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令:本宫是厨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尧星
卿因努力笑着,不让自己露出慌张。说起来,这玉坠掉了许久,她竟然都毫不知情。这些日子,随着身份的水涨船高,这身外之物是愈积愈厚。
少一个,多一个,当真没法明查。
“他想害我,你家聪明伶俐、美貌如花的安华公主,差点就命丧十里巷了。”卿因从卿伊怀中出来,盯着他愤慨道:“不是我故意杀人,实在是正当防卫。”
这事,她委屈。
其实她的心里多少有几分惶恐,梦中的秦渊似乎很反感她杀人。
“他想害你?”秦渊蹙眉。
“不然我干嘛动他,据他和他老大说,要把我交给什么贵人。”卿因摆摆手。
“臣知晓了。”秦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从卿因的角度看过去,就是妥妥的诡异阴森之笑,甚是可怖。
她戳戳他的手臂:“不过经由此事我明白了。”
“嗯?”
“秦渊不在的日子,做事要低调,否则会有性命威胁。”卿因笑盈盈地看着他,粲然模样使看着她的秦渊,瞬时出神。
其实卿因扪心自问,若是没有秦渊,几个她,都不够送人头的。她始终肆无忌惮地查疑解惑,却不知自己无数次自处危险之中。
“知道便应该收敛些,”秦渊淡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而蹙眉,“这次是达彦救的你,一次便罢了,今后离他远些。”
“那人看起来是个蛮子,其实人挺善,这次他算是我的救命恩...”卿因自顾自说着,低头正好瞥见秦渊的目光,只觉其中含着杀气,顿时闭嘴无言。
自家杀千刀的,性子太凶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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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生得丑,奇奇怪怪的脸。我其实看着挺膈应的,要不是他救了我,我都不愿意和他说句话。”卿因狗腿地看着秦渊,一本正经地补充道。
秦大爷,真是她大爷。只要在他面前,自己就好像几天没吃饭,怂得不行。
“知道便好。此人形貌粗陋,性子乖张,应当远离。”秦渊板着一张脸,面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很讨厌他”五个大字。
卿因端详着他,这幅恶劣到令人发指的模样,当真是与少年时的他天差地别。
秦渊似乎完全不在意,卿因格外炙热的目光。他将她拉到身边,将食指上的青玉戒取下,戴在卿因的拇指上。
做什么?难道古代人求婚也兴用戒指?
卿因狐疑地看着他。
“殿下看好,左绕三圈,”秦渊摸着那枚玉戒中间的环,向左滚动三圈,“尔后右边两圈。”
眨眼之间,一束微弱似无的银光从卿因的手上,向远处的橱柜射去。
什么黑科技,卿因看得目瞪口呆。
“鬼市云游匠人的鬼针玉戒。”
哦,听着很是厉害,用着手感极佳。果然自家杀千刀的,才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大腿。
“我也要给你一样东西。”卿因笑眯眯地说,随即摸着自己的袖袋,却发现里面除了河豚针筒,其余什么也没有
那黄家兵库的钥匙,竟被她忘在了寝宫。
“忘在我那小偏殿了,算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拿罢。”卿因微微有些窘迫,但很快回归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
“臣只有夜里有空。”
“那便今夜来啊,从偏殿院落里翻进来,很快的。”卿因正把弄着手上的玉戒。闻言,理所当然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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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貌似碰瓷
卿因被她哭得脑壳痛,她望向四周,愈来愈密集的人群,以及不断投来的不善目光。
当真是头疼,难道她遇到古代碰瓷了?
在卿因看不到的路旁酒楼上,一双眼睛正瞧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是什么小妾,也不曾认识你口中所说的王大壮。”卿因的声音轻柔,在冬日的寒凉之中,就如一缕阳光般散开。
“大姐,这姑娘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大家小姐,这通身的气派,哪可能是你家相公的小妾。”有维护她的声音从人群中出。
卿因向那方望去,只觉心花怒放,这种**裸的夸奖就是听得人内心舒畅。
“这位夫人,我家小姐尚且待字闺中,还望夫人不要损坏她的声誉。”黛宁出声道,语气是卿因从未听过的强硬。原来她的小黛黛也有冷酷的一面,卿因欣赏地看着她。
“可是你这马车像极了我家大壮的,”那民妇瘫坐在地上,,向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大声哭喊,“我这还没出月子呢,我的宝贝儿子就丢了!”
