吴有会急忙应了,她哥哥经常不在家,酒在那放着都没人喝。
“好!”包大头回答的更干脆,再也不提什么“涌泉相报”的事了。
纪墨冷汗直冒,白一眼包大头,真怕将来包大头会因为一瓶酒把他卖了干净。
“你俩别闹着玩了。”
纪墨先是看看叫西克腾的年轻人,然后转向吴有会道,“有会,你大头哥就是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位朋友知道何晋家在哪里?”
西克腾道,“我知道,我们两家住的不远。”
“这到何家有多远?”纪墨问。
“不远,十多里地吧。”西克腾道。
“那真是不远......”纪墨有点后悔,应该是早上来的,怎么闲着没事非下午来不可呢!
“你们要去吗?
我刚好回家,就跟着我吧。”
西克腾说完,一马当先跑上了一条岔路口。
纪墨朝着包大头挥挥手,让他跟上。
然后回过头对吴有会道,“谢谢你啦,再见。”
坐在马车上,不时的往身后回望,希望麻三赶紧追上来。
结果,麻三却在前面等着他们。
“镇长,我听吴有会说的,他给我指的近道,我跑上来的。”麻三笑嘻嘻的坐上了车。
在西克腾的带领下,绕了一圈又一圈崎岖的山路之后,在一处山头后停了下来。
纪墨记不得当年给他姐姐和姐夫做媒的是谁了,真不容易,这互相是怎么搭上绊的,太远了!
西克腾指着一棵椴树道,“沿着树后这条道下坡就到了。”
说话间,又放开嗓子喊道,“何大伯,你家来客人了!”
没多大会,跑上来两个孩子。
“弟弟!”何然要不是纪墨搂得紧,一下子就窜出车架子。
“着急什么。”纪墨先把她放下去,然后才跟着下车,望了望渐渐落山的太阳,对着麻三道,“到家估计也要天黑了。”
何家老头子走出来道,“哟,老疙瘩,怎么这会才来啊?
这也不提前说一声,没准备。”
“给俩孩子买了点东西送过来。”纪墨拿过麻三的烟盒,递给老头子一支,然后帮着点着。
“爷....”何然招呼道。
“看着弟弟,别乱跑。”老头子只是扫了眼何然,之后便没再正眼看过。
纪墨摇头,不好说什么。
等马车到门口,让大头和麻三把带过来的东西搬下来。
“老疙瘩,来就来了,何必这么客气。”
老太太从屋里走出来道,“家里什么都有,不缺。”
纪墨笑着道,“主要是给孩子的,没有旁的东西。”
老太太道,“那进屋,我给你倒杯茶。”
纪墨道,“屋里热,我就不进去了。”
何家统共就三间屋子,屋里屋外全是用圆木箍着,说是木屋,中间却是石头垒的夹墙。
老太太搬了三个木桩做的板凳,挨个放到纪墨和包大头三个人身后,笑着道,“你们坐,别客气,没什么好招待的,吃点樱桃吧,我早上摘的。”
只有包大头一个人吃。
纪墨点着一根烟,绕着前后转了一圈。门口是一处陡峭的山坡,山溪横穿而过,几十只老母鸡蹲在坡的两边咕咕叫。
“婶子,这边坡陡,孩子可得小心点。”
纪墨真是有点提心吊胆,他这俩外甥看着胆小,但是不像是不淘气的啊!
万一出点什么事情,简直不敢想象。
老太太笑着道,“没事,俩孩子乖着呢。”
纪墨陪着老俩口随意说两句话后,给俩孩子四块大洋,抱着何然下山了。
到山下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远远地有盏马灯迎过来。
“校长,阿娘要留你们吃饭!”
“不必,天黑了,我们急着回家!”纪墨听出来那是吴有会的声音。
“镇长,留着吃顿饭吧,不耽误时间的。”驼子老娘的手已经扒上了车架子。
“婶子,真不用,我们吃好饭来的,”纪墨怕老太太多想,赶忙安抚道,“现在一点都不饿,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
老太太道,“我这饭都做好了,吃点吧,吃好再回去。”
吴有会也跟着道,“校长,阿娘做了八个菜,一早做好等着了,你们就在这吃点回去吧。”
纪墨道,“那谢谢婶子了。”
人家做好饭不说,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等着的。
盛情难却,不好拂了她们的好意。
进屋后,满满的一大桌子菜,还有两坛子酒。
吴有会对包大头道,“大头哥哥,我是说话算话的。”
包大头看到酒,连回话的功夫都没有了,咕噜噜的先喝了一大碗。
“那是白酒,不是黄酒,你慢着点。”
纪墨的头不是一般的疼。
庶道为王 150、混乱的纪律
好不容易凑成一杆子队伍,为什么就没几个正常人呢?
万一到时候打渡劫局匹配到神对手,而自己身边都是猪队友......
