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是裴应。”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家杀千刀的幽幽的声音。
对了,是裴应。那个和梁素有染,拖累了全家的妈宝男。
卿因迅速带上面纱,撩开一旁的绒帘,去瞧与自家商队并驾齐驱的裴家迁移队。
一旁的迁移队里的某个马车,帘子也同样是撩开的,从里面探着一个脑袋。
卿因望去,脸上露出笑容。
果然是裴应,这娃还是鼻青眼肿的。看来年末宴上回去,大概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揍。
“你们算什么东西,一群商人也敢和我比,还不快退后,退后!”裴应叫嚣着,唾沫横飞。
卿因撇撇嘴,看来他爹被贬完全没有对他产生什么教育意义。
这孩子,还是个没用的纨绔子弟。
“车夫。”卿因撩开绒幕,对前面的车夫说道:“再行驶得快些,完全超过他们。”
商队的车马每年都要更新,俱是采用最好的西域马。像裴家队伍那种配置,自然不能够与车队进行比较。不一时,卿因便感觉到暖车的速度加快。
她听见裴应骂骂咧咧的声音,脸上露出恶劣的笑来。
这种纨绔子弟,她是真的对之鄙夷。
“我们今夜还是要宿在前面的万镇吗”卿因别过头,询问秦渊道。
“不,我们就在前面不远的西郊庙歇息。”秦渊看着
第一百三十九章 姜泗质疑
同样是入夜,卿因这边寂静一片。
他们已到大昱中部地区,一个名为连县的地方。这里较为贫穷,以至于今夜他们要住的客栈,实在有几分寒酸。
不过只要安全便够了,卿因带着缃宁与君弈,将所有的行李搬下。
自从她服用了百晓生的老幼丹之后,身子恢复的很快。才过了没几日,她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这伤口已经不再有疼痛感。
这药的神奇性,让她很怀疑自己所处的时代,或者说她开始相信世外高人的存在。
行李搬好之后,卿因环顾四周,这是一件装修粗制的木质客栈,与她昨日所居住的那间差的很远。没想到仅仅相差几百里距离的两个地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等打理完所有,缃宁收到一盘从秦渊处送来的杏仁酥。
这是她幼时最欢喜的一道高点。
卿因望着它,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放到嘴巴里,喷香酥脆。虽然这大昱的主食味道令人难以恭维,但是点心倒是做得真不错。
不过也就是自家杀千刀的,逃难期间还能变出这么多吃食来。
她咧嘴一笑。
“缃宁,去唤君弈前来。”卿因一边扒拉着盘中的杏仁酥,一边对缃宁道。
缃宁点点头,转身出去。不一时,君弈那高大威猛的呆子,便乖乖地跟着缃宁进来。
这乖巧的小模样。
卿因看着他俩,露出一阵姨母笑来。
“君弈,”卿因的脸上露出严肃来,她道:“你回去给我拟一道密信,送往我阿舅那里,这事不急但是一定要确保送到。”
“是,殿下请说。”君弈俯首称是。
“第一,让他金家的资产转移出京城,不用很快,但是要做到隐秘。第二,让金氏族人,尤其是擅武的这些日子准备去投军。”卿因认真道,眸眼中俱是严肃之色。
“是。”君弈听出卿因语气的变化,瞬间认识到此次密信的重要性。
“慢着,”卿因看着这个呆子暗卫话听到一半就要出门,忙将他叫住,急声道:“切记,要投顾家军。”
君弈转过身,郑重地点点头。
卿因看着君弈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不安。最近的风云乍起,是乱世的前兆。但每逢乱世,正巧也是天下大势重新洗牌的时机。
金氏,数代皇商。在那偌大京城,无数世家聚集的地方,并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重用。族中子弟,即使再有才华,也难以在这个看低商户的时代有所作为。
她的阿娘安嫔,就是因为商户的身份,在那后宫遭到无穷的欺侮。
如今,正是金氏崛起的机会。
她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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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请看。”
