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淑妃接过安胎汤饮尽,随后摇摇头,道:“词姑,我若片刻不守着她,便心中酸痛苦涩。”
“娘娘...”宋嬷嬷看着自家主子憔悴的面容,又看向躺在床上没有声息的安华小殿下,便有些哽咽。
这宫中之人,当真是人心险恶。这般温柔的主子,这般惹人怜爱的小殿下,竟遭此大难。
“词姑,”淑妃抚着卿因的脸,眼泪无声地落下,“若是阿因醒不来,我有何脸面去见阿椋,她该多恨我。”
“娘娘,小殿下受伤绝然不是您的错。是那心恶之人凶狠,娘娘不该灰心丧气,您要为小殿下报仇,”宋嬷嬷道。
她将安胎汤的碗递给身后的绛宁,示意她拿出去。
“世子爷请来的鬼医斩钉截铁说了,小殿下生命无虞,只是虚弱,过几天便会醒来。您得养足精神等她醒来,不然小殿下醒了看到您如此憔悴,该心疼了。”
“我...”淑妃握住卿因的手,擦干自己的眼泪,点了点头。
一阵喧闹从玉清宫主院传来,宋嬷嬷唤来一旁的宫人,叫她前去打探。
宋嬷嬷有些茫然。这几日前来玉清宫的,大多都是来探看小殿下的,大家都是满脸惆怅。比如方才走的昭华殿下,便是哭了好一阵才走的。
今日怎么突然起了争执,这还从未有过。
“娘娘,嬷嬷,”方才出去的宫人片刻之后回来,有些焦急地回禀:“是二殿下与顾晔淮小将军,两人在主院打了起来。”
“什么——”宋嬷嬷惊叹。
这是个什么情况,两位可都是惹不起的人物。这几日两人也来过许多次,从未有过口角,今日怎起了如此大的冲突。
“词姑,你跟我出去看看。”淑妃起身担忧道。
不仅宋嬷嬷摸不到头脑,就连淑妃也是一脸茫然,这两人也算是交情不错。前几次来探望阿因都是同来的,今日竟不管宫规,妄加出手。
院落里,一地萧瑟,满院的花树都受到了非人的摧残。
淑妃出来时,被这幅场景惊到,一旁的黛宁几人焦急地向淑妃请安。
“怎么回事?”淑妃连忙问道。
“奴几个也不知,原先似乎有些口角,等奴几个出来劝架时,已经开始大打出手。”黛宁回道,似乎完全没有弄懂现场情况。
“娘娘万安。”淑妃还在听着黛宁的叙述,一个人影已经站到了她面前,俯身请安。
淑妃转头望去,是秦渊。方才那个宫人可没提到秦王世子也在场。
“是阿渊啊,快进去罢,阿因今日...脸色红润了些。”淑妃硬扯出一抹笑,尽量不让自己露出苦涩来。
秦渊是她心里内定的女婿。
那日阿因身负重伤,秦渊显露的悲恸不是能装出来的。等阿因醒了,她便去央求陛下,给两人赐婚。
阿因,只有离开这个吃人的后宫,早日去到一个爱她护她的人身旁,淑妃才能够放心。
“臣多谢娘娘。”秦渊点头,尔后踏向偏殿方向。
“你不许去——”
一声怒呵,伴随着一把**裸的匕首飞向秦渊的方向。卿因便偏过头避开,尔后毫不迟疑地继续走去。
“孟谨梧你是不是疯了!你想弄死阿渊,让你家皇妹悲痛欲绝?”顾晔淮挡住想要闪身上前的谨梧,大声呵斥道。
 
第一百十九章 谁是原主【必看哦】
“黄二,这人性情卑劣。”秦渊随手抓过一块布,捏住手上的伤口,他扯嘴冷笑道:“我不信他没有其它所图,下次进宫,我要亲自去确认。”
顾一似乎有几分犹豫,张了张口,最后说道:“主子,您身上的伤极严重,鬼医说了不许您出行的。”
秦渊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卿因打量着秦渊,确实见他脸上有些苍白。
若她没猜错,此时正处一年前秦渊从北疆战场凯旋而归,身负重伤。顾晔淮说过,落水的自己是被重伤之下的他救起来的。
这样的他,卿因的心猛然揪住。
若自己真是安华公主本人,她欠秦渊的太多,甚至这一生都难以偿还。她走上前伸出手,将自己的手覆在他受伤的手之上,虽然她无法触及他。
她笑着看他,心中酸涩不已。
