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帝五女昭华公主孟卿伊爱慕顾晔淮,只有寥寥几人知晓。然而镇国将军家公子顾晔淮倾慕文家女伽窈,却是满京都茶余饭后的谈资。
卿因看着文伽窈下台的婀娜身姿,只觉心中有些不安。她远远眺望了秦渊,见他头亦不抬地自顾自饮酒,方才松了口气。
放松下来,才后知后觉不解,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明明是个不相熟的人,心却本能地在意。
后面公子贵女的才艺层出不穷,卿因只觉甚是无趣。眼见着,台上的帝后也有几分意兴阑珊的模样。
卿伊方才也上台过了,一曲长袖舞甚是惊艳,让卿因眼前一亮。可惜顾晔淮坐席在外宫,离卿因甚远,卿因也不知他看到否,又是什么表情。
数数顺序,自己的展示竟就是接下来第三个了。卿因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心里颇有几分惴惴
第十章 盛夏大典
夏日推进,燥人的空气便愈加醇厚,诱人神思恍惚。
“都道芊芊玉手最适合抚琴,如葱般手指安放在琴弦之上,点余微动便是乐声绕梁,久久不息。雅静臻致,悠然无期。”
台上,太学授琴的曾夫子讲得甚美,弹得甚佳。可惜学生不行,底下坐着的卿因一脸懵懂地瞧着她,眼里都是满满的疑惑。
来到昱王朝四月余间,往常的卿因怕是都不会给那发出靡靡之音的琴一个正眼。可如今是大不一样,七月初卿因从淑妃那得知了一个不幸消息。
昱王朝年度的盛夏大典将要如期举行,时间定于七月二十。云英未嫁的皇室宗女或是世家嫡女都须在大典上表演一二才艺。
卿因初听到时,想是用诗词糊弄过去。但噩运伴随她,盛夏大典的诗词展示皆是采用对诗形式的。这可不是孟卿因这个虚假诗人能够到的境界。
熬至下学,卿因急急地回到淑妃处。
“母妃,那琴..女儿真是无解。”卿因木然着脸,对着食不知味的满桌佳肴抱怨道。
淑妃无奈地抬头看她,孟卿因曾经的一手山水画倒是卓然,只是如今失了忆,捏起画笔便只能画个圈。淑妃拍拍卿因的手,算是安抚。
“母妃,我那日大典,做火锅可好?”卿因抬起头,满眼若星星般亮晶晶,全是憧憬。
“火锅?”淑妃迟疑地看着她。
“是啊,番茄锅底,骨汤锅底,老坛酸菜汤底、金汤肥牛汤底、鲜虾鱼板..”卿因列举了一堆,口若悬河。
“听着如此奇特,可..能吃否?”
卿因看着一脸担忧的淑妃,心生温暖,一脸自豪着劝慰:“母妃放心,女儿做的火锅独此一家,绝对让人拍案称绝,叹为观止!”
卿因搂住依旧紧蹙眉头的淑妃,摇着她的胳膊娇闹,惹得淑妃笑出声来才罢手。
“你这皮猴,可不许胡闹,不然母妃也保不住你。”淑妃点了她的脑袋,亲呢道。
主殿里欢笑声连绵不绝,余音绕梁。
卿因直闹到夜将深时才离去,她走时,身后的淑妃远远望她,直到她的身影愈发小,最后消失在雕饰繁复的木门外,淑妃才收回目光。
她坐在梳妆镜前,抽开左手旁的抽屉。
“小椋,阿因变了,落水失忆后便变了,再不与我作对,变得如幼时一般天真无邪了。”淑妃叹气,目光无神,向着那无名的排位喃喃自语。
“这次,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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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可说真的这样怕是有些不好吧。”黛宁微微抿嘴,有些担忧地看她。
“怎么不好奴婢倒是觉得这些新奇而又鲜美的汤食定能在盛夏大典上一搏头彩!”缃宁道。
“无事,”卿因拉过黛宁的手:“我知晓你担心大典上做菜这事前无古人,但如今让我重学那琴简直比登天还难,绝对要出丑的。还不如靠这新颖的东西,大胆一试。”
“公主——”
“好啦,你们仨帮我准备好食材,我要研制新品了。”
不一时,偏殿小院里传出了令人垂涎欲滴的味道。
大典前一日。
卿因“恩威并施”死乞白赖要求官铸局铸造的九宫格铜锅总算得以完成。工具都配备完全,是时候祭出食材了。
从御膳房那顺来新鲜大虾、黄喉、牛肚等等。卿因亲自上手,细细处理,拿出五百强企业食品研发部的霸气与自信。
卿因开始操刀。
