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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傲娇我作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羽且

    “先去哪儿”

    “你选。”

    赵瑗从未想过,在某一天,会带着娘子进赌坊。他自己都没进过呢。

    听管事的讲了几种规则后,赵瑗选了最简单的,押大小。

    同里镇是个民风开放的地方,哪里都能看到女子的身影。但赵瑗和祝小月进了江湖赌坊,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因为秦老大搞事情,原本生意火爆的赌坊,有些冷静,三三两两客人,稀稀拉拉地在分散在不同的赌桌前。

    赵瑗和祝小月往头等桌前一站,附近的人立即围了过来。

    掷骰子的是个七八十岁的干瘦老头,须发皆白,说话倒是字正腔圆的。

    “请客人们下注,最低五百两。”

    赵瑗愣住了。

    这是黑店吧明着打劫呢!

    赵瑗在做事前,往往会做最坏的打算,进门前,他想好了,花二十两银子,每次一两,最多玩二十次,输赢都收手,大不了就是连输二十次。

    他们是来找乐子的,又不是想赢钱的。输赢都无所谓。

    哪里知道价格高得离谱啊!赵瑗环视四周看究竟的时候,才发现众人都看着他。

    “价格咋这么高”祝小月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瘦老头和悦地笑道“楼上还有五千两起价的房间,这是楼下的最高位。”

    赵瑗急忙站起了身。

    赵瑗虽然没进过赌坊,但对赌坊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这里汇集了三教九流之人。

    他以为既是什么样的人都有,那就不分高低贵贱,大家一律平等。带着自家女人嘛,自然选个相应清静又干净的地儿,哪里知道坐着金贵的位置了。

    谁不想在女人面前摆阔气,显潇洒

    但有个前提,那就是量力而行。

    这个力就是钱。

    口袋里有钱,才能摆阔啊!

    赵瑗袖袋里只有二十多两银子。夜飞带的多,可这会儿他在锦园忙着拔草。话又说回来,一掷五百两这事,口袋里有钱,他也不想干,太不划算了。哄女人玩的法子很多,不一定非要用钱。

    五百两,够多少人一年的吃穿住用。

    赵瑗硬着头皮说“你们最便宜的位置下一注多少钱”

    众人哄一下笑了。看二人衣着光鲜,相貌非凡,还以为是阔气的主呢,就跟着凑过来看热闹。

    原来是空有其表。

    “既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不下一注就不能走,这是规矩。”旁边一脸富态相的中年人说着话的同时,拍到桌面上了一张银票,“三千两。我押大,翻六次,六六顺。”

    哇!

    众人惊了,骰子还没掷,就报出了压的庄,还是翻倍,三千两根本没放到眼里嘛。

    倾刻间,掌声如雷,叫好声一片。

    中年人笑吟吟地望着少女装扮的祝“姑娘看着脸生,外地来的吗”

    这真是个有趣的地方。祝小月对着这个豪人,点了下头,喜悦地问“我们不下注,跟着看看行吗”

    “无规矩不成方圆,跟你一起的公子既然已经坐下,就表示接受这里的规矩,至少要押一注。”中年人又从怀里掏了一张银票,“这五百银算是我借你们的,何时有钱何时还,我叫张富贵,建康人氏。”

    立马有人惊呼“原来是张老板啊!久爷大名。大家都说,不久的将来,建康张家就是第二个江南慕容。

    大伙的目光齐齐望向了中年人,满眼的钦佩之意。在赌场里,只认钱,在这里有钱的就是大爷。就是知府来了,没钱,照样不欢迎。

    生意做的稍大一些的都知道,建康张家几乎在江南的每个城市里都有铺子,日进万金。

    这个名字,赵瑗也有耳闻。他快速地瞄了满脸喜色的张富贵一眼后,望向瘦老头说“我已经站起来了,这也要算吗”

    瘦老头轻摇着木碗中的骰子,抖着脸上的褶子笑道“张老板说借了。”

    还未等赵瑗开口,旁边有人大声笑道“这位公子最近走霉运了五百两都付不起。一个月前,我在风满楼见过你们两位,当时住的是天字号房,一日要九十九两银子吧,押一注也就是五晚的房钱。”

    又有一人说话“我说这两位怎么看着面熟,这小娘子不就是跟慕容老爷下棋那位吗”

    旁边的人应话“就是她,当时穿的男装。好像家里也是做生意的。”

