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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豪格听到这里,脸上亦闪过一丝动容之色,他喃喃道:“只是,我军必竟兵马不多,就算反叛成功,若唐军复举兵来攻,我等又如何可守?且万一失败,那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呀,这般结局,难道杨善你没有想过吗?”
杨善哼了一声,咬牙回道:“肃亲王,凡行大事者,安可这般畏首畏尾。更何况,现在我等即将被逼往乌思藏,若不赶紧想办法,还能有别的出路可走么?况且,我等真到了乌思藏,又被引为前部去与当地土蕃作战的话,那到时候,谁又能保证我们能最后活命的有十分之一?这样的结果,难道是肃亲王想看到的吗?”
杨善这番话说得很重,豪格拧紧眉头,却是沉吟不语。
杨善一声轻叹,复道:“肃亲王,既已下决心要与唐廷决裂,行事就断不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更何况,这世上安有万全之策?恕在下直言,就算将来与唐军征战不利,那我军也退往辽东的山林,凭地利之优势,与唐军长期周旋。若这一步也行不通,我们就干脆退得更远些,去那东西伯利亚安家定居。毕竟,只要有兵马在,大家皆是族人,那东西伯利亚地广人稀又与中原相距遥远,李啸纵是想要追击我们,其后勤供给,也会大成问题,想消灭我们,怕亦是不易。这样的话,虽然在东西伯利亚的生活会极为艰苦,却是至少可能自已掌握自身命运,不至于受制于人,徒成刀俎下的鱼肉啊。”
听杨善这般说辞,豪格虽沉默无言,却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是啊,现在既然已决心反叛,安可再想东想西瞻前顾后,就算最终大事不济,自已已尽人事,听天命,又复何憾。
想到这里,豪格主意已定,他嘿的一声,狠狠一拳砸于椅子靠手:“他娘的,横竖是个死,死国可乎!他李啸当年救了我豪格性命,这些年来,我为他东征西战,从东南亚打到俄罗斯,也足以还其恩情了。但他想要我等成为炮灰,尽数死于乌思藏,却是不能!杨善就如你之见,立即由你为代表,秘密出使清廷,我与这万余兵马,则一路秘密东归。你若一得多尔衮消息,便立即回报于我!”
杨善腾地站直,大声道:“肃亲王放心!在下此番前去,必定不辱使命!”
杨善得了豪格之令,立即乔装成商人,带上数名侍卫,一路向东进发,而豪格自已,则令全军收拾行装,名为南下乌思藏,实则沿着蒙古诸部边境,一路向东悄悄行进。
杨善等人昼夜兼程,不敢稍歇,终于在十余天月后,悄悄来了盛京城中,立即求见摄政王多尔衮。
时值深夜,多尔衮原已准备休息,忽听侍卫说有故人来访,不觉甚是诧异。
这么晚了,还有甚故人前来?
不过,他略一沉吟,还是立即答应接见。
待到杨善被侍卫带到厅中,一把掀开头巾后,多尔衮忍不住惊叫了起来:“杨善?!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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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第九百二十六章 合谋共反
杨善扑通跪地,拱手打扦:“正是在下!在下此番从西伯利亚星夜兼程赶回盛京,实是有要事,要奏禀摄政王。”
多尔衮冷冷道:“哦?可是那豪格派你前来的么?”
杨善连连点头:“正是。摄政王,在下禀肃亲王秘令而来,愿请摄政王拔冗一观。”
他一说完,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封尚带体温的信件,递给了多尔衮。
多尔衮接过信来,匆匆阅毕,脸上的表情,却是渐渐凝重起来。
好么,豪格在这个时间,给自已送来这封信件,倒是其意叵测啊。
多尔衮看完信后,便屏退众人,只留杨善一人在房中,与其单独谈话。
杨善见再无旁人,便把与豪格合谋的经过,也不加掩饰地向多尔衮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听完杨善的叙述,多尔衮的眉头皱得更紧,深拧如锁。
豪格这封来信,还是真是一块带着毒汁的饭团啊。
这几年来,原本如日中天的大清,已然成为在唐军脚下匍匐残喘的仆属国,国中兵马,更是任由唐军抽调,为其四下作战拼杀,两次征兵,多达十五万,却最终十不存一。
可恨哪,这大唐帝国哪此视自已为粪土,予取予求,如用草芥,而自已在这般重压之下,竟连半个反对都不敢说,只能借酒浇愁,憋屈度日,真真复何言之。
那豪格被唐帝李啸强令去攻找乌思藏,逼他走上绝路。而自已被大唐帝国不断抽血,征用精卒,又岂不是一番慢性自杀。
总之,现在的他,与那在西伯利亚的豪格,还真可以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无非就是一个死得快,一个死得慢些的区别而已。
那么,自已真的要答应豪格这个秘密请求吗?