大虾切碎捣烂,做成一大块叶片的模样,旁边洒满薄荷叶做装饰。冻牛肉取五花部分,仔细切片,卷成一个个精致肥牛卷,羊肉卷亦然。黑鱼切段,片出洁白如暖玉的鱼片,放置料酒花椒盐等腌制,将鱼骨煎制金黄色,放在砂锅里老火熬炖数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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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京城夜集(二)
远离十里灯笼的喧闹大街,带着黛宁行走在寂静的青石小路上。
卿因抬头,只见漫天繁星,这里的夜空宛若渲染着色的画。
“黛宁,我总是有种不真切感,但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受。”卿因回头,笑着对黛宁说道。她来到昱王朝三个月来,时时刻刻都有这种感受。酸麻难受,更像是回到故乡的感受。
黛宁上前来,轻握了卿因的手。她七岁来到卿因身边,现如今已经十年,看着她起起落落,从受宠到不受宠,从活泼开朗到阴沉默然。这段日子与她们亲近的卿因仿若回到了幼时,眼中都是笑意,看得她也是欣喜。
“无妨,”卿因拍拍她的手,走到石桥边停下。
“他可到了”
待卿因问了话,从石桥阴暗处走出一个带着银面具身着玄色衣衫的挺拔男子。
“臣君弈参见公主殿下。”君弈的嗓音十分低沉磁性,就如同古老的铜钟响起一般。
这君弈乃是已逝去的外祖父派遣在幼小原主身边的暗卫,只是原主不知为何突然厌倦了他,将他置于国清寺七年,不许他靠近自己。
“君弈,我落水失忆之事,你可知晓?”
“臣前几日听闻了,恕臣未能及时救驾。”君弈跪地,俯首恳切道。
这怎么能怪他,孟卿因摇摇头,原主自作孽地把暗卫给支使开,实在是下策中的下策。
“与你无关,你相隔千里,哪里能救我。”卿因拉起他,“只是经过此事,我却得到教训,君弈,我身边还是缺个你。”
孟卿因一脸真挚地看着君弈,似乎要将他的面具盯出个洞。
说实话,这古代的暗卫实在是令她感到好奇。按电视剧的套路,暗卫都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如今让她知道自己也能拥有一个,还不得赶紧抱紧大腿,这可是宫斗防身之必备产品。
君弈点头,眸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平日里你最好是能够时时刻刻护着我,不过我也有其余重要的事要你做,”卿因负手而立,心里满是算盘。
她转回身,盯着君弈,继续道:“我与阿舅一起做了生意,这其中少不得来往交流,黛宁她们不好频繁出宫。便由你来做这个中间人。累是累了点,但我会给你发足工资的,你放心。”
卿因满脸笑意,轻轻拍了拍君弈健硕的肩膀。
君弈即刻跪下身去:“君弈乃是殿下暗卫,当为殿下马首是瞻。”
卿因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咳嗽一声道好。万恶的封建社会,动不动就跪,孟卿因实在是适应不了。
“你今日便回去收拾行李,下周去阿舅那,他会安排你进宫的。”
“是。君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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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因带着黛宁又逛了许久,待集市人烟稀少,声音渐微,才收了兴致,重新混进太监队伍。这次的出宫计划原本应该天衣无缝,顺风顺水,如果没被一堆带刀侍卫拦下来的话。
带头的是个穿着兵甲的年轻男子,弱冠年纪,气宇轩昂丰神俊朗。他严肃地盯着跟在太监队伍的卿因二人,在卿因即将走进城门前,开口道:“停下。”
卿因微微一愣,身后的黛宁拉着了她的衣袖,她耳边轻语:“金吾卫顾晔淮。”
这名字有点熟悉,似乎在卿伊的小嘴里听过,卿伊每次讲起这个名字,稚嫩柔软的小脸都红嘟嘟的。
“顾小将军,有何事?”卿因这个假太监尖着嗓子回道。
顾晔淮咧开嘴笑了,走上前在卿因的耳边说道:“小殿下,作为太监见我不行礼?”
卿因的眼直直地看着他。什么情况?这也是个老相识。
“你们都先去巡逻,这两个小太监本将亲自审问。”
“是!”他身后的禁军卫纷纷应道。
待他们走远,顾晔淮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便在前面走着,也不说要去哪。卿因慢悠悠地跟在身后,只觉满脑都是疑问,询问黛宁也是一问三不知。
走到宫廷北门外不远的阴暗处,顾晔淮停了下来,转身笑眯眯地看着卿因。
“顾小将军,究竟打算做什么?”