那画面估计很美,他简直不敢想象。
驼子老娘把一块鸡腿夹给何然后,笑着对纪墨道,“镇长,不是白酒,这是果酒,按照老家的法子酿的,没什么度数,跟米酒差不离多少,喝不醉人。”
纪墨端着酒碗喝了一口,笑着道,“还真是,甜丝丝的,挺好喝的,我估计能喝一斤。”
驼子老娘笑着道,“大东岭这地方,咱们娘三个是来对了,夏天啊,到处是野果子,许多还叫不上名字。
咱们不敢瞎吃,跟着这里的老住户学,他们说什么能吃,我们就跟着摘,今个我摘了一下午,两大篮子都满了。
哪里像在老家,想摘个自己家树上梨子吃都舍不得,想着不如拿到集市上换点钱。
跟俺儿说好了,将来就是死,也是埋这地,老家啊,是一点都不想了,那鬼地方,不是人待的。”
老太太说着又钻进厨房端出来一个大碗,里面堆着五颜六色的野果子,催促着大家吃。
“这个是蓝莓,”纪墨把里面的各色野果子挑出来,对着吴有会道,“吃的越多,人越年轻。
这个叫越桔,多吃对眼睛好。
这个叫山荆子,拉肚子的人就可以吃这个。
大红的叫山莓,也叫马林果,中药里面说的覆盆子就是它....”
林林总总说了不少。
驼子老娘笑着道,“镇长,你吃菜,别客气。”
“给你们添麻烦了。”纪墨与老太太说话间,外面又陆续进来人。
有齐备老娘、媳妇,还有瘸子妹妹等人,不大会,屋子里挤满了十几个人。
各家手都没空着,鸡鸭、山货、野物、黑麦、苞米一个劲的往纪墨的马车上堆。
纪墨想推辞不要,但是大家七嘴八舌,他也不知道和谁说。
最后走的时候,马车是被堆满了。
堆的过高,他抱着何然坐上去,颠簸的道上,左晃右晃,遇到倾斜的道,还得下来走,不然会被甩下去。
“镇长.....”麻三突然道。
“干嘛?”纪墨没好气的道,“说啊,我最烦说话说半截了。”
“跟着你做事情心里舒坦。”麻三嘿嘿笑道。
“为什么?”纪墨笑着问。
“没什么。”麻三摇摇头,也说不出来所以然。
“毛病。”纪墨踢了他一脚。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钟,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包大头直接回家,麻三架着马车回了保安队的训练场。
烧了一锅水,等何然自己洗脚上床后,去了河边。
天黑呼呼的,他没胆量下河里,便站在岸边拿着木桶往自己身上冲了一遍。
包大头提着马灯从屋后过来了。
马灯放在边上后,壮硕的身子一下子砸进水中,轰的一声,溅起老高的水花。
“你不能慢点啊!”有人陪着,纪墨干脆也跃进了水中。
来回游了个畅快以后,上岸后没急着睡觉,倒了碗黄酒,坐在门口喝。
“镇长。”包大头走过来嗅嗅鼻子道,“好酒。”
纪墨道,“这就是吴有会给你的那坛酒,我倒了一碗。”
“啊!”包大头尖叫一声跑进纪墨的屋子,把那坛酒把抱出来,掀开封口,眯缝着眼睛往里面瞅瞅,天黑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轻轻地晃了晃,耳朵贴在上面听。
“瞧你那怂样!”纪墨气不打一处来,“你天天喝我的吃我的,我就喝你一碗酒,你做这样子给谁看!
这酒就放这里,回头咱俩一起喝。”
“镇长,这不多了!”包大头二话不说抱着酒坛子跑回家了。
“包大头,你给我记着,以后别来蹭我的酒!”纪墨本不想跟这二货生气,但是控制不了啊!
仰靠在椅子上,喝完一碗酒,整个人半醉不醉,没人陪着,他居然有胆子一个人下河,而且还游了个来回。
天微微亮,他便起床洗漱、做饭。
然后又把牲口喂了一遍,现在图省事,鸭子他不往桥那边送了,直接赶到门口的河里,天黑了,它们自己上岸回笼。
至于一群鸡同样是散养,不过它们就没那么老实,见什么啄什么,菜园子已经被祸害的七七八八。
本来想围个篱笆的,最后灵机一动,让小狐狸和狗子在菜园子里看守了几天,把鸡崽子们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形成条件反射后,再也没有敢踏足菜园子的了。
驴子高声叫好几声,见纪墨还没给它开门,直接翻过栏杆,慢慢悠悠的钻进后面的山头上。
“小心老虎叼走你。”纪墨对自己家这头驴子彻底没办法,到如今还不肯套车架子,他准备交给贾海利去修理几天。
带着何然去了学校,保安队的人都聚在学校的门口或者院子里,看到纪墨过来,让开了一条路。
纪墨让何然先去自己教室,对着众人道,“全部进大班教室。”
趁着大班教室的孩子们还没进教室之前给大家上思想政治教育课。
上课前,他把高义和乌赞、丰盛都喊了过来,让他们进行旁听,等他们熟悉以后,就由他们来上课。
“抬头挺胸,全部坐直。”开课前,纪墨开始整顿纪律,“不准交头接耳,不得擅自离开,不得无故缺席.....”