豪格这厮,当年险些命丧自已刀下,好在唐军安全司人员及时救出其性命,现在此人为了不去乌思藏,竟愿意调过头来,与自已这个生死冤家联手造反,这世道转变,真真令人概叹。
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啊。
豪格愿不计前嫌,与自已联手,那对于自已来说,仇敌愿意门头沟释前嫌,转过头来与自已合作,自是最好不过之事。
起兵造反,事成了还好,若是万一败了,这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啊!
只是,若不造反,再这样任由李啸欺压下去,非但整个国家在不可逆的汉化,自已可能也最终难逃一死吧。
也许,那李啸在夺下乌思藏后,第一个,就是要拿自已这个苟延残喘的大清国开刀。
而若现在造反,其实倒是一个好机会。
因为这几年来,因为自已恭顺的表现,唐军对从自已的警惕性大为下降,国中驻内的唐军数量,也减撤了许多,如果自已与豪格里内外合突然发难,那还真有机会一举造反成功。
只不过,纵然造反成功,那大唐皇帝李啸,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已呢?
自已仅凭豪格带回的一万余兵马,加上国中勉强凑集的另外万余兵员,真的可以与那兵精将锐又久经战阵的唐军相抗衡吗?
几乎可以想见,光凭这两万余人的兵马,纵可侥幸造反成功,但将来唐军大兵压境,自已又将如何抗敌?
难道,自已也能如老汗王一般,对前来讨伐的数十万明军,来个萨尔浒之战?
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这个新兴的大唐帝国,朝气蓬勃如旭日东升,它有世界上最为强悍精锐的军队,有无比伦比的强大火器,有严明冷酷到极点的军纪,更有直接效命于皇帝的文官监察部门,岂是明末那腐朽不堪久疏战阵又缺衣少食的明军可比。
而相应的,自已再上豪格,总共凑出的两万兵马,基本都是老弱为主,又岂能与老汗王那数万久战八旗精锐相比。
那么,在这般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自已真的要接受豪格的建议,去与他一道造反,与李啸彻底反目为敌么?
只不过,若不反叛,将来李啸收复乌思藏后,只怕最终还是要来对自已下手,到时候,国中只剩一众老弱,再无豪格这一万余兵援兵,到时候,只怕真的只能引颈就戮了。
如今之局势,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唯一的区别,就是早死或晚死罢了。
想到这里,多尔衮内心陡生愤恨,一股腾腾怒意从心头泛起,令他脸皮涨红,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他娘的,大丈夫横竖一死,死国可乎!
而就在这时,见他久久沉吟,杨善不觉着急:“摄政王,时间紧急,事关二王与大清之生死,需得早作决断,万万不可拖延,以致迟则生变啊!”
多尔衮深吸一口气,双拳顿是紧握,他沉声对杨善道:“杨善,你回禀豪格,本王思虑良久,觉得确是唯有造反一路可走,愿与其一道捐弃前嫌,合力而反,共兴大清!哼,与其坐以待毙,不若奋起一搏!只要他率兵入得边城,本王这边立时举兵相应。这期间,肃亲王豪格与本王之间的联络,就多有劳你了。”
杨善闻言大喜,立即拱手道:“摄政王果然英睿明断,甚是果决之至!在下这就赶紧回去回禀肃亲王。还望摄政王亦早作准备,争取能两相夹击,一举反叛成功!”
