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他死了?”卿因看着黛宁身上的血量,不禁有些迟疑。
“没有,但是受了不少伤,原本奴与他对打,不算上游。但后来奴跟着他出西门时,正巧遇到君弈,这才将那人打伤,”说到这里,黛宁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惜他有帮手,把他救走了。”
“无妨,”卿因拍拍黛宁的肩膀,以示安慰,“平安回来就好。”
“殿下,奴瞧着,”黛宁小声道,“那人像是豢养的暗卫,不像普通侍卫。”
卿因点点头,各宫总是有自己隐藏势力,这点很正常。就像自己有君弈,秦渊有那一群。不过若真是豢养的暗卫,绛宁就真的是在骗她。
“君弈呢?不是说正巧遇上了吗?”卿因甩开脑子里层出不穷的念头,询问道。
“他说有了新的发现,在西门看到秦王世子的马车,便先行呈上给世子爷去。”
真是妥妥的胳膊肘往外拐。
自从这君弈认了顾一当师傅,心就越来越偏。卿因撇撇嘴,小脸气得圆鼓鼓的,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正牌主人。
从前她电视里看到的暗卫都是忠心耿耿,唯主人马首是瞻。怎么到她这里,就不管用了呢。
君弈也就罢了。
秦渊,她都好几日没见到这杀千刀的本尊了。今日男狐狸二哥说了,是秦渊太忙顾不上自己。
可是凭什么自己暗卫能见,她就不行。她气,她酸,她羡慕嫉妒恨。黛宁在一旁看着自家殿下的小苹果肌愈来愈圆,身上越来越多的怨气。
“怎了,殿下,可是身体不舒服?”黛宁上前一步,捂了捂卿因的额头,关切问道。直至确定她的脑袋并没有发热,这才有些放心。
“没事黛宁,我热的。”卿因摆摆手,坐下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热的?
黛宁望着窗外萧瑟的冬日之景,听着耳边始终环绕着的寒风呼啸声。她的嘴角抽了抽,迟疑地看着自家殿下。
至于卿因,她正给自己倒凉水,就如喝度数颇高的老酒,如痴如醉。她的心里有千万把飞镖,正瞄准某个靶子奋力发射,这靶子长得和某杀千刀的一模一样。
“黛宁,你快些去换身衣裳,洗个澡,好生休息下。待会,跟我去阿嫂那走一趟。”卿因道,表情颇有几分壮志凌云的感觉。
现在还能如何,除了外出跑业务,卿因再也想不到别的要事。
待日色退下,外头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之时。卿因裹着厚厚一身衣裳,领着黛宁出门。
其实卿因很是认同男狐狸的观点,现下这棋已经进入死水一团。倒不是两大权力争夺集团不做出努力,实在是他们不够给力。
这行事速度实在太慢了些。
按照三皇子那头柳黄两族的策略,是一步步弄臭梁氏名声,逼迫梁氏不得不退出这场权力的争夺赛。
之后,便是剔除文家,最后使她三哥登上皇位。在这谋划的一系列过程中,他们应当并不想动用武力。
动用武力,也就是所谓的谋逆,这条最是便捷迅速的路,却有一个最大的弊端,会落人口实。如果书面上没做好伪证,可能还会有遗臭万年的下场。
所以他们在背后暗地里组建武力的同时,始终在努力地制造一个可供他们操纵的傀儡皇帝。
他们的计谋耗时太长,拖得太久只会导致大荆的撇手观望。只有激烈的争端,才能引得大荆下手。
说到底,就是这群人太佛了,没个争斗的激情,卿因叹气。
“殿下,到了。”黛宁见她一路走来始终摇头叹气,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忙出声提醒道。
卿因抬头一望,自己神游之间,竟然已经来到了东宫。
“走罢。”她说道。
还有一场策反的大仗要打,不得松懈。
东宫依旧如她上次前来时见到的模样,萧瑟一片,甚至显出凄凉的意味儿。她看了几眼,觉得碍眼的紧,便转头直直地往大嫂文伽窈的院子而去。
减少停留的时间,尽量保证自己不会遇到某些讨人厌的白莲花,或是愚蠢的大猪蹄子。
今日文伽窈的院落,倒是比上次正常许多。院落里一些宫女正在打扫,寝殿门口的嬷嬷见到卿因,急忙向她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卿因看着她,这是个慈眉善目的嬷嬷,并不是她上次见到的那个没有礼数的胖嬷嬷。
“太子妃在做什么?”卿因问道。
“娘娘正在作画,奴婢这就去传话,还请殿下稍等片刻。”那嬷嬷笑道,说罢便急切地走进去。
不一时,她便眉眼含笑地出来迎接卿因。
卿因微微一笑,跟着她进去。看来这些时日,她大嫂的处境有所改变,不似那日她所看到的那样窘迫了。
她进去时,文伽窈还在作画。
卿因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自家大嫂身旁,看她作画的样子。画的是昙花一现,意境极美。
