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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不,不要!
图鲁拜琥钢牙紧咬,格格作响,他的心下,可以说,是有一万个不甘。
只是,现在的自已,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在他陷入痛苦与绝望之际,远处的叛军头人嘎木,又是怒吼着下令:“全军听令!现在守军已然近在眼前,全军将士休辞劳苦,莫怕牺牲,要速速上攻,与其绞杀在一处,让其再无法射箭。一定要把这帮该死的家伙,给本王全部统统杀光!”
“得令!”
:。:





明末之虎 第九百五十三章 内城将破 唐军终至
得到统帅这道命令,全体叛军顿时陷入极度的疯狂与嗜血状态,他们愈发加快速度,向内城豁口,急冲而去。
很快,在冲过了这十来步的距离后,那些冲上来的叛军,立刻与凭着简陋工事据守的守军,绞杀战成一团。
“兄弟们,叛军攻上来了,让咱们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一定要守住内城啊!”
南边城墙上,图鲁拜琥脸孔扭曲,他拔出腰刀,直指上空,用最大的嗓音厉声大吼。
一声喊毕,这位身上创伤未愈的顾始汗,带着手下军兵,与冲上来的叛军,立即战成了一团。
在南北城墙的豁口处,这样临时搭建的工事,根本无法阻挡叛军的进攻,一柄柄长枪与大刀,透过工事,直刺后面的守军弓箭手,杀得守军弓箭手惨叫连连,不停倒下。
一时间,刀剑相砍的叮当声,刀枪刺入人体的噗噗声,砍中盔甲的沉闷夺夺声,攻守两方军兵濒死的惨叫声,混叠夹杂在一块,闻之令人心惊不已。
可怜这些守军弓箭手,原本皆为远程兵力,现在却不得不仅凭一柄腰刀,与全面武装甲胄俱全的叛军拼死血战,惨况可想而知。
饶是如此,守军却依然没有后退。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守住可活,后退一步,则必死无疑。
后面更多的叛军,踩踏着遍地残碎的尸骸,依然疯狂地吼叫着,向前面豁口不停地冲来,仿佛他们的性命毫不值钱微不足道一样。每个叛军的脸上,都满是狂热而嗜血的神色,又仿佛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把这豁口守卫的守军全部干掉,把这拉萨内城全部占领。而为了这个目标,付出再大的死伤,都不在话下。
这是一场极其残酷的消耗战,唐清双方拼死血战,两军士兵忘我搏杀,刀剑相砍的叮当声,长枪入肉的噗噗声,斩断骨头的卟卟声,濒死士兵的惨死声,响成一片又让人心悸。此时,战局又开始呈现出了犬牙交错之状,只不过,叛军毕竟势大,在总体上,还是越来越占上风。
那岂不是说,现在守军再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只能让这些远程兵马,与叛军进行短兵相接的战斗了么?
叛军本就有巨大的兵力优势,若自已又只能用这些远程兵力与叛军近战搏斗的话,可以说,守军基本是败局已定了。
若是这般战斗下去,也许,再过不了多久,守军就会全军覆没了吧。
莫非,这拉萨内城,就是自已的葬身之地么……
一股巨大的凉意,从图鲁拜琥后背上蔓延上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站在城头的图鲁拜琥,望着密密麻麻的叛军,以铺天盖地之势,旗帜如林,刀枪耀目,吼声如雷,地再度向这海参崴内城,汹涌猖狂地进攻过,他的面目,几乎比钢铁还要冰冷坚毅。
图鲁拜琥知道,决定这拉萨堡最张终命运的一场战斗,终于要开始了。
这一瞬间,他的心头,忽然没有那种临战前血脉贲张想要热血搏杀的感觉,反而有种看淡一切接受宿命的莫名感受。
一时间,他的心头,有如老僧入定,无喜无悲。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该来的,总会来吧。
既然这是宿命中的战斗,既然一定要在这里决定自已的最终命运,那么,就让一切都来吧,汝要战,吾便战!
“全军注意,按事先计划,全力防守内城,全军将士,要与这内城共存亡!“
“得令!“
而在城中守军全力防备两处缺口之时,叛军已是兵分两部,一部全力攻打豁口,另一部则是重新攀爬攻城梯,直取内城城墙。
由于守军全力防备缺口,再无兵力来阻止或迟滞叛军进攻城头,故他们再一路无阻地顺利来到了城墙下,然后,一阵啪啪地响声,起码有三十多架攻城梯,被分别靠在了闪着银光的东西两面冰封城墙上,立即,开始有无数有如蚂蚁上树一般的叛军,缘梯上爬。
见到这些有如蚂蚁一般攀爬而上的叛军士兵,图鲁拜琥心下,揪紧到了极点,也心痛到了极点。
他当然知道,如果让叛军顺利爬上城头的话,这战斗将会变得空前惨烈了。只不过,自已手中再无多余兵力,除了坐视他们攀爬,复能如何呢?
