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的朱砂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帝歌
陶如墨摇摇手,她急切地催促秦楚:“快,大楚,给我找支笔和白纸,我要画个东西!”
陶如墨这个要求显得莫名其妙,但秦楚还是第一时间找来纸笔,把它们递给陶如墨。陶如墨直接蹲在茶几旁,拿着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什么。
秦楚站在她的身后,低头看她在纸上作画。
不过十几秒,一只耳环的轮廓便清晰地跃在纸上。
陶如墨一边细想记忆中那只耳环的细节,一边将它在纸上勾勒了出来。
终于画好,她将纸递给秦楚,对他说:“这只耳环,是那个人的。我看见了,她打着伞,穿着大衣,她站在窗户边,那天她就戴着这样的耳环。”
秦楚接过拿张纸仔细看了一眼,那是一只葫芦形状的耳环,样式很普通,是那种烂大街的款式,真要找,便如同大海捞针。
指望靠着这只耳环找到凶手的身份,希望渺茫。秦楚又问陶如墨:“那个人的脸没看清楚么”
“太黑,看不清楚。”陶如墨咬着唇,又说:“我尽可能的多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秦楚却露出了反对之色。
“怎么了”
秦楚担忧地盯着陶如墨,把他心里的担忧讲了出来:“墨亦辰说你今天头很疼,是不是因为突然想起的那些东西,刺激到了你的大脑,所以才疼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别伤了你自己。”
陶如墨也没瞒着,直接点了头,“是的,那段记忆显然是最让我恐惧,最不敢面对的东西。所以我才会那样怕,我睡着后,心里都是不踏实的。”
陶如墨眼里露出一抹挣扎来,她下意识握住秦楚的手,不安地说:“大楚,我总觉得,那个伤害我的人,是我很在乎的人。”
哪怕不记得那个雨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陶如墨能记得在那短短几秒钟的记忆里,当她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的心有多痛、多恨。
越恨一个人,就说明你越爱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陶如墨都不敢深想。
秦楚见陶如墨终于想到了这一点,他也就不瞒着了。“其实,有很多事情我没有告诉你。”
陶如墨心里那份不安的感觉更浓。“什么”
秦楚拉着陶如墨在沙发上坐下,他把早就准备好的一顶帽子戴到陶如墨的头上,对她说:“风大,戴着帽子头疼的就没有那样厉害了。”
陶如墨并不爱戴帽子,但这是秦楚的一片好意,她也不会拒绝。让秦楚帮忙把帽子戴好了,陶如墨这才问他:“你还对我隐瞒了什么”
秦楚靠着沙发,拍拍双腿,让陶如墨靠着他的腿继续休息。陶如墨这次没有犹豫,直接躺下,头就放在秦楚的腿上。
一边抚摸着陶如墨细腻的脸大,秦楚一边回想往事,语气平铺直述的讲道:“那晚,我救了你,把你送到医院,你昏睡了两三天就醒了。醒来后,你变得沉默寡言,一直不说话,就像个哑巴。你不肯告诉我那个伤害你的人是谁,你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
“无法从你口中撬出那个行凶者的身份,我只好自己动手去查。通过监控,我看见你在大雨天撑着伞,独自离开了墨家。离开墨家后,你叫了一辆出租车
262章 可我疼啊(4)
陶如墨翻了个白眼,她认认真真看着秦楚,忽然说了一句:“既然我跟他关系好,还允许他喊我如墨,那我为什么不接受他的表白”
她又说:“若我真的那样讨厌你,那为什么在你对我造成伤害,害我名誉尽毁后,我再见到你,没有直接一刀杀了你在我受伤后的那几年,反而还愿意跟在你的身边”
“难道我看上去像是有受虐倾向”
在反问秦楚的同事,陶如墨的心里也有了一个不确定的猜想。
她猜,也许在秦楚伤害她以前,她就对秦楚有些动心了。陶如墨清楚自己的脾性,如果她被一个男人侵犯了,她绝对有胆子跟那个人拼命,但她没有。
因为什么
畏惧于秦家的权势
不,因为她十有**是对秦楚动心了。因为喜欢,所以在秦楚对她做出那种事后,她恨他怨他埋怨他,却仍然舍不得真的杀了秦楚。
秦楚听了这番话,心中隐约猜到了原因。但那个原因,却是秦楚不敢承认的。“为什么”
陶如墨发现秦楚的眼球在微微地震动,他的情绪显然很激动,像是受到了大刺激一般。“为什么...”他再次发出一声迷茫的追问。
陶如墨直接把话挑明,问他:“你是在问我为什么不杀你还是在问,我为什么喜欢你”
陶如墨这句话中,秦楚只注意到了‘喜欢’二字。
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忽然用手盖住双眼,深深地将头埋下。他像是一头掉进了一个四面井壁光滑的深井之地的独兽,他无法逃出生天。
秦楚忽然想哭。
“为什么会这样”他恨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感到无解,他恨天意弄人!