人也极美,卿因看着专注于画的伽窈。她未作发髻,两侧青丝只是挽到后脑勺,用银簪轻轻固定。从卿因的角度,正好能看她精致的鼻以及卷翘的睫毛。
当真是是个如兰花般淡雅的绝尘女子。
卿因并不想打扰她,她移步向一旁的座椅,想为自己斟杯茶水。案几前的文伽窈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卿因小心翼翼的样子。
伽窈噗嗤一声笑出来,放下手中的笔,道:“阿因勿怪,我这握上笔便成了这幅样子。”
“哪里怪的上,还请大嫂给我送上几副,阿因也好欣赏一番。”卿因放下杯盏,对着伽窈笑道。
“今日,阿因怎过来了?”伽窈走至卿因旁的座椅上,亲自为卿因斟茶。
“我来瞧瞧阿嫂,这几日过得如何。”卿因倒也不说什么虚伪话,直白将自己的意图挑明。她今日前来,主要还是为了查勘文伽窈的近况。
不过,现下看来,她过得确实不错。
看来这流言战术还是有一些作用的,至少让那骨子里带着奴性的梁素能够收敛些,而不是把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显露出来。
“倒是过得还行,自从那日你与五妹来过之后,太子对我倒是好了许多,至少再也没有给过脸色。”伽窈扯出一个笑,但这笑终究是勉强了些。
卿因看着她,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感慨之情。说起来,当初自己还是错看了文伽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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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权谋谜团【解惑必看!】
卿因抬起头,迟疑地看着她。
在两人眼神交汇的一瞬,卿因感受到了绛宁的目光回避。虽然微不可见,但她还是莫名感受到了不安。
绛宁有事瞒着她,又或者说是她太过多疑。
“是东宫的人。那内侍,奴在东宫有看到过。奴原本在查看乌鸡汤的火候,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奴转头看到他时,便被他打晕了。”绛宁道,面上似乎有余惊未消。
“太子,”卿因冷笑,“母妃有孕,最是坐不住的就应该是他,他这储君近日来当真是流言缠身、灾祸不断。这时节要是多个皇弟,他自然承受不住。”
绛宁与缃宁纷纷垂头,似乎都有几分哀叹。
“你不必担心,”卿因握住绛宁的手,“你且安心养病,这件事我自会处理,绝对会给你二人讨回公道。”
绛宁点点头,感激地看着卿因,目光如炬。
卿因向她回以一笑,又嘱咐一侧的缃宁好生照顾她,随即起身向门外走去。
在走至院落门口时,卿因一直保持如常的面色,终于微变。她的绛宁似乎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她方才说的那番话处处是漏洞。
绛宁是制毒制药的高手,身上一直携带药包。像遇袭这种紧要关头,她的第一反应绝对是转身的一瞬间将药粉撒出。
其次,若她看到了内侍的脸,怎可能还好好活着,没被灭口。
她表现的太过明显,**裸地想让自己针对太子。这般明显,竟更像是她故意要暴露自己的疑点。
卿因自认自己对于宫中形势能够看得清透,却始终会感到不安,这种不安难以言说,总是令她心绪不宁。
她害怕,怕事情会以她无法掌握的趋势发展。如今她有许多在乎的人,不似初来大昱,现下的她输不起。
卿因躺在院落里的藤椅上,看着眼前一片凋敝之景。这冬就如同映照现实,寒凉的紧。
今日是君弈传话回来的日子,却迟迟没有音讯,让她有些担心。她交给君弈的事确实危险,也不知他查出了多少。
“殿下,二殿下来了。”有主殿的宫人前来传话。
那男狐狸二哥怎来了,上次与他道别还以为这生不见了,没料到这才过了没多见,大家又相聚了。
卿因轻轻点头示意:“让他进来。”
迎是不会迎的,直觉告诉她,男狐狸大妖怪也不是什么好人。只可远观,不可近处阿。
卿因说罢,继续窝在藤椅上,用厚重的狐裘裹住自己,盯着院子里的枯草败叶。她的脑中杂乱的很,无数阴谋纷乱搅成一锅乱粥。
绛宁之谜、皇族权谋、世家争斗,这些烦恼都纠在她心头。
卿因觉着,在这样下去,她的白发苍苍指日可待。日后,她也不用领什么大昱第一厨娘帝女的称呼了,直接称“大昱第一早衰帝女”,便可以了。
谨梧走进时,发现偏殿寂静一片。他四处望了望,发现床上正躺着绛宁,床沿上靠着缃宁。两个宫女都合眸浅睡,没有动静。
谨梧的神色微微有些复杂,自家妹妹当真是全皇族最没架子的帝女了。
他看向院落时,才发现静躺在屋外的卿因。
“怎么?”谨梧走至卿因身旁的藤椅,神情恣意地卧倒,尔后笑道:“享受这冰天雪地的寒凉?”
