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太医先治,顾一会带我府中的鬼医前来,若是她出事,自行了断不必再见我。”他道。
君弈接过已经了无生息的卿因,郑重地点头。
秦渊看着君弈怀中的卿因,那往日里满是灿然笑意的小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他俯身,不顾许多人在场,亲吻她的额头。
“走罢。”他道,眼神里的杀意已经隐去,里面只剩下蔓延着如在深渊之中的寒冰。
卿因被君弈抱上暖轿,轻轻放上软垫。紧跟着上轿的是淑妃,她已经全身发软,强忍着的泪水在看到软垫上躺倒的卿因时,瞬间决堤奔溃。
“阿因…”她上前,将卿因的头靠在自己的膝上,整个人都冷颤不已。
她今夜才听到卿因第一次唤她“阿娘”,可在这个无风的寒夜,她却要看着自己的女儿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在那瞬间,她连哭泣的力气似乎都失去,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似乎穿透时光,看到卿因的生母,她这一生最好的朋友阿椋逝世前的场景,她扯着她的袖子,拼命地求她,让她看顾自己即将孤立无援的幼女。
若是卿因,今夜出了什么事情。
淑妃低头,轻抚卿因被冷汗粘着的碎发。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全世界最是温柔善意的阿椋。
暖轿迅速起轿,绛宁也上轿来,为卿因的伤口做最基本的包扎,在上面撒满止血的药粉。
她仔细地查勘卿因的伤口,确定她的伤口在肋下,并且不靠近腹内器官之后,她才舒了一口气,看来并不会有生命之忧。
尚且站在原地的秦渊看着快速远去的暖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看向被活捉的几个杀手。
姜泗上前向卿因禀报:“主子,下巴都已经掰臼,牙齿都检查过,里面没有毒囊,应当不是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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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母女遇刺
两人携手走到步辇旁,抬暖轿的内侍向她们请安。
“娘娘,殿下,”其中一个内侍突然开口道,“西边通向玉清宫的路,被金吾卫封了,说是要陷害梁良娣的犯人,这次得辛苦二位贵人走东路。”
“东路,那岂不是要下来走一段很长的夜路。”卿因抬起头狐疑地瞧他。
她总觉得这个人看着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回殿下,只用走几步路便好,若是再等下去,还没等西路开放,这夜可就深了。”那内侍笑着,谄媚的指了指天上越来越显的星宿。
卿因直直地盯着他,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东西来。她心中隐隐有一份异样的情绪,一种不安。
“罢了,阿因,不过是几步路,”淑妃拉过有些较真的卿因,好笑地看着她,捏着她依旧发凉的手,“你都冻成这样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罢。”
卿因看着淑妃,顺从地点点头。
东路比之西路要远许多,途中经过御花园的九曲桥,九曲桥很窄,只能步行通过。并且最关键的是,夜晚的九曲桥不是一般的荒凉,甚至有几分阴风阵阵的感觉。
淑妃今日看上去疲乏感甚重,倚在暖轿的软垫上昏昏欲睡。
靠近御花园的一段路。卿因不时撩开厚绒窗遮,去看外面的情况,许是因为夜已深,外面安静得很,堪称寂静无声。
月黑,风轻,人声鲜少。
“黛宁,你在外面吗?”卿因的心怦怦直跳。
外面没有传来回音,她的心瞬间抓紧,整个人如同被灌注冰水一般,有些冷颤。不安感,弥漫在她的心上。
“黛宁!”她唤得更大声了些。
“殿下,奴在。”暖轿之外终于传会黛宁的声音,卿因这才歇了口气。
往日里,卿因单独出行时都是与黛宁一同坐轿的,只是这暖轿实在笑了些,若是让黛宁上来,似乎又怠慢了淑妃的贴身宫人。
“无事,这外面天黑了,你走的时候注意脚下。”卿因道,她暗暗压下心中这种呼之欲出的惶恐。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的缘由,很像她上次做梦回忆往事时,看着小小的原主长高台吹笛时的感觉。那种无力感,以及伴随着的焦灼。
“今日怎这般焦躁?”一旁正小憩的淑妃睁开眼来,看着卿因。
“我也不知为何,总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一股异常不祥的气息,”卿因摇摇头,自己也解释不清,又自顾自否认道:“呸呸呸,是女儿胡说。”
淑妃一脸慈笑地看着卿因,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问道:“阿因,我问你件事,你要老实回答阿娘。”
“阿娘,你说。”卿因点点头。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二皇姐温华前几日定下了与黄家三郎的亲事,三姐容华是个身子骨弱的,听闻德妃姐姐特地求了陛下,多留她几年,”淑妃顿了顿,尔后目光炯炯地盯着卿因,“那便到你了,你怎样想的?”