她用手捶地,身上沾染积雪也毫不顾忌。
卿因看着她,只觉她这般悲切,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
“这没出月子,先回去歇着吧,落下病就不好了——”围观群众似乎和卿因是一个感受,纷纷对那民妇起了怜悯之意。
“让一让,散一散,金吾卫办案。”
这声一出,众人纷纷倒是自觉得很,四处散去,只留下那个泪流满面的农妇,以及一旁走不了的马车。
当然还有欲哭无泪的卿因。
难道今日与世美小老弟心与心的交流又落空了?
“末将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她的心尚在难熬地滴血,耳边便传来了与这个场景格格不入的请安声。
卿因看向来人,脑中又是轰隆一声。
这不是顾晔淮吗?敢情偷偷溜出宫的代价这么大,先来个堵路的,又来个抓人的官差。就他俩现在的关系,保不齐顾晔淮会告自己“私自出宫”的罪名。
“这不是顾小将军吗?”卿因的笑因为用力过度,脸有几分抽搐,“真是辛苦了,这大冬天还要外出巡逻。”
地上的民妇看着顾晔淮对卿因的称呼,瞬时明白了自己所挡少女的身份高贵。她站起身来,向马车上扑去,嘴里大喊着:“殿下救命,救救我的儿子金疙瘩——”
卿因被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缩。
她的反应瞬间引起身旁黛宁的重视,还未等卿因出声,黛宁已经掏出了腰间的匕首。
那妇人见到泛着阴森银光的刀刃,害怕起来,转回头躲到顾晔淮身旁。
“殿下既然恰好撞见这事,那边顺便与末将一起处理罢。”顾晔淮安抚受惊的妇人,一面不怀好意地看着满脸不情愿的卿因,当然他的脸上隐隐还有威胁之色。
这坏东西,当真是和秦渊穿一个裤管的,一般恶劣。
“本宫既然见到这类不公,自然是要挺身而出。”卿因在黛宁的搀扶下落车,咬牙切齿地看着顾晔淮。
“殿下,请吧。”顾晔淮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指向一旁的酒楼。
“你们原地待命。”他对着身后的下属道。
卿因极不情愿地大步流星踏向一旁的酒楼。这是一间人烟稀少的酒楼,卿因进去时,只有几个散客在喝酒聊天。
与她母族金氏的华盛楼堪称天差地别。
“到底要如何,我能做什么啊,快些说罢,我赶时间。”见人少,卿因也不再装什么大气矜持,盯着身后的顾晔淮道。
“掌柜的,四楼宿兰雅间。”顾晔淮走至柜台前,和掌柜报备道。
卿因简直无话可说。这人把自己从马车上威胁下来,如今又定雅间,当真是不打算给她走的机会。
“我真赶时间。”卿因欲哭无泪地瞪他。
“赶时间就快上去,早些解决了就好。”顾晔淮瞥了她一眼,丝毫没有敬意,与方才在马路
第八十四章 三度长梦(二)
转瞬之间,那女子的声音停滞。
卿因向那方望去,见到顾零站在那里,握着那宫人的脖子,已经被扭断的脖子。而于此同时,殿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上次卿因听到,是在停尸房遇到禁军卫时。
“主子快走,属下断后。”顾零走上前,跪伏在秦渊面前,面罩未挡住的那双眸子里俱是忠诚。
“如今走,留你在这里送死吗?”秦渊冷声问道。卿因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出慌乱,尚是少年的他,有血有肉会害怕。
“主子若是现在不走,便是属下护卫不当,属下这就以死谢罪,”顾零将刀刃夹在自己的脖子上,昂首看着他的小主子,“主子不要逼我,我答应过樾主子,护你一辈子。”
秦渊的眉头紧锁,目光之中满是痛苦。
“主子,还有安华殿下要护。”顾零的眉眼突然松开,上面是前所未有的坦然,“主子不会置小殿下于不顾的。”
秦渊看着他,脸色逐渐暗沉下来,最后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向不远处的窗户跑去,在将要翻窗出去的一刻,他转头向顾零,看了最后一眼。
卿因看到,他的眸子里竟然一丝光彩也没有,这样的少年秦渊总似乎与成年后的他,别无二致。
是卿因最熟悉的模样。
在秦渊翻窗出去之后,不出一刻便有重重的禁卫军围了上来,冰冷锋利的刀剑围上站在殿内的顾零。
卿因看着他,眼前渐渐模糊,眩晕的感觉,再度降临在她身上。