被动挨打的滋味,总是最难受,也最铭心刻骨的。
图鲁拜琥万般无奈,正准备下令,让城头残余的弓箭手冒险探头对正攀爬而上的敌军进行密集射击之时,却不料,那些虎视眈眈的叛军弓手,已然提前采取了行动,开始对着整个城墙,大量抛射箭矢。
近2万名叛军的集体抛射,密密麻麻的箭矢铺天盖地,发出清脆的尖啸声,有如死神放出的一群飞鸟,向城头守卫的守军弓箭手,猛扑而来。
一时间,在这如雨一般密集袭来的叛军箭矢下,图鲁拜琥手下的军兵连抬头都困难,根本就别想着如何对攻城的叛军进行反击了。
见到自已的手下重新被压制,图鲁拜琥怒气填胸,牙齿咬得格格响。
残酷的城墙争夺战,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叛军很快就顺着攻城梯,攀到了城头上。
这拉萨内城的四面城墙,终于彻底变成了一座血肉磨坊。
无数叛军的尸首与死去的守军尸体,互相夹杂,横七竖八地乱躺了一地,这些生前拼死搏杀的敌我双方,死后的血,却终于流在了一起。让这尚未建成的,原本还算干燥的城墙夯土表层,因为鲜血的重叠漫流,变得粘稠之极,踩上却又湿又滑,几难站稳。
每一个人都看出来,随着上城的叛军越来越多,叛军开始占据了明显可见的优势,而原本就兵力不足的守军,其处境却是越发的艰难。
“弟兄们,坚持住,这内城绝不能丢!”
图鲁拜琥冲着正在厮杀的守军士兵们厉声大吼,声音凄厉而悲凉。他一说完,带着亲随的护卫,也一道跃入叛军阵中,身先士卒,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一时间,刀剑相砍的叮当声,刀枪刺入人体的噗噗声,军兵濒死的惨叫声,交相叠起,闻之令人心悸。
就在这时,一柄锋利的长枪,狞笑着刺来,扑哧一声轻响,瞬间扎穿了图鲁拜琥的脖颈。
他象一只被扎中的马蜂一般,抽搐着倒下。一手按住脖颈,嘴里嗬嗬连声,另一只手,却在下意识地前抓,似乎想要抓住那抽冷刺杀他的那名叛军士兵一般。
在周遭护卫的连声悲呼里,图鲁拜琥能感觉到生命正在迅速流失。
处于濒死状态的他,下意识地朝远方望去,只不过,天气昏蒙,野雾茫茫,他什么都不见。
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
就在叛军拼死向内城进攻之际,由刘文秀亲自统领的近十万援兵,此时此刻,终于悄悄地出现在地平线上。
在这最关紧要极度艰难的时刻,守军的援军兵马,终于赶到了!
此时,刘文秀已从千里镜中,远远地看到,守军与叛军在内城中疯狂厮杀,又见守军越来越处于下风,来援的唐军统帅刘文秀,脸上不觉浮起淡淡微笑。
好啊,还好自已来得及时,总算在这内城最危急的时候,及时赶到了。
两虎相争,猎人得利,现在叛军与守军皆是到了损失最为惨重,力量最是薄弱之时,自已的到来,倒是真的恰到好处。
这样的便宜,简直捡大发了!
现在,该是让这些骄狂不已的藏南叛军兵马,好好尝尝唐军的铁拳之威了!
“传我之令,全体两万骑兵,立分成两部,立刻强力突击拉萨外的叛军本部,一定要将他们一举击溃!”
“得令!”
朔风怒吼,重雾茫茫,铁马金戈,嗜杀勇悍的两万名唐蕃联军骑兵,分成左右两部,象两把黑色锋利的尖刀,朝正一心朝拉萨城外的叛军本部,猛冲而去!
