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男子身份未知。女子已查清,是柳家嫡长女柳央。”
秦渊冷笑出声,其中嘲讽之意昭然若揭。真是有趣,又有一场好戏可看。
“继续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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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的卿因,余惊未了,心魂未定。
她果断前往方便面空间,给自己择了美食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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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所谓太学(二)
太学求学,倒真是平平无奇。卿因在此间,忽悠了好几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孟卿因侃侃而谈,口若悬河。
“甚好,甚好!殿下待会领纸誊写,呈上与我。”太学博士岑溪——岑夫子坐在讲椅上,听到卿因的诗不禁拍案称绝。
在座的人纷纷向卿因投去惊异的目光,甚至连一向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温华公主也扫了她几眼。
岑夫子乃是多年前的状元出身,后因腿疾碍了仕途,不得已才做了个太学博士。他尤喜教授国子生,但他所欢喜的国子生里并无台下这些绣花小姐,女学的学生怎样都无法入他眼。
这样刻薄的岑夫子,今日却主动提出要收录女学学生的诗文,着实令人侧目称羡。
“是,学生知晓了。”孟卿因低头称是。心里暗喜,这李太白的诗作,除非他是个绣花枕头,否则怎可能不赏识。
一节课又听得恍恍惚惚,转眼便到了午休餐时。
“四姐,你如今诗作得愈来愈好啦,阿伊若是有你一半才情,母妃也不会数落我痴笨了。”
卿伊一边嘟囔着嘴喃语,一边张罗着让贴身女官将食盒端出与卿因分享。
孟卿因伸出手指勾了小五妹的俏鼻,那宛如凝脂般的细嫩触感让她屡屡欲罢不能。她的小五妹是娇养长大的,贵妃娘娘必定宠爱她非常。
“抄袭”一声惊呼从身后传出,尔后又压低了声音,“你可是说真的”
“不然呢,她哪写的出来,定是请的代笔,背出来的。”
“她落了水,这里..坏了。”卿因不需转身便知道所言之人指的地方。
“够了没世家的气度规矩学到哪里去了”卿伊忍无可忍向身后吼道,刹那间堂上寂静一片。对于贵妃所出的昭华公主,世家女还是畏惧得居多。
“四姐”卿伊转回头看着她的四姐,有些担忧地握住了她的手。
“无妨。”卿因摇摇头,欣赏地看着她温柔之余还有威严的小五妹,用手示意她用餐,不必心忧。
这些如蝇似蚊的世家之女,总是嗡嗡不停。把欺软怕硬演到了极致,大概又是一群欺负原主惯了的东西。
要想压住她们,唯有自身地位的提高。
至于抄袭代笔这个说法,卿因是一点不怕。自己这么多年为了应付考试,背过无数唐宋诗词,这些诗词仿若是天然文库,可以随时提取,不怕穷尽。不过卿因也没打算用这个方法立出才女的名号,只要以此避过文盲之称便可。
倘若才名吹嘘过了头,当场对诗,肯定是会原形毕露的。
用过午膳,昨夜好眠的卿因格外精力充沛,一时兴起唤来绛宁,撑起遮阳绢绸伞便往外蹦。
夏日如火。
站在长长的临水桥上,卿因向对岸望去,桥东侧有个雕栏琉璃瓦顶的憩亭。可巧不巧,亭里坐了温华公主,她似乎在闲谈什么,对面站着谁。
定睛一瞧,原是那世美小哥的小老妹湘莲,哭哭啼啼的,绝对是在告状。
卿因摇摇头,带着绛宁便往右拐,朝西侧走去。心想着,避而不见,总归是惹不出祸事罢。又在心里再三强调,绝不是怕了自己那个刁蛮二姐,反复强调多遍,她才安心。
东侧通往太学大门,路上行人一向较多。西侧却是通往太学藏书楼的小径,若非是有夫子在那讲学,平时鲜有人来。
曲径通幽,倒是寂静。孟卿因瘫坐在藏书楼前的大石上,心生倦意,四下观望。
“绛宁,都道藏书楼是太学最后端,可是这后面的楼是什么”卿因指着藏书楼后露出的一小截塔顶。那塔瞧上去高而精致,应当是个至关重地。
