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假太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哆啦i梦
去时凡骨凡胎重,得道身轻体亦轻。
举世无人肯立志,立志修玄玄自明。
当时过海波难进,今日来回甚易行。
别语叮咛还在耳,何期顷刻见东溟。
苏阳并非是孙猴子,没有猴子猴孙叮咛,在这世间孑然一身,反而是让他了无牵挂。
下山之路曲折蜿蜒,苏阳走的不紧不慢,上山之时匆匆忙忙,苏阳只顾逃命,而在这下山之时,却看到这山林中别样风光,山涧奔流,如同鸣雷般轰轰作响,溅射的水花,如同下雪般纷纷而下,而归入潭中,则又幽幽静静,碧水一潭。
苏阳干脆就舍弃了下山的路,沿着这山涧往下走去。服了玉液,开了天灵,强了元神,也让身体有了变化,近两日修行内丹术,虽时日尚浅,也让苏阳有了真炁的底子,沿着山涧,两侧丛林茂密,并无行路,苏阳就在这山涧石头跳来跳去,倒也不慢。
至于沿着山涧下去会到什么地方,苏阳并不担心。
贝爷说过,这荒山野岭就是要沿着河走,一定能够找到人烟。
这一找,直接从清晨找到了傍晚,直至夕阳西下,天色昏沉,方才遥遥的看到一城,临到近前,看到了城门上写着【广平县】,门口重兵把守,墙边贴着太子画像,细细检查每一个入城者,苏阳走了一天,纵然是腰酸腿疼,这个时候也昂首挺胸,大步的迈进了广平县门。
入得城门,看这天色将晚,街道昏寂,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往家走去,大乾王朝虽然并无宵禁,但古代这照明环境,终究是对晚间活动有所限制。
走了一天,苏阳中午的时候,吃的是昨夜剩下来的糕点,一路喝的是山泉水,此时此刻进入城中,真的是又累又饿,进入城后,直接拦下一人,拱手问道:“这位大哥,敢问这城中客栈多在何处”
被拦下的人穿绸缎长衫,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嘴唇上面有点胡须,手中牵着一匹白马,而让苏阳颇为忍俊不禁的,便是这匹白马头正中央没有一点毛,光秃秃的一块。
这被拦下的人神情斜眼瞥视苏阳,见苏阳一身穷苦人家的衣衫,不免带着轻视,伸手指着北面,说道:“你也算问对人了,我舅舅在城中开一客栈,在广平县最有盛名,你就这样一路北走,这条路走到头之后,再往西走二十丈,准能看到。”
“谢了。”
苏阳一拱手,并不以对方看轻自己而恼怒,迈步沿路而去。
“哼……”
后面的人又冷哼一声,牵着秃顶马,向着街边拐去。
苏阳循着路一直前行,依照此人所说西拐二十丈,而后站在关圣帝君的庙门前停了下来。
这……
随便找一个人问路,然后就被胡乱指路……
不是说古代民风淳朴吗
还是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是在这时间段传出来的
“后生,你是要烧香吗”
街边卖字的一个老头正在收拾毛笔纸张,看到苏阳站在关圣帝君庙前愣住,开口说道:“若要烧香,要早点来,现在这天色晚了,卖香的都回去了。”
关圣帝君庙在这广平县颇有灵验,香火不少,倒是让门口这些卖香的都跟着发财了。
“老人家。”
苏阳苦笑说道:“我是找客栈的,被人诓骗到这里了。”
“找客栈”
老头子愣了一下,说道:“那可真是南辕北辙了,这边都是百姓住房,要找客栈,要往城南。”
“唉……”
苏阳叹气一声,跑了这一段冤枉路,是他自己识人不明,也是他自己脑子一根筋,路途中就没有找旁人求证一下,归根结底是自己笨。
“诓骗你的那个人,可是牵着一匹头顶没有毛的马”
老人家正在收拾东西,忽又问道。
“正是。”
苏阳说道。
“呵,果不其然,又是这个张向北,这个人口舌巧捷,言辞闪烁,从来就没有一句实话。”
