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虽然火铳兵都穿着标准两片胸甲,但其面部与手部,还是十分薄弱的防备,使他们虽然被免于射中要害,却也难抵如此密麻的箭矢进攻。
于是,唐军阵中,不时有唐军火铳兵大声惨叫着,甚至还有许多中箭的火铳兵,被箭矢的强大冲力给射得倒栽而下,从城墙上跌落,非死即残。
叶军这一番箭雨齐射,至少造成了二百多名唐军火铳兵伤亡。
“全体火铳兵注意!就地蹲下,躲避箭矢,受伤火铳兵撤充城墙,由后备火铳兵补充其位!“
被一众护卫手持盾牌密集防护的术将安和尚,冲着传令的士兵,大声吼道。
听到安和尚的命令,躲在盾牌后的火铳兵,全部急急下蹲,背靠着正持盾半跪的盾兵,勾缩着头,尽可能地躲开从天而降的箭矢。
原来,躲在楯车后的叶军,见到了唐军火铳兵已下蹲避箭,城头只剩下一排密密的盾牌却再没看到上面的弩手时,他们顿时再无顾虑,纷纷走出楯车的保护范围。
这些叶军心中充满了压抑后被释放的快感,他们不时拉响弓弦,打放箭矢,这些凌厉的重箭,又狠又准,将不小心将手脚或脸面暴露在外面的盾兵,一击射中,让这些个唐军火铳兵,或轻或重地受伤。
一时间,敌我双方攻防迅速转换,守城的唐军,竟然开始变得极为变动。
现在的情况,与上次作战时,几乎一模一样,因为有楯车作为防护,唐军火铳兵无法击穿那层厚厚的木包铁皮,故反被叶军弓手压制,根本无法反击。
而这样的被动局面,自然迅速被叶军利用。
一架架长长的攻城梯,被多如蚂蚁一般的叶军扛了过来,迅速地向内城的四面城墙迅速靠近。
这些扛着攻城梯的叶军,大声呐喊着,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好象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参加一场轻松写意的运动会一样。
也许,在他们看来,已被叶军弓箭手牢牢压制的唐军守兵,只能眼睁睁地看到他们把攻城梯靠过来,任由他们发动登梯攻城战了。
而且,唐军现在的手掷雷已消耗完毕,根本不能象上次一样,进行近距离的狙击。这样的状况,几乎是一边倒的有利于进攻的叶军。
事实跟叶军所预想的一样,他们轻松地越过结了厚冰的护城河,再一路无阻地顺利来到了西门城墙下,然后,一阵啪啪地响声,起码有三十多架攻城梯,被分别靠在了闪着银光的东西两面冰封城墙上,立即,开始有无数有如蚂蚁上树一般的叶军,缘梯上爬。
见到这些有如蚂蚁一般攀爬而上的叶军士兵,安和尚心下,揪紧到了极点,也心痛到了极点
他当然知道,如果一定要把这些攻城梯全部炸断,不然,让叶军爬上城头的话,这战斗将会变得空前惨烈了。如果现在还有手掷雷的话,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早就他娘的炸得叶军屁滚尿流狼狈逃窜了,如何会这般被动。
被动挨打的滋味,总是最难受,也最铭心刻骨的。
安和尚万般无奈,正准备下令,让火铳兵冒险探头对正攀爬而上的敌军进行密集射击之时,却不料,那些虎视眈眈的叶军弓手,已然提前采取了行动,开始对着整个城墙,大量抛射箭矢。
近2万名叶军的集体抛射,密密麻麻的箭矢铺天盖地,发出清脆的尖啸声,有如死神放出的一群飞鸟,向城头守卫的唐军火铳兵,猛扑而来。他们用这样的方式,为缘梯攀爬的步兵作出掩护。
纷扬而落的箭矢,虽然大部分被大盾所阻挡,却也给唐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立刻又有多达一百余名辅兵或死或伤,还有十多名中箭受伤的辅兵,被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下,摔成肉饼。
一时间,在这如雨一般密集袭来的叶军箭矢下,安和尚手下的军兵连抬头都困难,根本就别想着如何对攻城的叶军进行反击了。
见到自已的手下重新被压制,安和尚怒气填胸,牙齿咬得格格响。
残酷的城墙争夺战,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iishu)是,,,,!
