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为了避免更多的缅军士兵被发狂的巨象踩踏而死,内山谬觉狠狠咬了咬牙,沉声下令:“传令,令象奴取出象錾,击杀狂象,以免我军受到更大伤亡。”
“得令!”
内山谬觉此令一下,那些犹坐在狂象背上的象奴,纷纷从象塔中取出尖锐锋利的象錾,将錾头置于象的脑顶,然后一咬牙,用铁锤猛砸錾尾,在夺夺的闷响中,那锋利的錾锥,立即扎穿大象的脑盖骨,深深錾入象脑中。那象奴再手持錾把发狠地用力一搅,将象脑完全搅烂。那胯下的巨象,顿是一声凄惨哀鸣,轰然倒地。
作为缅军中最为宝贵的财富——战象,就这样,被自已最为信任的象奴杀死,毫无意义地窝囊死去。它们倒下的庞大身躯,就象战场上突然修建的一座座坟墓,令人感慨叹息。
近四百匹巨象皆亡,缅兵的溃逃再无滞碍,从天空下望,疯狂撤走的缅军,简直有如一窝漫山遍野溃散的蚂蚁,汹涌撤走,毫无秩序。
现在想逃,没那么容易!
早就憋了一口的唐军骑兵,无论是玄虎重骑还是轻骑兵飞鹞子,纷纷纵马疾追。
铁流滚滚,马蹄隆隆,疾追猛赶的唐军骑兵,有如收割生命的死神,他们迅速地追上哀嚎急撤的缅军步兵,刀砍枪刺,娴熟而准确地将他们一一当场杀死。
唐军骑兵尽情地一路砍杀,而一直保持沉默的唐军步兵,亦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他们朝四下溃退的缅军,呈半弧状环围过来,无论是盾兵、枪兵还是横行队员,无不奋力厮杀,对已乱成一团的缅军,给予凶狠而致命的打击。
这样快意摘取胜利果实的扫尾战斗,那些跟随唐军作为辅兵作战的土司兵马,亦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绝佳表现机会。
他们持刀荷枪,高声呐喊着,充分发挥自已善于在热带地区作战的优势,从唐军左右两翼包夹过来,对溃逃的缅军一路狂追猛打。
很多被唐军追上,再无逃脱可能的缅军,已然肝胆俱裂,再无任何斗志。他们为了保命,哀嚎着扔下手中武器,纷纷跪地求降。
“妙瓦底侯!我们,我们败了!”
”
望着视线尽处,有如涌动的黑潮一般,向着本阵汹涌溃退而
第八百五十章 一击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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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驻扎在木邦城外的唐军营地,那有如热浪般袭来的喧哗声,终于归于平静之际,缅军主将内山谬觉,才拖着疲倦的身体,从城头缓步而下。
神情呆滞目光迷茫的他,有如一具木偶一样,从城墙马道上,一步又一步地机械而下。
行到半途,他抬起头,看到天空那一轮昏暗的月光,不由得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
现在的自已,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唐军四面围城,想要带领那刚刚大败士气尽丧的近四万军兵,从木邦城中突围,已是完全无可能。那么,自已能在这座防备简陋又缺乏粮草的孤城中,守到援兵的到来吗
他相信,这些围城的唐军,一定会尽快攻城,以拔掉这个通往缅都阿瓦的大钉子,完全打通前往阿瓦的宽宏大道。
那么,唐军的攻城手段是什么呢
是传统的攻城梯攻城埵方式还是自已一直未曾见过的火炮攻城内山谬觉心下,完全没有底。
他当然希望是前者,这样的话,自已在城中尚有兵力优势,还能与唐军对峙消耗一段时间,也许还有微小的机会坚持到援军到来。
而若是唐军真的运来了强力的火炮,这防备简陋的木邦城,只怕结局堪忧。自已的最终结局,亦将会十分可悲吧。
对于唐军究竟会作何选择,内山谬觉的心下没有答案,他虽一直在内心安慰自已,但潜意识中,依然满是无可言说的恐慌。
在一夜的焦虑中,直到快天亮之际,内山谬觉才迷糊睡去。
当第一缕晨曦,从东面的天空显露之时,唐军阵中,便有凄厉的天鹅号声,连绵响起。
天亮之际,唐军终于开始攻城了。
听到城外传来的攻城号角,犹在宿醉中的木邦城守将内山谬觉,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内山谬觉揉着发肿的眼睛,心下顿是又惊又疑,难道说,昨天唐军方得大胜,今天就要一鼓作气,又开始要攻城了么
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一名气喘吁吁的亲随小兵,快步跑入。
“禀妙瓦底侯,大事,大事不好了!”小兵一脸惊恐气喘吁吁地回答:“城,城外大批唐军,正推着近二百门大炮,向我木邦城南门,一路喝喊着攻打而来呢!”