老头子愤懑说道:“别说你们外地人找他问路,就是他至亲骨肉,在他口中也难得实话,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个人死后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看得出来,这老人为人刚正,对于张向北这种人颇看不起。
“既然此人招人嫌弃,本地就没人治他”
苏阳问道。
“呵,县丞是他姐夫,他姐姐又给县丞生了一个俊俏小子,有他庇护,谁能治他。”
老头子继续收拾纸张毛笔,用步包起。
县丞可是正儿八经的八品官,这职位若是放在
第十四章 莫贪横财
当初苏阳醒的时候,模模糊糊,身边的人给他说什么,他便信什么,身边的人给他说齐王夺了天下,夺了皇位,苏阳也就这么以为,只是不曾想到,这齐王在最后皇位这一步还在犹豫。
不过这天下已经是齐王的了,用什么手段得到皇位是人家的自由。
苏阳已经脱掉了太子的面孔,这些事情和他没什么相干了。
歪着头又听了一阵八卦,苏阳感觉非常下饭,直接将两大碗米饭给吃的干干净净,吩咐跑堂的,要了一间上房,苏阳进去打坐调息,培育真气。
修行之道,非是旦夕之功,吐纳导引,日日坚持,自然圆满。
清晨起床,洗漱之后,苏阳喝了一碗粥,在深山呆了这一段时间,苏阳感觉还是五谷杂粮最是养人。
昨日的疲累此时已全然不见,苏阳长个懒腰,走上街头,准备置办几套新衣裳,买几双新鞋子,也好过整天这般敝衣破履,让人轻慢。
布庄里面罗列各色布匹,这些布匹因为厚薄差异,价钱不同,苏阳大略了解之后,挑了四匹布色,便交给掌柜的,要掌柜的将它们做成衣衫。
“小兄弟你可真有眼光。”
掌柜的给苏阳量身体,记尺寸,说道:“你挑的这些布,都是冯家娘子织成的,是我们布庄的上品。”
“你们做生意的,当然是夸自己的东西好。”
苏阳任由掌柜的尺量身体,说道。
“冯家娘子织的布不用夸,冯家娘子……”
掌柜的留着八字小胡须,身材矮小,一面给苏阳尺量身子,一边给苏阳说这冯家娘子织布均匀,心灵手巧,絮絮叨叨中,掌柜的眸光往外一看,说道:“呐,卖主来了。”
苏阳向门外望去,见昨日所见,抱着孩子迎接父亲的那个书生进了布庄,一身青衫倒也利落,腋下夹着一匹布,笑脸对掌柜的打招呼。
“冯相公。”
掌柜的满脸堆笑,将书生迎进来,说道:“旁人织一匹布,昼夜辛劳,也要一个月,倒是你家的布,二十天准来,织的也比旁人的好。”
“是拙荆辛苦所致。”
冯相公将布交放上桌,让掌柜的过目。
掌柜的已经给苏阳量好尺码,将冯相公的布打开看了两眼,赞道:“好布,我这就给你结款。”说着,起身就往后面取银子。
掌柜的一走,这布庄里面仅有苏阳和冯相公两人,冯相公便拱手,对着苏阳招呼,两个人谈了两句,彼此就通了姓名。
苏阳这才知道,此人唤作冯相如,二十有六,是个秀才,老父在关帝庙前卖字,妻子在家织布,两人供他在家苦读,等着秋试。
苏阳通告冯相如,则说是从河南来,要往京都投亲,路过此地,粗略认识几个字,并无功名在身。
两个人谈了一阵,掌柜的便来前将银两清了,冯相如记挂家中妻儿,便告辞离去,苏阳付了定金,也就离了布庄,走向街头。
广平县城以东西长,南北短,城中百姓往来穿梭,各有营生,酒楼茶肆生意大多不错,足见生活质量还算不错。
又因在这左近有太子踪迹,故此这广平县内多了不少官兵,又来了位太守,据说巡抚也要来此。
在一家店内买了一驴肉火烧,苏阳边吃边走,拐过街角,看到了水井边上围了一大群人,里面还在吵吵闹闹,本着看热闹的天性,苏阳便挤了进去。
“把钱给老子拿过来!”
发出声音的人绸缎长衫,嘴上有胡须,正是昨天故意给苏阳指岔路的张向北。
在张向北对面站着两人,其一为老头子,穿的还算整洁,只是年岁已大,身形伛偻,而另一个人则是一壮年男子,身宽体胖,手中拿着一个钱袋,怒目的瞪着张向北,说道:“这钱不是你的!”
“你凭什么说这钱不是我的难道这钱是你的”
“这钱也不是我的,是我捡的。”
“没错,就是我丢的。”
“你能说出这里面有多少钱吗合的来就给你。”
“老子钱多了,花钱不记账!”