“我?阿娘,我还小。”卿因的小脸染上两抹红晕。
不是还小,主要是她还等着自家杀千刀的,去向老爹求亲呢。自己可没二姐那勇气,以死相逼自家老爹去嫁人。
最后非但没嫁着,还把世美老弟给“弄死”了。
“这事可缓不得,这大昱与齐琊的和亲之事从未作罢,你只有早些出嫁才能永除后患。”淑妃不再一脸笑,她有些严肃道。
事关卿因的人生大事,她绝不忽视。
“道理女儿不是不懂,那不是没有合适的对象嘛。”卿因痴心道,对着淑妃露出小女儿的姿态,撒娇着。
“我看着秦王世子就不错,前几日他还特地来母妃这请过安,还问起你这几日是否安康。你们是青梅竹马,他身份显赫、累累战功,还算是个良配。”淑妃琢磨着道。
卿因瞬间石化,那杀千刀的竟然背着她见家长?
这下好了,不止把自家老爹给笼络了,自家阿娘怕是也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看淑妃这模样,对秦渊那不是一点点满意。
“阿娘,我不是不愿意,现在还不是时候。”卿因认真地看着淑妃。
“哪里不是时候,秦渊他也老大不小了,我算着也快二十了罢。”淑妃微瞪卿因。
卿因抓起淑妃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两手掌心,看着她还未显怀的小腹,笑道:“等到阿娘肚子里的小家伙出来了,我才好放心愉快地嫁人呀。”
“你这孩子....”淑妃抿嘴,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她还想说些什么,暖轿却剧烈地震动了下,两人都被摔得有些茫然。
“怎么了?外面出了什么事!”卿因大声唤道,“黛宁你怎么样,你在哪?”
“殿下——出事了——”黛宁喘着气,似乎已经负伤。
与之同时,外面传来刀剑相向的声音,卿因瞬间明白,出事了。果真如她的不祥预感那样,这条路有问题。
卿因刚想撩开厚绒帷幕,身后的淑妃紧紧拉住她,“阿因,别出去,危险!”
不出去,便不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在场的所有侍卫都是托,那即便是有黛宁与君弈在,恐怕也难以保全她与淑妃两人。
她捏紧袖袋中的河豚毒剂,顺带摸了把手上的玉扳指。
比之怀有身孕、行动不便的淑妃,她还算一个战斗力。她今日还说过,会成为这未出世孩子的亲姐姐,如今危险之下,她必须挺身而出保护淑妃和孩子。
“阿娘,相信我。”卿因掰开淑妃抓着她的手,认真道。
撩开帷幕的卿因,看到的场景比她所想象的要夸张恐怖得多,不仅互送两人的侍卫被策反,就连给她们抬轿的内侍也是奸人。
黛宁与君弈正在苦战之中,一旁的绛宁已经晕了过去。
卿因下车时,正好看到昏暗中有一个人正悄悄靠近暖轿,拿着一把匕首,想要从暖轿的窗口袭击。
在皇宫内部,这样大打出手,当真是胆大包天。
“小子!”卿因朝那人怒和一声,“本宫乃当朝安华公主,你那把刀有胆就朝本宫来。”
这些杀手身后的人,想来是下了死命令,要在这九曲桥前,留下卿因母女的命。
那侍卫着装的杀手倒是个心智简单的,听到卿因的话后,拎起刀直勾勾地向卿因砍来。卿因转下白玉扳指的最后一圈,一根微不可见的毒针向杀手射去。
刹那之后,杀手白眼一翻,没有意识地倒地。
卿因还是第一次试秦渊送的这玩意,倒是个格外好用的宝贝。
方才她与杀手说话时,便开始转动扳指,只要杀手侧过身,利于她瞄准,他就一定必死无疑。
卿因看向不远处的乱斗,整体形势都对她们很不妙。君弈与黛宁尽力将杀手们引开,想要保证暖轿的安全。
但这些杀手训练有素、身手矫健,并且在人数上完全压制他俩,以至于两人处于很明显的弱势。
卿因既想过去帮他们,又不敢离开暖轿的四周,怕有人偷袭。
她迅速地跑回去,将绛宁拖回暖轿旁,确认她还有气后,松了一口气。她掐住绛宁的人中,用力揉捏她的手上虎口位置。
绛宁转醒过来时,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家殿下这一系列操作,她启唇有些沙哑地问道:“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卿因看着她,理所当然道:“自然是救你啊,安华氏急救法,保管有效,你看你不是醒了吗。”
绛宁有些无语,她大概是被自家殿下捏她虎口时的重力给疼醒的,她想很认真地告诉殿下,这一套是用来就中暑病患的,对她这种被人打晕的,根本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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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老爹之怒【推推推】
“你胡说什么?”还未等老爹回什么,站在一旁的太子便站出来,怒视着顾晔淮,大声斥责道。
“陛下,”顾晔淮倒也不慌不乱,向老爹回禀道:“臣看着,确实是梁良娣本人。臣毕竟是男子之身,还请陛下遣宫人进去仔细查验。”
皇帝老爹转回头,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走过去重重地按下儿子的肩。
“去两个宫女,把屋里的女人给朕拖出来,不管是谁,不予放过。”皇帝站定,挥挥手,面上如同绵延的寒冰。
“父皇,绝不会是阿素,她今日身子不适,路都走不动的。”太子看着自家父皇铁青的脸色,虽然有几分胆怯,但依旧为自己的真爱辩驳着。
卿因看着他,摇摇头。希望待会梁大姐被扔出来的时候,自己这个愚昧的太子大哥不会原地晕倒。
“怎这般巧?他家的嫡子生重病,你的宝贝阿素亦生莫名其妙的重病?”皇帝瞪着太子,指着一旁还在护犊子的裴夫人,眼里露出深深的厌恶,卿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仍旧赖在地上的母子俩。卿因活了两世,虽然时间都不长,但却见过许多不明事理的人。
诸如裴夫人这样爱子如命的,她倒不是没见过,只是没见过这么严重的。这哪里是在保护裴应,天子面前这样一副泼妇作态。
她不凉,谁凉?