小兵的话,有如一瓢凉水,从内山谬觉头上当头浇下,他从床头一下了腾地站起,眼睛瞪得溜圆。两颗因为失眠而血红一片的眼珠里,满是震惊到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是吧!
唐军真的有能力,仅过一晚上,就来攻打这木邦城么!
“走!快带本将去看!”
“遵命!”
来到木邦城南门城头的内山谬觉,顺着小兵的臂指方向,惊恐地看到,在木邦城的南面,从围得密密麻麻的唐军阵中,总共推出了多达一百八十门相同大小的重炮,排成了一条笔直的直线,一齐缓缓前推。这些沉默前行的重炮,在朝阳的映照下,闪耀着隐隐的银光。
180门闪着银灰亮光的钢制重型龙击炮,被唐军炮手,缓缓地推到了木邦南门外一千米处。接下来,唐军炮手开始固定炮架,调整射角,装填火药与炮弹,很快就做了战斗准备。
这180门重型龙击炮,沿着木邦城南面城墙右侧一字排开,威风凛凛气势雄壮,那黑洞洞的炮口,直朝对面的木邦城墙,其凛凛气势,让守城的敌军,吓得开始腿脚发软。
好家伙,这些火炮模样这般吓人,可以想象得出,一旦打放起来,威力将会何等惊人。
主将内山谬觉,人生第一次见到这样可怕的巨炮,他的脸上,亦是冷汗刷刷直流。
而在这时,木邦城头,还有许多从百姓中抽调出来,前来参与守城的男女青壮。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人生第一次见到这样奇形怪状的巨大火炮,他们的脸上,除了有恐惧与担心外,更有莫名的兴奋与好奇。
叽叽喳喳低声谈论的他们,浑然不知,这些有着黑乎乎巨大炮口的重炮,将会是他们免费升天的最佳工具。
看到唐军这般昂然推着火炮前来,身经百战的主将内山谬觉,几乎凭直觉地感受到,如果放任唐军这般攻城,一定会木邦城城墙造成极其可怕的损毁与打击,这样的结果,一定要在唐军开始攻城前,想办法加以阻止。
内山谬觉迅速想了想,便朝这些守城的军兵与青壮大声喊道:“各位休慌!我木邦城中,兵马足够,防备周全,唐军想攻下这木邦城,我只怕他没这么好的牙口!另外,我城尚有两千名骑兵,待这些唐军火炮行近后,我军可派出骑兵,杀出城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的火炮成为一堆无用的废铁!“
内山谬觉此话一出,城头的军兵大受鼓舞,人心安定了不少,慌乱程度小了很多。
只不过,内山谬觉虽然嘴上这样说,心头并没有底。
这些的唐军火炮,真的会这么容易,就被出城偷袭的骑兵给消灭吗,那唐军主将,又真的会防备如此疏忽吗会不会,只是自已一厢情愿的猜想
内山谬觉表面强作镇定,心下却是忍不住悄然喟叹。
尽人事,听天命吧。毕竟,想要阻止唐军攻城,这是最后可行的办法了。
内山谬觉长吸一口气,迅速开始作战安排,他下令,让全城中那二千名骑兵,一齐等候在南门处,等唐军火炮离得近了,再出城突袭,而这南面城墙,亦由他带着精锐军兵,亲自把守。
令他惊讶的是,那些缓缓前行的唐军火炮,在离木邦城南门外八百步时,就全部停住了。然后这些唐军炮手极其熟练地就地装填定装火药,用铳规测算间距,调整射角,开始准备射击。
内山谬觉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
要知道,在他印象中的当代火炮中,最厉害的红夷火炮也不过只能打到四百来步远,怎么这些唐军火炮,在八百步外就停下来开始准备射击了,他们的火炮,能打这么远么
难道说,是因为唐军怕死,怕被自已的骑兵会出城偷袭,才在这么远的距离停下来,打算不加瞄准乱轰一通么
内山谬觉这般胡思乱想,当然是因为他不知道,唐军火炮的准确射程,其实可达一千步,现在之所以提前了两百步,是因为考虑到了这木邦城,相比于周围地势,城墙底部有专门加高,故而,唐军炮手要考虑仰角与抛射度,唐军才会将这些火炮进一步提前距离,以便更有效的击垮城墙。
就在内山谬觉胡乱猜疑之际,这时,他们远远地听到,唐军阵中,传来微弱的喝喊声。
“预备!”
“放!”
内山谬觉远远地看到,唐军炮阵前,一名军官模样的人,手中举着的红旗,用力挥下。同时,他一声暴喝,180门口径巨大,打放三十二斤炮弹的钢制重型龙击炮,立刻齐齐打响。
“砰!”
“砰!”
“砰!”
“砰!”