第九百零六章 合围击溃,一路追杀
【】(iishu),
阿不杜拉的预感十分正确。
他终于亲眼目睹了,唐军骑兵可怕的冲击速度,也亲眼见证了这只无论是人马装备,还是兵员素质,都堪称东亚最强悍无匹的精锐骑兵,那势不可挡的冲击力量。
马蹄隆隆,铁骑强突,刀指枪横,狂飙突进的唐军骑兵,有如两把黑色的巨刃,从匆忙临时结阵的叶军本部左右两翼,狠狠插入其中。
从天上看去,突入叶军阵中的唐军骑兵,有如两把炽热而锋利的尖刀,有如刀切黄油一般,将整个叶军大阵,迅速地切得支离破碎。
将叶军匆忙结成的半圆形战阵,从左右两翼处,分别撕成两半,几乎是同时,迅疾冲开了两条宽阔的血路,透阵而出!
楔尖所向,便是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是无法抵挡的强横与迅疾而至的死亡,所有挡在黑色楔尖前面的叶军,象被一场突如其来又势不可挡的狂风吹起一般,有如纷扬的纸片,被抛向空中。
然后,这些象纸片一样被撞向空中的叶军士兵,大声惨叫着,划过长长短短的抛物线,不停向后面跌落而去,然后摔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饼。
被一众护卫保护着,躲在了阵后的阿不杜拉,见到唐军的冲锋攻击,竟是这般凶猛无情劲爆凌厉,他的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他亲眼看到,离得极近的一名叶军兵座的胸部,被一杆呼啸而至的骑枪,象扎薄薄纸片一般,瞬间冲破了坚实的铠甲,鲜血从胸口狂喷而出,冲力极大余劲未歇的骑枪枪尖,复从他的背部钻出,顶得后面的钢甲有如龟壳一般高高隆起。
随即这名唐军重骑兵弃了骑枪,又抽出骑刀,朝左右两边的叶军士卒大砍大杀,而中了此枪的叶军兵卒,象是被长针刺穿的大是一样,软软地倒地,然后手脚挣扎着在地上低声哀嚎。
不过,他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又一名唐军骑兵纵马过来,疾冲的马蹄将他的脑袋象踩西瓜一样,啵的一声彻底踩爆,粉红的脑浆与殷红的鲜血四处飞溅。
这般恐怖的一幕,饶是阿不杜拉久历战阵,亦是骇得心下为之一缩。
与此同时,他的眼角余光又看到,另一名叶军兵卒虽然手持盾牌抵挡,只不过,在巨大强横的冲力作用下,这厚木盾牌亦象纸糊的一般,被骑枪噗哧一声,轻易刺穿。
盾牌被刺穿后,骑枪之势犹然不减,又凌厉地冲穿了他的左臂,这名兵卒惨叫着,随即象被一只巨大的野牛给正面撞击一般,腾空窜起,飞退到方法十余步外,最后被纷乱的马蹄,活活踩踏成一张薄饼。
如此厉酷惨烈的杀人方式,阿不杜位亦是平生仅见。
两处的唐军骑阵,那楔形战阵的楔尖,是如此强悍而凶猛地突入,但凡挡在这条夺命血路之上的叶军步兵,几乎皆是瞬间被杀,纵然万幸不死,也是重伤难活。
一时间叶军大乱,哀声连连,紧急结成的军阵,几乎在瞬间陷入崩溃。
残存的叶军,在惊恐中四处乱窜,却又因此将地下正翻滚哀嚎的伤兵,活活踩死,同时整个残阵冲得更乱。
叶军军阵被唐军骑兵瞬间冲垮,整个唐军骑阵顿是士气如虹,他们拔出骑刀,对混乱不堪的叶军军阵大砍大杀。
阿不杜拉又惊恐地看到,那名离得颇近的玄虎重骑,战到此时,已经接连又砍杀了三名叶军,却依然杀气腾腾,满是冲劲。他手中刀花一抖,那把手血淋淋的骑刀,又狠狠地戳进一名叶军的眼眶中,听到这名叶军不似人声的惨叫时,一脸血污的他,有如魔鬼一般放肆地狰狞大笑。
哈哈,杀敌掠阵,用敌人的性命与鲜血,换取自已晋升的阶梯,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混乱一片的军阵中,还有不知道多少数量和他一样的唐军骑兵,他们有如一只只来自地狱的嗜血而残忍的魔鬼,对着这些仓惶失惜的叶军士卒,毫不怜悯地痛下杀手,刀光所到之处,惨叫哀嚎一片。
而在阵后,见到刚刚才紧急结阵的叶军,就这样在自已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地崩溃,阿不杜拉那苍白的脸上,肌肉在不停地颤抖。
真没想到,唐军竟然强悍到了如此地步!