    立即又有人显摆见识广,急声说“对对对,因为挂地的事,跟别家有纠纷,来请教慕容老爷。“

    张富贵没见过赵瑗和祝小月,听了众人的话,觉得心里想的事,可能性更大了。他温柔地看着祝小月满面春风地问“这位公子是你哥哥吗“

    祝小月笑道“对呀,我表哥。“




第266章:输了输了。
    得了答案,张富贵拖着缓慢的腔调说“俗话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生意场上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在赌坊里,是昨日河东,今日河西。变故时常都会发生。有变故不怕,有资本就可以东山再起。”他对着瘦老头一招手,“掷骰子,他们输了算我的,赢了让他们带走。”

    话还未完全落下,瘦老头生怕他改变主意似的,哗哗哗的开始猛摇骰子了。

    在瘦老头手中的木碗扣在桌面上的一刹那,赵瑗把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取下,放在了桌面上,“我押,“谢张老板好意,无功不受。”

    “我们不玩。”祝小月飞快地拿回了玉扳指,嚷嚷道“哪有这样强逼人下注的规矩。”

    赵瑗轻搂了她的肩膀,低眉浅笑道“入乡随俗嘛,若是输了,待会儿拿了钱来赎。”

    祝小月扭头看了他一会儿,才迟迟疑疑的把白玉扳指放回了桌面,对瘦老头说“你收好了,我们有钱,会来赎的。”

    瘦老头脸上的褶子抖的更厉害了,呵呵笑道“还没开呢,兴许是你们赢了呢。”又对赵瑗说,“看公子是第一次来玩,再给您一次选择的机会,究竟是押大还是押小”

    祝了嘛,出去的话也不会改。”

    “好。”瘦老头环视了一众人,高声问“还有人押吗”

    围观的人急切等着看结果,齐声催促“开,开,开”

    张富贵手摸着下巴,看着祝“开吧。”

    “财源滚滚来。”瘦老头猛的启开了木碗,“开。”

    “大。”

    “哇,大。”

    “大啊!”

    “恭喜张老板”

    在众人的惊呼与恭喜声中,瘦老头对立在旁边的青衣“妥善保管客人的物品。”

    接着对赵瑗说,“按百两银子算,一日一两的利息,五百两一日就是五两利息,公子若是存心收回,还是尽早的好。”

    青衣小厮把白玉扳指放在手心里,看了一眼,又照着光看,“师傅,您还没看呢,这值五百两嘛。”

    瘦老头笑道“来者是客,第一次嘛,好坏我们都认了。”

    祝小月听了这话,不高兴了,这么过,家里的银子随便花也花不完,她拿掉赵瑗搂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拍着桌面豪气地说“再来,不就五百两嘛。”

    张富贵笑得风轻云淡“钱财是身外之物,是让人开心的。既是想玩,就玩尽兴。我暂借给姑娘五万两,输了算我的,赢了姑娘拿走。”

    赵瑗从衣襟里掏出了块玉佩,放在了桌面上,缓声说“秦氏钱庄鉴定过,值两千两银子。”接着又说,“收好,我们回头来赎。”

    秦氏钱庄鉴定的是世子令,当时说是值一千两。赵瑗不懂玉,但他想着,这是皇子令,应该比世子令的材质更好些吧。

    “最多五百两。”

    皇子令已经到了张富贵手里,他看了一眼,又放回了原处,“上面若是没有字,或许更值钱一些。”

    这时旁边伸出了一只手臂,“我是做玉器生意的,我来看看。”

    是个瘦高的年轻人,他把皇子令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番,轻声说“玉是普通的玉,单看玉的成色,一百两都不值,但胜在工艺好,纹路雕的精致,值五百两。若是卖对了路子,遇着对眼的,一千两也有可能。”

    他望向了赵瑗,“玉佩是公子哪里儿来的”

    赵瑗没什么情绪地说“家里给的。”

    “皇姓倒是少见,公子是东阳郡人在下知道,离此地三百多里的东阳郡有姓皇的,是个富户,家大业大,做的丝绸生意。”

    皇子令祝小月皱头鼓腮地仰头望着赵瑗,意思是,你怎么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押赵瑗在桌下,拉着了她的小手,歪头一笑,“会赎回来的嘛,我们只是没带钱,又不是没钱。”

    为了陪她玩,把皇子令都拿出来了,祝小月心里美滋滋的,笑逐颜开道“也是。”说着扭转了脸,对瘦老头说“继续继续,我要赢回来。”