等课堂完全安静下来以后,他在黑板上写下来一行标题:保安队的职责。
他准备再系统的讲一次。
“从现在开始,任何加入保安队的人都要正式宣誓。
我写在黑板上,每个人都必须背诵。”
然后又接着唰唰的把黑板写满了。
“镇长,太多了背不了。”崔更人嬉皮笑脸的道,“压根就没那个脑子。”
纪墨手里的粉笔头直接扔过去,没好气的道,“别给我添乱,背不了也得背。”
“太多了.....”包大头叫屈道,“许多字都不认识!”
“吃饭的时候怎么不嫌弃多?”纪墨毫不客气地道,“右手握拳,跟我一起念:
我自愿成为一名保安队员,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忠于职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永不叛离,至死方休!”
众人稀稀拉拉的跟着念。
纪墨喊道,“再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自愿成为......”
第一遍的时候,大家磕磕巴巴,甚至还有点害羞。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务..”
每一次都有人掉链子拖后腿。
“柯守义,这里你年纪最大,你要起带头作用。”
纪墨接连扔了好几根粉笔头出去,“大头,你要是再不张嘴,就彻底嘴巴闭上,晚上也别吃饭,也别喝酒了。
继续,我自愿.....”
到第五遍的时候,大家照着黑板念,终于整齐了一点。
“大声点!”纪墨还是觉得他们声音太小。
“我自愿....”
“至死方休!”
不知道到底是第十几遍的时候,保安队的一百多号人终于有了点气势。
学校里的许多孩子站在门口,趴在窗户上看,围了一层又一层,许多孩子甚至已经能完整背诵了下来,清脆的嗓音一下子就把保安队的人压了下去。
“瞧瞧你们怎么混的,连孩子都不如。”
纪墨对邱陵道,“从明天开始抽查背诵,直到每个人都会背。”
“是!”邱陵快速的应了。
“行了,有序退出教室,到院子里跟孩子们一起训练队列,踢正步,然后两堂文化课上完,就回去吧。”纪墨一挥手,保安队的人一排又一排的按照顺序走出来了教室。
如此上了三天课,丰盛向纪墨反应问题,保安队的人和大班的孩子在一起上课实在不方便。
这些保安队的人一堂课要跑六七趟厕所,在教室里经常进出,而且还在教室里抽烟,大声说话,严重扰乱了课堂次序。
而且都是属狗的,见谁咬谁,他们几个老师说什么都没人听,根本管教不了。
“他们乱没事,这影响别的孩子上课啊。”乌赞抱屈道,“镇长,要不我们就辛苦一点,单独给他们弄个教室上课?”
纪墨道,“行,那就换个单独教室。”
接下来几天,上完思想政治课后,他不直接走,直接坐在教室里,帮着维护课堂纪律。
他在的时候,大家老老实实地,他本以为大家改邪归正了,但是中途只离开一天,教室的次序又乱了。
乌赞说了两句重话,他们没敢揍乌赞,却把乌赞的头给蒙住,扒了他的衣服,身上只留了一条裤衩子。
乌赞这一把年纪,在学校里,当着一群孩子的面颜面尽失,士可杀不可辱,一心要投河,无论如何都不想活了。
纪墨赶忙带人给劝了回来,对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乌赞做了各种保证,一定严惩不知羞耻的“暴徒”。
在训练场,保安队的一百六十八人站成四排,整整齐齐。
“到底是谁扒了乌老师的衣服?
你们有本事做,就得有胆量承认,这样我还能高看你们一眼。”
纪墨抱着茶杯连续问了好几遍,没有一个人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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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151、不是好鸟
“镇长,你是不知道那老头子说话有多难听。”
崔更人笑着道,“说我们朽木不可雕什么的,气人。”
“是你干的?”纪墨轻抿了一口茶,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不是,不是!”
崔更人连忙摆手否认,“镇长,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参与,绝对跟我没有关系!”
纪墨又看向邱陵道,“你是队长,你不知道维护纪律的重要性?”
“镇长,我当时在厕所,什么都不知道!”邱陵也急忙撇清自己。
“麻三啊,你也不说是吧?”
纪墨把茶杯放在窗台上,点着了一根烟,吐着烟圈,淡淡的道,“都挺有义气啊。”
麻三苦着脸道,“镇长,我真不知道。”
他真没那个胆量说,不抗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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