“放开我——滚开——不许碰我——”还没等卿因把这边的瓜吃完,新一轮的瓜便上线了。
这是她今日最乐见其中的人儿,梁素。
这个前段日子瞧着还弱柳扶风的女人,今日倒是力大无穷,在两个膀大腰粗的宫人手里拼命地挣扎,脸上还带着脸,颇有几分被欺负极了,狗急跳墙的样子。
卿因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不知良娣梁素打算怎么演下去,上演一场怎样的泼脏水大戏。
“阿素...你怎...你怎么..真在此地。”太子悲痛欲绝地看着被架出来的梁素,有几分不可置信,更多的是震惊过后的羞恼,整个人都有几分跌跌撞撞。
“殿下,殿下!你听阿素说,有人给我下药了,是有人给我下药了,我与裴应清清白白,绝对没有这方面的龃龉!”梁素的发髻混乱,整个人都恍惚,她跪走过去,伏在太子的脚上,痛苦流涕地辩解道。
这幅痛苦不堪的模样,怪不得当初黑团子的身份被揭露时,自家这个愚昧无比的大哥会原谅她。当真是演技派中的战斗机,要不是如今被捉奸在床,怕是又会被她颠倒是非黑白,糊弄过去。
“这么说,梁良娣是觉得陛下与在场诸位都是瞎子?看不到今日发生的真相了么?”皇后噗嗤一声笑出来,一双细长的柳叶眸冷冷地逼视地上的梁素。
“陛下,”嘈杂的人群中再次挤出一个新的参赛人员,他跪下身去,恭敬道,“梁氏向来家教严明,断然不会教出这样没有羞耻心的女儿,还请陛下彻查此事,查清良娣口中的下药一事。”
卿因转过看去,这是一个与自家老爹年龄相近的中年美大叔。
如果她没猜错,这就是前朝政局中赫赫有名的御史大夫,威远侯梁沽舟,贵妃的嫡长兄。这是个真大人物,据说曾有从龙之功,尔后在朝中立于高位二十年不倒。
“查,自然要查,朕自然相信梁氏不会出此等没有妇德之女,不然梁氏哪还有立足于世家之颜面,你说是罢,梁爱卿?”皇帝幽幽地看着梁沽舟,脸上晦涩不明。
但就卿因听来,这话可不是什么信任之言,更像是咄咄逼人的语气。
“谢陛下——”梁沽舟一拜到底。
“至于你,既然是这般欺骗亲父之人,今后也不必从仕了,”老爹转过头看着跪倒在地的裴家三人,兀得冷笑道,“朕听闻西南有一地,名为济川,那山水适合养有病之人。”
裴将军颤巍巍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皇帝老爹幽深的丹凤眸。
“裴将军,你便陪着你儿子到那边,好生修养去吧。”老爹笑着开口,似乎自己说的是天大的恩赐。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震惊。
就连一直看戏不语的卿因也有几分怔愣,济川乃是西南最荒僻的小洲,堂堂骠骑将军竟就这样被贬去了济川?
就因为他儿子和良娣有一腿,就算是为了皇家颜面,这罚的也还是太重了些,让一个大将去当文官知州,这落差。卿因小心地打量自家老爹的表情,见他面不改色。
老爹这样绝情,只怕不是为了所谓的皇家威严,他估计早就见裴将军不爽,想要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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