“怎么,小殿下这般生分。”顾晔淮的笑容戛然而止,幽幽地看着卿因,“我上次见你,你才大概这么高。”他在自己腰迹比划。
果然是老相识。
“顾将军不知,我前些日子落水,记忆失了大半。现如今..认不出你了。”卿因憨憨地说道。
顾晔淮大笑着转身。
“这便是你不
第七章 所谓太学(三)
她忙退回脚步,在心里将那跑到“鬼屋”白日宣淫的东西辱骂了一千遍,转身欲走,脚步有些快,并未能看清脚下的物什。
“叮——”被踢到的大铜铃铛发出不小声响,在空荡的塔内显得特别明显,楼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卿因愣住,面色瞬时惨白起来,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在“摆公主架子”与“落荒而走”间来回折腾。还未考虑完,身后一阵凉风,卿因的嘴被狠狠捂住。
完了,她心里默默想着,这一次大概是遇到了个真正的狠角色。
身后明显是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力气极大,不容卿因挣扎,便控制住她往一旁的木窗冲去。卿因吓得闭紧眼睛,在闭眼的一瞬,她闻到一股甘松香味,气味甘冽清香,颇有几分苍劲强势的感觉,正是她在一二层楼梯间闻到的那股熟悉味道。
为何会感到熟悉?她不懂。
此人身手极佳,终于让卿因感受到所谓的古代轻功,没几时,她被放下。她睁开眼,眼前一片葱绿荫郁。她握掌,感受着自己双手的微微颤抖。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明显地感受到来自自己本能的畏惧。
“大..大..大哥,我无意走到这里的,我保证我什么也没听到....”她的喉咙发出干涩的颤音,“你就放过我吧!”
她不敢转身,两条腿实在软的厉害,简直站都站不稳,深怕身后的大哥是来灭口的。
“我告诉你啊,我是当朝帝女安华公主,你要是不杀我,就给你一千两,不不不..一万两。”
身后还是没有动静。
“两万两,不能再多了,放了我吧,大哥。”卿因觉得自己就要哭出来。
“那殿下便在此地呆着,别回去了。”身后微带调侃的声音传来,这大哥声音极为好听,仿若清泉过空谷般的音色,慵懒的语调。
听着怎这般耳熟。
卿因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他,孟卿因猛然转身。
果然,那个生着深邃桃花眼的好看男子——秦渊就站在她的身后,带着嫌弃的眼神与微微弧度的唇。
“是你,果然是你!你做什么绑我。”卿因一颗悬着的心才安然放下,不知为何秦渊带给她一种尤其安心的感觉。
秦渊依旧默然。
“你...”见秦渊不吭声,她继续迟疑道:“我..我刚才在塔楼里听到的声响,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想起刚才塔里的呻吟声,她面色一红,按住小鹿乱跳的心,果然说出口还是有几分害羞。
现代的卿因,是个十足的恋爱小白,传说中的母胎单身。
她带着调侃的眼神瞧着秦渊,秦渊用一种仿若蔑视的眼神回她。
“什么声响我来替祭酒拿法塔里的画像。”他凝视她,眼神中的锐利似乎能够穿透卿因虚假的笑,直达她的内心。“殿下为何在塔内,那是禁地。”
“我随便走走,随便走走。”她拍拍自己的衣裙,低下头不敢看秦渊的脸。不知为何,他的脸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许是原主与他相识。
“殿下可以回去了,下午的课该到时了。”
秦渊说完此话后也不再问她什么,自顾自向前走去。步伐不大,似乎放缓了脚步等身后的人。
卿因谄媚笑,忙不迭跟上去。深怕他将她甩下,遗留在这荒凉地。
秦渊走的是条极偏僻的石子小道,圈圈绕绕后便回到了藏书楼前。一路上,孟卿因有意无意地套他与原主的关系,圈套了半天,硬是没摸索出一个有用的信息。
似乎,秦渊与安华公主孟卿因并不相识。
“公主,你可总算回来了。”绛宁扑身过来,将卿因周身细细检查了一遍,确保她无事才放下心来。
待卿因安抚好受惊的绛宁再转身时,身后已空无一人。
秦渊早已走远。
真是性急十足,连个道谢的空闲时间也不给人,卿因在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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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带着半副面具的玄衣男子,单膝跪地恭敬道。
“可查清楚了”秦渊冷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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