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傲娇我作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羽且
宋羿拍了他的肩膀说:“几步路。”
二人还未走出门,赵瑗淡淡的又说了一句:“让她马上回来。”
李知府又偷着叹了口气。
在阿平说今日禁止“赵”姓入内时,赵瑗就知道,这是茶楼故意为难他。所以,他让李知府和宋羿一起去。
宋羿是外地人,他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李知府是当地官员,一个小小的茶楼大门,能挡得住他
房间门被敲响时,比他预想的时间要长。赵瑗把阴郁的表情,换成了平淡的,然后说了声:“进来。”
走的两个人,回来的依旧是这两个人。
……
李知府到了秀水茶楼,才明白赵瑗不是没把他放眼里,是相信他的能力,才让他来的。
迎门小哥阿平问他们:“有本店的贵宾凭证吗”
“没有。”
“普通客人不能进后院。”
秀水茶楼坐北朝南,阿平所指的后院,就是河边上建的四个凉房,郭思谨在一号凉房里。
李知府平静地问:“不认识我吗我是平江知府李临江,让宫七那小子出来。”
“抱歉,不认识。还有人冒充皇帝微服私访呢,我们要是信,那我们都是傻子了。”阿平笑的谦和有礼:“我们老板不在。”
李知府压了压心里的怒气,又问:“帮我们给里面的人,捎个话行吗就说外面有人找。”
“不行,贵宾厅里的客人不出来招呼,我们的人不能随便进。”
李知府不甘心地问:“找人也不行”
“不行。”
宋羿抬头望望上面,听到了不少微弱的呼吸声,比一般人的呼吸声缓慢。都是高手,他打不过。
第81章:移情别恋。
翌日清晨。
郭思谨正准备出去,看到荆小白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站在了她面前,大声说:“你相公昨夜宿在莲花阁,你快点找套他的衣服,我给他送过去,里外的都要。”
郭思谨左右扫了一眼后,对荆小白说:“你认错人了,我夫君在房里睡觉呢。”
荆小白不顾众人的诧异的目光,哈哈一阵笑,然后继续大声说道:“别装了哇,快点去拿衣服,送的晚,他发火了,我可说是你磨蹭了。”
郭思谨咬了下嘴唇,低声问:“宋羿呢”
“我爹也在莲花阁,他是侍卫哇,主子去哪里,就要跟到哪里。”荆小白欢快地催促道:“快点。”
大厅里,只要长着耳朵的人,都听到了荆小白的话,只要长着眼睛的人,此时两只眼睛都望着他们。
有人认出来了,眼前这位,不就是昨日下棋的人吗唉,长的好看,甜言蜜语都是虚的。她男人前脚一往情深,后脚就迈脂粉堆里了。
郭思谨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回房拿了衣服,对等在门口的荆小白说:“需要我亲自送过去吗”
“不用,不用,你相公让我告诉你,今日没你什么事了,你爱干嘛干嘛去,最好离他远点。”
荆小白说完,拿着衣服,飞快地跑了。
一日之际在于晨,早晨的人们,一般都很忙碌。李知府匆忙的吃了早饭,走出客栈门就遇上了李大小姐,他闺女李秋萍。
李秋萍今年十九岁,自从三年前得了一场大病醒来后,性格大变,前一年痴痴呆呆,这两年疯疯癫癫。
她痴呆那一年里,李知府正忙着调查经界法实施的可行性,她疯癫的这两年里,李知府正忙着经界法的实施。
简单说吧,她大病醒来后,跟李知府这个父亲接触的不是很多。
李知府望着他闺女惊讶地问:“寻我何事”
李秋萍捏扭了半天,才说:“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等我挣钱了还你。”然后,嘿嘿一笑,讨好地说:“一定还,一定一定。”
李知府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闺女,又问:“何事要钱”
李秋萍上前拉了李知府的胳膊撒娇道:“欠秀水茶楼的酒钱,再不还,宫七不让我去了。”
美人撒娇更美。
丑人撒娇虽然不会更丑,但也不会变美。
李知府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丑闺女,镇定地问:“欠了多少钱”