摄政王多尔衮点了点头,又温言鼓励了他几句,便亲书一封信,本欲盖印,想了想,又咬牙咬破手指,盖血印于其上,以为盟誓之定。
杨善收得信件,小心藏好,便又立即告退,由多尔衮派人护其潜出城门而去,这一路行迹,倒是无人知晓。
杨善离开后,多尔衮有如一具木偶一般,在庭中呆呆站了许久,才最终一声长叹,返身回房休息。
而杨善出得城来,自是丝毫不敢耽搁,星夜兼程回赶,很快,便在外蒙喀尔喀某部边缘地带,遇到了正从这里悄然回返的的豪格。
一见豪格,杨善立即将信呈上,豪格匆匆看完来信,不禁仰头大笑。
“哼,多尔衮这厮,算他识时务!”豪格一脸释然:“我还以为他真被唐军压制成了一条怯懦的野狗呢,没想到,此人却也还稍有我八旗勇士之血性,知道若再跟随李啸作仆从,却是死路一条。这般看法,还是颇为自知。”
“肃亲王,既然多尔衮亦有此意,那咱们便可再无顾虑,赶紧赶往清国境内。”杨善急急道:“毕竟此般事件,贵在行事突然,须得抓紧行动,方可一举成功。”
“嗯,杨善你说得对,那等我军快到清国边境时,我会再立即派你前去与多尔衮沟通,让他做好准备,与我军里应外合,争取一举灭掉清国境内驻守之唐军,让大清就此复兴!”豪格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笑容。
两人商议既定,立即愈发加快行进速度,一道朝清国边境快速进发。
说来也巧,这一路上,缥无人迹,旷野茫茫,倒是无人发现豪格这只潜行回国的清军踪迹,故豪格率着一万余人的清军,行进颇为顺利,不过一个多月,就快到了清廷边境之地。
豪格立即再派杨善出使清廷,去与多尔衮紧急联系。
杨善奉命,匆匆赶到摄政王府,立即向多尔衮禀报。
“摄政王,现在肃亲王已到清庭边境,不过数日便可抵达,到时候,当可与摄政王里应外合,一道消灭大清国内唐军。”杨善一脸风尘仆仆又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望摄政王这几日做好充分准备,一旦见到城外兵马到来,便可举事,大事当可成矣!”
多尔衮脸色凝重地点点头;“很好,你立即回禀那豪格,就说他一到城外,我部定会早已做好准备,就在城头放出焰火为号,放其入城,然后一举灭掉城中唐军,让大清从此翻身复兴,再不受唐廷的欺压摆布!”
“好,那在下立即回去,估计三日内,便可抵达盛京城下!”
“嗯,去吧。”
杨善一走,多尔衮在厅内来回踱步,竟然又忍不住长吁短叹。
经过这段时间的煎熬,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
既已决心反叛,这将来的命运,到底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吧。
多尔衮在厅中来回踱了许久,又召集手下亲信,仔细研究了许久,确定万无一失后,方让手下散去,独自一人在厅中独坐。
现在,终于万事俱务,只欠东风,只不过,这样行动大事,到底要不要告诉那当朝太后与那个小皇帝呢?
多尔衮脸上,不觉泛起了一丝苦笑。
原来,这些天来,多尔衮虽是一直在做准备,但却未与那太后布木布泰相商,也一直未告知已有十二岁的小皇帝顺治。
因为在多尔衮看来,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越为隐密越好,越少人知道越好,等自已全部秘密布局完毕,再告诉这母子二人,亦不为迟。
因为,自已决心已定,若那布木布泰与自已意见相左,反来掣肘,却是不美,还不如等自已一切都暗中措置完全,再令她们听命行事,方是一个更好的结果。
在估计豪格次日便可到达的夜晚,多尔衮终于决定,在这个注定无眠的夜晚,去和布木布泰好好谈一谈。
前往雍宁宫的路上,秋风渐起,瑟瑟寒意沁入骨髓。
来到宫门外,布木布泰已然歇下,但听闻多尔衮深夜前来,还是立即召他入见。
昏黄烛光下,偌大宫中,仅有多尔衮与布木布泰相对而坐,人影摇摇,一时间,皆是静默无声。
多尔衮凝视着面前这位再熟悉不过的情人,心里面万语千言,一时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而对面的布木布泰,却是神情平静,眼神幽微,仿佛已然洞悉其心事一般,令多尔衮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终于,还是多尔衮一声轻叹,上前轻轻将情人搂在怀里,尽量让接下来的告白变得温柔和蔼一些。
“大玉儿,本王这深夜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告。”多尔衮脸上挤出笑容,尽量让自已的语言显得柔和。
“哦,摄政王有何要事,但可直说。”
多尔衮咬了咬牙,将先前杨善秘密来报,说豪格要与自已一道谋反,以及自已最终答应,这几日已做好充足准备,且估计明后两天就可与豪格里应外合,一道造反之事,向布木布泰原原本本地说了个清楚。
“太后,请恕本王未曾禀告,便这般自行做为。”多尔衮装出一脸沉痛之色:“毕竟此事关系重大,本王为恐有失,才决定在完成准备后,再去太后与皇上禀告,更为合适。请太后恕本王专擅之罪。”
布木布泰久久无言,她的眼神骤然空洞,怔怔地望向窗外那黝黑的夜空,渐渐地,眼角泛湿,双目潮红。
“大玉儿,你,你怎么了……”
虽然早猜到情人会有这般举动,但看到她真的似要盈盈落泪之时,多尔衮心下,亦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布木布泰拭去眼角泪水,声音轻若蚊虫:“摄政王,你是真的打算,要就此与豪格联手,一齐反叛唐廷吗?”