张向北和那壮年小伙你一言,我一语,事情的大概就被苏阳所知。
这老头子和壮小伙两个人在这捡到一个钱袋,驻足此地,想要等失主,只是失主没有等到,倒是等到了张向北这等人,此时赖着这钱就是他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在这里吵起来了。
“你不给我,也好,我们现在去见官,我们去找县丞大人,由县丞大人剖判分明!”
张向北一把抓住壮小伙,另一只手握住钱袋,拉扯着便要见官。
当地不少人皆知这张向北是无赖豪强,这县丞又是他的姐夫,心中均知这两人若是跟他见了姐夫,恐怕难讨到好,都在一边暗自摇头,也不敢吭声。
唉这钱袋不是郑虎家的标识吗
苏阳想到了那掉进陷阱里面断腿的郑虎。
“小兄弟啊。”
苏阳从人群中站出来,伸手按在钱袋上面,对着旁边的壮小伙说道:“小兄弟啊,你不认得眼前之人,他就是我们县丞大人的小舅子!”
“小舅子算什么”
眼前壮汉毫不松手,叫道:“我还是县令的亲兄弟呢!”
县令比县丞大,两者就似县长和副县长。
此言一出,满场皆寂,看着壮汉也带着尊敬,这县令大人的亲兄弟,那可比这县丞大人的小舅子要厉害的多。
张向北也一下子就撒了手,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壮汉,问道:“周县令似是没有你这兄弟。”
“当然没有了。”
壮汉说道:
第十五章 感阳走尸
抽打张向北的人,是郑虎属下,半属家奴,随着郑虎一同搜捕太子,现在郑虎腿伤,在广平县休养,他们轮班守护,没想到吃顿饭的功夫,居然看到了郑虎的钱袋在旁人手中,这非偷即盗,故此下手毫不留情。
张向北悍然还手,此时他心中暗衬,是他请了这么多人来此吃饭,他一还手,这些人必定要跟着上来。谁料他还手之后,这些随他吃饭的人做鸟兽散,围在门口,不敢往前一步,倒是楼上又跳下来几个壮汉,三拳两脚,就将他打的只有挨打的份。
拳打脸,脚踢腹,张向北脸上开了染坊一样,青一块紫一块红一片。
余光中,张向北看到了要他来请客的苏阳,站在人群之中,笑的非常开怀,心知被对方诓骗,伸手一指,欲拖苏阳下水,只是话未出声,便已经被砸掉了门牙。
念头通达。
苏阳笑的开怀,旁边围观的人也是指指点点,在看热闹。
这县丞的小舅子在广平县作威作福,为祸一方,百姓里面多有怨言,此时看他倒霉,对老百姓们来说是大快人心。
毒打一阵之后,这几个兵便将张向北给捆了,压着张向北去寻找郑虎,如何处理张向北,要看郑虎如何定夺。
看着张向北凄惨的模样,百姓们是看的拍手叫好,不少爱看热闹的百姓一路跟着,就是要看张向北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县丞的小舅子固然厉害,但这些外地来的军爷一个比一个牛气嘞,就连本地周县令,对人家都是毕恭毕敬呢。
百姓们也都是心情舒畅,如同过年一般舒服。
坑了张向北一把,苏阳心情畅快,继续走在街上。
此次来到广平县城,苏阳有两件事情,其一是置办两身行头,今后这行走江湖,浪迹天涯,不能整天衣衫褴褛,被人看轻是小事,穿的不舒服是大事。其二则是找人学习绘画。
神笔有种种神妙,若是不能绘画,每天弄一些涂鸦,不仅自己束手束脚,也糟蹋了这一支神笔。
“若说丹青画作,那么首推我们这里的郭秀才,他的丹青画作,片纸尺幅,能值百两。”
苏阳打听的时候,有人介绍说道。
“郭秀才人在何处”
苏阳问道。
“郭秀才住在七里。”
“哦……”
苏阳点点头,问道:“七里在哪里”
七里是广平县一住宅区域,住在此地的人家资颇丰,多是衙门亲眷,也有本地豪强。
苏阳来到此处之时,只见这七里街头巷尾多有官兵,将此地封的严严实实,来往之人均被挡在其外,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张向北被吊在大树上面,在树上哀嚎不止。
那个一直将苏阳当做真太子,在后面追的郑虎。此时腿上绑缚夹板,显然是腿伤未愈,在街道正中,坐在一个太师椅上,嘴唇青紫,面色苍白,旁边有两侍女为他撑伞,郑虎也在勉强吩咐着身边的人。
“这里有什么事,让官兵围的像个铁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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