李秋萍又是嘿嘿一笑:“不多,八千多两。”
李知府缓了几口气后,才说话:“你去告诉那个宫七,等我闲了,我亲自上门去还。”
后面的话,李知府咽回了肚子里。后面一句是,我要去看看他一个茶楼卖的是金酒,还是银酒。
李秋萍得了这话,放开了她父亲的胳膊,愉快地同他告了别,朝着秀水茶楼的方向小跑而去。
秀水茶楼一天不间断的营业,啥时候去,啥时候都开着门。迎客小哥叫阿平,他看到李秋萍,笑问:“找我们老板吗他在一号茶房。”
宫七在茶房坐了一个多时辰了,从黑夜坐到白天。看到李秋萍,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
“正在想你,你就来了。”
阿平觉得今日是个神奇的日子,将将迎进去一个小娘子,又迎着一个小娘子。
神奇的不是两个小娘子,神奇的是两个小娘子有着天壤之别,又找的是同一个人。
老板曾交待过他,客人的性别看衣服分就行了,不用你们去判断。他虽然不懂这是为什么,但还是听话照做。
他笑问漂亮的小娘子:“公子,有约吗”
郭思谨反问:“你们老板在吗”
“他在一号茶房。”
李秋萍看到郭思谨,第一句话说的是:“姑娘,你能让我摸一下你的脸吗”
宫七倚着护栏大笑。
郭思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我就想试试能不能掐出水。”李秋萍咽了下口水,接着说:“遇到美丽的姑娘,我要不是摸一下,以后肯定会遗憾。”
郭思谨在长倚上坐了,眯眼笑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李秋萍认真地说:“你可以摸一下我的脸。”
宫七笑的声音更大了。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后,对郭思谨说:“我可以替她完成条件,我会看手相,可以免费帮你看前程。”
赵瑗从莲花阁出来,一名暗卫就迎了上去。
“世子妃在秀水茶楼。”
秀水茶楼其中四间贵宾茶厅,一半建在秀水河上,河对岸是大路。昨日赵瑗就从这条路上走过,今天又走,心情却截然不同。
他烦燥地抬起袖子闻闻,新换的衣服,感觉仍能闻到怪异的脂粉味儿。他皱着眉在身上拍打了几下,抬眼就看到了河对岸凉亭里的人。
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俊俏男人眉眼含笑地拉着女子的手,女子一会儿看自己的手,一会儿又看对面的男子。
这个死女人,赵瑗想跳进河里,把她从凉厅里拖出来,摁到水里淹死她。
不,不直接淹死。
淹个半死后,拉出来问问她,知不知道自己错了,然后不等她回答,再摁进水里,淹死。
好嘛,遇到个有共同爱好的小白脸,就移情别恋了,一把野草就心动了。原来不想与他做那件事,是心里有了别人。
可恶啊!大清早的就往这里跑,当他瞎呀,还是当他不在呀
小白脸也是活腻了吧什么人的主意都敢打。都给我等着,那间房里的人,无论是当事者,旁观者,还是目击者,一个都别想活。
 
第80章:我说了算。
赵瑗和郭思谨走到风满楼时,早就被雨水浇了个透。还好郭思谨头上顶了件衣服,否则夏日衣服单薄,一湿水全贴在身上,高高低低会被看个清楚。
衣服是赵瑗的,赵瑗此刻仅穿了件中衣。一路上,他都在想,落汤鸡又衣冠不整的样子被人看到,日后若是有人认出来是他,会怎么想他。
还能怎么想,肯定想他是个好男人了。
赵瑗刚记事,就常听别人说他父亲是个好男人。父亲在他心里是高大完美的存在,他认为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莫过于好男人这个词了。
想到这里,赵瑗心情更加愉快。
风满楼大厅里站满了避雨的人,众目睽睽之下,**的二人,一步一个水印的穿过堂厅,上了后面的住宿楼。
店伙计跟在他们身后问:“贵人,房间里要送沐浴的东西吗”
“要。”
“几个人的”
赵瑗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我们现在是几个人”
“两个。”
店伙计退去后,赵瑗低下头去看郭思谨,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雾,小嘴紧抿着。