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旷茫的沙地上,分列两边的两部骑兵,分别在左右两边排成楔形尖阵,有如两把巨大而锋利的黑色尖刃,随着刘文秀一声令下,一齐朝着根本来不及做出防备的叛军本部冲去。
马蹄隆隆,有如无数巨大的鼓棰,狠狠敲响冰冷坚硬的大地,铁甲森森,有如无数面闪亮的镜片,辉映着昏蒙清寒的冷光。枪指刀横,人马一体,朝着毫无防备正全力攻城的叛军猛冲而去。
多达两万名的唐军骑兵,利用这茫茫重雾作为掩护,冲击人数数万的本部叛军,军势端的惊人,有如一股从平地卷起的狂飙,那无可阻挡的凌厉凶猛气势,足以把挡在前面的任何生物,都立即踏为齑粉。
所有的唐军骑兵,都对这场冲击作战,心下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唐军铁骑自成立以来,屡屡获胜,还从未吃过败仗,每一名骑兵心中,都充满了莫名的荣耀与尊严。
当然,在这其中,最为可怕的,便是人马合重达530公斤的玄虎重甲骑兵。
在已尽力加速的情况下,这摆出楔形战阵集群冲锋的重甲玄虎骑,其冲击力达到了近乎恐怖的状态,哪怕对付已然结阵严立的叛军,也只会是象刀切黄油一般轻松写意。
而装备稍弱的飞鹞子轻骑兵以及叛军、蒙古、朝鲜、日本骑兵,其冲击力虽与玄虎重骑相比,虽然要差许多,但这样密集加速到冲锋状态的楔形战阵,其冲击力同样不可小觑,对于那些零散状态尚无准备的后备叛军,不要太容易。
起步,加速,冲刺,铺天盖地的马蹄声连绵四起,唐军离那正在惊慌结的叛军本部,越来越近,每名骑兵都是下意识地猛磕马肚,手中的冰寒锋利的骑枪愈发紧握,跟着越来越快的整个玄虎重骑楔形军阵,一道往远处叛军的阵伍猛冲过去。
“大王,不好了!你看,北边有大批唐军骑兵,分从左右两处,朝我军大肆冲杀而来!”
“啊?!”
在两部唐军骑兵,朝着拉萨城的叛军本部,有如风驰电掣一般猛冲而去时,正指挥着叛军不停攀爬攻城梯,朝四面城墙猛攻的藏南叛军头人嘎木,听到手下军兵,禀报北边有唐军骑兵来袭的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不是吧?
在这胜利在望,自家兵马就要取得彻底胜利之际,竟会有救援的唐军骑兵杀来,这未免太巧了些。
很快,有军兵急急前来禀报“禀大王,唐军有大股援兵自北面前来,正向拉萨城直冲而来!”
嘎木的脸色,瞬间变成惨白。
他腾地跳下马背,对着报信的军兵厉声大吼道“怎么可能?!唐军的兵马,怎么会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个时候赶到!”
“禀大王,此是实情,确实多达两万余人的唐军的先头骑兵,已全力向我军本部部突击而来!”
嘎木听完这话,只感觉自已的脑袋轰的一声,仿佛一下子要炸开。
随及,他的脸孔,扭曲成愤怒的一团。
不过,当他扭头回望,看到那远处影影绰绰,正朝已部兵马汹涌冲来的大批兵马时,他的心情,顿是从半空中直落谷底。
他知道,信使说得没错了,守军的援兵,终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了这里了。
真他娘的时运不济啊!
唐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自已即将获胜的关键时刻到来,这简直是噩梦一般!
感觉到地面在微微震颤的嘎木,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冰凉的寒气,从自已的脊背上窜起,迅速地弥漫了全身。
怎么办?
守军骑兵这般突如其来,自已还能再继续战斗下去么?
不行了。
唐军若内外夹攻,自已必会惨遭失败。眼下之计,只能先好生应对攻来的唐军,尚是妥当之策。
嘎木深吸了一口气,急急下达命令。
“传本王之令,现立刻令全军退回,返回本阵,立刻就地结成阵型,对抗唐军骑兵突击,万万不得有误!”
“遵令!”




明末之虎 第九百五十四章 顾始汗死,嘎木逃亡
几乎与此同时,就在嘎木紧急下令,要城头正与唐军厮杀对战的叛军,紧急开始结阵对抗唐军骑兵的时候,城头正在苦苦抵抗几近于完全覆灭的一众守军,忽地看到从茫茫远雾中,看到那些正影影绰绰大批冲来的唐军骑兵,顿时城头响起了连绵如潮的欢呼声。
“大汗!你看,我军的援兵来了!他们终于来了!”