姜泗递上一个竹筒,青翠色竹筒在秦渊那指骨分明的手上,显得格外好看。
秦渊不紧不慢地打开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来,他快速地扫了一遍。不是阿因的字,但是语气像极了她。
“这,能代表什么”他的脸上勾起一抹笑,转过头冷声询问姜泗。
“主子,”姜泗跪下身去,恳切道:“安华殿下是在提防您,这些事情通通都是特地瞒着您的,君弈送密信时特地避开了属下几人的暗卫监管点。”
“这些,小事”秦渊将纸重新叠好,认真地塞回竹筒。
“主子——您倾心以待,但安华殿下却始终不愿敞开心扉,属下为您感到不值。”姜泗撇过头,颇有几分不忍,她咬咬牙还是把心里的话尽数说出。
“姜泗,日后阿因的信不必再截下,只需暗中派人其护送便够了。”秦渊将竹筒递给她。
“主子…”姜泗突然哑口无言。
或者说,她其实有一大堆想要倾诉的。但在面对无条件宠溺安华殿下的主子面前,一切话语都变得如此苍白。
“属下明白,定会秘密将密信送到金氏族长手中。”她掌拳,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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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姐再婚
这声冷冽如同传到卿因的心里去。
一瞬间,她睁开眼来,一把撩开一旁的绒幕看着外头的君弈,问道:“如何,快将密报拿来我看。”
君弈递过一根青葱的竹筒。卿因牢牢结果,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打开。
她确实紧张,每一次密报都可能会有坏事发生。
比如宫中如今孤军奋战的淑妃,比如没了主子的黛宁两人,再比如前不久才出了人命案的华盛楼。如今没走一步,她都感到心慌。
但即使是这样,也得继续向前走。
她揭开那封信纸,里面是黛宁的字迹,一列小楷写着:温华殿下三日后大婚,嫁予黄家三郎。
卿因轻舒一口气。这在她的意料之外,不算什么坏事。
“被你说对了。”卿因看向一旁的秦渊,看着他合眸养神的样子,突然有几分气恼。
“你说”秦渊轻声道。
卿因瞄他,见他的姿势未变,脸色未变,就连眼睛也没睁开。
“我二姐要嫁人了,嫁给黄世美他三弟。当真是孽缘啊。”她叹气。柳氏一族是打定主意想要谋逆了,故而这二姐一定要嫁给黄家的儿子。
若是这黄三再出问题,怕是会让她嫁给还是小少年的黄四。
“嗯,好事。”秦渊睁开眼来,脸上露出一抹笑。
“给她的贺礼我一早便准备了,你不必担心。”卿因掏出一旁暗格里的火机,将那张密信烧的一干二净。
“阿因办事,我怎么会担心。”秦渊脸上的笑便更盛了几分,他伸出手拿起一旁的葡萄递给她。
真甜,卿因笑着。
心中却流露出一分苦涩来。她突然想起从前的二姐,那个刁蛮任性,把她当做玩具一般的二姐。
这个玩具并不是什么贬义词。姐妹几人幼时,三姐早病,五妹的母族过于显赫,六妹出生的晚。那时很小的她,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二姐身后。
起初二姐很是反感,时间长了,却越发喜欢粘着卿因。
二姐喜欢给她扎小辫,给她抹胭脂,带她偷采御花园里的牡丹,皇后娘娘最喜爱的牡丹。
可惜,时光不往复。
她们长大了。卿因的身边如今还陪伴着最疼宠她的秦渊,这个她最是在意的心上人。
二姐卿允,却要面对黑暗的联姻。
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她一般幸运,尤其是那深宫后院里出来的人儿。
“秦渊,我好欢喜你。”卿因突然转过头,认真地对秦渊道。
“大白天的,做噩梦了”秦渊揶揄道。其实他有片刻怔愣,在他对上卿因眼神的那一刻。
整只手都颤抖。
暖车之中,便如冬日被隔绝。输出温暖的,是人心之真。
是夜,大昱皇宫。
一个人影从玉清宫偏殿走出,她裹着黑色外袍,书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礼盒。她避开大多数热闹的道路,从隐蔽的小道穿行。