多尔衮一声长叹,脸上的表情却是骤然狰狞,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朗声道:”正是!与其这般被李啸慢慢割肉流血而死,还不如一举反了,奋发抵抗,以图自存。毕竟现在之状况,我大清精锐兵马,尽被唐军消耗于战场,国中只剩老弱残余,且国中民众,又是汉化严重,再这般下去,哪怕唐军不动手,我大清亦是徒于虚名,最终亦彻底消失于历史之中。更不用说,万一李啸拿下乌思藏后,便掉过头来向我大清开刀,我等无兵无将,除了束手就擒,安有一法可想么?!“
”而现在,豪格畏惧去乌思藏送死,方愿与我等联合,这样一来,我等凭添助力,可谓天赐良机,正是反叛的最好机会。如能与其内外夹攻,趁唐军不备,这造反一事,定可成功,我大清当可一举翻身,再不受那唐军欺压。“
说到这里,多尔衮脸色渐变激愤,厉声道:“而若错失这般良机,我们只怕再无翻身之机会。到时候,国中的满州人等,尽皆汉化,终会再无噍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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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第九百二十七章 弑帝杀后,赌命一搏
多尔衮激愤说完,才一屁股坐下,却依然脸红筋突,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
而见他们这般模样,布木布泰脸上却是一片惨然,她苦笑一声道:“摄政王。哀家曾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大清已是如此惨状,唯一之计,便是忍辱苟活。毕竟,我大清国力孱弱,兵马稀缺,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与那如日中天的大唐帝国相抗衡!恕哀家直言,这般起兵造反,其实根本没有任何胜计!”
“摄政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们里应外合,一举驱逐消灭国中唐军,侥幸造反成功。那李啸一代雄主,不世人杰,安可坐看尔等叛乱而不加以剿灭乎?若其大举发兵,四下来攻,我大清无兵无援,仅凭豪格的这一万余兵马,以国中凑数的万余人,哪里能是唐军的对手!这般稀微兵力,哪怕是放弃国中其他地方,全力退守都城盛京,都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啊!且唐军兵精将锐,又有当世最为厉害的火器助阵,他若发兵攻,只怕会如我大清将来烈日下的冰雪一般,迅速消融,再无孑遗!”
说到这里,布木布泰眼中又是盈盈有泪,她哀声道:“摄政王,错踏一步,遗恨千古。哪怕再忍辱负重,也比尸横战场要强,现在豪格未至,我等还有充足的时间,把豪格部众的行动,去向唐军一一如精神状态禀报,对这奸贼豪格,来个反戈一击,方可将功补过,方可不让大清就此灭亡呀!”
布木布泰哀哀说完,多尔衮却是有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腾地站起,面目狰狞地吼道;“太后,你这般话语,皆是妇人之见!现在我军局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何还可临阵退却,如何还可自毁其计!告诉你,你和你的小皇帝愿意给唐军当哈叭狗,愿意腆颜求存,但我多尔衮忍了这些年,实在是受够了!本王宁死,也不愿再这屈辱地活下去!与其等到将来被唐军细刀割肉慢慢流血而亡,还不如现在就举兵而返,死中求活!”
多尔衮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就算将来唐军大军来攻,我军无法坚守,又有何惧!我等大不了放弃都城,全面退守山野,与唐军游击作战,亦是可行之策,却是绝无坐以待毙之理。总之,我等乃是生长于白山黑水的群狼,天性孤傲自由,安可给那些汉狗作仆奴!本王主意已决,这番举事,不成功,便成仁!”
听完多尔衮的话,布木布泰一脸煞白,她怔怔地扭过头去,望向窗外,喃喃地说道:“摄政王,你果要这般行事,估计真是天意要亡我大清了!”