透过他的脸,她似乎能够看到十年前那张恣意温柔的少年面容,随后不断变化,在岁月与命运的摧残下,这张脸染上沧桑。
一点点,变得凉漠。
卿因苦笑,眼前变得愈来愈不清晰,随后熟悉的眩晕笼罩了她。
黑暗之中,她听到属于自己的声音,但是语气强硬暴躁,似乎还有几分恼羞成怒,“黛宁,把这些东西都扔出去——”
卿因睁开眼,这是玉清宫偏殿,是她的寝殿。
殿正中的小方檀木桌前正坐在一个身着素白长衫的少女,是长大了的小人儿,或者说便是她自己。
卿因走上前,坐在少女面前。
少女的脸上满是不耐烦,她正绣着手中的手帕,但是因为生疏而频频戳到自己的手指。
“殿下,这是皇后娘娘亲自嘱咐您,让您明日必须要绣出来的。”此时的黛宁神情麻木而小心,上面没有几分卿因平时见到的温柔体贴。
看着她,卿因突然有几分心忧,她在被刺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黛宁被捅。
“你替我绣就好了,明知道我不会这些,这玩意比数学题还难!”少女一把将绣帕扔到地上,顺势还踩上两脚。
卿因在听到她话的瞬间,整个人都呆滞。
数学题,这个时期的原主在叫嚣着数学题,这完全可以证明这具躯体里的灵魂,正是来自于现代。
卿因看着怒目圆睁的少女,心里止不住的酸涩。
自己去现代的七年,虽然在学业上十分痛苦,但拥有老孟夫妇细致入微的照顾和宠爱。而眼前的这个少女呢,真正的现代孟卿因。
她在大昱的这七年,在尔虞我诈的深宫后院能够过得好吗?
“殿下,时辰差不多,该动身去往华清池了。”绛宁走进,向少女行礼后说道。
这时候的绛宁也是一脸麻木。与黛宁站在一起,两人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就如同被夺取了灵魂,与卿因见到的她俩完全没有共通之处。
少女点点头,自顾自走到梳妆镜前,往脸上抹胭脂,随后转过头来问:“你们看,这样可不可以。”
看到身后的两人点头后,她愉悦地给自己勾了个极细的眉毛,看上去整个人都憔悴几分。
卿因看着,倒像极了三姐卿颜的扮相,走得都是病弱白莲花的战斗人设。
“只有黄世美自己提出来要娶我,我才能够拜托这恶心人的深宫。”卿因听到梳妆前的少女喃喃自语,她的声音极轻,若不是卿因站得近,怕是听不到。
卿因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黛宁两人,两人果然一脸平淡,完全没有听到自家主子说了什么。
难道原主本身就不喜欢黄世美小老弟,从头至尾也是在做戏,卿因惊觉。原来眼睛被浆糊黏住的只有自家二姐,就连原主也是在利用人。
卿因跟在梳妆之后的少女
第一百十八章 五度长梦【必看强推】
是谁,是谁。
卿因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这里的环境让她不敢置信。
病床、医疗器具、还有许多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她下意识去瞧自己的肋下,发现上面并没有伤口。
她抬起头看四周,发现一切都披着属于现代的强硬气息。
这是现代,难道自己变回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这件事,若是自己真的回来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可以重新见到父母,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可是秦渊,自己将再也见不到他。他会怎样想,大昱的自己真的死了吗?