图鲁拜琥顺着禀报的军兵那手指方向望去,他的脸上,艰难地地浮起了笑容。
他娘的,他们来得到还真是时候。
只不过,他们的对来,对于手下军兵尚有意义,但对于濒死的自已来说,都无所谓了。
人活一世,草活一秋,就这般离开人世,倒还真有点不心甘呀……
“大汗!大汗!你看呀,你看……”
这名激动的护卫突然不再说话,象一只被突然捏着了脖子鸭子,再也发不出声来。
因为他看到,他手中扶着的顾始汗图鲁拜琥,已然双眼上翻,没了呼吸。
他死了。
也许,这对于这位一直雄心勃勃不愿甘居人下的顾始汗来说,还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护卫大声哀泣,却被周围守军的欢呼声所掩盖。
毕竟对这些死里逃生的人来说,能坚持到现在,何其不易,守军无论是兵力还体力,都已近崩溃。这来援的唐军,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一时间,城下城下的守军,都爆发了极大的战斗力,人人勇气倍增,凭添力气,他们吼叫着与冲杀上来的叛军战成了一团。
在守军士气如虹,有如打了鸡血一般时,原来士气高涨到疯狂状态的全体攻城叛军,却有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这怎么回事?
怎么在这些拼死反抗的守军即将覆灭,自已在付出了巨大牺牲代价后,即将占领这拉萨城内城时,就有唐军援兵紧急到来?
这也实在是太巧了。
甚至可以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噩梦!
鸣金大作,已然攻入城头的叛军,互相拥挤着撤退着,而守城的军兵,在惊魂甫定之余,当然绝对不会放过这追杀叛军的好机会,在他们的奋力追砍之下,后撤的叛军,纷纷惨叫着倒地。
一时间整个拉萨城内城局势全面倒转,残余的守军,士气高涨到了极点,纷纷追杀溃散而逃的叛军,这些留在城头进退唯艰的叛军,在城头被守军肆意砍杀,好不容易退下城去的他们,又被从城门冲出,早已等候在下面的守军兵卒,象砍瓜切菜一般,就地杀了个干净。
城头的叛军惊惶万丈,开始大批地顺着攻城梯往下撤走,很多惊恐万丈又来不及撤走的叛军,有很多人再也无法承受,甚至还有人就地跪下,向城头的守军哀求饶命。
而在城下,那些仓皇而撤的叛军军兵,再无战心,他们一跑狂奔逃跑,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们此时的疯狂逃命。
而即便如此,城墙上那重新冒头的守军弓箭手,立即开始对他们追射狙杀,把他们杀得一路上丢盔弃甲,狼狈至极。
最终,那些攻上城头的叛军,在付出了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后,得以从守军的砍杀下射击下逃脱,他们象一群受惊的兔子一般,窜回了城外的叛军大阵。
而这在这最为混乱的时刻,唐军的骑兵,终于吼叫着杀来了。
见到这些有如地狱骑士般冲来的唐军骑兵,叛军头领嘎木的脸色,霎时变得一片苍白。
完了,自已一世英名与威望,看来要尽折于此处了。
嘎木的预感十分正确。
他终于亲眼目睹了,唐军骑兵可怕的冲击速度,也亲眼见证了这只无论是人马装备,还是兵员素质,都堪称东亚最强悍无匹的精锐骑兵,那势不可挡的冲击力量。
马蹄隆隆,铁骑强突,刀指枪横,狂飙突进的唐军骑兵,有如两把黑色的巨刃,从匆忙临时结阵的叛军本部左右两翼,狠狠插入其中。
从天上看去,突入叛军阵中的唐军骑兵,有如两把炽热而锋利的尖刀,有如刀切黄油一般,将整个叛军大阵,迅速地切得支离破碎。
将叛军匆忙结成的半圆形战阵,从左右两翼处,分别撕成两半,几乎是同时,迅疾冲开了两条宽阔的血路,透阵而出!