这次的画面转换,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卿因站在玉清宫偏殿的院落屋檐下,小人儿,幼时的她正瘫在偏殿的椅上,双脚愉悦地来回荡着,嘴里哼着小歌。
只是她的那双眸子,死灰一片,俱是嫌恶与嘲讽。
卿因的心中隐隐有所察觉,这个孩子,似乎仇恨着她所能触碰到的一切。
“殿下,秦王世子来了。”黛宁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卿因看着小人儿起身,迈开光着脚丫的腿,走至秦渊面前,深深地拥住了他,轻声询问道:“阿渊,你是不是怨我了。”
秦渊没有推开她,只是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可是我一定要她死的,手脚沾满鲜血的人,凭什么要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们,阿娘就不会死,妹妹就能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也不会在父皇面前失宠。”
她的嗓音娇软,只是卿因听着却浑身不舒坦,稚音之中,有明显的悚然森意环绕之间。
秦渊俯下身来,看着小人儿嫩若凝脂天真烂漫的面容。他突然咧嘴苦笑,在她的耳边轻语:“可是你不该骗我。”
小人儿笑道:“阿渊不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这其中,不包括被骗。”秦渊直起身子来,“我失去了顾零,因为你骗我。”
小人人静静地看着他,眼里并没有一丝忏悔之意。
“我不会再替你杀人了。阿因,我可以宠爱惯纵你一生,但是杀人这条路到此为止。”秦渊看着她,语气冷下去,如同一寸一寸蔓延的冰。
小人儿向后退去,走至檀木桌旁,靠倚在那,冷声道:“那我便不再需要你,秦渊。”
卿因站在屋檐下,看着小人儿说出那句话。
冰冷入心。
她看到秦渊的脸,瞬间唰白,他站在那里沉默无言。
与殿内冻结的气氛相得益彰的,是突来的一声响雷,天际划过一道可怖的闪电。
卿因的心头一震,刹那间神识倒回。
她睁开眼。
眼前是淡黄色的床缦,她正躺在柔软的绸被中,殿内烧着银丝炭,温暖如春。卿因转头看向殿正中那张檀木桌。
多年以前的她就是站在那个地方,说着决然话语。
卿因把头闷在被中,她总感觉原主还做了比之更加过分的事,不然秦渊一定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昏沉之间,
第八十三章 三度长梦【强推必看】
“殿下,再吃些罢。”
耳边是黛宁无奈的唤声,语气之中显得易见的疲累。
卿因站起身来,看向黛宁,此时的黛宁要年幼许多,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稚气。她正端着膳食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人儿,那个年幼的自己。
卿因知晓,自己又做梦了。
“本宫说不,就是不。”小人儿直躺在床上,绣花的被闷在脸上,语气中是不容分说的冷然,“现在什么时辰了,秦渊来了吗?”
“回殿下,现在是辰时,世子爷他还未到。”
“那你快出去罢,本宫要安寝了。”小人儿冷硬的声音从绣被中传出。
黛宁叹了口气,端着膳食走了出去,在殿门口她见到同样一脸担忧的绛宁。黛宁冲她摇摇头,看着绛宁欲言又止,最后两人都垂头丧气地并肩离开。
卿因环顾四周,这正是她现在住的偏殿,但当时的摆设比之卿因现在住的要好上许多,倒是能算得上是金碧辉煌。
床上的小人儿从被窝中钻出,原本可爱精致的花苞头,现下凌乱一团,她的眼里是孩童不该有的冷漠,甚至夹杂着残忍与仇恨。
“阿因。”偏殿的门被再度打开,有青色衣衫的人从门外进
卿因转过头去瞧,看到秦渊正走进来。这时的约莫十二三岁,长发束起在身后,依旧有着卿因上次看到的少年感,只是脸上已经没有当初的欢愉了。
他走进来,对着卿因温柔一笑,脸上俱是纵容。
“听黛宁说,你又没有好好吃饭,”他走上前,轻抚小人儿气呼呼的脸蛋,“越来越瘦了。”
“你迟到了,你说今日会早些来。”小人儿挣开他的手,下床走至书架前,踮起脚尖,抽出一张卷起的小画,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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