他都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天真烂漫的少女只是来上个厕所,却倒霉的被秦余杭抓到强行丢进了男厕所。厕所的门被反锁,她被锁在男厕所出不去了,她害怕、她不安,她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也许她是准备叫人求助的,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发现了秦楚。身体不适的秦楚把自己关在了蹲厕里,他或许靠着墙,或许面对着墙壁。
他很痛苦,在呻吟,也许还在用头去撞击厕所的隔板。
陶如墨听见了动静,从那人痛苦的叫声中分辨出了男生的身份。
是秦楚,是她心里偷偷喜欢的秦楚。
她想,秦楚好像身体不舒服,我肯定不能丢下秦楚不管。于是,善良的女孩子推开了蹲厕的门,关心问秦楚:“秦楚,你还好吗你怎么了”
听到魂牵梦萦的嗓音,秦楚难以置信地回头。
本来就在幻想中挣扎的青年,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陶如墨,他或许会吃惊,也会怀疑,但最终还是陷在了令人疯狂的幻想之中。
他心想着,这里是男厕所,陶如墨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那么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子,一定是存在他于他幻想中的人。
而在幻想里,他可以对她做所有令人不齿的事。本就对陶如墨渴望至极的男生,终于控住不止自己的歹念,朝她伸出了手。
她的善良,害她丢了清白。
她的喜欢,害她名誉尽失。
秦楚都不敢深想当陶如墨推开门进来,结果却惨遭他残忍欺负的时候,她心里有多绝望!
秦楚突然将陶如墨扶了起来,声音不稳地说道:“我有点事。”他起身就步伐慌乱地上了楼。陶如墨回头看着他逃上楼的背影,也跟着起身,去了隔壁秦涧的房子。
听到门铃声,秦涧跑过来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陶如墨,秦涧吃惊不已。“嫂子,你怎么过来了”
注意到陶如墨头上戴着一顶保暖的帽子,秦涧关心她的身体,便问:“你头还疼么哥之前因为担心你,午饭都没吃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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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章 这是我爱人
本说好今天秦怀瑾就要去陶家下聘礼的,但因为陶如墨头疼,加之秦楚与墨亦辰打了一架,这事就这么被耽搁下来了。
商量了下,秦怀瑾便决定明天再去陶家提亲。
陶如墨刚提了句不必大费周章,张诗文就插嘴打断她的话:“我和怀瑾就两个儿子,这小二还说不准哪天才会结婚。”说这话时,张诗文那饱含深意的视线,往秦涧的身上瞟了一眼。
秦涧看见了,假装拿起勺子喝汤,闷不吭声的模样像极了讨打的样子。
一顿,张诗文又道:“虽然大家不敢当着我们的面说风凉话,但背地里大家是怎么评论的我们宝宝,我们心里也清楚。”
“既然大家都认为我们宝宝找不到优秀合适的对象,那咱们这次,就得狠狠打他们一次脸。”
张诗文看着陶如墨,笑容收敛起来,表情有几分严肃。陶如墨下意识挺直了背脊,等着张诗文的下文。
张诗文:“如墨。”
陶如墨小幅度点点头,“妈。”
张诗文说:“我知道你性子低调不爱张扬,但这婚礼啊,还是得大办!让他们看看,我们宝宝到底给自己找了个多么优秀的儿媳妇!。”
陶如墨是个聪明的姑娘,她当然明白张诗文这样安排的原因。
秦家虽然有钱有势,但秦楚那件事,到底还是给秦家的脸面抹了黑。
秦楚这次结婚,该是秦家长脸的时候了。
陶如墨也并不是反对大办婚礼,只是觉得太奢华铺张不好,但秦家也不缺那几个钱,既然想要大办,那就大办吧!