……
连绵而起震破耳膜的巨大炮声里,180门重型龙击炮的炮口,立刻飘起腥红的余焰,闪腾起刺目的金色火光,在浓密呛鼻的滚滚白烟中,180枚乌黑的32斤重的巨大乌黑铁弹,带着死亡的啸音,向木邦城的南面城墙,狠狠撞去。
沉闷厚重的巨大撞击声中,这
第八百五十三章 木邦城破,残军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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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昏黄的天幕下,那名裨将带领着五千名精锐缅军,一齐鼓噪呐喊着冲出工事,向正在行进的唐军战阵中最前面的火铳兵,疾速冲去。
见到缅军冲出工事,向自已鼓噪冲来,唐军军阵立即停住了脚步,随即摆开阵型,准备迎敌。
“预备!”
“放!”
“砰砰砰砰!。。。。。。”
随着领头的唐军火铳队长一声暴喝,三排唐军火铳手,迅速摆成前后三排的三段击式阵型。
10000杆鲁密铳中,最前排的3000杆,首先打响。
然后,第一排退下,至第三排后面,第二排的3000杆鲁密铳紧跟着打响。
接着第二排再退到第一排后,第三排铳兵顶上来,再打放了3000多杆鲁密铳。
至此,一次完整的三段击,打放完毕。
到了第三排的铳兵打放完毕后,原先最早的一排铳兵,已然又装好火药与子弹,继续顶上最前头,准备重新开始新一轮的打放,这三段击流程,又重新开始。
爆豆般的枪声,绵密响起,枪口余焰组成一排暗红色的飘飞火幕,浓重的白烟立刻在排成一排笔直直线的盾牌上,连绵涌起。
无数颗呼啸的三钱重的细小铅弹,发出轻微的尖啸,向对面狂冲而来的缅军,疾射而去。
这些炽热滚烫的细小铅弹,呼啸而去,立刻有如热刀扎黄油一般,轻易地穿入那些缅军的身体中。
在唐军这般近乎无休止,仿佛绵密不绝的鲁密铳打击下,那五千名一同前冲而的缅军,在第一次三段击齐射时,就瞬间被射杀了八百余人。
领头冲锋的那名副将,因为身上穿的铠甲鲜明亮丽,相当与众不同,故他本人,简直堪称为子弹磁铁。
唐军的第一番三段击齐射,整整十五颗铅弹,同时击中了他,让这名副将从头到脚,布满了密密的小血洞。
这名本来挥舞着战刀,呐喊前冲的缅军副将,仿佛被突然挨了一记重锤一般,生生地停住了前冲的脚步。呆怔了不到一秒,便扑地仰面倒地,再无动弹。
这名领头的副将一亡,遭遇迎头痛击伤亡惨重的缅军,顿是阵型大乱。
剩下的四千来名缅军,稍一呆滞,便是人人如得失心疯一般,哀嚎着转身逃跑。更有极多的人顺手丢了武器,只求能跑得快些。
只不过,后面的三段击间隔时间极短,那绵密不停的鲁密铳,将他们的逃生渴望彻底打消,无数颗铅弹追上了他们,又将他们从背后射杀了五六百人。
在见到剩余的三千余缅军,以极其狼狈的姿势逃回本阵之后,唐军火铳手才收拾武器,在一声喝令后,继续与后面的本阵兵马一起,保持着平稳的阵型,向城中继续推进。
而看到这一悲惨的一幕,主将内山谬觉,和全体躲在紧急修建造的工事后面的缅军,顿时皆被打懞了。
靠!唐军的火器这般凌厉,这根本不是在打仗,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这样绵密而集中,且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射击,完全与以往面对的任何明军都不一样。这种近乎无休止的火力射击,这种把攻击部队全部消灭的屠杀式战斗,对缅军的心里打击十分巨大。
这样近乎必死的结局,让缅军再无突击的勇气,剩余的全部兵力,皆是龟缩于城中。
在这时候,最为焦虑也最为恐慌的,便是城中主将内山谬觉了。
怎么办
唐军攻势如此凌厉,自已手下这些士气低沮斗志全无的剩余军兵,还有那些更不堪用的临时召集的青壮,真的能顶得住么
内山谬觉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迷茫。
而这时,唐军已然又快速行进过来,来到了四百余步的准确射程之内。
“预备!”
“放!”
“砰砰砰砰!……”
又是绵密不休,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打铳声,有如爆豆一般密集响起,将任何敢在工事上露头的缅军,立刻射杀。
这样一边倒的彻底屠杀,对唐军来说,堪为极度快意之事,而对缅军来说,简直是置身无间地狱。
随着死伤人数的快速增加,守防在工事后的各处缅军,皆开始快速出现混乱。甚至还有不少临时召集来的青壮,哭嚎着扔下武器,掉头向后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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