还有淑妃、卿伊、黛宁她们...又会如何。卿因心乱如麻,完全无法接受现在发生的一切。
“醒了!”人群中突然爆发一声喜悦。
卿因抬头望去,是她的父亲老孟,这是个和皇帝老爹完全不同的父亲,他宽厚仁慈,对卿因从来都是掏心窝子的宠溺,不愿意让她受一丝委屈。
看着他,卿因的眼框突然酸得不行。
她刚想走过去拥住父亲,却发现自己身旁的护士拿着针筒的手穿透了自己。
怎么回事,这熟悉的感觉,莫不是自己是在和以前一样的梦了?卿因木然,突然一阵揣测进入她的脑中,她穿透过挡在自己面前这层层叠叠的人影,向病床走去。
病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卿因定眼一看,完全怔住。
这是她,十四的她。
没错,自己在十四岁时出了车祸,相当严重的事故。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会死,病危通知书下发了一张又一张。
就在医生决定宣告死亡时间时,她醒了,就如同一个奇迹。
或者说,这就是一个奇迹,老孟与孟老妈对她诉说了整整七年,每年过年都要带着她前往主治医生的家里,给医生拜年道谢,感谢他将卿因从死神那里夺了回来。
这一切对于曾经的卿因是那么理所当然。
因为她失忆了。
突然醒来的她,失去了一切记忆,就连心智都有几分退化。
卿因看着躺着床上的少女,看着她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人,然后轻声唤出一个词:“阿渊。”
阿渊。
仅仅是一个词,四周所有人都怪异地看着她,不知她在说什么。一旁的主治医生甚至揣测道:“这大概是她昏迷很久,导致的声带异常,本意也许是爸妈。”
周围人,皆恍然大悟地点头。
只有卿因,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卿因,捂着嘴蹲下身来。
一个念头从她的脑中迸射而出,让她无法面对,却又不得不去细想。她的眼泪不自觉地落着泪,脑中疼痛不已。
许多回忆在脑中徘徊。
十四岁时失忆的自己,醒来之后就连生活习性也大变,从爱吃咸变为爱吃甜,从不碰鱼肉变为无鱼片粥不欢。
心智退化到七八岁的孩童,一道数学题也理解不了。后天的她,不知花了多大心力,才把学习捡了起来,拼命地追赶,终于考上大学。
曾经的自己相信医生,以为这一切的改变都是脑损伤引起的。
现在,她却无法直视这些巧合,这些多么神奇而诡异的巧合,同样的七年,同样的性情大变。
卿因起身,走上前,想要抚摸那躺着床上茫然害怕,甚至有几分颤抖的女孩。
兀得,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头剧烈地晕眩,尔后她听到一阵哭泣。
她挣开眼,看到再大一些的少女自己正坐在床上。
卿因走上前,坐在她的对面,在她面前晃了晃,发现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的她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扎着马尾,脸上原该洋溢着青春朝气。
可她却在哭,哭得这样伤心,哭得让卿因也忍不住心痛。
床上横七竖八摆
第一百一十七 卿因昏迷
她看到黛宁的肩被长剑穿透,那面具杀手眼里是嘲讽毒辣的笑意,他一把甩开黛宁的身子,向卿因与淑妃冲来。
“黛宁——”卿因哀嚎,眼睁睁看着她倒下,却不能做什么。
她只能握紧手中的刀,在手中偷偷藏着迷药包。刀是假象,迷药包才是她准备抵抗那杀手的。
在面具杀手到达母女二人面前之时,淑妃上前想要推开卿因,借此护住她,却推了个空,她抬起头,却猛然发现。
她的阿因,正直直地向那杀手冲上去。
“不要啊——阿因——”淑妃惊恐地喊道。
卿因的刀假式地抵住那杀手,右手迅速洒出迷药,迷药弥漫在空气中。杀手进入迷药的包围圈中,顿时有几分恍惚。
卿因的眼里露出一丝侥幸,稍稍放松,却在下一秒顿住。
她看到,杀手眼里的辛辣嘲讽一丝也没有消减,**裸地摆在那里。
“哈哈哈哈哈,安华殿下没想到罢。我,是药人。”那杀手大笑后,吐出几个字,尔后抽出自己的剑,没有犹豫地捅向卿因。
卿因怔住,腹内一阵剧痛袭来。
每呼吸一下都痛得让她想爆哭,卿因现在就想哭,但是已经失了力气。她的耳边传来不同人的呼喊,有君弈、绛宁....
有淑妃不敢置信的悲恸喊声。
还有,她听到秦渊的声音,很近,近得她想睁开眼来看。睁眼原来也需要这么多力气。睁开眼,还真是这个杀千刀的,他还是这么好看,只是眉眼紧皱着。
“这样,就不好看了。”卿因伸出手,想要抹平紧锁的眉头。尔后,她再没有力气,疼痛和疲累感让她重重地垂下手。
她紧闭双眼,再也没有声息。
“不,阿因,别睡....”秦渊搂着她,不敢用力甚至不敢去看她的伤口。
最是冷酷果决的边境战神,如今更像是一个被击溃的孩子,茫然无措。
“阿渊,小殿下需要救治。”顾晔淮走上前,拍了拍秦渊的肩膀,想要劝阻他。
秦渊抬起头,那双目若朗星的桃花眸里俱是明晃晃的杀意,他抱起卿因,交到一旁的君弈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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