这一刻,阿不杜拉确信,那怕同样俱是骑兵,自已这一方,无论是从装备还是从战意上来讲,几乎根本无法与唐军铁骑相匹敌,更不用说这区区步兵了。想用这些临时结阵的步兵,来对抗唐军的铁骑,简直是异想天开的可笑之举!
一时间,阿不杜拉的脑中,竟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自已到底要如何应对。
倒是他旁边的护卫大声地提醒他道:“国王陛下,现在全军已溃,唐军即将合围,我们要速速撤退啊,不然,若被唐军包了饺子,到时想逃可就逃不掉啦!”
阿不杜拉听到这话,方才迷思中回过神来,他立即明白了,他的护卫的话语,是有多么地正确。
他知道,现在已是最后的机会了,若不撤退,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唉,千里攻城,功亏一篑!
这也算是天意如此吧。
于是,他长叹一声,立刻下达了撤退命令。
“全军听令,放弃与唐军交战,即刻撤退,全军西撤,退往吐鲁番城!”阿不杜拉厉声大吼完毕,率先带着一众护卫逃之夭夭。
他在下这道命令时,心下莫名悲凉。
因为他也知道,战到现在,自已率领的叶军,城下部分皆是四下溃散,城上正与守城唐军鏖战的军兵,就算尚未投降,也听不到这句命令,故这道命令下得实是毫无意义,纯为应付之举。
现在见到叶军溃围而去,罗尗城头,已反攻到外城的唐军,几乎同时发出震耳的欢呼声,继续挥舞着血淋淋的腰刀,向残余于城头的叶军,猛砍而去。
爽啊!
原本以为必败的结局,由于唐军援兵的对来彻底改变,现在这样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战局,这对于苦苦守城命悬一线的唐军来说,简直是最美妙不过的结果了。
现在的叶军,士气一泄千里,根本就没有半点心情再对尾追而来的唐军作出有效的反击,他们象一群顾头不顾腚的蠢猪,一路追随着阿不杜拉,向西边逶迤退去。
机会来了!
趁你乱,要你命!
“传朕军令,全体骑兵立即全力追击敌军溃兵,全体枪兵尾随攻击,尽力扩大战果!”
“得令!”