    瘦老头又哗哗哗摇起了木碗。

    小手被他拢在手中,指腹轻轻触摸着她的手心,在哄闹的人群里,仿佛两个人在偷偷的独享着隐秘的清静。

    祝小月内心微动,却一幅浑然不觉的样子,笑呵呵地直视着前方冷嘲热讽“暴发户才会随身带银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真正富人,谁会带那么多钱,需要什么,自是有随从买了送过来。”

    张富贵后面一个人立马接话“哟,这得跟真的似的。你家随从呢咋没跟着你们付钱呢”

    “他们在”祝小月把铲草二字咽了下去,哼了一声说“我干嘛要告诉你。”

    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

    张富贵站起身,看了一圈众人,稳声说“都笑什么笑。姑娘说的得对,私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别只知道笑话别人,你们谁有钱,也往上押。”接着对瘦老头说“这次番十次,依旧押大。”

    “你们呢”瘦老头把木碗扣在桌面上后问祝小月。

    “小。”

    “几次”

    “一次。”

    “玉佩给你们算一千两。”

    初进来时,祝小月觉这游戏挺有趣的。看到这帮人不友好的样子,玩的兴致一下子没了。她不耐烦地说“一次。我们是想赢回来自己的东西,又不是要赢你们的钱。”

    有人嘻嘻笑道“来赌场不是想赢钱,难道是来找输的”

    张富贵扭头扫了一眼说话的人,那小伙子立马闭上了嘴巴。

    “财源滚滚来。开!”瘦老头迅速地抬起了手。

    “大,大,大”

    “哇哇!还是大,张老板厉害,张老板厉害。”

    众人感叹的时候,青衣小厮收起了皇子令。

    “我们不玩儿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钱赎。”祝着扭身就要走。赵瑗拉着她的小手没丢,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刚庄家不是说值一千两嘛,还有一次机会。”

    祝小月仰脸看了一会儿赵瑗,忽闪忽闪地眨了两下眼睛,又咬了一下下唇,下定决心似地说“最后一次,输了,就不玩儿了。”

    赵瑗松开她的手,挽住了她的肩膀,愉快地笑道“以后想玩,我找人陪你玩,你想押什么,就让他们开什么,次次都让你赢。”

    在众人的哄笑声,有人尖着嗓子说“你若喜欢下棋,我叫人来下给你看,你想让黑棋赢就黑棋赢;你想让白棋赢就白棋赢。”

    祝小月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望向说话的人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找岔呢。”

    “小娘子多忘事啊,这不是你表哥对你说过的话嘛。”那人嘻笑道“看来是你表哥没向你兑现诺言,这样的表哥不要也罢,要不跟我”他的话没说完,就急忙闭紧了嘴巴。

    因为赵瑗一道冷冷的目光,如冰棱一样嗖嗖地直射过去,让他不禁哆嗦了一下。待赵瑗收回目光,那人又在心里暗骂,一个文弱的小白脸而已,虚张什么声势。

    “大家安静,让胡叔开局。”

    财大气粗,张富贵的话非常好使,方才还乱哄哄的赌坊,瞬间静了下来,只有骰子飞快撞击木碗的哗哗声。

    “啪”的一声,木碗扣在了桌面上,瘦老头亮声道“哪位客官要押,速速报来。”

    “我喜欢大,依旧押大,翻二十个。”张富贵笑道“总赢心里过意不去,也给胡叔送回去一局。”

    翻二十个,输的话,就是一万两银子啊!他这话说的,好像是这局稳输一样。

    有钱人真是拿钱不当回事。

    祝押小的,但又觉得这样赢了,不够畅快,于是说“这局我放弃,我不喜欢猜别人猜过的局。”

    “还有人押吗没人的话,我就开了。”

    “开开开”

    “财源滚滚来,开。”

    随着瘦老头启开木碗,祝小月后悔了,早知道押小啊,总是能拿回来一样东西,跟这帮人谈什么光明磊落嘛。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张富贵从怀里掏出了四张银票,递给青衣小厮,笑得跟赢了一百万似的“这是两万两,先放你这里,你帮我算着局,什么时候输完了,提醒我,我再付你们钱。”

    由于这局张富贵输了,加上赵瑗一脸的霜寒,众人没再多说话。

    瘦老头又继续哗哗地摇动骰子了。

    祝“我押小,翻两次,赢了,把我们的扳指和玉佩还给我们;输了,我回去拿钱。”

    青衣小厮开了口“你们现在只有五百两在这里,翻不了。”

    “把我押上去,算五百两。我家主子输了,我在这里给你们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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