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卿因的脑子里全是问号,在离开竹居时,依旧带着惴惴不安。一般来说,秦渊突然止笑是生气,突然笑就代表着恶劣性子爆发。
但她推断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只能窝在马车里,趴在小几上看着外面荒凉的小巷。今日他没选择向拎小鸡一样,抱着她云游京城,而是早早安排了马车。
卿因转头看他,见他正在闭目养神。
昨夜自己睡得七倒八歪,但睡眠质量极佳,一夜无梦便清醒过来。这倒是托了秦渊的福,不知怎么,只要闻着那股冷松香,她就会格外安稳。
下次定要把他的熏香要过来,用来催眠用。
卿因起身,盯着他。今晨,她也看过他的睡颜,但那时迷迷糊糊的,根本没看清晰,现下终于能够认真看了。
俊逸极酥的眉眼,挺拔的鼻,不会开口刺人的薄唇。
她家杀千刀的怎么这么好看。车微微颠簸,卿因一时未稳住,摔了过去,在靠近秦渊脸时,她稳住自己。
考得这般近,连他的睫毛都能瞧得根根分明。卿因两颊一红,轻轻凑过身去,在他的唇上轻轻触碰。
便如电击一般的感觉。
这与秦渊主动吻她的感受,完全不同。卿因从脖子红到耳垂,她慌乱地转过身去,撩开窗帘,让外面的凉风吹淡她的羞意。
这是疯魔了,她在心底数落自己。愈来愈在意,愈来愈欢喜。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秦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家的小东西,怎这般有趣,身上永远带着微微奶香芙蕖味。
马车开了许久,经过熙熙攘攘的集市,总算在一处繁华坊间停下。
卿因率先撩开厚幕,外头是一处高屋建瓴的府邸,看着十分眼熟,她总觉得自己有来过,她看向牌匾:金府。
金府?金府!
卿因又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小厮,正是那日前来迎她的老管家。
敢情这是她舅家。秦渊这杀千刀的口中“心心念念的人”想来便是黄世美那小老弟。这人怎么这么记仇,连她调查真相的醋也要吃。
她在车夫的搀扶下,小心地下车。
 
第九十二章 提前养娃
冬夜,寒凉难耐。
尤其是在这没有暖气的大昱,往日在她自己的小破偏殿,卿因会选择三层厚被上身。今日她与睡眠中感觉到了暖暖的一团。处于寒冷中的本能,她将那一团揉进怀里。
再后来,她又感觉到更加温暖的存在,黑暗下,睡梦之中的她无意识地挪动过去。
于是早上醒来的她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怀里是睡得颇熟、小嘴微张的黑团子小宝,身后是似乎还未醒的某杀千刀的。
什么情况?
她真和他挤了一张床。
卿因转过身,看着合眸熟睡的秦渊。他的睫毛长长盖下,眉如剑指,卿因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秦渊的睫毛。
这世间,当真有这般好看的男子。
“再睡会儿。”秦渊突然出声,嗓音不似平日的清冽,倒是有几分嘶哑。他抓住她捣乱的手,将她牢牢地拥进怀里。
一个充满冷松香的世界,令她安心入睡。
再次醒来,是一阵孩子的哭啼声。卿因睁眼时,在某人站着的怀抱里,她睡眼朦胧地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睛里流露凶光,简直是要杀人灭口的那种。
“怎么了。”卿因疑惑地揉着自己的眼睛,顺着秦渊的视线往一旁的床看去。
那黑团子在床上颠簸,身下是一大片水渍,小嘴大张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卿因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这小团子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在秦渊的床上解决生理需求。
“你快放我下来。”卿因挣扎着,从面色相当不善的秦渊身上下来。
她抱过哭啼不止的小团子,学着昨夜锦姑的样子,不熟练地哄他,又转头对秦渊道:“快,我来哄他。你把这个残局收拾一下。”
说罢,她也不敢再看秦渊的反应,抱着孩子急急出去,边走边喊:“顾一,快把昨夜安排的奶娘叫过来——”