楔尖所向,便是死神收割生命的镰刀,是无法抵挡的强横与迅疾而至的死亡,所有挡在黑色楔尖前面的叛军,象被一场突如其来又势不可挡的狂风吹起一般,有如纷扬的纸片,被抛向空中。
然后,这些象纸片一样被撞向空中的叛军士兵,大声惨叫着,划过长长短短的抛物线,不停向后面跌落而去,然后摔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饼。
被一众护卫保护着,躲在了阵后的嘎木,见到唐军的冲锋攻击,竟是这般凶猛无情劲爆凌厉,他的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他亲眼看到,离得极近的一名叛军兵座的胸部,被一杆呼啸而至的骑枪,象扎薄薄纸片一般,瞬间冲破了坚实的铠甲,鲜血从胸口狂喷而出,冲力极大余劲未歇的骑枪枪尖,复从他的背部钻出,顶得后面的钢甲有如龟壳一般高高隆起。
随即这名唐军重骑兵弃了骑枪,又抽出骑刀,朝左右两边的叛军士卒大砍大杀,而中了此枪的叛军兵卒,象是被长针刺穿的大是一样,软软地倒地,然后手脚挣扎着在地上低声哀嚎。
不过,他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又一名唐军骑兵纵马过来,疾冲的马蹄将他的脑袋象踩西瓜一样,啵的一声彻底踩爆,粉红的脑浆与殷红的鲜血四处飞溅。
这般恐怖的一幕,饶是嘎木久历战阵,亦是骇得心下为之一缩。
与此同时,他的眼角余光又看到,另一名叛军兵卒虽然手持盾牌抵挡,只不过,在巨大强横的冲力作用下,这厚木盾牌亦象纸糊的一般,被骑枪噗哧一声,轻易刺穿。
盾牌被刺穿后,骑枪之势犹然不减,又凌厉地冲穿了他的左臂,这名兵卒惨叫着,随即象被一只巨大的野牛给正面撞击一般,腾空窜起,飞退到方法十余步外,最后被纷乱的马蹄,活活踩踏成一张薄饼。
如此厉酷惨烈的杀人方式,嘎木虽久经战阵,亦是平生仅见。
两处的唐军骑阵,那楔形战阵的楔尖,是如此强悍而凶猛地突入,但凡挡在这条夺命血路之上的叛军步兵,几乎皆是瞬间被杀,纵然万幸不死,也是重伤难活。
一时间叛军大乱,哀声连连,紧急结成的军阵,几乎在瞬间陷入崩溃。
残存的叛军,在惊恐中四处乱窜,却又因此将地下正翻滚哀嚎的伤兵,活活踩死,同时整个残阵冲得更乱。
叛军军阵被唐军骑兵瞬间冲垮,整个唐军骑阵顿是士气如虹,他们拔出骑刀,对混乱不堪的叛军军阵大砍大杀。
嘎木又惊恐地看到,那名离得颇近的玄虎重骑,战到此时,已经接连又砍杀了三名叛军,却依然杀气腾腾,满是冲劲。他手中刀花一抖,那把手血淋淋的骑刀,又狠狠地戳进一名叛军的眼眶中,听到这名叛军不似人声的惨叫时,一脸血污的他,有如魔鬼一般放肆地狰狞大笑。
哈哈,杀敌掠阵,用敌人的性命与鲜血,换取自已晋升的阶梯,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混乱一片的军阵中,还有不知道多少数量和他一样的唐军骑兵,他们有如一只只来自地狱的嗜血而残忍的魔鬼,对着这些仓惶失惜的叛军士卒,毫不怜悯地痛下杀手,刀光所到之处,惨叫哀嚎一片。
而在阵后,见到刚刚才紧急结阵的叛军,就这样在自已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地崩溃,嘎木那苍白的脸上,肌肉在不停地颤抖。
真没想到,唐军竟然强悍到了如此地步!
这一刻,嘎木确信,那怕同样俱是骑兵,自已这一方,无论是从装备还是从战意上来讲,几乎根本无法与唐军铁骑相匹敌,更不用说这区区步兵了。想用这些临时结阵的步兵,来对抗唐军的铁骑,简直是异想天开的可笑之举!
一时间,嘎木的脑中,竟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自已到底要如何应对。
倒是他旁边的护卫大声地提醒他道“大王,现在全军已溃,唐军即将合围,我们要速速撤退啊,不然,若被唐军包了饺子,到时想逃可就逃不掉啦!”
嘎木听到这话,便是知道,现在已是最后的机会了,若不撤退,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唉,千里攻城,功亏一篑!
这也算是天意如此吧。
于是,他长叹一声,立刻下达了撤退命令。
“全军听令,放弃与唐军交战,即刻撤退,全军西撤,退往藏南!”嘎木厉声大吼完毕,率先带着一众护卫逃之夭夭。
他在下这道命令时,心下莫名悲凉。
因为他也知道,战到现在,自已率领的叛军,城下部分皆是四下溃散,城上正与守城唐军鏖战的军兵,就算尚未投降,也听不到这句命令,故这道命令下得实是毫无意义,纯为应付之举。
现在见到叛军溃围而去,拉萨城头,已反攻到外城的守军,几乎同时发出震耳的欢呼声,继续挥舞着血淋淋的腰刀,向残余于城头的叛军,猛砍而去。
爽啊!
原本以为必败的结局,由于唐军援兵的到来而彻底改变,现在这样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战局,这对于苦苦守城命悬一线的一众守军来说,简直是最美妙不过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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