“公主,早先入学时,众夫子便叮嘱不许去的。奴婢也不知那是何处,倒是听过不少传闻,说是..说是闹鬼。”绛宁托着下巴,揣测道。
待她抬头时,却看到她的小主子已经衣袂翻飞,疾步向藏书楼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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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所谓太学
寿宴后第二日。
玉清宫偏殿,今日有这么一幅场景,美如画作,惊鸿夺目。
娇人柔夷一双,轻抚檀木妆桌,细致入理的雕刻花纹里似乎透露出深闺秘密。梳妆镜里,三千发丝高高束起,上插一支绞银镶温玉的簪子,衬得凝脂娇面多了几分冷傲。
不过,美不过三秒。
卿因朝镜中的自己做了个鬼脸,心中颇有一丝生无可恋的意味。
今日是卿因重回太学的日子。
绛宁将文房四宝收进箱笼中,便来禀明卿因时刻已至。
卿因喝完最后一口燕窝粥,塞了满口杏仁酥,叹了口气,自我感慨竟吃得如断头饭一般。
孟卿因的父皇老爹对子女的才学教化要求甚严。
这些个天潢贵胄自小便要入太学与世家大族一起修学,杜绝无能无才四字的可能性。
据说原主极擅长山水画,唯有那画能受皇帝另眼相看。可这让穿越而来的卿因深感无力,自己那个重奥数、讲英语的崭新时代可没教给她这些个琴棋书画。
按皇帝老儿较真的性子,想必时日一多,也会因自己身无长处而作轻视甚至厌弃。厌弃之下,让自己去和亲可就真悲剧了。
正想着,心生烦恼之时,孟卿因的轿已经到了宫外太学大门。
太学生千千万,而其中顶尖的被称为国子生,多为高官世家之后或皇亲国戚。卿因便是国子生一员,位于最高一等的女学。
女学在太学院最西北角,位置隐蔽,四周修有高墙瓦筑。孟卿因穿越偌大太学,才来到女学门口。
昱朝世家权大,她估计着,定会有不少世家女儿轻视自己这个小透明帝女。
她想着,深吸一口气,踏进了女学大门。
果不其然,刚踏入房内,就有无数探究眼神射来,其中夹带着不少蔑视与嘲讽。卿因咧嘴一笑,这些个少女可真是复杂,前世十几岁时的自己和她们相比,简直纯洁得像张白纸。
“四皇姐安。”
孟卿因刚坐下,就有一个粉嘟嘟的团子向自己请安。
她抬头一瞧,原来是昨日在宴会上见的五妹卿伊。那柔嫩微腴的小脸似乎能掐出水来,卿因看着极为手痒。
“五妹早啊。”
“四皇姐身子可全安了”孟卿伊握住卿因的手。
“都爽利了,只是记忆断断续续,许多人事都分不清了。”
“四姐..”小五妹一脸悲戚,那圆润的小脸一皱,便宛若一个白乎乎的肉包。
孟卿因撇过头,只觉鼻子充血,阿弥陀佛,自己竟然对个萝莉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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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程,是太学祭酒钟琉讲的通史。
对于这个在寿宴上想至自己于死地的祭酒,卿因实在心生不喜。面上认真专注,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在这里生活的一个月里,她也算是摸透了这个架空王朝的背景套路。
夏商周乃至魏晋南北朝在这个时空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本应在北周末年登上皇位的隋文帝杨坚不见了,或者是说泯然众人矣。于是北周硬是多挺了好几十年,最后被边关武将孟易德建立的昱王朝取代。
这个时代既无李白也无杜甫,为卿因提供了一大堆可抄袭的诗词歌赋。
下午换女官梁夫子讲学女四书时,孟卿因还是有些不真实感。在现代被唾弃的思想观念在这个时代仍然被奉为真理。
梁夫子三十余岁。早年曾才名闻世,后嫁予骠骑将军为妻,将军战亡时二人无子,于是皇帝特恩,准其入太学为女官夫子。
这人一张方脸,五官端正,一脸严肃。卿因在心里嘀咕一句,果真是端着守节的架子。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她端着戒尺,在台上一字一顿地念着。