其实她的心里慌得不行,边走边能感受到屋内急剧下降的温度。
小团子换了干净清爽的衣服,被奶娘喂了奶后,变得安静许多,睁着大大的眼睛,对着卿因笑得极甜。
“你还笑,”卿因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知不知道犯了多大的错,惹了他,我也保不住你呀。”
黑团子什么也听不懂,躺在顾一新弄来的摇篮里,只知道张嘴流口水以及憨笑。
“我昨夜没回去,宫里没发生什么吧。”卿因微微晃着摇篮,小声地询问顾一。
“昨夜属下特地嘱咐黛宁,让她回宫上报淑妃,说殿下留宿于舅家了。”顾一恭敬回答。其实他的心里还有几分惶恐。
自从上次被主子口头上警告后,与安华殿下的接触,总是让他感觉到一丝危机。
“这便好了,你快去帮帮你家主子罢,我怕他被气死。”卿因翻翻手,遣他离开。这种形势下,谁去惹秦渊,谁就被迁怒。
她不想做这个人,顾一就只能悲剧了。
顾一鞠身说是,脸上的苦涩似乎要流淌下来。
今日天晴,有阳,冬日之中少见的时候晴朗天气。卿因一面与黑团子逗笑,一面关注着屋内的动静。
不出她所料,片刻以后,出来的顾一,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那张竹床的残骸。他露出的半张面上是十足的委屈。
卿因对他安抚一笑,有秦渊这样可怖的主子,顾一实在是有苦不能言啊。
秦渊出来时,脸上倒是没什么怨气,端的是一派和煦。
京城大多传他是“冷面玉容”,意思是他虽待人清冷,但胜在面容如玉,能够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温润。
卿因想说,这就是一派胡
第九十一章 半夜偷婴(二)
秦渊纵身跃下,尔后接过磕磕绊绊往下跳的卿因,在她耳边道:“待会你负责,稳住孩子,不要让他惊声哭喊。”
谁,她?
让她这个乳臭未干的姑娘家,去稳住这么小的孩子。秦渊你怎么不上天?
卿因刚想拉住他,秦渊已经抱着跃过窗户,落地轻浅,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尔后他放下她,给她做了个“上”的手势。
上个啥啊,卿因简直想原地怂哭。
“竹林居,一张床。”秦渊盯着她,目光之中隐隐有威胁的意思。
好,行。他秦渊真是她秦大爷,她惹不起。卿因轻手轻脚地上前,盯着在摇篮里睡得极其安稳的孩子。
这孩子?卿因紧蹙眉。
怎么长得像东南亚人,怎么说呢,浓眉大眼,颇有一种印度的风格。卿因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不会是个混血儿吧。
梁家也太好笑了,拿这么一个异族孩子滥竽充数,当大家是傻子?
卿因小心翼翼地伸过手,把他搂在怀里,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变化,瞬间骚动起来,“小宝,你别动哈,我带你去找亲妈。”
她托着孩子的小身子,迅速跑回到窗口,却发现秦渊并不在原地等她。
卿因回身一看,秦渊站在门口,手上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妇人,应当是章妈妈。她倒吸一口凉气,跑到他身边,问道:“你不会给灭口了罢?”
“她没看到我的脸,只是晕过去了。”秦渊甩过章妈妈的身子,扔在门边。
他凑过来,瞥了一眼孩子,微蹙眉,欲要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将卿因与孩子一并抱起,从门外上屋檐。
“你是不是想说这孩子生得有些磕碜。”待他们离开院子时,卿因才敢出声。
“磕碜算不上,黑是真心。”
“这孩子明显是个异族后人,祖上几代里一定有个外国人,”卿因敞怀一笑,“这梁氏可真好笑,弄出这弥天大谎,却不知道好好圆过去。”
“梁氏本就无夺嫡之心,应当是二房自己的主意。”秦渊在各个房顶穿梭,尽量保持自己身体的稳定,以免孩子醒来哭闹。
“再好的队伍都有猪队友,再拎得清的家族也有老鼠屎。”
又是猪队友,又是老鼠屎,这真的是他俏皮可爱的小东西吗。秦渊疑惑地低头,见卿因正一脸宠溺地逗弄怀中的孩子,孩子醒来哇的一声哭出来。
卿因抬起头,坏笑道:“你看,哭起来好看多了。”
秦渊点点头,抬起头来勾唇一笑,这么缺德一定是他的阿因没错。
待两人回到竹林居时,月色苍茫,夜已深。