不等张诗文说她的长篇大论,陶如墨便体贴地主动开口,对张诗文说:“妈,我没意见的,你们怎么安排都是可以的。”
闻言,张诗文心里一暖,“你能理解就是最好的。”她看了儿子一眼,想到想了儿子多年终于心想事成,她也替他感到开心。
“宝宝,对如墨好点。”
秦楚忙端起酒杯,对着陶如墨,眼神悠长而情深不悔。
陶如墨挺不好意思的,却也侧身,掀起眼皮望着秦楚。秦楚举着酒杯对她说:“这辈子,秦楚定当会像呵护这只杯子一样,仔细地呵护着你。”
玻璃易碎,得仔细捧着,细心抚摸。
陶如墨心头一热,忍不住将头靠过去,与秦楚额头相对。
秦涧夸张地按住胸腔,戏精上身,“啊!受不了了,我的心好疼,我的眼睛好疼!”
秦怀瑾给了秦涧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秦涧这才见好就收。
晚间这顿饭,老爷子并不在席间。他老了,晚上吃的都比较清淡,吃饭时间也比秦怀瑾他们早半个钟头,因此这顿晚饭就只有秦楚他们一家四口,加一个陶如墨。
席间气氛还算温馨,吃完饭,张诗文还要留秦楚他们住。秦楚却拒绝了,“宁姨身子不好,墨墨又快出嫁了,她想回家多陪陪宁姨。”
多年前,宁霜曾在秦家工作过十年,张诗文对宁霜还是有印象的。她也知道宁霜患了老年痴呆症,便没有再留陶如墨。
两口子离开的时候,张诗文还给宁霜装了许多养身的高档营养品,让陶如墨拎着带回家。
这回陶如墨没拒绝,大大方方地收下,就跟秦楚一起上了车。
离开秦家后,陶如墨本以为秦楚会直接送她回家,结果秦楚却把车开到了一处更加偏僻的森林。这森林里,有几栋像是工业大楼一样的房子,房子四周有高楼院墙,把守森严,四处可见合法持枪的退伍士兵。
“这是哪里”陶如墨吃惊不已,她暗自思忖这莫非是秦楚的老巢
秦楚带着她往其中一栋楼走去,边走边说:“这是叶知温的地盘。”
叶知温
陶如墨脑海里浮出一个戴眼镜男人的模样,她试探开口问道:“所以叶先生,并非零点广告公司的员工,也不是小律总的亲戚”
提到这个秦楚就尴尬。
他心虚地揉了揉鼻尖,故作冷静点头,并解释道:“这里是他的研究所,叶知温
264章 给媳妇找个玩具
卫漾又看向秦楚,知道他是来找叶知温的,便说:“博士在忙,秦先生可能要多等几分钟。”
“没关系。”
秦楚拉着陶如墨往里面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步伐。
陶如墨不知道秦楚要做什么,也跟着停了下来。卫漾没听到秦楚的脚步声,他立马回头问秦楚:“怎么了,秦先生。”
秦楚提了一个令人意外的请求,“卫漾,能把你的枪,给我看看么”
卫漾吃惊了下。
老虎鼻子上的毛不能摸,军人手里的枪不能碰,这个道理,秦楚必然是知道的。卫漾怀疑地看了秦楚一眼,确认这个人是正牌秦先生,并非他人易容成的冒牌货。
迟疑了下,卫漾这才把枪交到秦楚的手里。
秦楚朝卫漾投去一个感激眼神。
他单手捏着那把沉重的步枪,却是把它朝身旁一递。“给你。”他对陶如墨说。
陶如墨愕然地低头,凝视着横在自己腹部前方的那杆枪。
见陶如墨迟迟不行动,秦楚又说:“你不是想摸么给你摸。”
陶如墨心花怒放。
卫漾却是吃了一惊。
他深深地看了陶如墨一眼,又看了眼一脸宠溺望着陶如墨的秦先生,终于敢相信这两人真的是一对,陶如墨不是秦楚强抢来的媳妇。
陶如墨很懂规矩,她并不急着伸手去摸那枪,而是礼貌懂事地跟卫漾询问一句:“卫大哥,我能摸摸你的枪么”
卫漾:“可以,注意点就行。”
得了卫漾的首肯,陶如墨这才敢伸手去摸那枪。
触手冰冷,像是结块的冰。一摸到那把枪,她心中便生寒。真枪与假枪,当真是一摸便知。陶如墨不敢多摸,赶紧把手收了回去。
见她这就玩够了,秦楚唇边掠过一抹短暂的浅笑。他把枪还给卫漾,道了句谢,这才拉着陶如墨转身进屋。
陶如墨还在回味真枪的手感,忽然听到秦楚来了句:“以后,不能那样问一个男人。”
“什么”
陶如墨懵得很,一时间不明白秦楚是在指什么。
秦楚脚步放慢,低头看着陶如墨,语重心长地说:“刚才你问卫漾,能不能摸摸他的枪。这种话,绝对不能对别的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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