直到走至温华公主的寝宫前。
“还请姐姐通报一声,就说是安华公主殿里的人求见。”
那人撩开自己黑色的绒帽,露出自己的脸来。清秀而精致的容貌,看面上一片淡然的黛宁。
不一时,方才驻守在外头的宫女重新走出,对着黛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热情道:“我们殿下说了,让你快些过去,不用拘谨。”
黛宁笑了笑,默然不语。
她走进里殿,倒是不经意间吓了一跳。温华公主的里殿,就如废墟一般。
这废墟二字,不是开玩笑。
黛宁绕开地上的瓷器碎片,以及横七竖八的首饰后,看到桌子后面瘫坐在地上的温华公主。
“安华她…卿因她,可安全”未等黛宁上前,温华公主倒是先开口说道。她的语气怆然,似乎在短短的时日里,衰老无数。
“殿下她,很安全。”黛宁老实地回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路向西
“你不必这般拘礼。”卿因上前扶起他。
“殿下,方才所说是否认真。”贤真抬起头,消瘦的脸上露出渴望。
“自然,我说到做到,”卿因点点头,换上一张严肃脸,对着贤真语重心长道:“母后的母族出身西南阳氏,那说起来,阳氏与皇室也有姻亲。亲人之间互助,是本分。”
“阳澄,多谢安华殿下。”阳澄的眼眸里面泪汪汪的。
两人又重新坐下,细细讨论如今西南的形势。一番话下来,卿因才明白了西南的真相。
想要叛乱的根本就不是西南土司本人,而是他的女婿,名为方侯思。此人,曾是敬王手下得力干将,当年北疆战役时立下累累战功。
方侯思,他正是敬王非要绕道去西南结盟的理由。
卿因回到自己房中时,外头月色朦胧。
她推开门,刹那间闻到一股熟悉的冷松香。看来自家杀千刀的在这间屋子里待过,或者说,他还在。
“半夜三更不睡觉,明日还想睡到中午再起”
果然,如她所想。一个人影坐在暗处,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正端着茶盏慢饮。
“那钟秋,是不是你安排的,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你做法。”卿因大步走到他对面,坐下后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说实在的,在一开始看到钟秋那模样时,卿因便想到了当初黑团子的亲身母亲。很多时候,秦渊在行事方面确实有些不择手段。
“若不是这般,他怎可能愿意与我们同行。”秦渊笑道,黑暗之中并不能看清他的脸,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决然。
卿因摇摇头。
论耍赖,怕是没几个人能弄过秦渊。
说到底,还是自己害的。当初那么端正的一个贵族之子,被幼时的自己搅和伤害了一阵后,就变得奸诈恶劣了。
“贤真口中那个受伤的侠士是怎么回事,应当也是你派去的吧”
“是,我派他前去监视贤真。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因此受伤。”秦渊点点头。
月光之下,他只能看清自己小东西那双烨烨生辉的眼眸。当真是好看极了。
“也就是说,真的有人在跟踪贤真。”卿因的脸色严肃起来,喃喃道。
念及今日贤真的说法,如今西南的形势实在是不容乐观,若是那边的谋逆之人将手伸到了大昱京城附近,实在细思极恐。
“我今日去调查了一番。应当是敬王那边与柳氏传了信,想要拦截贤真。那小和尚运气好,被我的暗卫给救了下来。”秦渊放下茶盏,冷静地分析着。
“我今日告诉了贤真我的身份,告诉他我会助他回到西南,解决如今西南的谋逆之事。”卿因笑道。
“安华殿下既然都这般决定了,臣莫敢不从。”秦渊的眼眸里露出笑来,一丝一毫满是宠溺。
两人未点灯,只是对面这般坐着,聊着胡乱一切。
比如西南,比如卿因畅想的未来。
许久,待卿因连打好几个哈欠。秦渊终于起身,他走至卿因身旁。
月色之下,两人眼神对视。
“睡吧。”
他道,轻抚她的发,嘴里噙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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