哟,被雨水一打,又变回一朵娇弱的海棠花了。
他咬了咬唇,又咂了一下嘴,抬手在她脸上抹了两把。嘟囔道:“都是水。”稍停了一下,又说:“你先我先还是我们一起”
说话间里就到了房门口,郭思谨迷茫地望着赵瑗问:“什么”
下棋本就是费脑筋的活,在围地攻地的世界里呆了近两个时辰,紧接着就面对的是殷勤备至的赵瑗,和噼里啪啦的一阵大雨。大白天里,又被男人搂着走。脑袋昏昏沉沉,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赵瑗说的什么事。
“洗澡。”赵瑗又搂住了她,凑在她耳边说:“你今天累了,我帮你搓背吧。”
……
夏天的雨,来的急,去的也快。一阵大雨过后,又刮起了风,乌云吹散,晚霞满天。
秀水茶楼。
宫七倚靠在凉亭的护栏上,懒洋洋地对身边的人说:“你就眼看着小花姑娘,往人吃人的地方跳呢”
李慕没有接话,而是感叹道:“你来这里十四年了吧,那年我十一岁。时间如白驹过隙,还真是啊。”
“十四年六个月零九天,我四岁三个月零两天,来时是个冬天,寒气逼人。”
李慕拿了颗棋子,探出身子斜掷出去,棋子在河面上连跳了几下,落进了河里。
“不冷啊!那天艳阳高照,我穿了件橙黄色的夹衣,是师娘做给我的,当时我还嫌颜色鲜亮,不好意思穿。”李慕望着宫七笑道:“是你年龄小,记错了。”
宫七低下头说:“我记得没错,确实很冷,冻得太很,发起了高烧,缠绵了整个冬天,次年春天才好。”
李慕站直了身,来回向空中抛掷棋子,又接住,笑得更大声了:“你想去杭州看看吗那里变化很大。”他瞄了宫七一眼,接着说,“也许出去走走,你就能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了。”
宫七抬起头,望着李慕,良久后笑道:“在你看来,我与他谁更优秀”
李慕手里停住了,勾了勾嘴角,若有所思的问:“普安世子吗”
“嗯。”
李慕转了个身,把手里的几枚棋子,扔进了棋罐内,拍了拍手。用胳膊支着护栏,望着宫七,认真地说:
“各有千秋,你们两个的五官都很精致,让人挑不出缺点来,不同的是他端庄大气,不笑的时候冷冽威严,而你……”
他冲宫七眨了眨眼后,才接着说:“偏柔美,不笑的时候,让人心疼,惹人怜爱。”说完,哈哈大笑。
就知道,他不会认真回答。宫七绷着了脸,转了转幽黑的眼珠,轻轻慢慢地说:“心疼的话,多付点茶钱好了。”
话落了,二人同时大笑。
半天后,宫七收了笑意,叹了口气:“他比我更合适,是吗”
李慕依然笑着:“你是自然出生的,他是照着模子选出来的。”
宫七又问:“那么他呢”
“恩平世子”
“嗯。”
“他是只追赶羚羊的小豹子。”
宫七又叹了口气,低下了头:“豹子发了力,会把羚羊吃掉跑到前面去。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李慕望着西边的彩霞,沉沉地说说:“也许老爷子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想着去帮羊一把。”
“有时候看着是好事的事,其实是坏的不能再坏的事;看着是坏事的事,其实是好事。”宫七抬头望着李慕说:“眼下这件事,对这位来说,看着是好事,其实是更好的事。”
“但也许最终是坏事,就像你说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反正对小花来讲不是好事。”李慕苦笑了一下,“沁园春关门,才让我明白,我之前的判断是错的。”
“哦怎么关门了”宫七惊讶道:“和这件事有关系”
“没关系。但和今天下棋的人有关,她去店里喝酒,这位知道后,生气了,指了人来查。”李慕淡淡地说。
宫七呵呵笑道:“慕哥哥,神通广大呀,内幕都能知道。”
“户部的崔侍郎去年欠了我不少酒钱,他给了一个答案,我把他欠银免了。”李慕又有了笑脸:“李秋萍欠你的酒钱,还了吗”
宫七从棋罐里捏了一黑一白两枚棋子,同时斜抛向河面,两枚棋子同时落水了,一个跟头都没翻。
他有点失望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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