幽静的竹林居,在冬夜显得格外寂冷。卿因抱着孩子,看着四周清冷一片,想起上次她去的别苑。这杀千刀不知道怎么回事,尽是把家弄得像广寒宫。
她下次来,一定要把这里挂满红灯笼。
怀中的孩子多少有些重,卿因这具身体小胳膊小腿的,实在有些难以承受。卿因将他放置到屋里的床上,和他逗笑。
这孩子似乎并不认生,不出一会,便与卿因嬉闹起来。
虽说生得是黑了些,眼睛却是大而有神。等他等长大了,这小鼻梁挺出来,必定是个十足的异域风美男子。
“小宝,你生得这么好看,日后给我做女婿吧——你说好不好啊?”卿因笑着捏他娇嫩的小鼻子。
“不好。”某人从屋外进来,语气冷冰冰道。
“略略。”卿因转头向他做个鬼脸。他们还没女儿呢,这杀千刀就已经有女儿奴的趋势了。
等等,自己为什么默认了和他生。
秦渊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年纪有些大,估摸着都有五六十岁。
“草民/民妇,参见安华殿下。”两人向卿因跪地行礼,行为举止极为恭敬,面上似乎还流露着异样的情绪。
“快起来罢。”卿因扶起两人。
两人起身,看向秦渊,见他点头,两人快步走向小宝。一人给他把脉,一人安抚着他。
“谁?”卿因不解地问秦渊。
“你宫里以前的嬷嬷,和你太医院退休的太医。”
她的嬷嬷?卿因看着那有些发福的妇人,她相貌普通,发髻单单挽起,插了一支精
第九十章 半夜偷婴
“你这人,”卿因撇撇嘴,“我要是日后再跟着你出来,我就真是猪。”
养在猪圈里,整日只知道睡觉、吃饭晒太阳的大蠢猪。
“我不介意养猪崽子。”秦渊扯嘴一笑,月光之下,他的如玉面容显得格外清冷。当然,卿因看到的是森森笑意。
该怎么形容,大概是饿极的狼看到全羊宴的样子。
“你这般恶劣,当心我趁早跑了,嫁给父皇口里什么尚书的幼子,那可是年满十四的小少年,定然比你纯情可爱。”卿因被气得满口胡言乱语。
秦渊转过头,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未再说什么话回刺她。他点地轻跃,便上了一旁的屋檐。
卿因看着他,又转身四望。自己正身处与这小院的正中间,如果现下有人过来,她一定会暴露个精光。
这杀千刀的,竟这么对他。
“我便是这般恶劣,知晓还敢特地激我”秦渊站在围墙之上,悠悠看着她无措的小模样,面上露出笑意,调侃道。
“我我那是心直口快,你快..快下来,抱我上去。”卿因仰起头,使劲瞪他。
她使劲地与他招手,嘴嘟得变形。
秦渊地轻身跳下墙,只一瞬便将卿因搂紧带起,扶她在围墙上,却想到些什么。心里兀得一阵酸意,松了挽在她肩上的手,转而如拎小鸡般抓住她后颈的衣裳,控住她不下落。
卿因感受到秦渊的动作,只觉气得脑袋嗡嗡,怎么可以这般恶劣,怜香惜玉一点也不懂。
她也不敢挣扎,深怕坠墙,只能转过头恶狠狠地瞥他,咬牙切切道:“秦渊,你这般怕是要一辈子孤苦无依,没女子愿意嫁给你。”
“多谢殿下关心,若是娶不到,秦渊只能请陛下赐婚,将你下嫁了。”秦渊贴近卿因的耳,说话间的热气喷涌在卿因的脖颈。
卿因蓦然红了双耳,推开他道:“无赖!”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劣之人,又毒舌又凶狠还无赖,那冷面玉容的称呼也不知是如何谣传出来的。
“嘘,有人来了。”秦渊捂住卿因的嘴,顺道将她搂进怀里,侧身隐匿与墙面与屋顶的夹角阴暗处。秦渊身上的松木香让卿因一阵恍惚,又是那股熟悉的安心感。
院落里,杂石累积的墙角处。
“药买来了?”是个有些苍老的女声,刻意压低了音量,在这寂寥黑夜显得有几分可怖。
“买来了,大夫说了这么小的孩子要好生照料,特地嘱咐我这药少给他喝。”年轻的侍女答道。
“这些另说,你快些煎了给小少爷送去,记住手脚要干净,不要惹旁人注目,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你给我煎的补药,治头疼老病的。”
“知晓了,章妈妈,我就去。”
章妈妈?卿因捂紧自己的嘴,怪不得自己总觉这老妇人的声音耳熟,细细想来,可不就是平日里,跟着梁素去上太学的章妈妈嘛。
这人,她记得格外牙尖嘴利。
难道那孩子生病了?这孩子名义上怎么说也是堂堂一朝太子的亲生子,生了病,竟这样随意抓药来喝。照日子来算,孩子明明不超过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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