一语说完,布木布泰掩面而泣,放声痛哭,有如桃花带雨,倒把一双俊眼,哭得有如一双烂桃儿一般。
见情人这般难过悲怮,多尔衮心下亦是感伤,他一声长叹,缓步过去,搂住布木布泰肩膀,欲要对她温言几句,却被布木布泰一把拔开。
“摄政王,你走吧。你要做什么,我孤儿寡母,自是拦不住你。只希望真到事情不济之时,能提前告之我娘儿俩,我娘儿俩自会自寻绝路,断不会受辱于唐人之手。”
她一说完,便决然地背过身去,虽还依然饮泣不止,却再不多看多尔衮一眼。
多尔衮一声长叹,他很想多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便欲离殿而去。
多尔衮转身而走,却没看到,布木布泰缓缓转过身来,一双杏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寒光。
而就在这时,一阵晚风吹来,将以殿角一处帘幕吹起,多尔衮扭头一看,只见里面那身着便装瑟瑟发抖的,正是年方十二岁的小皇帝顺治。
“哦?皇上,你,你怎么也在这?”
多尔衮一愣,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
多尔衮下意识惊问,布木布泰却是脸色大变。
这时,那顺治却是一脸恨恨地看着他,其目光狠厉,竟如看千古仇敌一般,他亦不回话,只是掉头就朝殿门外跑去。
他边跑边喊:“刀斧手何在!速速拿下反贼!”
这一瞬间,多尔衮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可恶啊!
没想到,自已深夜前来,想要向这母子二人禀明实情,却怎么也没料到,他们已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自已要叛乱的消息,竟趁自已入宫奏禀的机会,母子二人合计着,要对自已下手了!
这个大玉儿,还说什么是自已的知心情人,为了她与她儿子的安全与皇位,为了能继续在唐军的重压下苟活下去,竟不惜对自已痛下狠手。
实是端的可恶!
而随着顺治这一喊,雍宁宫门外走廊两边的椒壁处,砰的一声,全部崩裂,约有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护卫,破壁而出,手持砍刀与虎刀,呐喊着朝殿内冲来。
突逢大变,多尔衮脸色惨白,不过,久经战阵的他,迅速反应过来,一下子从贴身内衣处,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朝那正朝殿门外猛跑而去的顺治,拼力掷去。
一道寒光呼啸闪过,卟的一声轻响,那柄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扎入顺治的后心,刀刃尽入,只剩刀柄于外。
有如刺破了一个装满鲜血的气球一般,顺治被捅破的后心处,大股的鲜血迸飞,漫空喷涌出来的血雾,迅鶒这弥漫在门口之处。他猛地向前踉跄了几步,便砰的一声,栽倒于地,象一条被截成数段的蚯蚓一般,不停地抽搐扭动。
与此同时,在多尔衮的身后,响起了布木布泰几不似人声的惨叫。
“多尔衮,你这天杀的!本宫与你拼了!”
多尔衮转过身来,后面惨呼的布木布泰,变魔术般从桌子底下掏出一把解首刀,有如一只发疯的猛虎,朝多尔衮这位昔日的情人猛扑而来!
说是迟,那是快,多尔衮旋身一扭,堪堪避过她锋利的刀尖,随即右臂疾出,反肘疾速扼住了布木布泰的咽喉!
布木布泰一刺成空,反被扼住喉咙,呼吸艰难的她兀地想反手拧身再刺,却又被多尔衮左手扼住其腕,用力一捏,当的一声,解首刀掉落于地。
多尔衮一发狠,愈发用力紧扼她那细嫩的脖颈,手肘发力,能清楚听到颈骨格格崩散的可怕声音,以及布木布泰嘴里模糊的呜咽之声。
这位昔日与他温柔缠绵的女子,翻着白眼双脚离地,象一只被掐着脖子拎起来的兔子一样蹬腿挣扎。
多尔衮热泪盈眶,手臂却是愈发用力,渐渐地,这位昔日的情人,这位大清的太后,渐渐地挣扎力度越来越弱,终至不再动弹。
而在一众刀斧手终于冲入殿中之时,多尔衮右臂一松,那已被其扼死的布木布泰,象个面袋一样倒栽于地,再无动弹。
她双眼暴瞪,舌头吐出老头,脖子已被拧断成一个可怕的弧度,倒地之后,五窍皆开始流血,模样十分恐怖。
见得这般异状,那般汹涌冲入殿中的一众刀斧手,不觉突地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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