卿因终于觉得自己当年吐槽历史老师和尚念经,绝对是错怪他了。
窗外绿荫郁郁,甚是景秀,暖风拂在人面,催人入睡。
卿因困得眼眸欲阖,脑袋有几分摇摇欲坠感,这种昔日上课打瞌睡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安华公主!你且答,何为清闲贞德”
声调放大好几倍的音如同穿梭的箭破风而来,打消了卿因与周公的惺惺相惜。
《女诫》,她是真一窍不通。
“清闲贞德”孟卿因有些无奈地站起身来,“我想是,嗯,空闲时间,心中还是要有贞德观。”
“嘻——”她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嬉笑声。
卿因余光一瞥,原是那素手弹琴的柳央。
“梁夫子!清闲贞德正是咋们这位安华公主殿下缺的,她自然不懂。”柳央站起身来,高调道。
堂内瞬间哄笑一团。梁夫子敲着戒尺,大声申饬才将嬉闹压下。
“柳央小姐,堂上纪律不知晓吗”梁夫子倒是个公正的,对着柳央竖眉斥道。
柳央撇了撇嘴坐下。
“殿下,你也坐下罢,不可再做瞌睡。”
卿因在心里怒吼无数,这个柳央难不
第四章 寿宴风波(三)
什么劳什子太学,根本没人来通知自己。
“竟有这般事,安华你说,为何逃学”皇帝老爹阴森森地瞧着孟卿因。
跪着的卿因只能看到老爹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冷肃的嘴角,仿若她说不好便要拖出去乱棍打死。她的心脏猛跳,赶忙站起鞠身回话:“回父皇,儿臣不知有此事。”
“不知,钟爱卿怎么解释?”皇帝老爹轻笑,回盯祭酒钟毓。
“陛下,臣差太学监去请过公主多次。臣绝无说谎,天地可证。”钟毓一拜到底,面上正气凛然。
那副铁面无私的模样,若不是卿因是当事人,怕是也要相信。
皇帝老爹转头,猛然怒瞪卿因,严厉道:“钟爱卿与你从未纠怨,何须冤枉你。你说,为何顽劣成性,编造理由欺瞒太学祭酒”
卿因在心里将钟毓骂了一百遍,这不知哪里冒出的祭酒显然是要害死自己。皇帝老爹不站在自己这边,自己便是空长了一千张嘴,死不承认,怕是也不会被相信。
为何钟毓为何要在这里对自己落井下石。
难道是为了和亲人选
罢了,孤注一掷,赌一把。皇帝老爹对重病初愈的亲生女儿,终究会网开一面罢。
“回父皇,儿臣..儿臣这些时日身子虽无不适,”孟卿因按下心里的惶恐,面上强装淡定答道,“但因病重失忆一事,心生畏惧....”
“畏惧,如此便欺君瞒上?”皇帝冷笑着瞧跪倒的卿因,道:“前几日齐琊国使者正好向朕求亲,朕看你如此冥顽不灵,不如远远嫁了,眼不见为妙!”
竟是半分怜惜也没有。
天子之怒,殿内气氛瞬间凝固。
“父皇,儿臣不敢!”
和亲。
果然扯到了和亲。
古代公主最惨的一条路,难道真的要落实在自己身上吗。孟卿因心中将皇帝老爹与钟毓骂了个底朝天。
端坐高位的皇帝睥睨于她,许久都未开口,手指在桌上似有似无地发出规律的敲击声。
按照孟卿因看了这么多年宫斗小说的经验来看,自己这个明显不受宠的小透明,如今却突然因私会落水、抗旨不遵之类事冒头。
这样的女儿,皇帝老爹明显是心生不喜甚至厌恶。厌恶之女,自然是和亲的不二人选。
帝王,果然冷酷无情。
卿因突发冷汗,只觉整个人如至冰窖般寒凉。这种恐惧,她前世从未感受过的,此类无力感是带着封建时代烙印的。
忽而一抹温暖覆盖了卿因微颤冰凉的手。
“陛下,并非是卿因自作主张,是臣妾的罪,臣妾心忧她大病初愈,方才差人打发了催促之人。”淑妃落落大方的仪态,仿若欺君此事只是鸡毛一件,不值一提。
卿因轻抬头,瞧着淑妃的侧脸,心里一阵暖流。
只是台上的皇帝老儿许久没有回应,卿因身后的冷汗换了一波又一波。
“莞妍,你便是太柔顺,将她惯宠至此,”皇帝老爹的细长凤眸中满是森意,语气间却早已无甚恼怒,“罢了,安华你明日便回太学去。”
“好好上课,再不许胡闹。”他肃容冷声补充道。
卿因松了一口气,忙跟着淑妃谢恩。
这老儿待自己和淑母妃的态度差异未免过大。
明明雷霆万钧似要发作,宠妃一句话便又轻轻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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