“你怎回来了?”卿因没好气道,她拉紧自己的狐裘,突觉几分昏昏欲睡的感受。
“没法子,大昱将乱。身为皇子,终究是要回来凑个热闹。”谨梧笑道。他那狐狸眉眼,一笑便整个眸子都眯起来,在卿因看来显得格外奸诈。
自从上次他对卿因告别后,卿因对他的抵触倒是消减不少。但是在她看来,这种狐狸一样的男人,不防是绝对不可以的。
“你别回来继续搅动乾坤,我就阿弥陀佛了。”卿因随手拿起一旁的杯盏,却发现里面的茶早已冷去。
当真是事事不顺心,她的嘴抿着,苹果肌微微嘟起。
谨梧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颇觉有趣的紧,这般有趣的卿因,他已经多年未见。谨梧起身,走到殿中,为卿因提了一壶新的茶回来,亲自为她斟好。
“二哥哥要做什么,妹妹这可没有什么值得您贿赂的。”卿因挑眉,随之露出一个极其虚假的微笑。
谨梧轻笑:“这几日秦渊忙得很,叮嘱我好好看顾你。”
杀千刀的寻个男狐狸来看顾她,简直就是狼狈为奸最好的代名词。卿因小口地吞咽着温暖的茶,只觉身心稍稍有些沉静下来。
两人以相似的姿态窝着,相似的眼眸望着院落。
许久,很有默契的静默不语。
“二哥,当真要放弃天下?”卿因突然开口问道,语气微微上调,里面带着明显的质疑。
“自然,我无心朝局与至尊之位。”
卿因转头看向谨梧,她这个二哥脸上似乎永远带着笑。除却秦渊外,男狐狸二哥是她最看不透的存在。
“为了女人?”她调侃道。
“为了爱人。”谨梧却是很认真地点点头,诚恳道。
这世间竟真有这般,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存在。说实在的,若是孟谨梧有意天下,另外两个草包明显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年来,卿因第一次露出极其钦佩的目光。皇室子弟,放弃江山皇位的争夺,其实很难。
“二哥今日来寻我,应当不光是替秦渊来看顾我的罢。”卿因笑道。
“看顾确实是主要,”谨梧把玩着两个藤椅之间小几上的摆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还有些许小事。”
卿因看着他,只觉他这幅样子像极了自家皇帝老爹。
“何事?”她问。
“寻你一起,共商毁去梁氏的法子。”谨梧轻笑,似乎在说着一个轻浅的笑话,或是不重要的传闻。
毁了梁氏,亲手毁了小五妹的依仗。开什么玩笑,卿因始终带着的端庄笑终于破灭。
“二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的语气有几分急迫。
“太子与三皇子的争端,已近僵局,我们需要推他们一把。”谨梧始终面带笑意,声音轻柔。说话的温柔神情与他说着的内容,简直天差地壤。
“你认为,我会答应?”卿因对他似乎很自信的语气感到惊奇。
“自然,你一定会答应。”谨梧点点头。
卿因看着她,心中却有不安。这男狐狸太精了,他说出这样肯定的话,让卿因不得不去担心他所说的条件。
“你知道齐琊吗?”谨梧将手中剔透的琉璃碧玺拿到眼前,透过它去瞧院落的颜色,随后满意地点点头。
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卿因按捺不住跳动狂躁的心。
“知晓,北面的蛮荒之国,去年曾向父皇求亲,但这与梁氏有什么关系。难道扳倒梁氏,将卿伊嫁去和亲?”她问道,颇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姿态。
“小东西,最近对于朝局倒是认知多了些,”谨梧笑道,“不过这事没有这么简单,齐琊与大昱旁边,还有一个国家,名为大荆,这才是关键。”
大荆?不知是唐朝时期对应的哪个邻国,卿因蹙眉。但凡是涉及到国家之间的问题,那绝对是无法想象的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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