得到李啸命令后,那本就一直冲杀不止的唐军骑兵,终于又有如狰狞死神一般呼啸而出,有如一支激射而出的离弦之箭,从旷野隆隆奔过,直扑四散西逃的叶军溃兵。
而在骑兵之后,大批的枪兵更有有如滚滚而出的黑色热浪,他们手持着锋利闪亮的4米精钢长枪,大声喊叫追逐着骑兵的尾尘,向前冲杀而去。
这样一边倒地追杀残敌的战斗,简直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作为唐军突击箭头的两部骑兵,呼啸着冲过浮桥之后,马蹄隆隆一路不停,却又十分娴熟地兵分两支,有如两根精大锋利的黑色箭头,径自直追那大批溃兵,向他们包夹而去。
迫近敌兵之后,这些唐军骑兵有如嗜血的野兽一般,发出尖利的啸叫,有如猛虎出山,又似宝剑出匣,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潮水般汹涌地朝溃逃的叶尔羌军兵,扑杀而去。
时值正午,雾气已散,空中艳阳高照,这数万名甲胄森森杀气凛冽的唐军骑兵,有如死神出动,马蹄隆隆,枪指刀横,对奔逃不及的叶军溃兵大砍大杀,刀光过处,头颅纷飞,血肉横溅,惨叫连连。
这样单方面的无情屠杀,不要太爽。
与此同时,大批甲胄齐全手持锋利精钢长枪的唐军枪兵,急走疾行,尾随着朝着溃逃而去的叶军军兵,尾随追杀而去。
一俟追近,那一杆杆4米长的精钢长枪,那锋利可怕的三棱血槽枪头,便有如长了眼睛一般,狠狠地朝着亡命奔逃的叶军士卒捅刺而去。
被那刻了深深血槽的三棱精钢枪头刺到,便有如中了毒蛇之吻,可谓触之即死,沾之即亡。在唐军枪兵的凶狠捅刺下,叶军溃兵惨叫连连,不断挣扎倒下而亡。
放眼望去,整个罗尗城西面之地,已成了唐军演习杀戮的修罗场,无数敌兵或被长枪捅杀,或被马刀砍死,整个战场上血肉模糊,惨叫连连。简直有如一个人类屠宰场,地上遍布了叶军兵卒的尸骸,横七竖八,触目惊心,遍地溢流的鲜血,竟在残雪未化的地面上,哗哗地汇成一条殷红的血河。那血河蜿蜒长流,令人心悸胆寒,足见这场杀戮,有多么地残酷。
与溃兵一起纵马奔逃的叶尔羌国王阿不杜拉,自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他眼睁睁地看到,那汹涌而来的唐军的枪兵与骑兵,有如追命死神一般,依然对这些可怜的逃兵追杀不止之时,他的心下,更是有如刀割。
可恨啊,二十万精锐,一朝荡尽,这简直是自已当国王以来,不,是带兵以来,最大的耻辱与败仗!
更让他感觉悲哀与耻辱的,便是除了紧紧跟随自已的亲随军兵,尚是阵伍齐整外,那些正在战场上四下溃逃的敌军军兵,早就秩序全无,个个夺命狂奔,每个人的脸上,满是对活下去的渴望,纷纷都使出吃奶的力气,撒开脚丫尽力向后奔逃,以期能跟上主帅逃亡的脚步。
而在他们身后,那些该死的唐军枪兵与骑兵,依然如影随形,追杀不止。
阿不杜拉目睹这般情形,心下的惨痛与绝望,几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这般局面,真真愧杀先人也!
然后,唐军如影随形般追来,若不舍车保帅,只怕自已亦难逃脱。
阿不杜拉一咬牙,又下了一道命令:“除护卫骑兵外,全体骑兵听令,返回断后,为全军争取西撤时间!”
“得令!”
七千多名骑兵奉命,匆匆拔转马头,前去断后截杀。
阿不杜拉最后匆匆望了一眼,那大批骑兵匆匆而去的身影,心下总有种难以言说的不良预感,却又不便多说什么。
他再不多言,长喝了一声驾,便猛磕马肚,与一百余名精骑护卫,一道加速从战场上疾撤逃走。
而在他身后,大批溃兵如影随形,狼狈跟随离去,逃去的叶军兵,卷起一路烟尘,匆匆往西而去。
那些返身复战的叶军骑兵,迅速地与迎面而来的唐军,激战在一起。
那一路高速冲来的唐军骑兵,整体阵形呈半圆状,有如一只凶猛的拳头,以十分凌厉之势,瞬间冲入了返身复战的叶军骑兵之中。
这些人马俱着重甲,重达半吨的玄虎重骑的唐军骑兵,作出唐军突击的箭头,他们冲击凌厉,有如一辆辆飞奔的坦克一般,把原本就仓促应战,士气低沮的叶军骑兵,被狂冲而来的唐军骑兵,一击致杀。
极多的叶军骑兵,胸口被锋利的骑枪捅了个对穿,脑袋被锐利的骑刀生生砍掉,残肢碎骸漫空飞舞,鲜血迸洒一地,死状十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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